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清早的門外就傳來了小淩的驚呼。
孟為魚剛睜開了眼睛,聽到淒厲的慘叫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手附上了一旁的頭發,隨後打開一旁的窗戶,這裡並不能夠看到院子中間。
隨後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來,而也果真如同那人所說的,他不見了……
“你要去乾什麼?”孟為魚反應過來,一把拽住了麵前的女孩,“他跑了也跑不出這個林子。”
也不知道那爬牆虎是真的知道一些東西還是隻是充氣的,看著麵前的牢籠,牢籠的門是半開的,準確的來說,是從外麵開的。
“那究竟會是誰開了?”小淩看著那籠子,“就這麼叫她跑了。”
“說不定他有外援也是有可能的。”牢籠上並無其他的痕跡,再加上如今唯一的證據也跑了。
說著,門口處便傳來了一陣騷動,隨著大門打開,幾個人一窩蜂的湧了進來,“小淩姑娘,老爺讓我回來那些東西。”
為首的是一個有些年級的老者,一雙眼睛在四周打量著,“早跟小淩姑娘說了這屋子可是個凶宅,早跟你說了,若按照原來的那價格,你回家養老不好嗎?”
“等姑娘好了,我們再回來,如今是沒有找出這燒火的人罷了,大管家怕是忘了,姑娘才是這酒釀的人,莫非都是忘了嗎?非要我找出證據。”小淩看著那人。
背後的幾個壯漢麵麵相覷後,隨後低垂下來的頭。
“你們先前也是酒莊的什麼,怎麼吃裡扒外?”小淩說的就是那幾人。
孟為魚實在揪心,便走上前,“這裡東西說不定也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讓開!”那人一拳頭要打孟為魚,卻偏偏被躲了過去,隨著那管家便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大馬趴,一邊的小淩姑娘險些笑出了聲,臉上還掛著淚呢……
那管家似乎是已經呈了多年的威風,吩咐了人去後院搬空了東西,那酒坊裡就剩下了一口大缸,之間上麵縫了縫補了補,一副破爛樣式。
“也沒什麼好東西啊!”那陳家的大管家朝著那缸上踹了一腳,卻被反彈了一下,大拇指被頂了一個針,那是之前沒有縫補好的,正好叫他中了個獎。
孟為魚就在門口看著,那一屋子就那缸有些價值,幾人卻還嫌棄這玩意不好,如果是她,上來就應該先去抬那缸!
隻可惜幾個人不懂,孟為魚隻是看著,小淩護著身子上唯一的做酒具,一雙淚眼好不可憐,就著還不完。
那人走完了東屋有跑到了西屋,據說西屋後麵好像有什麼東西,“這地方很快就成廢墟了,我陳家神請二老爺家!”
這管家臨走之前撇了一旁的小淩一眼,“不如就跟著管家我回家吧?保管給你個好差事。”
那人站的筆直,“你看你釀酒調溫是一把好手,又懂一些道理,可比外麵買的那些粗鄙丫鬟好多了。”
小淩側過了臉,“宋管家好一個事後諸葛啊?”
“那些東西,小姐遲早會都拿回去的!”小淩開口,轉眼那管家就隻剩下了一聲冷哼。
“她?怕是沒那個命了!”隨後甩手走去。
“壞蛋,”這是小七開口道。
孟為魚拉住了那人,生怕她像昨天那樣上去就啃掉彆人一條手臂。
“陳家神?”孟為魚對此很疑惑,於是開口問道,“你家姑娘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之前可是去看過了,陳家小姐除了頭上的問題,身體並沒有其他的不好,而剛剛那宋管家卻大言不慚的說著陳姑娘活不了多久了,莫非他敢這麼說是做了什麼嗎?
說起來陳家神,也是個幸事,算是個機緣巧合,多年前,陳家剛搬到這裡蓋院子的時候,打地基時遇見了一條黑蛇,陳家大老爺心善,便將其放走了,而就是這一方,陳家原本不是特彆好的酒館生意就這麼一躍升成了酒界頂流,更是因酒美成為當地的一大特色,引得當今聖上都十分喜歡,因此提名了皇家酒窖,隻是從那天開始。
酒窖裡的酒也不再似從前那般香甜可口,轉而的則是一陣苦澀酸臭的味道,那陳家二老爺子還在納悶,後來更是找了很多風水師傅來看究竟是哪裡出了錯,隻是無果,甚至還惹怒了陳家神。
都說是這陳家姑娘身上有什麼煞氣,才會讓酒變得美味,而如今陳家姑娘又稱病臥床,更是讓外麵的流言越飛越遠。
“他們帶不走的,”小淩搖頭,“小姐病的那幾天,我似乎還見過他一麵,是一條黑色的小蛇,從窗戶邊緣爬了出去,當時可是將我嚇了一跳的。”
蛇很記仇,也懂得報恩,是靈性最強的動物,隻是脾氣也是最怪的,她家既然敢養也說明之前的家主心底善良,如今的便不好說了。
若按照小淩所說的,那小蛇估計如今不知道藏在哪裡呢。
說著後院便有人抬出了一個石像。
小淩顯然緊張了起來,不因為彆的,當年陳家老爺放在哪裡都覺得礙事,可這蛇是認路的,若是搬到了其他處,他不一定會做出什麼,這麼多年,兩路人能夠生活的這麼和諧,除去每月一次的供奉,更是大小節日按照人間小孩的玩具衣服買的一套。
“那麼要說起來,這蛇妖還是個小孩?”孟為魚認真了起來,那豈不是可愛的小娃娃,瞬間心中一揪,若是那陳家的二當家心思不純豈不是帶壞這小蛇娃娃。
“這個不能帶走,”那石像是從地底挖了出來的,孟為魚也是為幾人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這人怎麼這麼大膽,敢來挖神像?
那神仙被人搬了起來後,便又落在了地上,如此反複兩次,石像徹底不動了。
那宋管家就那麼靠著石像,“那個,小淩,給我倒杯水喝!”
小淩冷眼的看著那人,“您最好還是看看您自己配不配的吧!”
“你,你那賣身契可是在……”那人開了口之後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我的賣身契實在我家小姐手裡放著的,管你什麼事情?”小淩說著便朝著哪裡吐了口水,“等我家小姐好了,看怎麼治你們,這神像不是小姐來抬,任何人都移不動她!”
“那就是說,把陳丫頭弄來,這石頭就能動了?”宋管家眼冒金星,“若是如此,她倒還有些用處!”
“你!”小淩看著那人,眼中的神情再次變得焦急,“那東西可是認主的,你們就不怕被反噬嗎?”
“反噬?小姑娘太天真,以為我家聰明的老爺沒有想到的事情,”那人雖然累的要死,卻還要讓兩旁的人扶著起來,隻是也如那石像一樣,每當抬起來的時候,那人的屁股就慢慢的抬了起來。
隨後重重再落地上,如此一兩次,那人的屁股估計就已經紅了吧?
宋管家咧著嘴,“行了行了,你們都讓開,我自己起來!”
隨後就在站起來後,來不及站穩就又頭朝地直愣愣的摔倒了。
這一反常行為,孟為魚也是看在了眼裡,“果真小孩子?”
再次起來之後,兩旁的人是完全不敢上前扶那人了,畢竟宋管家也是一把老骨頭了,剛剛顛了那幾下就足夠他吃一壺了。
宋管家看著那石像,“你一個區區的小小妖物也敢,”隨著那人便禁了口,畢竟如今可是剛挨了打的。
隨後吆喝的兩旁的壯漢趕緊搬,那石像並不是特彆的大,隻有一個小腿肚那麼高,可搬起來幾個壯漢都覺得吃力。
隨後兩旁的壯漢看著地上的東西直搖頭,“宋家,這東西我們弄不起,錢我們也不要了,出這一趟就當是謝了陳家老爺子了!”
“哎,不是,我加錢!”那幾個壯漢顯然是知道了些什麼,連忙趕緊跑走了,誰會留下來惹這個麻煩呢?
剩下的幾個壯漢是被那管家硬拽了回來的,一人給了一兩黃金的價格,壯漢也是咬了咬牙,按照之前的習俗,這東西應該先祭拜的,幾人不敢馬虎。
隨後一陣清風,那石像就這麼抬了起來,宋管家眉頭也鬆了開來,“看來也沒說的那麼邪乎!”
“走!”
小淩想要上前去,隻見幾個人就這麼從她身邊路過了。
大門是從北外麵踹了開來的,二壯一旁站著一個頭戴紗巾的女子,“陳管家,我記得祖父有言,此物不能移走的。”
“你說的?”宋管家的氣勢一下子就下去了,看向陳小姐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閃躲,“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裡有祖父的遺言,是給了我父親的!”陳家小姐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紙條,“宋管家,您沒有理由插手我們家的事情吧?”
陳姑娘將那紙條收了回去,“如今這陳家竟然不知道是宋管家的天下了?”
“那些東西,都給我放過去!”陳家小姐的威嚴不減,一旁的二壯說著便將那幾人叫停。
“這東西,使我們老爺給我們小姐留的東西,若是不信,儘管上衙門判官司,”二壯的那身肉,加上一臉的凶相,站在哪裡就令人生畏。
隨後,陳家小姐看向了一旁的孟為魚,“恩人你如何在這裡?”
“恩人?”孟為魚有些不知所措,她那東西隻是一個碰巧找到的東西。
“如今我那些傷口已經好了個差不多了,”陳家姑娘看到了一旁的小淩,“你受委屈了為何不來找我?”
兩人相顧無言,一旁的宋管家看著如此的場景還想偷偷溜走,不了二壯已經降門堵了上去。
“如何,如今就已經藏不住了?不得等我死了之後再來,真可惜啊?”陳家小姐緩步走向前去,“如今我可不是身體不好,我還活著,陳家就不會輪到一些德不配位的人來坐。”
宋管家看著麵前的幾人,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
“陳家小姐,我……我那就是開個小玩笑,再說了,外麵穿的都是謠言,可不要因為這而損傷了你與我家老爺之間的情意啊!”
“二壯,搜搜看,還有沒有剩下的一半藥!”
宋管家就被這麼提溜了起來,隨後從袖子口掉下來了一包藥,小淩伸手撿了去,“小姐,你的茶飯裡就是這個味道,原以為是咱家的水源壞了,如今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宋管家跌坐在地,眼神逐漸空洞。
“這可都是好證據,一起打包到衙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