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的0 這是射箭嗎?……(1 / 1)

皇帝又和攝政王吵架了。

沈尚陌出了宮後,陰沉的表情瞬間化為烏有,隨後嘴角微微勾起,作為皇帝親手培養大的攝政王,他對宋濯的言行舉止或是生活方式,可已經是司空見慣了,自己的皇叔什麼性格,他還能不知道嗎?

身為皇帝的宋濯坐在龍椅上,白皙的手吊兒郎當地撐著腦袋,居高臨下地俯視眾位臣子,隨後擺了擺手,神情似乎有些疲倦,無奈中帶了些許愉悅,笑道:

“朕今日心情甚佳,明日打獵罷,把攝政王也叫來。”

底下的大臣們都沉默不語。丞相麵露難堪,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不過皇上……攝政王殿下今日不快,吩咐誰都不能進王府……”

宋濯接著站起身來,手扶著龍椅的椅背,靜靜地愣怔了一會兒,隨後轉頭俯視著眾人,靜靜地張嘴道:

“告訴攝政王,這是聖旨,他要是不來,壓也得給他壓來。”

翌日——

數十個人都站在宋濯身邊恭賀。

宋濯緊緊地攀著那支羽箭,眼中散漫之意褪去,銳利的眼神盯著遠處的樹林,手中羽箭緩緩鬆落,化作鋒芒迸箭而去。

遠處,樹林裡的那個身影豎著倒下。

宋濯朝正喜笑顏開的那些大臣們看了看,散漫地揮了揮手,淺笑盈盈地示意道:

“朕去看看。眾愛卿玩的暢快啊!”

離了若乾個大臣的視線後,宋濯放慢了腳步,他倚著一棵高大的樟樹,伏著粗大的樹乾,悄悄看著樹林後臥倒的少年,眼底中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

遠遠地看見沈尚陌俊美的臉龐染著點點猩紅,肩膀上的傷口愈發嚴重。他忽然劇烈地咳起來,喉嚨裡湧上一整腥甜,銳利的眼神立即警覺地巡視四周,卻總算是沒了力氣,忽然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吐了出來,他受不了體力的急速消散,徑直倒了下去,漸漸失去了知覺。

宋濯看著眼前的人逐漸失去了意識,眼底浮現了一絲滿意。隨後左右盼了盼,於是忙不迭地走過去。不慌不忙地命令自己的貼身侍衛把沈尚陌拖走了。

“隨便拿具假屍體來,然後放把火把這燒了。彆叫人敲出端倪來,燒成土匪進攻的樣子,速度要快。”

宋濯站起身來,侍衛應了一聲後,匆匆地拖著沈尚陌抄小路離開了。

過了許久,小樹林裡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蔓延,漸漸吞噬了半個小樹林。

大臣們皆等累了,心中也不免有些著急。看見遠方著了火後,有些人尖叫一聲,急急忙忙地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大嚷: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糟了糟了!陛下好像往那兒去了!快來人哪!!”

眾人忙不迭地跑過去,遠遠就看見宋濯倒在火焰的一邊,一個大臣扶起宋濯時,他正故作虛弱地傾倒在地上 臉龐上還沾著少許的炭火,語氣中滿是擔憂和著急:

“快去滅火!沈尚陌還在裡邊兒!”

半個時辰左右,火滅的差不多了,樹林已經被火燒掉半片,宋濯和幾個臣子伏在一具燒的看不出樣子的屍體麵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愛卿啊!是朕對不起你啊~”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隻有半塊的玉墜,隨後高高舉起,聲音中帶了一絲哽咽:

“攝政王為了救朕而死,是朕的救命恩人!”

葬禮辦了三天整個京城都在為攝政王的逝世而悲哀,城中到處彌漫著悲傷的氣氛。宋濯以悲哀為由,三天都把自己關在寢宮裡,遲遲不出來。

事實上,宋濯在眾臣都去籌備葬禮的時候悄悄溜進了書房,打開了書房的密道,他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進了陰暗的密道裡去。

沈尚陌睡了一整天,醒來的瞬間,意識從夢中緩緩升起,宛如水滴落入湖麵,激起一團漣漪。

迷茫地睜開眼,自己正身處陰暗的角落裡,他不禁朦朧中感到萬分驚愕。忽然,門被緩緩推開,宋濯嘴角仍舊蕩漾著微微的弧度,手上端著食物和水。

宋濯一步步走來,坐在沈尚陌的床邊,笑道:

“愛卿,可有好些。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沈尚陌抬起手臂,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暈,手緩慢而無力地伸展,捧著宋濯的臉喃喃道:

“皇叔,我就要你。”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宋濯倚著床背,眼底是無儘的不可思議,還透露了些許的愉悅,他呼吸一滯,死死地掐著手心,抬眼望向沈尚陌,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這是個男風盛行的國度,每家每戶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個男妾,可尚來是沒有男妻的。宋濯也是如此,後宮佳麗三千,卻遲遲沒有一個正宮的皇後。

十七年前他在寒鑒寺撿回來的少年常年出征在外,宋濯往昔很少能接觸他。即使宋濯自恃視沈尚陌為親侄子看待,可多年的相處卻融發出一種截然不同的情愫。超越叔侄關係的情愫是有壓製性的。

如今宋濯看著麵前的沈尚陌,少年身形頎長,一件薄紗的衣衫裹著修長的身段,輕吐煙霧的樣子慵懶隨性,畫麵莫名將性張力拉滿了。領口處並未被刻意攏得嚴實,隱隱約約露出小片緊實的肌肉。

宋濯輕輕撫摸著沈尚陌的臉龐,看見他微微泛紅的臉頰,沈尚陌神誌不清的意識讓他不得不癱在床上,宋濯的餘光掃視過他,不禁咽了咽喉嚨裡的口水。

“這是……下藥了?”

宋濯忽然想起,自己前些時候送去王府的補品裡被自己下了藥,本來是想唬唬沈尚陌的,怎知慢性藥的作用威力那麼大。

宋濯不禁愣了半晌,他的眼神裡裹挾著強勢的侵略溫熱的氣息嗬在沈尚陌的臉頰上,喉結緩緩地上下滾動著。

他正把沈尚陌抵在床上,充斥著欲望的眼神顫巍巍地直視著身下的少年。

怎知身下人悻悻地笑了一下,忽然撐起了宋濯。沈尚陌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控住了宋濯的兩隻手腕,抓住他的兩隻手舉過頭頂,狠狠地把他按壓在床上。

“沈尚陌!你當你這是在忤逆誰?!”

“皇叔,陌兒剛剛裝的很好是不是?把皇叔都瞞過了。”

“你鬆開我,沈尚陌!”

宋濯耳尖紅的滴血,他奮力掙紮著,眼底滿是驚恐。他看著麵前意氣風發的少年,與剛剛自己衝昏了頭腦,一時想作踐的那個小鴨子簡直判若兩人。

沈尚陌從身後掏出一根粗長的繩子,不管宋濯所謂的掙紮,控住他的兩隻手腕,狠狠地用繩子捆綁起來。沈尚陌壓住身下已經放棄掙紮的宋濯,他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火焰,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

過了半晌,沈尚陌從宋濯身上意猶未儘地起來。宋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剛打算鬆一口氣,卻看見剛剛還在搗鼓東西的沈尚陌站在門檻旁邊,左手上拿著幾塊還沒融化的冰塊,以及右手上端著的一塊長條白布。

“沈尚陌上哪搞來的冰塊?!”

宋濯咽了咽口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臉頰漲的通紅,卻發現自己壓根沒力氣再逃跑了。

“皇叔,你彆急啊。”沈尚陌步步緊逼,昏暗陰沉的地牢裡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氣息,讓人心跳加速。他的手探進了宋濯的長發,每一根都充滿了柔情:“為什麼要跑?皇叔,我們來玩局好玩的遊戲吧……不然冰塊都化了……”

白布蒙著的那雙桃花眼迷離地散發著誘惑性,時時刻刻都在激發沈尚陌的xing欲,在這寂靜的夜,隻有兩顆年輕而熱烈的心在跳動,像春天的溪流在靜夜裡低語。昏沉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肌膚香和曖昧,星空中掃過的幾絲流星,快速中夾雜著乳白色,粗長的韁繩捆著一雙細長的手臂。

一顆……兩顆……冰爽的感覺讓宋濯時不時喘著粗氣,臉上的紅暈均散開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冰涼的感覺讓宋濯不自禁地微微顫抖。眼睛上被蒙了白布,宋濯感受著一顆接著一顆的冰塊隨著手指進去,他莫名感到舒適。

“皇叔,你好誘人……”

“閉……嘴……”

翌日——

宋濯在床上醒來時,身旁的沈尚陌還熟睡著,昨夜大大小小的往事,宋濯覺得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宋濯稱帝後英明威武,居然被自己收養的侄子給睡了?!

成何體統?!

“皇叔,昨夜可還舒服?”

沈尚陌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幽幽的在宋濯身邊響起,宋濯嚇了一激靈,猛地朝後麵看去,一晚上的纏綿,彆說是早起上朝了,現在腦子還突突疼呢。

“野心很大。”宋濯頭疼地撐著腦袋,不自覺地說出聲來,他感覺腦子要炸了,自己英明一世,竟然一時衝動敗在了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身上:“讓朕起來。你傷還沒養好,淨是不讓朕省心啊。”

腰酸背痛的宋濯眼神空洞,靠著牆壁,很長時間沒有緩過神來。“皇叔是在關心陌兒嗎?”忽然,一雙大手從後麵抱住他的身子,一陣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邊吹過,慵懶的腔調中是曖昧,也有威脅和警告:

“皇叔,我可以放你走,但是皇叔要知道,尊卑權貴是要分的,除了陌兒,其他說不定都是覬覦皇位的亂臣賊子。”

“沈尚陌,彆把人想太壞,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己也不是什麼有勇有謀之人。”

“皇叔都不喚我陌兒了…”沈尚陌緩緩地鬆開宋濯,賭氣一樣地哼了一聲,眼底是陰險和少許的狡詐,他木木地撅著嘴,用食指點在宋濯的薄唇邊上下滑動,捧著他的臉,用很小的聲量說道:

“可是至少陌兒不會害皇叔,陌兒是絕對忠誠,皇叔可以放一百個心。要是真的有人企圖想害皇叔,陌兒……真的會把那人的腿給打斷。”

音調中帶著蠱惑,雖然語氣中沒有斬釘截鐵的威脅,卻是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宋濯愣怔了一下,冷淡地回應道:

“話是個人都會說。”

寅時——

朝堂上下議論紛紛,早有傳聞說當今皇帝荒淫無度,對從小培養長大的攝政王圖謀不軌。如今攝政王早逝,皇帝閉關多日而久久不管朝堂之事,更是坐實了謠言的傳聞。

“皇上,攝政王死的蹊蹺,僅僅是一具燒的不成模樣的屍體,怎能就如此證明是攝政王?請皇帝明察秋毫!不要忽略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齊邑之是宋濯身邊的老臣,平時自恃聰明,以為自己把控了朝堂大局。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精,但這個時候還是想挖踩一下宋濯。

“葬禮辦完也有三天餘了罷。”宋濯手撐著頭,眼神散漫地仰視著眾臣,他深知若再不出馬,民心該被這些自以為傲的大臣敗光了:“愛卿如此不舍攝政王,想必往日也應該對他忠心耿耿,可這天下是天下之天下,而不是你一人之天下,單是為了攝政王而失了分寸,愛卿覺得合適麼。”

這句話是陳述句,話裡話外都是在譴責齊邑之的傲慢愚笨,自然當眾的大臣也都聽出來了。

一番話頓時懟的齊邑之啞口無言,他自知如今的再多解釋在彆人看來就是掩飾,是無用功。

沉默的群眾中一聲清脆的男聲震碎了略顯尷尬的氣氛:

“臣提議,挑選一個新的攝政王。”

全場轟動,宋濯有些不耐煩,反駁道:

“哦?愛卿有好的人選了?由此看來,滿朝文武,都急不可耐了啊。”

“臣毛遂自薦。”

宋濯的眉頭緊成一個“川”字,餘光朝底下一個身襲一身深紫寬袍的年輕男人,他相貌周生,神情雍容,一雙幽深的眼如無波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緒。

“愛卿很有膽識,眾卿怎麼看。”

半晌之後,底下議論紛紛。

“商討出來了嗎,眾卿們倒是很有一套,下次該覬覦朕的皇位了吧。”

諷刺的語氣帶著玩笑話,可底下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剛剛提出建議的男人楚寓,他抬眼看著宋濯,忽然撲騰一下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

“臣,惶恐。”

宋濯聞言黯然而諷刺地冷笑了一下,心想那個肆意妄為的臣子不過是個懦夫罷了,也沒什麼威懾性。隨後傲慢地看了底下的眾人,自嘲道:

“罷了。朕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愛卿卻如此膽戰心驚做甚。”

散朝後,楚寓回府不過半個時辰,王公公就急急忙忙地扯著嗓子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隋王侯府楚寓豐功偉績,為朝堂辦理業務秉公職守。自今日起,封正一品攝政王,堪為眾臣之表率。賜攝政王府。欽此。”

“臣,接旨。謝皇上恩典。”

楚寓雖然足智多謀,但屬實沒預想過宋濯真的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把攝政王的職位交給他。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叉了,宋濯真的對沈尚陌隻有叔侄之間的感情?

“餘崔,過來。”楚寓朝著身邊的侍衛勾了勾手,薄唇緊緊地抿著,銳利的眼神盯著地板,像是在思考什麼。

餘崔是楚寓的侍衛,也是他的發小,所以對楚寓忠心耿耿,因為從小就被主子教育要事事以主為貴,主子的命就是比自己的命重要。因此,餘崔一直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做奴才的命。

“餘崔,去書房把本王的畫軸拿來。”

“是。”

餘崔腳步有些虛浮,書房並不遠,可是那副畫軸對楚寓的影響簡直深遠,連楚寓本人也得繃著神經地查看。

一軸卷起來的長幅畫軸被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空氣在一瞬間似乎都凝固了起來。楚寓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卷開了畫軸,看見畫的一瞬間,男人整個人都被感化了下來,渾身微微顫抖著張開嘴,喃喃道:

“餘崔……你說本王是怎麼厄運纏身了……他為什麼一去不複返了……”

平時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隻有在一直陪伴他的侍衛身邊才能安安穩穩地吐露心聲。楚寓一米八的個子如今縮的像個鵪鶉,他眼圈微微泛紅,薄唇也有些泛白,淚珠隨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噎而滾落著。男人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楠木桌上的畫卷,纖細的手指在不停地徘徊。

畫卷上的男子白衣絲履,長身玉立,濃墨般的長發垂落腰間,清俊的臉上帶著謙和溫潤的笑意,一舉一動皆有清正端雅的君子之風。隻是那麼站在那兒,就彌漫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宿命感。僅僅是一副畫像,卻能很深刻地看出男子體落多病,眉宇之間都是病若西子勝三分的模樣。

星子點點,夜風微寒。

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幽靜無聲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

“草,小兔崽子哪去了?!小雜種彆叫老子看到你!”

幾個高舉屠刀的成年男人惡狠狠地在小巷周圍徘徊,時不時爆的粗口打破這個寧靜的夜,一個個凶神惡煞,粗壯的臂膀示威似的朝牆上一圈揮去,額上有一道顯眼的傷疤。

瘦弱的小乞丐蜷縮在石子小路的垃圾旁,被惡臭和恐懼熏染的他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小孩子臉色慘白,捂住嘴一聲不吭。

直到黎明的來臨,天總算是微微泛了些亮光。

小乞丐沒了餘力,癱倒在小路上,饑寒交迫的他已經算好了自己估計命不久矣,神情是與年齡不符合的倔強。

閉上眼睛,回憶過去,似乎靈魂和□□已經陰陽兩隔,他從沼澤裡逐漸墜落,一束光又掙紮般的把他從深淵拉上凡間。

“哥哥,你快來!”一聲稚嫩的童音大聲嚷嚷著,周圍的腳步聲很急促,恍惚間,少年清冷溫潤的聲音傳來:“呀,流了好多血,這是怎麼了……崎胥,快把他帶回府裡去……找些東西給他止血。”

自己就這樣被背了起來,再次睜開眼,身邊的環境好了不少,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

小乞丐茫然地扶著床沿,起來的時候卻有些吃痛,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上被綁了白布,他不自然的左顧右盼。忽然,遠處的腳步聲讓他條件反射地抖了抖,警覺地瞪大了雙眼。明朗的聲音傳來:“你醒了啊,好些了沒?”

他猛然一回頭,白衣少年眉目疏淡,溫文爾雅,氣質出塵,膚色透著抹病弱的蒼白,不過並不顯抑鬱,反而更叫人覺得麵容更加溫和。

“我瞧你暈倒在那兒,心中不免有點著急,現在好些了嗎?”

“……好些了……謝謝你。”

少年垂眸,溫和地笑了一下:“沒事,你叫什麼?”

“楚寓。”

“楚寓?你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麼沒在附近見過你呢?”

楚寓愣了半晌,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

男人站起身來,一邊思考一邊給這個垂髫小兒沏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遞過去後,關切地尋問道:“你彆著急,明天早上我就叫人去京城上問問,準能找到你的家人,這些日子你就好好住在這兒,就當自己家一樣。”

楚寓默不作聲,靜靜地端倪著眼前好心的男人,心中升起一抹感激的情愫,他甚至都快忘了,他長那麼大都是在顛肺流離的社會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的,又怎麼會有什麼所謂的家人?

本章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