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王?月老? 小月老被偵探捆綁pla……(1 / 1)

顧小桐。

是一位吃不上飯的可憐月老。

職責是幫助普天眾生牽線搭橋,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情緣。

天庭月老辦事處這幾年競爭越來越激烈,內卷極其嚴重,被逼無奈的她隻好咬咬牙揭了一直掛在大殿上金光閃閃的懸賞,長掛榜上三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紅線釘子戶——姻緣毀滅者。

十年前月老殿的眾人偶然發現,所有挨著此人的紅線全部都被連根拔起,根本生不出任何姻緣因果。

就跟一坨沾誰誰惡心的老鼠屎一樣,擾亂了辦事處定下的「十年紅線」大業。

辦事處主管大怒,號召眾多金牌月老前去,卻終究是無功而返。

總而言之要不是吃不起飯又搶不到單誰願意揭這個懸賞啊啊啊!!

顧小桐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在周圍月老不明真相的敬佩注視下,毅然決然的下了凡間。

……

顧小桐淚流滿麵,懷著乾完這單一輩子都不愁吃喝的神聖目標的她,此刻非常憋屈地被綁在了偵探客廳的一把椅子上。

還不如不下凡呢!

在小泥潭裡綁綁紅繩不比這個舒服多了!

每天都要跟著她去凶殺現場探案,跟蹤嫌疑人,收集線索……也不知道哪來的精力!

還要爬牆!!!

江問看著小賊的鹿角一下子隨著耷拉的腦袋彎了下去,又突然以極快的速度立了起來。

“你果然就是顆老鼠屎!!”

小賊又羞憤又悲痛欲絕地開口,字字泣血。

老鼠屎江問:“……?”

偵探此時穿著寬鬆的修身居家裝,坐在她的正對麵。

明明是很溫和的裝束,穿在偵探身上卻莫名多了一分冷意。

麵前的偵探黑眸幽深,淡淡地盯著自己一眨也不眨。

顧小桐莫名有些發怵,弱弱地扭了扭被勒得很不舒服的雙手。

“對……對不起我其實不是故意罵你的你彆生氣我不想死啊啊!!!”

“誒?”

不對!

我是月老啊!是神仙!本來就不會死!

顧小桐想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突然之間就硬氣起來,剛想開口威脅這個沒有靈力的凡夫俗子,就愕然地看著高自己不少的偵探突然探身過來。

誒誒誒??!!

!!!

冷淡又帶著分讓人著迷甜味的木質香撲鼻而來。

偵探精致的側臉出現在眼前,一雙好看的眼睛出現在視野裡迅速放大,睫毛濃密細長微微翹起,幽深的眼底不帶情緒,和她對視之後往上一晃而過。

不過愣神之間,濕潤的黑發帶著香氣擦過臉頰。

最後停在眼前的是偵探領口隱約露出的鎖骨輪廓。

!!!

椅子上的顧小桐瞳孔地震,小臉飛快變紅一直蔓延到脖子最底部。

鹿角月老內心os:為什麼這顆老鼠屎這麼好看她好香一個凡人為什麼比天宮的靈花還好聞這不可能我再聞聞。

感覺到身下的小賊仿佛被小怪打中觸發了眩暈一樣突然僵直,江問眨了眨眼,支在椅子上的手滿意地摸了摸她頭上的小鹿角。

“彆亂摸!!!”

顧小桐小臉爆紅,鹿的鹿角!!這是能亂摸的嗎?!!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小月老怒氣值攢滿,她心念一動,就想發動靈力掙脫束縛……

“要錢的哦。”

小月老猛然一驚。

對哦!

“這是真的嗎?”

偵探的聲音微微有些啞,帶著磁性的嗓音仿佛帶著鉤子一樣引人遐思。

她修長的手指虛虛握住小鹿角,這鹿角年份看著不久,但是絨毛修理得整齊柔順,並且色澤油亮,還有一股淡淡的甜膩香味。

一看就是新鮮鹿角。

細膩手指輕撫之時,頭頂上傳來一陣陣觸電般酥麻的感覺,顧小桐一時間惱羞成怒,手臂上汗毛豎起。

“......彆摸了你!”

椅子上的小月老一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惡狠狠卻意外可愛的話語。

無所依傍的繩子啪嗒掉在地上,一縷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縈繞。

「檢測到宿主內心動搖,特此警告!」

「作為‘絕對寡終身’係統的第25位宿主,您絕對不可以產生任何想要脫單的想法!」

「否則係統將沒收您的所有能力,並且給予嚴厲的處罰!」

「請宿主接下來的時間裡,更加勉勵自己,堅定內心孤寡一生的想法,做一個散發著清香的單身人士!」

「我們的口號是!」

「拆掉罪惡紅線!回歸真實自我!」

耳邊不斷傳來係統的提示音,江問收回手,眼底情緒一閃。

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啪嗒」

暗室的燈被打開又關閉,線索牆上之前被紅色油性筆劃掉的小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紅衣小人。

頭頂上畫著一對可愛的小鹿角。

……

躲在草叢裡的小月老,羞惱地捂住自己的鹿角,那隻手輕輕觸摸時的酥麻感好像還未散去。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月老紅著臉扳著指頭算自己剩下的家產。

半晌之後,顧小桐淚流滿麵。

草叢中竄出一隻受驚的貓咪,隻聽得一道淒慘的嚎叫聲響徹夜空。

“可惡的老鼠屎!!!””

……

躺在床上的偵探長發披肩,半靠在床頭邊,摸了摸左手手腕上沒有被任何一根紅線連上的紅繩。

右手舉起放到眼前,黑眸盯著指尖,手指輕輕動了動。

“手感還不錯。”

……

清晨,孤寡偵探事務所已經忙碌了起來,事務所裡成員們在檔案櫃和各個探員室之間走來走去,交接著手上的資料。

每名成員的胸前都掛著一個工作牌,巨大的“孤寡”字樣黑色logo占領了工作牌三分之一的部位。

仔細看就能發現,並不是所有人工作牌上的logo顏色都是黑色。

一個胸前掛著橙色工作牌的女人邁步從檔案室出來。

“為什麼一號偵探要給我們事務所取這個名字啊......過年回家親戚問起來笑話了我好長時間!”

“可彆說這種話,我們孤寡事務所可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偵探事務所,並不隻專屬一名偵探,而是以一號偵探為首的名探聚集組織,能進這裡來是你的幸運!”

有剛剛入職不久的新人抱怨著,快步經過的女人隨口嗬斥了幾句。

“你可就知足吧,有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戴不上這張工作證呢!”

她抱著幾份文件匆匆離開,走到走廊儘頭輕輕敲了敲標著一號辦公處字樣的門。

“一號偵探,這裡有幾份文件與您近來追查的委托有關,我可以進來嗎?”

冷淡的磁性女聲過了幾秒才響起。

“進。”

女人吞了口唾沫,伸手壓下了門把。

雖然一號向來惜字如金,但一直很禮貌疏離的她,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連平常必定不會少的請字也不帶了。

緊張感逐漸從內心蔓延到四肢,女人覺得自己手指有些發麻,但還是推開門與裡邊的人目光交接。

江問坐在辦公桌邊抬頭,桌上攤著幾張放大打印出來的照片,照片上邊有幾道被紅色筆跡圈起來的痕跡。

淡淡的目光掃向門邊的女人,偵探開口。

“港口遭劫的線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