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過後,小鎮的重建速度很快。李長風與聶長衣那一戰,斬得西遼氣運二十年之內出不了聖人,甚至大自在境尊者也是難如登天。兩國通商日益頻繁,很快吸引了一下商人在小鎮定居,短短兩年時間,似乎比以前更加繁華了。
人們為了紀念那位衣袖上繡著一朵桃花的無名劍客,正式將小鎮取名為桃花鎮。
桃花鎮重建後的布局與以前並無二致,除了拓寬了兩邊的街道,增加了許多店鋪,新添了幾座高樓以外,便也無甚新奇了。喔,對了!還有村口新添了一家煎餅鋪,老板是一個獨臂男子,麵容不是很老,甚至有些英俊,但卻感覺滄桑無比。不過,他家的燒餅是真的很好吃,而且每日限量,在小鎮裡總是供不應求。
賈家是於兩國通商暴富的大家,也是前兩年剛來桃花鎮定居,戰爭後物質匱乏,他也算是吃到了時代的紅利,僅一年便在桃花鎮蓋了一座大大的府邸。
賈府中,一名女子正在洗衣,二十歲模樣,穿著破爛,麵容憔悴。但眼眸依舊楚楚動人,絲毫不難看出曾經也是個美人胚子。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隻知道她丈夫姓劉,在兩年前的戰火中喪命,之後她一人便來到賈府做丫鬟謀生。
賈府老爺賈正對這位劉氏已是垂涎已久,無奈自己又是個妻管嚴,妻子張揚跋扈,其娘家又是兌川有名的大家,自己也是靠著妻子娘家的家業,這才發達起來的,納妾之事,是萬萬不敢。況且,納一位丫鬟為妾,這傳出去也不太光彩,有失臉麵。
這晚,賈夫人約了其他幾位夫人在茶館打麻將。賈正閒來無事,來到後院,正巧走到劉氏的房間。用手指在窗戶上戳出一個小洞,往裡望去,看見劉氏正解衣欲睡,露出清瑩的後肩,如夢如幻,活脫脫的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時間,看得賈老爺獸性大發,口水直流,不覺發出了聲響。“誰!”劉氏察覺窗外有人,大吃一驚問道。
賈正整理了衣冠,推門而入。“是老夫,正巧路過此地,過來看看。”賈正徑直地走向劉氏的床邊,然後往床上坐下。劉氏聞到:“老爺這麼晚了可有什麼事?”“無事。”賈正邊說邊把他那張油膩的大臉往劉氏身上越靠越近“。劉氏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難受。忽然,賈老爺一把摸在劉氏的大腿上,劉氏嚇得慌忙起身,道:“老爺,還請自重!”話音說罷,賈老爺瞬間換了一副模樣,捋了捋胡須,又裝成一派正人君子,說道:“嚇到你了吧,其實老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可願跟著我享受榮華富貴?”劉氏更加驚慌失措,忙道:“老爺,你待我恩重如山,給我飯吃,可我夫君與我情深似海,此事萬萬不可,不必再說。況且我一介草民,怎能配得上老爺呢?還請老爺饒了我吧。”
“賤人,竟然不識好歹!”賈老爺突然又換了一副麵孔,一巴掌扇在了劉氏臉上,“我倒要看看,什麼女人是我賈正得不到的。”說罷,狠狠地把劉氏摔在了床上。劉氏拚命的尖叫掙紮,可迎接她的又是兩巴掌和一頓臭罵。直到木已成舟,她放棄了,整個人麵如死灰,一動不動,毫無生機,任由賈老爺……
“呸,賤女人。”完事後,賈老爺整理衣物,朝劉氏臉上吐了一趴口水,便推門而出。劉氏仍是一動不動,頭發淩亂,滿臉死灰。
一出門,賈正便看見賈夫人和兩名丫鬟正在後院,忙拉住夫人的手,問到:“夫人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賈夫人看到賈正從劉氏的房間出來,也不是傻子,加之輸了錢心情不好,一把推開賈正的手,揚長而去。
那天以後,劉氏被搬到了柴房,被安排做著最苦最累的活,吃下人吃剩的糟糠度日,似乎所有人都開始針對她,可她整日一言不發,麵如死灰,精神上的絕望讓她似乎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累,整日默默乾活。
十個月以後,劉氏獨自在柴房誕下一名男嬰,取名劉阿狗,她要她的孩子像狗一樣堅強而又隱忍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