第十六章 震威將軍許辰祥 許辰遠和許……(1 / 1)

歲運昌臨 金剛亭 2796 字 2024-05-01

顧暄和許辰遠幾人回到避暑山莊時,天色已黑。

兩家女眷皆著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聽見院子裡動靜,都立馬跑出來看,見到了家丁們簇擁著的夫君回來了,急急忙地走上前去關心。

江雯慧見許辰遠身上有傷,又濕漉著頭發和衣服,止不住地哭哭啼啼。江雯慧的兩個侍女責罵跟隨許辰遠的兩個親隨,親隨低著頭要領罪受罰,因許辰遠提前交代過不可言明山下遭遇,以免驚了夫人的胎,所以不敢多說,隻編謊說是主子掉水裡了被堅石所傷。

召來的醫者處理了許辰遠的傷口,敷了創傷藥,寬慰夫人外傷不重、不必過慮,江雯慧這才放下心來,哭啼著囑咐侍女們帶許辰遠去內室擦洗身體,更換暖衣,以免著涼。許辰遠見江雯慧如此,不停地說著安慰她的話,並向她保證再不貪涼玩水了。

夜聲人靜,終於得空了的許辰遠靜靜地坐在房中整理著思緒,然後拿起桌上的紙筆給他父親寫信。

今日身在渠州的許辰祥也正經曆著生死劫難。

天氣炎熱,川峽發生了疫病,不少人都染病而亡。原本攻伐起義軍的許辰祥正得勝回營,途徑彎崖道,眾軍又見前方團霧滾滾而來,許辰祥知那濃霧古怪,忙下令後撤。

可這一次,徐婉卿是派出了百名武值高手,可謂是傾儘了瑤台會的精英,聯合了部分起義軍,兵分四路圍追堵截,撤退的許辰祥眾兵很快又迎上了追來的起義軍裝扮兵,兩方交戰,許辰祥一隊靠著人多勢眾,雖傷亡不小但獲勝,餘下的起義軍往回逃跑。

許辰祥率兵追擊,又迎上一隊起義軍模樣的戰兵,兩方交戰,許辰祥見身旁親兵中箭而亡,口吐黑血,知對方箭頭帶毒,恨恨使出全力拚殺,數次險些中毒箭,一場酣戰後還是勝了,對麵起義軍也快斬殺殆儘了,他身旁士兵也一個個倒下,僅剩不到百人了。

疲憊不堪的許辰祥騎著戰馬繼續往前走,迎上了徐婉卿派出的最後一隊瑤台會精英。知是逃不過了,許辰祥舉起已經有些殘損的戰刀奔馬上前,一麵撥開飛射而來的箭矢,一麵衝入對方陣營斬殺,原本如待宰羔羊般的幸存將士見許辰祥如此豪壯,也都生起了鬥誌拚死上前,又一陣血戰,許辰祥一眾衝散對方陣勢後,尋著一條小徑奔逃而去,身後瑤台會精英忙奔馬追逐。

這時許辰祥身旁隻剩下寥寥數人了,沒跑多久,許辰祥的戰馬也被身後快馬追來的瑤台會武士數箭射中,倒地不起,許辰祥也跌落摔傷,瘸著受傷的腿往小徑旁的樹林裡鑽。

沒多久,狼狽不堪地逃跑的許辰祥站在崖坡之上,看了一眼崖坡之下的滾滾河水,又看了眼尾追上前的起義軍,不待起義軍的飛箭射來,他仰頭一倒,落入了滾滾流水。

中牟縣,那倆戴著麵罩的人一路來到了縣衙主簿奚田家的院牆邊,腳下一蹬,飛身躍進了奚田家的院裡,麵罩男子敲門一短三長,奚田開了門,立刻跪拜在地:“大會長、二會長,你們終於回來了。”

倆人摘下了麵罩,正是徐婉卿和她師哥胥嵐,也就是瑤台會真正的幕後操縱者:大會長和二會長。

胥嵐直徑往奚田房內密室走去,兩人跟隨,隻見掌燈的密室內,桌麵上擺著一排排的白瓷瓶,牆邊立櫃上擺放著各種藥材,胥嵐提著裹了外帛的黑匣對奚田說:“這是龍鱗,拿著。”

奚田接過包袱,拆開外帛,打開黑匣,密室內立刻充斥著陣陣腥味,奚田又看了眼黑匣裡的龍鱗,把它擺放到立櫃上,說道:“昨夜三會長又來取了一批聖水,還拿走了一箱特製的聖水,請問會長接下來有什麼指示?”

身著束身服的徐婉卿轉身看向胥嵐,說道:“我們動作要快一點了,這次碰上了許辰遠,難免夜長夢多,趕緊把王璔再提上去吧。”

胥嵐道:“臨王家臣已經在動作了,近幾日就會有消息,就等著震國候許傳浦倒台吧。”

徐婉卿又問:“川峽那邊怎麼還沒來信?”

“應該快了,就在近日了”,奚田答。

徐婉卿看向奚田道:“我要你再研製一些劇毒,給幾個兄弟的暗器都用上。”

“遵命。”

次日休沐,王璔一身體麵常服又來到了徐婉卿的祖宅門上敲門,徐婉卿的丫頭開了門,王璔問:“婉卿今日在這裡嗎?”

小丫頭喜笑顏開,“小姐在,王老爺請進。”

王璔心怯怯地邊往裡走邊笑著說:“好你個鴛兒,是在打趣我。”

情人多日不見,實在是分外想念。王璔見到徐婉卿恨不得抱上去,徐婉卿也嬌滴滴的問候王璔,王璔坐在小幾邊問:“我想明日去你家下聘”,王璔終於說出了積壓在胸口的話。

徐婉卿低頭撫摸著懷中的波斯貓,羞怯怯地回應:“那你就去唄,同我說乾嘛呀。”

王璔此刻開心到要飛起,“嗯!我明日一早就去,媒人我都讓衙裡主簿給我找好了。對了,我今天還要去給幾個姐姐報信。”

徐婉卿嬌羞地看著王璔,笑著說:“瞧你傻兮兮的樣兒。”

“我不傻,再被你說下去也變傻了。”

徐婉卿聽了這話,順手就拾起桌上的一顆葡萄就丟向了王璔。

光祿大夫張勳府中,顏麗的嘉怡院裡,侍女端著茶水和葡萄送進廳堂,王璔坐在客椅上對顏麗說:“姐姐,我剛給姐夫請過安了。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我明天要去中大夫徐文滔家下聘禮,我想娶他家獨女徐婉卿小姐。”

顏麗正端著茶喝水,聽了王璔這話,一口水嗆嗓,噴了出來,侍女忙抽出懷中手絹給顏麗擦拭,顏麗放下手中茶盞看向王璔,仔仔細細地盯著看,左看看、右看看才笑著說:“我說你今年是走的什麼運啊,燒了哪柱高香讓你又當官又娶官家小姐的”,顏麗說著又揮著手中帕子指向王璔,“你看看你,現在跟變了個人一樣兒,臉上都長肉了,確實變得人模人樣的,哦,不對,變得一表人才。”

王璔低著頭一副笑模樣,點了點頭。

顏麗又問:“你和那官家小姐怎麼認識的?”

“是我在做夥計的時候,偶然碰了一麵。”

顏麗驚奇道:“然後就好上了?”

王璔還是點了點頭。

顏麗看他樣子,也是替他高興,打趣道:“那官家小姐和我比怎麼樣啊?有我漂亮嗎?”

王璔驚訝地“啊”了一聲,抬起頭看向笑靨如花的顏麗,他還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麗姐姐和另四位妹妹都是絕色,雖不是官家小姐,卻也是他從來不敢癡想的,又想了一通後答道:“當然還是五位姐妹最美,婉卿也好看。”

顏麗伸出芊芊玉指捂嘴而笑,“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懂,你聘禮備好了嗎?有什麼缺的隻管到我這兒來拿。對了,你也彆忘了給瑩琇幾個報聲喜訊,那幾個丫頭好久沒來我這兒了,也不知道跟我報個安。”

“是,姐姐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