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在車上就見你笑個不停。過節有這麼開心嗎?還是因為考完了一門?”鬆雲逐提著大包小包進了廚房,準備將東西分門彆類先清好再說。
“考完一門了,當然高興咯。”衡麓跟著溜進了廚房後,突然覺得不對勁,“誒?你怎麼知道我考試?我不是和你說……”
“你和我說你去學校拿資料,對吧?”鬆雲逐道。
“阿對,我是這麼說的來著。”衡麓解釋道,“但這是有原因的,我這不是怕你緊張嗎?”
“我緊張啥?”鬆雲逐那茫然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如同真的不能理解一樣,“我當年讀書的時候,可一直都是第一,我考試從不緊張的。”
“……”衡麓有些不想理她。
“哦,你說你考試,你怕我緊張啊?”鬆雲逐作惡欲突然上來,“這我可就更不緊張了啊,是你的考試,更是你的成績。”
“……”
啊對對對,是嘞,行行行。
“好啦,我知道的。”鬆雲逐見她這一副無語的模樣,突然心軟,即使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在生氣,卻也不再繼續演,“知道你考試,也知道你不告訴我的原因啦。”
“你怎麼知道的?”衡麓自問自答道:“也對啊,瞞不過你的。你都有我的課表,怎麼會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考試?”
“我可沒查你啊,也沒在你身邊安插什麼‘間諜’給我通風報信。課表那是因為當時安排講座的需要,所以意外獲得了。”鬆雲逐指了指冰箱,“考試安排,可是你自己貼在這的。我其實也不是有意要看的,隻是實在避不開,就順道看了一眼。”
“你這‘順道看一眼’,記性可真好。”
“不然我怎麼一直考第一?”說著,鬆雲逐還歎了口氣,“其實已經不比當年了。”
衡麓:“……”
二人一個將東西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個放進櫥櫃或冰箱裡收好,配合得相當默契。
鬆雲逐哼了幾句歌,像是突然想起一般,問道:“你好像還有四門考試?現在都不用交論文的嗎?我感覺我當年,論文好像占比更大一些。嚴格來說,是paper,偏向於小論文?”
衡麓道:“姐姐,你和我今年第一次去鹿約的時候,我在乾嘛來著?”
“寫論文。”
“是吧。”
“哦。”鬆雲逐恍然大悟,“對哦,那時候你說過,你在寫期末論文來著。”
“是的,就是這樣。”衡麓將東西都搬了出來之後,拍了拍手後,往門邊一靠,“不是沒有,隻是那時候寫完了,也早就修改好了,並速度交完了。”
“那正好啊,今天一起包湯圓嗎?”
“包……湯圓嗎?”雖然不懂這個有什麼“正好”的,但是包湯圓,她從來沒試過。
“對啊,這不是元旦節嗎?我看好像按這邊的習俗,是要吃湯圓的。”
吃是要吃的,但是好像包……衡麓作為本地人,長這麼大也沒親手包過湯圓。她不由得感歎了一句:“我發現,你好能乾啊。”
“或許是因為這樣比較快樂吧?如果我什麼都能自己辦到,並且自己辦好,那就不需要依賴彆的什麼人,更不需要在逢年過節被催婚的時候,麵對一些奇怪的理論卻苦於無法反駁。”鬆雲逐見衡麓這算是默認答應一起了,就在收拾好東西後,開始準備用來包湯圓的材料。
“比如?”
“比如,‘你又不會做飯,找個會做飯的人多好啊?’”
“真是光聽都覺得拳頭硬了啊。”
“這時候我就能說:大可不必。”鬆雲逐露出十分自信的招牌笑容來,“我自己就會,並不需要。”
“是挺好。”
包好湯圓,將它們排排坐放在鍋裡之後,衡麓看著鬆雲逐修長的手指,忽然就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個啥,湯圓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好。”
“一起洗個澡?”/“餓了嗎?”
“?”鬆雲逐有些被驚到,她以為小姑娘是餓了。
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餓了。
“我們可以先下嘛。”
哦,這是說在浴缸就像下湯圓的意思嗎。
這位同學,怎麼總是進行一些危險發言?
“不行啊。”鬆雲逐記得,她後天還有兩門考試,最近可要好好複習,學習要緊,而且……
“湯圓很快的。”
衡麓聽完之後,咳了兩聲後,背過了身,就連吃湯圓的時候都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