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殺進化成狼美人2 嗯?小狐狸精……(1 / 1)

白霧澤迅速打量起周圍。

是一片完全封閉的空間,向身後望去,也沒有任何可以當作是門的地方。

房間內部光線很差,有點...暗,很適合...睡...覺...

一旁抽到身份卡的十一個人都表情各異。

房間裡並沒有強製性的規則讓各位玩家圍成圈來坐,大家都按照剛進來的樣子站在原地,其中一個戴著很厚的眼鏡框的長發男人害怕自己表情太過異常,看到一半偷偷背過身去抓起了自己的頭發。

其他幾個人看見這動靜不免把目光聚向長發男人,等他注意到大家都在看自己,露出哭喪成一團的臉:“我們是不是其實不一定要玩遊戲啊?這......這根本不公平!我從來沒玩過狼人殺,連規則都不知道,遊戲隻告訴我們身份,可是我都不知道它的流程!”

另一邊染著酒紅色頭發燙大波浪的時髦女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哎呀呀,那可怎麼辦呢,你隻能自認倒黴嘍,真是可憐呢。”

參加新手遊戲的都是剛才在同一輛公交車上的乘客,白霧澤注意到之前崩潰哭喊的學生,手緊緊攥住脖子上掛著的粉色老人機,蹲在沾滿血的絞刑架上,皺著眉頭思考。

學生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猛地站了起來:“各位!我想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你們沒有發現遊戲的規則有什麼異常嗎?”

在場的幾個人都麵露疑惑,有的打開麵板又讀了一遍規則。

大波浪撫著自己的頭發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漫不經心道:“沒有異常啊,你們該不會是都不知道狼人殺的遊戲規則,指望我一個來力挽狂瀾吧?我可不知道你們的陣營,難以幫助呢。”

學生皺起眉頭,毫不客氣大聲回道:“是嗎?那你怎麼沒有發現,遊戲規則裡缺少了白天的投票環節?”接著更大聲地朝大家宣布:“也就是說,這和我們潛意識裡的狼人殺並不一樣,或許遊戲規則另有玄機。”

大波浪冷哼一聲,潑冷水:“是嗎?那你探索出什麼玄機來了?”

長發男人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結結巴巴向這個比他小上十來歲的女孩求救:“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學生為難地抿了抿嘴:“我也不清楚。”

氣氛一度冷肅下來。

“妹妹,我相信你!”留著乾練短發的女人率先出聲:“我也覺得這個規則很奇怪,遊戲規則的講解明顯基於我們都對狼人殺這個遊戲有一定了解,但實際上是剛剛講解的遊戲根本就不是一個成熟的規則。”

有一個人出聲支持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提出不合理之處,同意了女孩的意見站在統一戰線上,大波浪最後扯扯嘴角,不情不願暫時成為盟友。

白霧澤靠在牆邊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扇子一般投下陰影,直到有人輕拍了幾下肩膀,睫毛才顫了顫,眼皮緩緩掀開,一雙冷白的手先附了上來,毫不客氣搓了幾下臉龐,直搓得睫毛打成一綹綹,才露出一雙泛著水霧的純黑色眼睛,似是不清醒地眨了幾下,眼睛的主人不好意思地朝叫醒他的人笑了下,嗓音帶點困倦的磁性:“不好意思,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來人哽了哽,這麼這個時候還能睡得著?

聽完一番解釋,白霧澤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會儘力配合你們的。”

如果統一戰線可以這麼容易就好了。

等到遊戲開始時,十二個人都已經及其自覺地站在圓盤周圍站成一個圈。

——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耳邊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疑惑,嗓音裡盛滿問號崩潰嚎叫:“什麼鬼!其他隊友呢?”

【請確認你的隊友】

耳朵裡傳來洪亮的罵聲。

【請選擇要擊殺的對象】

“嘖,算了,隨便選一個吧。”

【請去擊殺】

“什......什麼?擊殺什麼?什麼擊殺?啊啊?!”

將一切都聽在耳朵裡的白霧澤就像睡著了一樣,眼皮沉沉垂著,半點沒有睜開的跡象。

接下來就再也聽不見彆的聲音,其他身份的確認時間也無法明確了。

等了一會兒後,白霧澤微微皺起眉心。

奇怪。

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作為一個狼人,他沒有睜眼,但是遊戲卻沒有重新開始?

還是說......

白霧澤緩緩睜開了眼睛。

隨著眼前景象展開的還有嘈雜的聲音,白霧澤動了動手想要打個哈欠結果手腳傳來被束縛的感覺,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後背傳來陣陣寒氣,白霧澤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後背抵著的東西及其堅硬,身體更加貼近使得那股寒氣更加肆無忌憚鑽入四肢百骸中,同時四周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這次給王獻上的祭品王會滿意嗎?”

“不清楚,這次上供的祭品這麼好看,已經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特殊的了。”

“唉,希望吧,王退回的三個祭品都變異了,我們好不容易才看住它們不出來傷人。”

“哇啊啊!這祭品怎麼提前醒過來了?”其中一人指著豎起耳朵正大光明偷聽的祭品驚聲叫道。

一旁更加年輕一點的聲音也尖叫道:“啊!快快快!把他打暈,”接著又怪叫起來:“啊啊啊!不行!獻給王的祭品不能有傷痕!”

"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大人來了!"

被迫接受音量炸彈的白霧澤暫時將眼睛閉了起來。

毀滅吧,累了。

“你們在吵什麼?”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來人似乎很高,聲音的海拔都和剛剛聒噪的幾人不同。

吵鬨聲瞬間戛然而止。

白霧澤努力側過頭去看,卻下頜一緊被大力卡住,泛著銀光的金屬麵具出現在眼前,冷淡的聲音從麵具裡悶悶傳來:“嗬,祭品?怎麼就突然醒了過來呢?”

白霧澤強忍著骨頭被禁錮的擠壓感,艱難調動起自己的肌肉問道:“我是祭品?為什麼?”

那人緩緩直起了腰,麵具離白霧澤遠了一點,手上的動作卻毫不放鬆:“你不是知道原因嗎?”說罷鬆開箍著下頜的手轉而輕佻地拍了拍白霧澤的臉,戲謔道:“乖一點,前麵三個祭品的結局你也知道,不是麼?”

因為討厭彆人的隨意觸碰,白霧澤不經朝另一邊躲了躲,一下感受到那人手勁有多大,差點疼得齜牙咧嘴。

見他那副模樣,銀色麵具裡傳來一聲冷笑:“怎麼,當初在大街上隨地發.情的時候沒想過今天嗎?嗯?小狐狸精。”最後的四個字被他說得咬牙切齒,似是要在唇齒間撕扯得血肉模糊才好。

此時在一旁的大驚小怪們鵪鶉般低下頭,恨不得現在挖個地道鑽走。

也不怪他們反應這麼大,從小到大沒人在麵他前說過臟話的白霧澤更是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一張透白的臉紅到了脖子。

心裡卻在衡量銀色麵具口中的狐狸精會不會和自己的天賦有關。

要是有關,那又是怎麼變成這祭品的。

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一聲高亢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維。

“祭司大人到了!”

白霧澤隻聽見整齊劃一的下跪聲,齊刷刷喊道:“祭司大人!”

“起吧。”

白霧澤感到聲音似曾相識,轉頭一看,熟悉的紅發大波浪赫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