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上) 男人的攻擊堪堪拉回了柳安……(1 / 1)

再曆杯酒年華 aSchone 2966 字 2024-05-01

男人的攻擊堪堪拉回了柳安安的胡思亂想。

柳安安想起來了,在重生的這個時間,她已經展開了她的“複仇計劃”。

柳安安想起自己之所以和陸豐年行此事,是因為自己在計劃中出了紕漏。陸豐年隻是她的一顆棋子,不,甚至連一顆棋子也算不上。隻是她乾壞事敗露後的一個替罪羊罷了。

是的,重生的這個時間節點,發生了一件大事。外表清麗諾諾的柳安安居然k了人!d的是柳安安同父異母的姐姐柳蘋蘋的小跟班——吳雁。

吳雁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柳安安隻想利用一個機會堵住她的嘴,不料竟失手殺了人。她的生父柳石掌握了她殺人的關鍵證據,柳石用證據威脅她收手報複,答應可以保她一命。

畢竟她柳安安是柳石的私生女。

“父女一場,給彼此留些退路,”柳石說著這話,眼裡全是無情。可柳安安怎麼能夠收手?她的生活毀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她恨!恨意充滿頭腦的時候,便失去了理智。

鬼使神差的,她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她替柳石把陸豐年騙進牢裡,毀了他;柳石則答應設法免除她的罪行。

柳安安知道柳石為什麼想要毀掉陸豐年。

害死陸豐年父親的那個工程承包人,就是柳石。柳氏集團和中非鐵路局合作,供應材料。砸在陸父身上那個大鐵架材料質量不合格,才會在施工期間倒下來。

柳氏集團的責任占90%,不過柳氏集團家大業大,本來也沒把這些工人的賠償款放在眼裡。給點錢打發就得了。可沒想到,工人妻子不知從哪裡來的門路,居然硬生生鬨到了當地媒體。

當時本市新聞報最關注的就是一對母子艱難維權的情況,引起了zf的關注。

柳石也不是吃素的,在zf也有門路,硬生生把新聞擋了下去。但這件事帶給柳氏集團的影響,非同一般。

柳石那個時候恰好商業資金鏈流動艱難,同時陸豐年母子還在鬨著,雪上加霜。他鬱結,非常生氣。

柳安安適時給他送去了辦法,隻要讓陸豐年替她進了監獄,那他一生就毀了。

這樣陸豐年的母親既失丈夫、又失愛子,自然沒有精力再鬨下去了。

柳安安利用了陸豐年,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五年來報複她的生父柳石。

不惜犧牲自己愛的人。

但這個計劃的難點是,柳安安怎麼把陸豐年騙進監獄。

柳石給她打了保證,隻要她有辦法把陸豐年騙進去,柳石保證讓陸豐年“名副其實、罪有應得”。

彼時柳石笑得得意狡詐,她卻是心如刀割。可她緩了緩後,登時又麵如硬鐵,那時的她已然無心了。

那時候柳安安年輕得很,手段還沒有多狠辣,於是想出來的招數都是下三路的,很不高明。

柳安安在一個夜晚偷偷溜進陸豐年的臥室,他們那時候住的是小平房,很容易翻窗進去。

把他騙到自己家裡,那天晚上,她家空無一人。

她從小就會騙人,演技很好。尤其這時候陸豐年還是很信任她的,所以他特好騙。

一切都是柳安安計劃的那樣。柳安安拉著陸豐年進了自己的房間,跪在地上哭著求他,說吳雁帶著一群女生圍毆自己,她失手殺了吳雁。她說自己放心不下出車禍在醫院的爸爸。她求他頂替自己坐牢,隻有五年。

“他沒可能不信,”柳安安當時這樣想著。

陸豐年沉思了一會,還沒說話,柳安安心虛有點怯,怕他開口不同意,又紅著臉補充道:“今天晚上,我可以給你。我保證,你在監獄裡好好的,我在外麵也會好好照顧阿姨。出獄之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說完還眨眨眼,跟真的似的。

陸豐年說:“孟安安,我答應你。”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正式回到柳家,用的還是養父的姓。

柳安安沉吟了一下,紅著張小臉,手伸上了陸豐年的白色外衣,想要把它摘下。

陸豐年的眼中全是她,溫柔撩撥著。沒過一會,兩人就掀起了波波巨浪。

上一世,他們在糾纏完的第二天,陸豐年就把神誌有些恍惚的母親托付給柳安安。自己戴上了黑色的鴨舌帽,去公安局自首了。

十七歲的少年,高三的風華正茂,就這樣斷送在了冷冰冰的高牆之中。而陸豐年出獄後沒過多久,被柳安安安排的□□混混給群毆致死了。

上一世柳安安步步為營,最終親手葬送了陸豐年的一生。

這一世——

親密的活動開展到一半的時候,柳安安的眼神突然清明。她從六十多年後重生來了。但當對上陸豐年的雙眼時,她驚訝了。

冷漠的眼神讓她感覺仿佛跳進了一池寒潭。

她記得很清楚,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男人過夜。

上一世男人眼裡的情緒能將她湮沒。正是因為這個,她很相信陸豐年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所以他才那麼好騙。

可這次不同了,陸豐年看她的眼神不含絲毫情感,甚至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徹骨的寒意。

她這是第一次,雖然之前的人生裡也經曆過,但回到十七歲年輕的身體裡,還是很快被刺痛所攻擊。

陸豐年無聲的頂著,沉重一下一下。柳安安如果沒猜錯,這也是他的第一次才對吧,怎麼看起來這麼經驗豐富?

十幾分鐘後,他們徹底結束了這場活動。

柳安安不知是哪裡出了岔子,明明她那時候也是同樣的行動,兩人努力了一整晚。可這次隻有一次便結束了。

明明她並沒有做什麼,同一卻出現了分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安安畢竟是活過一次的人,做起事來小心了不少。如果偏差不在她,那就在......

難道陸豐年知道了什麼?偏差也許出現在她重生之前?

她臥在床上,看著陸豐年寬大的後背,隻有淺淺的幾根肌肉線條,他挺直脊背立坐在床邊,靜靜的,什麼也不說。她也不敢開口,生怕說錯了什麼。

兩人就這樣足足靜默了二十分鐘,柳安安思前想後,推敲了一句既能打探消息,又能避開出錯的話。終於開口了:“陸豐年,你真的想好了嗎?”

陸豐年連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從前那般溫和了,言語裡透了股戾氣:“我有反悔的權利?”

柳安安穩了穩心神,她警覺,麵前之人絕不是原來的陸豐年!原來的陸豐年即便是麵對牢獄之災,也並無怒顏,反而是冷靜沉著。

至於反悔的權利,

柳安安開口說道:“你沒有......”但我有。

這句話才剛說到一半,柳安安就覺得頭皮一緊,喉嚨一窒。

原來是陸豐年的大手攫住了她的及腰長發,又扼住了她的喉嚨。柳安安缺氧的大腦發暈,幾乎看不清陸豐年嘴角的嘲諷,有自嘲也有憎恨。

這是在CRIME!

“你以為我還會像原來那樣天真,覺得你會像從前那樣對我。這次,你死吧。”

說完,手下沒有留任何餘地,直接下了掐死柳安安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