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那花香記憶深處,深獄老者……(1 / 1)

“好丫頭,深呼吸。”老頭似乎在做什麼,好像就在孟為魚的身邊纏繞著。

“可……可我不會啊!”孟為魚搖頭。

“按我教的做,定然能夠好的!”那人笑了笑,聲音格外詭譎,是來誘惑她的嗎?

隨著身體的放鬆,孟為魚閉上眼,“好了嗎老先生。”

孟為魚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之後,隨著耳邊傳來嗖嗖的聲音後。

“丫頭,睜開眼!”孟為魚睜開眼,四周黑漆漆的,隻剩一個小盒子在發著光芒,滲人的綠色如同夜晚岸邊飄蕩的那些鬼燈籠一般。

“丫頭,我的時日不多了,”那老者歎息,“物是人非,如今竟讓那老東西坐了我一頭。”

那人隨之冷哼一聲,“不過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孟為魚看著周圍的地方,“這裡,我為什麼沒見過?”

“哈哈哈,傻丫頭,這裡是我的夢裡,你怎麼會見過。”那人倒還實誠,隨說的真切,可真真假假,誰又能分辨出來呢?

“你明日見了那道士,就把我手裡的這個東西潑到他身上!”說著一旁的石盤旁便出現了一瓶裝著紫色的藥水瓶,“好孩子,我願意相信,你不會是哪亂殺無辜之人,隻是此關係於整個不二山,你要再三思量,切不要被奸賊蒙蔽了雙目啊!”

“那你呢?”孟為魚左右觀望,始終沒有看到那人,雖說焦急,可還是安靜的問著,“我,我還能出去嗎?”

“丫頭,你要記住,你生來就是不二山的神,”老者歎息,“隻可惜了啊,可惜。”

可惜?他在可惜什麼?

孟為魚的話好像那人完全都不聽一點一般,隻是一個勁的超孟為魚拋問題。

“行了,孩子,回去吧,時間久了,對你不好。”老者笑了笑,孟為魚再次回到原地,窗外的雞叫了第二下,困意迎麵駛來,眼皮子重了下來。

她不知道老者究竟叫什麼,可老者確實將她的名字叫了出來,冥冥之中她在記憶裡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沒有回應的回應也應該算是一種回應。

不二村的火來的蹊蹺,尤其單燒不二街,有人說這個名字與山的衝撞了,需要改一下,也有人說是出了妖孽,山神震怒了。

何來山神一說,眾人怕是忘了,不二山的山神在多少年前就已經隕落了,不然怎麼會淪為眾妖怪的溫床呢?

大師假惺惺的掐指算道,“不二山遭此大劫全是因為貪心過量啊!可悲,可悲,這小女雖為妖,可心底善良,雖是無心之舉,可卻釀得潑天大禍。”

可他那是給孟為魚洗白,分明是更好的栽贓!

眾人都覺得大師是仙者道風,果然有菩提心腸,麵對如此惡女還能夠說出原因種種。

四周的人聽到濃之時憤然鼓掌,仿佛如今就是在刑場上,而那老先生就是執刑者一般。

“放什麼屁,孟為魚就是殺人凶手,她是個妖,妖乃奸猾之輩,不定那窩老鼠就是幫凶。”一壯漢皺著眉頭,那壯漢是不二街口的買牲口家的,是個獵戶。

“孟為魚是個什麼妖?”

“貓妖吧?”

“貓和鼠,她倆擱得開嗎?”有人笑道,“那老鼠是來給孟為魚添牙縫的吧?”

孟為魚被壓了上來,在遠處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姐,以及大姐旁邊的兩個人,一個高個子,一個狐狸眯縫眼,隨之又低下了頭。

“諾,這不就是蘭兒她妹妹來嗎?”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丫頭,怎麼會殺人?”

這裡是一處開闊一點的院落,原來是裝木材的地方,現如今據說是原來哪家沒錢了,院子空了出來,而縣令買了下來。

大師本來是外方的人,半個月之前還在深林之中遊蕩,而前兩天不知道的就到了不二鎮,靠著救了縣令他老母親得到了重用,並且還得到了能議聽的資格。

沈徹在縣令耳邊說了些什麼,縣令抬起了頭,手中似乎拿著什麼,隨後抬頭,兩人對視而上,“孟為魚,你如實招來。”

“我要求把我的繩子解開,”孟為魚看著周圍的地勢,那大師還在誇下海口,說定然會讓死去的人都恢複生機。

孟為魚低著頭,手被綁在身後,眼底一片平靜,她想笑,所謂的複活其他人本就是禁術,“大師怕是門外人吧?”

大師眼中閃過驚愕,可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隨口說道,“大家莫聽她的話,我說能夠救就能夠救!”

大師看著孟為魚,“此乃為貓妖,是最為記仇的,怕是那對老夫婦惹了這小貓妖才慘遭橫禍。”

“因此,以後萬不可救治山上的妖怪!”

“他們都是怪物,沒有人情味的怪物!”

大師左右開弓顯然是忘了當場還有另一位重要的人物,而那位重要的人物如今就坐在他身後默默看著他演戲,所謂查案,等得就是正中午的時間,太陽高升,隨著一陣陣鼓點落下,大小如玉盤,飄蕩在每個角落。

孟為魚低著頭,心裡複盤這在地牢之中那些老鼠這些天總結下來的,而他們一起見的都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身上有一股花香,味道很是衝鼻。

看著眼前的人,熟悉的下擺,那人還沒有換過衣服,孟為魚心頭一顫,幸而火大之時,她的腦子還算清醒,不然真實後果不堪設想。

腦子裡還在想著拿老者說的話,手卻不注意的發起了抖。

“縣令,您不是想看看那天發生了什麼嗎?我這裡有個寶貝,你可以看看。”沈徹看著孟為魚的手指一抖,眼皮子抖了抖機靈,示意孟為魚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隨之將那縣令繞到了一邊,可那縣令像是想到了什麼,“你這小子挺會的啊!”

沈徹眼見不行隻好眯著笑眼,“這都沒逃出您的法眼,隻不過定數在您心裡揣著,大家都不敢揣測,隻希望您能透露一點。”

孟為魚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可有寄希望於那人,手裡的藥水攥的更緊了一些。

“洛大師?”那穿著紅色長袍的男青年臉麵冷色,一雙眼睛就安靜的看著如今的鬨劇,隨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許是沒有見過這樣混亂的場景,青年皺起了眉頭。

“今天主角不在我這裡,”縣令說完禁了聲,隨後將頭扭到了那紅色長袍的青年身上,“這位爺才是今天的主角,事件之複雜,是老夫上位幾年內都沒有處理過的。”

縣令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也是個老縣令了。

隨著一聲安靜之後,不管是四周看熱鬨的還是那些被抓住小妖的家屬,都直勾勾的看著椅子上的男青年,估計都在想他如何辦這件案件。

短短的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孟家大姑娘卷著手絹,眼角濕潤了起來,高個子的用手帕擦試著那人眼角的淚痕,“夫人,小妹一定能證明清白的。”

孟家大姑娘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如今該如何才能……”

縣令扶額,這是他又怎麼好說呢,平常裡都是些小打小鬨,怎麼也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說著那人攤開手,眼神無奈,“咱還是得看人家專業人士來弄。”

沈徹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紅衣男子,又看著孟為魚。

“妖精”這是孟為魚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想到的,不知如何的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她得趁著周圍沒人的時候把那液體潑出去,可如今堂上之人群中,如何不知道有這妖孽的外援,而在不知道所有實情前孟為魚隻敢在心中說道。

那大師轉身看著堂上的人,眼睛之中多了些許的期許,“此事,我今日算了一下,事查無需驚慌,隻是一件因禍患而起的事端。”

“而她,就是禍端!”那大師惡狠狠的指著孟為魚,這下子兩旁的人也好,怪也罷,自然是不願意就此好受的。

“行了,事情的真相,以及當場的證據呢?”那所謂的事查將手裡的案牘拍的做響,“來人,給他壓下去。”

說罷,兩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人便被扣了起來。

“大堂之上不得喧嘩,難道大師不知道嗎?如今我在場,我都未曾開口,那這案子破了算不算您的功勞呢?”

孟為魚站在一旁,手裡的藥瓶也不由的顫抖了幾下,算著伸頭一刀鎖頭一刀,那瓶子在打開之後,孟為魚朝著那大師丟了過去,一陣青煙過後,大師則轉頭一臉陰狠的看著孟為魚,隻可惜什麼變化都沒有。

孟為魚隻覺得頭皮一緊,心中萬千思緒,最終彙總成一句話,“我!我有證據!”

半截燒壞的衣角,孟為魚拿著手裡的東西,隨之拿著那大師的衣角開始比對,“他就是那個黑衣人!”

可口說無憑,孟為魚如今拿出的證據顯然夠不到,可孟為魚如今隻想知道黑衣人究竟是誰,倒也沒有想那麼多,隻是轉頭看著那大師,“還請問大師是以什麼所算,你知道那火是什麼時候開始燒的嗎?”

“結束與何時?”孟為魚停止,又看著堂上的人,周圍依舊亂哄哄的,她確實沒有那個控場的能力,如今也與正常人無異,“你能夠從幾句話之中尋找出我就是凶手的信息,那想必也能夠識出我手裡的東西是何物吧?”

“孟為魚,你放肆!”那事查眯著眼睛,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這裡是公堂。”

這一句話,那人吼出了三分力,隨之在喝下一口水潤喉之後,“大概案情我以了解,隻是,我不明白,這位大師是衙門的公職人員嗎?”

孟為魚聽的一臉懵逼,隻是看著一旁的沈徹,幾乎沒有人知道會有人說這麼一句話,縣令幾乎是快要站了起來,眼神之中都是在讓那大師趕快走掉。

沈徹拉著一旁的縣令,“昊縣令,您今天可不是主角,好好歇歇不是您一直要的嗎?”

“你,我……這,”那人就這麼的被沈徹按在了椅子上,不明真相的觀眾隻覺得不可思議。

大師還想反應著什麼,隻聽周圍傳來了幾聲縹緲的聲音,“他要死了!要死了!我們自由了。”

大師臉色一白,一雙手緊緊的捂住肩膀處被潑了水的地方,隨之一陣哆嗦,青天白日之下,那人竟然化成了灰燼消失在大眾視野之中。

沒人知道那大師究竟是個什麼玩意變成的,隻是縣令的臉上流露出的絕非是應該如此的神情。

沈徹上前去查看那地上的灰塵。

“這位仙者,我隻是答應了你的提議,可不代表我認可你,”事查冷笑,看著沈徹陷入了沉思,片刻,“她的家人在何處,可以領回去了。”

“哎,等等!”縣令看著到手的肥肉就這麼跑了,眼睛都快冒出火花了。

“昊縣令,今日,官體不端,”說著那人站了起來,將那人的帽子掀了掉落,拿在手中左右張望,順便掂量著,“這帽子確實輕了點,改回頭讓陛下給您縫一定重一些的,才壓得住您的才氣!”

縣令的臉在一瞬間被嚇的慘白,雙唇打著哆嗦,不由的跪了下來,“是。”

“犯人還在逃亡之中,”那事查將案牘合了上來,“此次的案件是一個會火的妖怪所做之事,她,沒有這個本事。”

這話很清楚,隻是怎麼有一種罵人的感覺?

孟為魚將手攥緊了之後,又想起了昨日那小老鼠給自己的東西。

她該將這玩意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