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燕子的叫賣聲突然停了下來，燕子奔回屋裡焦急地對他們說：“爹，快，快，漢奸帶著鬼子進村來了，現在正奔咱家來呢！”

“我們得趕快走，不能連累你們一家！”桃花背起杏花拔腳就要走。

“不行，你們目標太大，就這樣出去太危險了，鬼子肯定已經封鎖了村子，賴三兒那個狗漢奸肯定是看到了你們！”豆腐叔趕緊關上屋門：“你們跟我來！”他掀開土炕的擋板，說：“快，從這裡爬進去，這是一個地道，通向村外的一個玉米地，那裡離村子十幾裡地，很安全！”土炕的地道裡麵有半人高的空間。

“豆腐叔，你和燕子呢？你們必須跟我們一起走，漢奸告了密，鬼子來你家找不到我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桃花擔憂的說。

杏花的舊傷複發，又添新傷，爬在桃花的背上，已經奄奄一息，還努力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一起……一起走……”

石頭也說：“是啊，要走咱們就一起走！”

“那賴三兒是我本家的一個侄兒，是親戚，料想他也會跟鬼子說的，即便他不說，我也自有應變的主意，你們趕緊走吧！”

“是啊，你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呀！”燕子也說。

已經能聽到街上漢奸和鬼子密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如果漢奸認親戚就不會帶鬼子來抓人，不要對鬼子和漢奸心存幻想了，走，你和燕子先走，快啊，否則，他們不僅會殺了叔你，還會禍害燕子的！”桃花著急的說。

豆腐叔二話不說，強推著桃花就往地道裡送，又叫石頭在後麵扶住杏花，這時候，聽到鬼子已經進了院子，豆腐叔一把將他們推進去，趕快擋上擋板，又扯過牆邊的一袋糠做掩護。

賴三兒粗魯地“哐當”一聲踢開門，下巴指著豆腐叔問：“叔啊，今天傍晚來到你家的那三個人呢？”尖腦袋一麵突嚕嚕轉著，上下左右打量著破落空蕩的屋裡。

“那是鄰村你張大爺家的兩個閨女，一個女婿，他們來割了點豆腐已經走了。”豆腐叔不慌不亂的說，到底是老地下，夠沉著。

倒是燕子，畢竟才十六歲的年紀，被這陣仗給嚇壞了，隻躲在一邊哆嗦。

漢奸身後的幾個鬼子在屋子裡翻找一通，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燕子初長成的身體，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豆腐叔趕快擋到了燕子的前麵，對賴三兒說：“三兒，你帶來這麼多日本人，是要乾什麼？”

賴三兒摸了摸腦袋上的三根頭發，說：“叔，我現在還叫您聲叔，是看在咱是親戚的份上，你最好跟皇軍講實話，那三個人不是鄰村張大爺家的閨女和女婿，是今天在縣城鬨事殺皇軍的凶手，是共產黨，你隻要交出他們，我保證你和燕子的安全，否則？你知道，皇軍對你們家燕子是很感興趣的！”眼神落在燕子身上。

豆腐叔用手護住燕子，繼續周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共產黨，真的是張大爺家的閨女和女婿來買豆腐，說是她爹過六十大壽，燕子是你表妹，你可不能和鬼子一夥禍害她呀！”

賴三兒沒耐心了，氣急敗壞的拔槍指著豆腐叔說：“我說你耳朵聾啦，聽不到我說話嗎？你這個老不死的，我都親眼看到那三個人就是今天在縣城刺殺皇軍的凶手了，你還編，你是存心想死是吧！快說！你把他們藏在哪裡？”

鬼子也唔哩哇啦地說著什麼。

賴三兒哈腰聽完，磕頭蟲一樣點點頭，轉過身對豆腐叔父女凶巴巴地翻譯：“皇軍說了，隻要你肯交出那三個人，不僅不計較你的過錯，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們穿好的吃好的，讓你做中日友善的使者！老雜種，皇軍全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彆不識好歹，快說！”賴三兒步步緊逼，槍口已經抵到了豆腐叔的額頭上。

“三兒，你告訴皇軍，是誤會，是誤會！”豆腐叔沉下氣說，一邊護著燕子往後退。

“老不死的，你要不說，就送燕子去前線當慰安婦，慰勞前線的皇軍！你說不說？”

“狗漢奸，你就不怕被人民千刀萬剮了嗎？你還是人嗎你？……啊，你們放開燕子，放開她，你們這些狼吃的雜種，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畜生……”鬼子已經捉住了燕子，把她死死按在炕上，瘋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嘴裡一邊哈哈哈哈大笑著。

燕子拚命搖著頭，扭動著身體，掙紮著…….

豆腐叔要上前護燕子，卻被鬼子小隊長一腳踹在地上，他用槍托狠狠打了豆腐叔幾下，用軍靴踩住他胸口問他：“你這個老頭，你說不說？”

豆腐叔咬著牙搖搖頭。

“爹，爹，救我呀，救我呀！！！”燕子喊著。

“看在賴三兒的麵子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鬼子小隊長問。

豆腐叔痛苦的皺著眉，又搖搖頭。

鬼子小隊長用刺刀一刀一刀捅進了他的胸口，將他挑起來，倒栽蔥扔進了牆邊的甕裡。然後，跳到炕上，用刺刀挑開燕子身上的衣服，剝光，在燕子一聲聲的慘叫聲中，糟蹋了她，這七八個鬼子一個接著一個，直到燕子失去知覺，昏死過去……最後，鬼子小隊長用刺刀刺穿了燕子的胸膛，又在腹上劃了一道口子……

燕子才十六歲呀，鬼子是何等的滅絕人性，喪心病狂！！！西山上的血色殘陽，放佛要滴出血來，染紅整個遼縣……

如果那春天的燕子見到燕子和豆腐叔悲慘的死狀，都要恨不得去吃了鬼子的肉，啃了鬼子的骨頭，喝了鬼子的血了！

狼吃日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