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炒四季(1 / 1)

“去去去去!”老板皺著眉頭看著兩人,一旁的小廝叉著腰指著麵前的兩人,“沒錢住什麼客棧?”

而就在說話的時間裡,兩個小包裹就那麼從天而降,孟為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被拋出來的藥箱,“再怎麼也不能丟吧。”

“真晦氣,一個瞎子,一個怪胎!”

大門口靠著一條商路,中午頭來往的馬車是最多,一些是送貨的,而也有沈出去交易的。

看著地圖上的位置,終於是又進了一步,孟為魚再次將那張地圖塞進了口袋,“你說,你那所謂的仙衣到底會落在哪裡?不會在不二山上吧。”

孟為魚回想著剛剛遇見的樣子,他確實沒穿衣服,“你們神仙也喜歡裸裎或者坦腹歇息嗎?”

民間相傳,當朝嘉慶公主就是天上的攬月公主所化身的,而傳說公主降生之時,身披彩霞,後更是以一己之身停了人魔大戰,最終感化了魔王。

而也就留下了一個隱患,神女雖說功力超強,可麵對那麼多的妖魔怪異還是有些應付不過來的,隨後魔王軒轅筱便與那公主破鏡重圓,而那山下鎮壓的也不僅僅是魔氣,還有兩人那糾糾纏纏的過往。

“不,如果在我周圍的話,或許會有感應,”沈徹看著周圍緩緩說道,“我目前還沒有感受到。”

按理說這神仙的仙服他人是看不到的,而怪就怪在,無處可找,沈徹如今也算是半個殘疾人了,而仙衣的大概位置也就是在不二山的周圍百十來公裡了。

他沈徹運氣不好,落下的時間算了算還是沒有算過,還好的是他是被孟為魚看到了,不然估計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得從密不透風的監獄裡逃出來。

神生來愛眾生,人仰慕神,同時也畏懼神的能力,那能力是毀天滅地的存在,而其在彈指的一瞬間,或是滅亡或是長存,也就在一念之間。

而自打那次的事情,仙界就多了一條規矩,“不許神仙動情,其不禁不能動情,更是要做到一視同仁。”

而因此又新增了一項業務:那就是業力,所謂善因惡果,惡果善因,善因善果,惡因惡果,至今都沒有被掰扯清楚,故而作用也不大,算是脫褲子放屁的一個結果。

要說神冷漠也可以說是一定的,而無論哪種形式的介入,也必定會產生一定的負麵影響。

而一些高冷的神仙是不屑於去造這樣小的業力,當然,也不包括那些想要往上爬的神仙。

其等級階級與人間無疑。

“天上的神仙是不是都很無聊啊?”孟為魚踢了踢腳下的石頭,早知道她就該多帶些銀子,不然也不會落到如今下雨的天氣還要被趕出來。

那石頭子在泥地裡沒翻滾兩下便粘在了水坑的軟泥裡,沉沉的陷了進去。

外麵的雨下的細蒙蒙,如果從遠處看就仿佛又一層紗布籠罩在整個山頭上。

雨下的也越來越大了,門口的那個小廝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兩人,“兩位找到自己的銀錢了嗎?”

這是怕兩個人又偷摸摸溜進去。

孟為魚搖頭,畢竟臨走的時候很慌張,身上也就那幾個毛毛,如今住了兩天已經被這店坑沒了,若在住自己怕是褲衩子都要輸光了。

沈徹將衣服遮擋在孟為魚的頭上,“等會我們坐一輛車去鎮裡一趟吧?”

“去城裡,你不要命了?”孟為魚抬起頭與那人的眼睛對視,“納西人還不知道追我們追到哪裡了,若是貿然去鎮裡,不久被他抓了嗎?”

“去城裡才能有賺錢的機會,”沈徹抬起頭,也不知道在看向哪裡,那蒙著一層灰蒙蒙的眼球隻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片地方。

“你們要去鎮裡?”那門口的小廝原本還以一種看客的心態,而就在聽到這句話後,手裡的瓜子也不吃了,也不靠著那門不讓人進去了。

“我有車,不過需要十文錢,”那人說著,臉上露出職業性的假笑,手便要就要去牽馬。

如今路上的車來來往往的根本不願意停下來,掂量了下口袋裡的東西,兩人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那車廂很小,小到隻能擠下兩個人,隨著馬兒抬起腳,上麵的漏洞便是光合水一起漏進去。

“對了,裡麵有布片,先塞一塞,”那人說著掀起了簾子將一塊帶著黴味的布片遞給了沈徹。

是堵了上去之後,反而漏雨更加的快了,上麵估計也有積水,就這麼一直滴著到了鎮子上。

沈徹的一半袖子已經被弄濕了,孟為魚看著窗外,“你這要去哪裡?”

“找個人。”沈徹下了車,孟為魚剛拿出了錢袋子。

“二十文。”那人開口。

“二十文?”孟為魚的錢袋子一緊,“不是說十文嗎?”

“我說的可是一個人十文,小姑娘家家的空耳可不怨我!”那人靠著車座,“不給就報官。”

街道上可以說是空無一人,孟為魚拿著剛剛用十五文換來的油紙傘,一開始是孟為魚舉著傘,但這樣沈徹便隻能歪著身子才勉強遮著雨。

而根據沈徹所說的地方,兩人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孟為魚看著四周,“這裡嗎?”

“是的。”沈徹摸著麵前大門,拍了拍那家的大門。

過了一會,裡麵有了一些響動,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那人原來似乎是沒有一下子認出沈徹,剛打開了門便又關了上去,“不認識,不知道,不了解,不需要。”

沈徹再次用胳膊擋住了門,“顧生一,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一個瞎子,”那人在看見麵前的人的雙眼後,而在看到身上的玉佩之後,隨後又仔細端詳了起來,而在確定了其身份的真實性後,先是看了看兩人身後沒有人之後,再將兩人請進了屋子,“是身在人間,命不由己啊!”

屋子裡還剛點了香爐,是淡淡的梨花歸母陳香堆,半刻後,那燒的堆尖已經開始發了白,香意不減。

說是天降之人影響國運,因而多地方都禁止這類人的出現,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位是?”顧生一看著孟為魚的眼神不算清白,甚至多了些怨恨,仿佛兩人是從第一麵見了後就壓下的仇怨。

“孟為魚,是她救了我。”沈徹點頭,“我這次是來找我丟的東西的。”

顧生一看了眼前的人後,“怕是難找。”

“那玩意又不是館子裡的,你是半個月前來的,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找,怕是不行了吧?”顧生一嘲諷道,“你的事情,我自然給你找的。”

“這事還得靠仙姑幫忙,”那人抿了一口茶道,“你這也是老毛病了,也不說改改。”

“最好祈禱不出什麼意外,不然你那仙階扣完了都不濟於事,”顧生一言罷,“這兩天你們且在這裡住下,其他的交給我即可。”

而據說這位名曰顧生一的人原也是天上的一個小仙兵,可也不知如何,就進了人間,而說起來也和沈徹一樣,他的仙衣是為救一個人而渙散的,那麼多年的一級一級的攀升,似乎隻夠花一個小時的見麵時間。

幾件的小瓦房收拾的也乾淨,送飯菜的是一個小女孩,好像一直都是那麼大,“為魚,你喜歡的。”

飯桌上,孟為魚坐了下來,轉頭就與那小女孩對視上,“你認識我。”

“這都是聽沈公子說的,”那人臉上洋溢著詭異的笑,那微笑似乎是被定固道哪裡一樣。

孟為魚心驚膽戰的接過那人手中的東西,“謝謝你。”

“小七,你也彆收拾了,一會洗洗手趕緊過來吃飯,”顧生一看著那小女孩,“稍微收收你那個笑,嚇死人了。”

聽到這裡,孟為魚不由的歎了口氣,原本心想是這姑娘的表情管理失敗了,可隨著那人睜開了眼睛,兩旁的嘴就留下了兩條深到兩頰的疤痕,那肉似乎是被緊的繃在了一起,實際上是已經分離開了。

那叫小七的丫頭隻顧著抬頭,根本不看眼前的路,撲通的就摔在了門外,孟為魚連忙放下手裡的筷子。

“沒事!”那人再次笑了,一些肉還沒繃緊的地方,鬆了些,漏出了裡麵的潔白小牙,小七丫頭的牙齒不算很整齊,也可以用彎七扭八來形容。

孟為魚隻是將其服了起來,心中不免多疑了起來。

“阿魚姐姐,你這次來,會待幾天啊?”這話出口。

孟為魚是一臉懵,兩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第一次見麵,可好像是很久之前的好朋友一樣。

“小七,又多嘴了,小心我擰你的嘴!”顧生一似乎完全不顧及那小孩的顏麵,隨後夾了一塊菜,“還有,這個魚可以,一旁的豆角就不大好吃了。”

事多,還挑剔,孟為魚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完全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

“我比較喜歡吃那個豆角!”孟為魚一把手奪過了那人手裡的豆角。

“原來阿魚姐姐還記得,那就好了。”小七將一旁的茶壺端了起來,在耳朵邊搖了搖,“沒熱水了,小七這就去倒!”

“真是個白眼狼,”顧生一開口便道,“好像我虐待她一樣,天天就會皺這個眉。”

說完,幾人相顧無言。

但對於其的第一印象則停留在——性格乖張,脾氣惡劣,帶人頗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