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原作背景向,有自己的理解,可能會有ooc,有一些血腥描寫,可能字數比較多(可能不會),he
第一章.
如蟬鳴一般的的細雨。這是一片被血浸濕的土地。
少年的雙手被粗繩勒出淤痕,一頭及肩的白發被血、汗水、雨水等一切不被接受的事物所汙染,一切都是靜止的。經過風吹雨淋,十字架上的枷鎖像是異常事件一樣解開,少年也因此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的嘴唇乾到已經布滿了唇紋,皮膚呈現出極其危險的黃白色,長久的饑餓、缺水,讓少年的身體已經無力回天。
——當然,最甚者還是,穿透了少年身體的刀、劍,穿過了心臟、腹腔,血液讓這年幼的少年的生命乾涸,藤紫色的雙瞳也失去了神情,了無生機。
“請救救…我…”
無力又沙啞的聲音從被血液堵住的喉嚨中噎出,
“邪神…大人…”
——真是一場令人不快的噩夢。飛段驚醒,死死揪住自己心臟前的被褥。長久的深呼吸也沒能讓飛段緩過來,那是兒時的自己,被當做異端被排擠、被清除的弱小的自己。
自己被邪神意外地選中,也就獲得了不死的能力,曾經他會經常嫌棄這怪異的宗教太過麻煩,但是…除了信任這神明給予的力量以外,他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自己雖然身為忍者,但都不知道自己會什麼忍術,也沒有經過什麼老師的指導,更不要說——同伴。
依賴與信任是不同的。飛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甚至想過求死,但是似乎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會掙紮著從血泊中找到自己完全不知道存在於何處的心臟跳動聲。
窗外又是淅瀝的雨。
無數次夢囈著能找到新的未來,可是眼前仍是一片緋紅,那是被封閉的血腥的過去。低頭看著白皙的手掌,飛段甚至感受不到那是自己的所屬物。
“你醒了?”旁邊傳來略微熟悉的聲音。
飛段沒搭理。角都閉上眼悶哼一聲,隨後迫切的殺意隨風襲來。
“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磨耗。”
“我知道。”
飛段起身,隨手把大袍披上,隨意把拉鏈拉到了胸前。
角都覺得飛段有些反常,雖說兩人才搭檔不久,但大大咧咧的飛段每次起床總是吵著要詛咒老大、退出組織什麼的。
難道怕被自己殺掉?分明是不死之身,不會有這種顧慮。角都歎口氣,希望他是突然覺得服從組織的任務是正確的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潮濕的樹林裡,剛下了一夜的雨,泥土時不時粘濕了鞋子。
好煩啊,臟死了。
………沒有抱怨聲,角都往後瞟了一眼。飛段微微低著頭,看不出來特彆的表情。
真的很怪異。
“到了。裡麵有一匹2000萬。”
“又要動手了。”飛段伸了個懶腰,展露出了三齒鐮。
來敵是能夠匹敵精英暗部的強力忍者,擅長用飛刀作戰。飛段一揮鐮刀,擋住了襲來的飛刀。持續了幾回合後,敵人也發現了飛段的軟肋,一下子,一柄飛刀出現在了飛段的死角。
來不及躲閃…頓時,土流壁從另一側升起,是角都在背後支援。
“謝啦,角都!”飛段揮刀,取到了敵人的血液…
——飛段在禱告的半小時內一直睜著眼睛,在結尾的幾分鐘內,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看報紙的角都。
“你不是說這是褻瀆的行為嗎。”
“那種武器就算擋不住也無所謂吧。”飛段靜靜地,隨後拔出了短刃,緩緩起身。
角都凝視了飛段一會兒,隨後也整理了一下自己,沒有回答。
“角都,莫非你……”
“住嘴。”角都狠狠瞪了一眼飛段。
“好好好——”飛段像被訓的小孩子一樣敷衍著回答,眼神四處躲閃。
任務算是完成,在組織內是非常高效率的,還有餘下的時間,兩人打算好好休息,緩解一下被大雨摧殘的精神。
兩人走在街上,還是一前一後,這個國家麵積很小,就算在街上也不會有人能認出他們是曉的成員。
“角都,肚子餓——”飛段仍像個孩子一般叫嚷著,角都怒道:“沒有那麼多錢給你花,忍著點。”
“太壞了啊,我辛辛苦苦搬了屍體。”飛段停下腳步,像是賭氣一樣,“遇到個這麼摳門的搭檔,我真是被詛咒了。邪神大人…請保佑我再找一個大方的搭檔吧………”
“若不是有你那邪神的庇護,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角都緊握拳頭,但是飛段依舊麵色不改。
…角都氣不打一處來,就算對他動手也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而會更麻煩,漸漸地,他扭過頭繼續向前走。
“難不成你想動手殺了我?可以啊。”飛段默然。
角都怔了一下。這個不死之身,在說什麼蠢話呢。而且還是這種毫無希望的語氣………
“就算你用拳頭把我的心臟捅穿……我也不知道我的心臟到底在哪兒。”飛段接著說。
角都也停下腳步。
他這是,在尋死嗎?從一大早開始就舉止怪異。“我不管你。”
接著,他自顧自地走了,也沒有管飛段跟上來沒有。對於他來說搭檔都是累贅,稍微一點挑釁就能讓他下殺手。少了這個每天叫嚷的小鬼,他覺得渾身輕鬆。
那天,直到晚上飛段也沒有回來。過了兩日,回到組織時,佩恩問到:“飛段呢?”
“丟了。可能現在已經死在哪了吧。”
角都的語氣不含一絲憐憫。
佩恩不語,可能是默許,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時不時也要忍住。”佩恩甩下一句話,隨後離開了。
角都淡然。那種家夥,留住真的有用嗎?而且也不是自己動的手。
漸漸地,角都感到了一些間隙。
早晨起床的時候少了些什麼。他已經活了這麼久,換做正常人來說,應該已經飽經風霜,越發珍惜身邊的人。可角都不一樣。一輩子太短了,一個人在短暫的一生中想要去做的事情太多了,短短百年什麼也做不了。為了能夠獲得生命,角都竊取禁術,獲得了不死的能力。
角都一直認為自己的不死是獨一無二的——可飛段的出現讓角都改變了看法。在招募飛段的時候兩人的互打,到成為搭檔,兩人一直互看不順眼,直到後來的搭配,才發現,似乎在這個世界找到與自己相似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壞事。
飛段和自己都是不死,但是卻有本質的差彆。角都自己隻有五個心臟,若是五個心臟都被擊碎,那麼自己也必定命喪黃泉。如果是飛段,被擊碎五次也可以活著。
可是對於飛段來說,這種奇異的不死的能力似乎是一種痛苦。
他竟然有些放不下。
突地,角都的全身傳來一陣刺痛。
這是……!
角都瞬時從基地跑出去,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第一次見角都旦那這麼急躁啊,嗯。”
“可能是急事……”
那一下刺痛告訴了角都一切。
在隱秘的小村落,血腥的氣味非常刺鼻。
“……你…”角都被眼前的景色嚇了一跳。
飛段的身體被從脖子下方處切開,他的雙腿也斷了——那就是角都刺痛的來源,那是之前飛段受傷時角都給他縫上去的。
那些查克拉黑線…融在了飛段的身體內,是通過血液、查克拉,將兩人的身體連接起來的。角都不知道他會被人弄成這樣。
除了那兩處醒目的傷口,還有飛段胸口正中間被強力的攻擊開的大口。
飛段隻是斜著眼睛看了看角都。
“我一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飛段不語,毫無生氣,就好像已經死去了一樣。
角都本就有些煩躁,但是看到飛段這瀕死的模樣,他的脾氣都被磨完了。
角都蹲下,一下把飛段的身體縫了起來,可是飛段仍然麵色呆滯。
“…你不會死的。”角都沉默道。
“角都……”飛段皺著眉,他的渾身仍全部是血,即使還存著生機,這傷口也沒有產生很久,但是這聲音卻像細細鳴語一樣,非常虛弱。
飛段乾澀的眼睛逐漸濕潤,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流淚。角都也嚇了一跳。
“我覺得,死亡好像也是一種追求。”飛段的聲音顫抖著,
“因為我是被人厭惡的存在…………”
“身為叛忍,說什麼呢。”角都也認認真真地回複著他,“背叛了村子、同伴…”
“可是……”飛段打斷了角都。
“我沒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