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這裡戛然而止,後麵複仇的故事柳安安並沒有告訴陸豐年,因為她這一世,還是要報複柳石。
不過不是用那種激烈的手段,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已經知道全部真相,掌握著柳石的命門。什麼時候他又來惹她了,她一定不放過他。
現在當務之急是消除陸豐年的怨念,她上一世沒有來得及補償他,這一世,她要加倍對他好。
第一步就是自己感同他的身受,體驗監獄的折磨。
柳安安講完這個故事,眼底寫著波瀾不驚,仿佛在講一個陌生人的經曆,她的心已經千錘百煉,刀槍不入了。
陸豐年聽完了她的故事,倒是一時間沒有反應。
他盯著柳安安稚氣仍濃的側臉,心底對她的厭惡突然減了幾分。他對柳安安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說熟悉吧,他上一世又被那麼抽風的女人害得慘死;說陌生吧,他卻對她的生活習慣事無巨細全部了解。
眼睛是不能說謊的。陸豐年對這個故事已經相信了一半,因為柳安安上一世奇怪的反應,奇怪的行為,完全能用這個故事解釋的通。
這也就解釋了孟叔真正的去向,與柳蘋蘋沒來由的惡意。
剩下的一半,是對那個惡毒女人的不信任。還有他沒想明白,他陸豐年為什麼能成為柳安安和柳石交易條件?
......柳石?
柳石,柳石。柳氏集團的董事長!害死他爸爸的那個集團。
他了然,原來這裡麵還真跟他有關係。
他對柳安安的怨念突然消去了一些。怪不得上一世柳安安跪著求他的時候,眼底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提出交易條件的應該是柳石,柳安安沒有那麼......
哎,要是他知道其實是柳安安提出的條件,會不會立刻蹦起來殺了柳安安?
不過再沒人告訴他真相了。不過那好容易消下去的怨念沒一會就升回來了,嗬,女人,剛講故事的時候說不想連累他才沒告訴他,最後還不是把他當槍使了。
柳安安這會一心想著怎麼弄倒陸豐年。她現在就得走,不然陸豐年一定會不讓她走,還要和她一起去。
忽然心生一計,她不著痕跡掠了一眼藥箱裡黑色的瓶子,唔,還好噴霧還在。
柳安安趁著陸豐年思考之際,從藥箱底部悄悄掏出了一個特效安眠噴霧。
“豐年哥,你在想什麼?”柳安安捏著細嗓扭捏的說話。陸豐年抬頭看她。柳安安手一揚,按動按鈕,直接把他噴睡著了。
這藥還是她之前在家沒事乾研究出來的。
陸豐年一米八幾的個子,往後一倒,柳安安沒撐住,兩人一下靠在了牆上。
砰的一聲——
陸豐年下意識地把柳安安當肉墊了,柳安安隻覺得後腦勺生疼,摸了一下,直接給她磕流血了...
她趕緊把陸豐年往床上一撂,回頭一看,白潔的牆壁上有幾道鮮紅的血色,血水還往下流著,看起來怪滲人的。
柳安安趕緊拿沒受傷的左手去抹,這一抹,一道一道的血跡直接變成圓圓的一大片,更嚇人了。
柳安安扶額,低頭歎氣。低頭的時候,又看到了自己左肩的那個腫起來的大包,扭扭胳膊緩解疼痛,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把床貼牆放。
她沒再管牆上的血,草草把頭後麵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柳安安把家裡的幾身衣服疊好塞進一個大黑包裡,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襖,把上一世陸豐年去自首時戴的鴨舌帽戴上,給陸豐年留了一張紙條,出了家門。
柳安安回頭望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家是孟爸爸給她的,她過得很好很幸福,孟爸爸永遠是她最愛的人。還有門前那顆粗壯卻光禿禿大槐樹,這裡承載了她所有美好的回憶。
她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她家人的人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