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殺進化成狼美人10 有個傻子沒睜……(1 / 1)

乖乖按照白霧澤的說法,再睜開眼,麵前果然出現了和前一天晚上不同的景象,眾人心裡感歎著,前一秒還昏暗的房間,現在一下又被青天白日的陽光直射,適應後,開始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

白霧澤醒來在一張木床上,厚厚的被子把他整個人嚴嚴實實包裹在裡麵,日光透過木窗的空隙照進來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空氣中漂浮著的細小的塵埃。

白霧澤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溫暖柔軟,往被窩裡麵縮了縮,突然就有點不想動了。

就在即將把自己說服的時刻,熟悉的嗓音高喊著進來:“啊啊啊!霧澤哥你在這裡啊!快醒醒快醒醒那個陸才朗好像有點不對勁!”

白霧澤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思緒在還沒完全清醒的腦子裡轉了一圈:

陸才朗?是誰啊?

隨後思緒歸位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哦,是那個和我對跳守衛的狐狸眼。

“嗯,彆急,你說說,怎麼了?”

費力地用手把被子扒拉開,正要下床麵對幾乎毫無探索進度的村落,虛虛掩上的房門被又一次推開,眼熟的銀色麵具大步走了進來,聽見這話冷笑一聲:“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一個女孩子毫不客氣跑到房間裡麵,沒看見裡麵睡著個男人嗎?”

白霧澤聽見這話這語氣,正在穿鞋的手頓了頓,僵著脖子緩緩轉向說話的男人,男人見他麵色僵硬,又把矛頭轉向他:“我說這話你很意外?祭祀大人說你是狐狸精還真沒錯,隻見了一麵,你就把人勾上了?還是說,我打擾了你們?”

周知之聽見這勁爆的對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舉起雙手,投降道:“我發誓,我是不小心進來的,我...我絕對沒有故意進來,而且,我找他有事!”

白霧澤無奈扶額,用眼神示意周知之彆說話了。

你自己聽聽這有沒有邏輯?

男人卻誤會了,眼神在兩人之間遊離:“你倆還給我眉來眼去!?”

周知之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沒等白霧澤說出辯解的話,男人一把扯住他的手就要往外拉。

“哎!等等...”我的腳不能沾灰!

白霧澤才剛剛穿好一隻鞋,被扯得一隻腳蹦蹦跳跳才勉強跟上眼前男人的步伐。

到了房門外麵白霧澤幾乎是半掛在男人肩上了,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似乎是很嫌棄似的,卻是等白霧澤站穩之後才將他推開。

白霧澤靠著乾淨的牆麵彎下身去穿鞋,感覺頭皮有點癢癢的,黑色的皮質手套撚了撚發尾,很突兀地問了一句讓白霧澤摸不清頭腦的話:“要紮頭發嗎?”

白霧澤警覺地抬頭看了一眼,隻看到泛著冰冷光澤的麵具,終於穿好了另一雙鞋,他把腳放下,站定:

“不用。”

銀色麵具點點頭,把手上的牛皮筋戴手鏈一樣圈到白霧澤手腕上,轉過身前似乎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嗯,後會有期。”

白霧澤愣愣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半透明的黃色牛皮筋,腦中漫無邊際地想到:這樣的牛皮筋紮頭發很傷頭皮,每次鬆開的時候都會掉很多頭發。

周知之此時終於從裡屋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看見低頭發呆的白霧澤,以為他在思考,於是小聲說道:“霧澤哥,你也發現了吧,這人完全沒有在玩遊戲的感覺,還有剛才對咱們說的那些話......好奇怪啊。”

白霧澤點點頭表示讚同,決定暫時放下剛剛那人彆有深意的告彆,先完成探索比較好。

出了門往東沒走多久,就看見了自己躺了好幾個小時的祭壇。

旁邊已經圍著幾個人了。

白霧澤走上去的時候大波浪舒悟瑰舉起手和他打了個招呼,圍在一起的人也轉過身來望向他。

白霧澤也朝他們打完招呼之後有些不習慣地垂下眼睛,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我們這邊我,還有胡無訴和張宇是最先過來的。”舒悟瑰先是指了指自己,隨後又指向另外兩個男人:“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祭壇旁邊了,差點就要爬上去了,當時差點嚇死我,我還問了一圈,其他人都是在房間裡麵的床上醒過來的,你們呢?”

周知之看了白霧澤一眼,回答道:“我們也都是在床上醒過來的。”

“你們三個醒過來是什麼情況?”

長得像年輕大學生的王子年心直口快:“我們是在同一間房間裡醒過來的,沒有床,隻有一堆茅草墊在身下,可難受了。”

站在旁邊的沈居清沒來得及阻止,聽到被說出來之後表情很是惴惴不安,朱慎語的麵色也很不自然。

白霧澤理解地點點頭,湊到沈居清耳邊以旁人聽不見的音量輕聲說道:“你們三個都是狼吧。”

對上沈居清震驚的眼神,白霧澤安撫性地朝他笑了笑,用嘴型示意:彆擔心,我現在不會告發你們。

現在告發,對自己來說沒有收益。

見到已經聚集了大部分人,白霧澤便帶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不管他們,舒悟瑰,你在這裡是祭祀大人,沒有什麼線索嗎?”

舒悟瑰抿著嘴巴搖搖頭:“前麵好像是祭祀的地方,我們先去看看吧。”

正要動身,卻被喊住:“祭祀大人!”

白霧澤轉過頭去,又是那個銀色麵具。

不是剛剛才道彆,怎麼又見麵了?

銀色麵具似乎也是詫異,幾次側頭看白霧澤,低聲在舒悟瑰耳邊,似乎是說了什麼話,白霧澤離得有點遠,聽不太清。

隻有最後一句聲音大了點,傳到所有人耳朵裡:“您怎麼和他們在一起?您不是最看不慣......”

白霧澤努力消化這嫌棄的口音,額頭青筋冒起,是要怎樣?

最後還是周知之先忍不住開口:“你什麼意思啊?怎麼就不能和我們在一起了?難不成跟你一起?”

沒想到隔著麵具那人隻是輕飄飄丟下一句:“這裡有你什麼事?還不趕緊找你的巫師大人,她今天不是要淨化了嗎?”

沒頭沒尾,聽得周知之一頭霧水。

還想追問,卻見那銀色麵具順從地低下腦袋,躬身行了個禮:“祭祀大人,跟我走吧。”

於是不顧眾人麵麵相覷,轉過身示意舒悟瑰跟著他。

走了沒幾步,又轉過身來朝著一同跟上前來的幾人不耐煩道:“你們跟上來做什麼?”

一旁的舒悟瑰麵無表情,氣勢很是唬人:“讓他們跟著吧。”

麵具微微垂下頭,低眉順眼道:“也是,本來就沒多久可活了,那就跟著吧。”

麵對其他人的不知所措,白霧澤邊遠遠跟在路上邊好心解釋道:“那個陸才朗沒有按照我說的時間睜眼,所以你看見的還是裡世界原本的守衛。”

其餘眾人了然地點點頭表示清楚,王子年默默抱怨,怎麼就他聽不懂人話,這也能睜錯眼。

前麵的人很快頓住了腳步,周知之小聲懟他:“沒他這個NPC,我們到哪裡去觸發任務?”

眼前一所古色古香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卻是陰森森的,大開的門口像是要把人吞進去的野獸,白霧澤在這裡穿了一件長袖長褲的麻衣服,有些粗糙但有一股剛曬過的太陽的氣息,再加上走了一段路,本應該感到燥熱,卻在看到眼前的大門被打開後無端後背發涼,太陽穴突突地跳,好像全身心都在抗拒走進這個庭院。

白霧澤轉頭去看其他人,周知之對上白霧澤的眼神時很耍寶地比了個耶,另外三個人幾乎被確認的狼人卻也一副被冷汗浸濕的樣子,麵帶恐懼地望著眼前。

沈居清看向白霧澤的目光微微失神,魂都被這間屋子吸走了一樣有些語無倫次道:“我...我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出汗,有點熱...啊不是,我好像有點冷。”

白霧澤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看來是上過祭壇的原因。”

這裡一定和祭祀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受到影響的人都是上過祭壇的人。

拿出懷裡的鑰匙將門順利打開後,銀色麵具便又跨步上前去,白霧澤當時正沉浸在那建築給他恐懼的疑惑和求證當中,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麵具後麵的隱晦一瞥。

跟著踏入這座建築之中,映入眼簾的是大堂內的一副女子畫像,仔細看去,竟和舒悟瑰的臉一模一樣,隻不過神態無悲無喜,隻是漠然看著眼前的眾人。

白霧澤站在她的麵前,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心底越發喘不過來氣。

可是明明之前看向舒悟瑰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轉頭觀察眾人,發現其他人也一副被攝住心魂的樣子,銀色麵具倒是很熟練地背過身,大堂中反著銀光的麵具正對白霧澤,重重喘了一口氣後垂下了長長的睫毛。

“請跟我來。”

麵具後顯得沉悶的聲音仿佛是敲響的警鐘,眾人皆是身軀一震,如大夢初醒。

正要跟著繞出大堂,一雙有力的手卻攔在腰間,隆起的肌肉鐵一般堅硬,跨過門就要走的白霧澤胃像是被打了一拳,弓著身子差點吐出來。

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後麵的地方你們不能去。”

白霧澤心裡咬牙切齒地想你怎麼不早說,扶著身前的手臂就要直起身來,那手臂卻在受到力之後迅速放了下來,被突然泄力的手臂弄得一個踉蹌,身後的沈居清及時扶住才堪堪沒有摔下去。

繞過側麵的屏風出去後進入一間幽暗的房間,帶路的男人也不開燈,摸索了一會後拿出板磚樣式的東西遞給舒悟瑰:“祭祀大人,您要的東西。”

舒悟瑰完全沒有對話的頭緒,隨手指著近處的一張桌子:“放著吧。”

她的眼神早已被牆上的巨畫吸引。

自從進入這裡,就有一種排斥卻熟悉的感覺,舒悟瑰皺了皺眉,神經質地抓住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