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版修羅場 梁斟把房間號主動告訴白……(1 / 1)

新年有禧[追妻] noMoo 4053 字 2024-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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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禧有種不祥的預感——《風行》劇組可能是個修羅場。

白純和聞城坐同一趟飛機,淩晨三點前後到酒店。

兩個演員身邊都跟了兩三個助理,在加上製片部的幾個工作人員,餘禧原以為用不著她幫忙了,沒想到他們快到酒店前,劉副主任還是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讓她下樓接人。

媒介部門把參加開機發布會的媒體名單又更新了,接到劉副主任電話時,餘禧還在跟同事確認現場媒體的座次表,倒是連換衣服的時間都省了。

劉副主任讓餘禧對接白純,美其名曰:女生之間好溝通。

大半夜的,餘禧懶得跟他掰扯這些——白純就算看她不順眼,進組第一天也不會明著發作。

聞城的車先到,劉副主任直接衝了過去,也不給餘禧介紹,帶著人就進了酒店。

聞城剛二十二歲,從車上下來時身上隻穿了件牛仔夾克,為了貼合角色,提前剃了毛刺腦袋。他是頭回下鄉,瞅哪兒都好奇,餘禧站在外麵都能聽見他在裡麵驚訝這酒店破得還挺有風格的傻樂聲。

這傻小子,被換掉都沒情緒的?

目前看來是沒有的,他甚至在轉發《風行》官宣陣容的微博時,表示非常喜歡自己飾演的角色。

嗯,他明確表示的是——非常喜歡那個戲份沒多少的男四角色。

白純的車沒一會兒也到了酒店門前,餘禧立刻迎了過去。

白純的經紀人馬姐先下車,深更半夜,酒店門口的照明燈是昏黃低暗的那種,在這種環境裡,穿乳白色長及腳踝羽絨服,塗鮮豔大紅唇的馬姐著實就有些嚇人。

又一個來劇組比美的?

餘禧臉上雖笑盈盈毫無異常,實則心裡也是一顫。

遙想上次馬姐想一巴掌把自己呼飛的架勢,餘禧已經做好麵對她冷臉冷語的準備。怎知道馬姐一看到餘禧,鮮豔的大嘴唇子瞬間咧開最大弧度,從車上下來,衝到餘禧麵前,雙手抓起餘禧的手,熱情道:“天哪,禧禧,是你接我們純純嗎?我好高興哦!”

餘禧:“?”

她還沒反應過來,白純從車上下來。

白純還是素雅裝扮,臉上不著脂粉,三十多歲,皮膚卻好得完全看不出皺紋和毛孔。

白純來到馬姐身邊,對馬姐說:“你彆嚇著她。”說著看向餘禧,“不好意思,馬姐她性格就是這樣,見到熟悉的人就比較熱情。”

熟悉的人?我嗎?

餘禧看看白純,又看看被白純說後表情不太好意思的馬姐。

確定對方是本人。

但這個態度轉變太誇張了,以至於餘禧懷疑真正失憶的是不是自己。

餘禧很快恢複清醒,她很儘責地要去幫白純搬運行李,卻被白純製止了。

白純挽上餘禧的胳膊,熟稔道:“你彆管,讓助理弄就行。”

“額.....謝謝姐,”餘禧還是懵的,表情僵硬地笑,任她從前再巧舌如簧會哄人的嘴,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進入酒店後,白純派了個助理去辦入住,把餘禧帶到旁邊沒人處。

“上次的事,不好意思,”白純說,“我當時太生氣那個記者才口無遮攔的,你彆介意啊。”

這......

入行四年,餘禧跟成千上百個形形色色的藝人打過交道,經曆得多了,她已經練就了能一眼就分出對方是在故意找茬還是遷怒於人的好眼力。白純那次,她能百分之百肯定——絕對是故意的。

可眼下白純態度誠懇,語氣懇切,她居然對自己的‘超能力’有了一絲遲疑。

餘禧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人家都放下身段主動跟她道歉了,不接受豈不是不知好歹。

於是她連忙道:“純姐,上次確實是我們安排錯漏——”

白純抬手打斷她,“那這事兒我們就算翻篇了?以後你拍劇照的時候記得把我拍得美美的哦?”

這是怕自己假公濟私?

這麼一想,餘禧又覺得白純主動跟她緩和態度合情合理了。

雖然演員都會帶自己的宣傳進組,但官方露出的劇組都是片方宣傳負責。演員進組後會主動跟宣傳搞好關係這已經是行業慣例了,白純畢竟入行這麼多年,這點應該比誰都清楚。

那邊已經辦好入住。

白純跟餘禧說:“房間在六樓對吧?”

餘禧:“是的。”

白純看了眼時間,“都快四點了啊,那你彆送我上去了,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有的忙呢。”

餘禧覺得不妥,她怕白純沒住過那麼破的房間,看完扭頭就走。

白純像是看出她的擔心,很確定地說:“你放心吧,我早些年拍戲的時候,什麼差環境沒待過。我適應能力很強的,你啊就好好回去睡一覺,黑眼圈都出來了。”

白純身上很香,她手指在餘禧下眼皮上點了下,感覺那裡都能被香出一朵花來。

見她堅持,餘禧也不好固執,目送白純去電梯。

白純剛邁出去幾步,又返回到餘禧身邊,小聲問餘禧:“梁斟是住603麼?”

餘禧愣了愣,點頭。

白純笑,“那就好,我還以為他騙我呢。”

餘禧:“......”

梁斟把房間號主動告訴白純了?

*

梁斟睡不著,這破床動一下就吱呀亂響。

白純車到酒店門口時,他正靠在窗邊抽煙,看到白純那個胖經紀人馬姐率先從車上下來,她打扮得跟個剛進完食的女鬼似的,連踮帶跑地去到傻女人身邊,抓著傻女人的手不知道說了什麼。

梁斟眯眼看傻女人的表情,好像被馬姐的鬼樣子嚇到,又好像在震驚不敢相信著什麼。

這女人怎麼感覺比前幾天更瘦了?

臉色白慘,黑眼圈好像被塗了加重特效,宣傳的工作真的這麼累?

思考間,梁斟猛吸了一口煙。

眼前浮現出剛到酒店看到餘禧跟江西交談的樣子,瞬間有些心煩——這女人腦子漿糊做的嗎?看見那個傻逼該直接報警,還有說有笑簡直蠢到無藥可救!

越想越生氣,以至於煙抽完了都沒注意。

煙蒂叼在嘴裡,盯著樓下餘禧消失的身影嗬嗬冷笑了兩聲。

“蠢女人,你下次再遇到那種事我絕對不會幫你!”

他說完,舌尖一用力,煙蒂就總麵前的鐵絲網網眼裡精準鑽了出去。

幾秒後,他又有些後悔。

之前他亂丟煙頭餘禧怎麼罵他來著?

......

嗬嗬,好搞笑,本大爺現在也不準備跟她複婚了,並決定跟她從此陌路,還記得這些乾嘛?

他如此想完又從煙盒裡掏出一支煙塞到嘴裡。

兩分鐘後,這支煙抽完,他叼著煙頭遲疑了幾秒,懊惱地把煙頭扔進了旁邊垃圾桶。

牆上的鐘表秒針跑得飛快,梁斟瞅了眼時間,四點了。

他直起身,高舉胳膊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再去適應那張破床,門鈴卻響了。

也不知是不是剛在旁邊‘偷’看了太久,他第一反應來人是餘禧。

難道是下午自己冷漠裝不熟的樣子讓她不適應,主動來求和了?

梁斟長腿邁了幾步來到門前,正要開門又想起自己剛躺在那裡頭發應該被壓亂了,他又改道去了旁邊的衛生間,打濕梳子梳了梳頭發,確定形象ok後才去開門。

門打開,女聲響起:“hello。”

梁斟咧到半截的嘴角瞬間僵住,“怎麼是你?”

白純像話裡有話,“你希望是誰?”

關你屁事,梁斟懶得跟她廢話,轉身就要關門。

白純說:“是餘組長把你房間號給我的,她說你在這邊睡不習慣,讓我來看看你。”

梁斟皺眉,“她讓來的?”

白純言之鑿鑿:“是啊。”

梁斟心情複雜,他現在的腦袋隻能單線運轉:什麼意思?這女人把他下午說三個月忍不住的話聽進去,這麼急著來給他送女人了?不應該啊!餘禧這種女人絕對不屑乾這種事。

可現在什麼情況?

白純往前走了半步,墊腳尖往裡看,“裡麵有彆人麼?”

梁斟肩寬,一擋就徹底擋住她的視線,不悅道:“跟你有關係嗎?”

他不讓看,白純攤手後退,“說的是啊,我也覺得沒關係,所以我也很疑惑餘組長為什麼會讓我來看看你。不過她倒是挺細心的,都知道你可能睡不好。”

說的跟真的似的。

梁斟臉上麵無表情,心裡卻七葷八素——他想完了,那女人是徹底要跟他完了。

白純左右看了看,眼神示意梁斟走廊人多眼雜,“要不我進去說?”

梁斟臉色鐵青,寸步不讓,“有話快說。”

白純有些無奈地說了句“那好吧,”隨後頓了頓又說:“你知道咱倆在戲裡有一段激情戲麼?”

梁斟知道,劇本他已經看了四五遍,跟白純那段激情戲在劇本裡甚至還詳細描寫了。羗姚是拍文藝片出身的,對激情戲很講究,到時候少不了大尺度。

但演戲就是演戲,脫光了那也是演戲,私下有什麼好討論的?

梁斟不答。

白純說:“好幾年沒跟你搭戲,上來就這麼大尺度,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矯揉做作。

梁斟表情恢複平靜,聲音卻冷得凍人:“你在跟我裝清純?”

白純有些委屈,反問道:“這不是事實嘛?”

梁斟冷笑了聲,“白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貨色。”

“你——”

“嘭,”白純剛開口,梁斟猛地就把門關上了。

白純無所謂地呼出一口氣,扭頭看向不遠處正在舉著攝像機的人。

對方立刻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白純抬手攏了攏長發,搖曳著身子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