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故事，我沉默地低下頭。半晌，爺爺歎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正要開口說話，外麵一個中年人氣喘籲籲地衝進來 :"不好了，徐老爺子，那住在河邊的瘋子淹死了！"爺爺一驚，不顧老邁的身體，拔腿跑了出去。

我連忙跟著爺爺來到河邊。河邊有個小孩濕漉漉的，抱著母親哇哇大哭，我一看，是小艾。瘋子也在岸上，但眉眼帶笑，神情安詳．那中年人說，瘋子為了救貪玩下水而不幸溺小的小艾，自己被淹死了。

我看著瘋子，不，陳明華陳班長，依稀看見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班長，但身邊沒有一個叫左盼年的俊秀少年．黃昏了，夕陽照在瘋子的臉上，有些柔和．爺爺佇立在那兒，莊重地對著他行了一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