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澤田奈奈已經將飯菜熱了兩次,但依舊沒看到澤田綱吉回來,這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終於,在她第三次打開門望向屋外,思考阿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去接他的時候,看到遠方澤田綱吉的影子漸漸清晰。
"阿綱,出什麼事了嗎?"
澤田奈奈看著綱吉衣擺殘存的血漬,有些擔心。
澤田綱吉回想之前在教室的情形,不由得還心有餘悸--怎麼會有比他還廢材的人啊。
當時,眼看狛枝霧就要與那幾個人決鬥,澤田綱吉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老師,但他還沒有糾結完,就看到:
狛枝同學衝向那幾個人,狛枝同學絆到椅子,椅子飛起來了,狛枝同學摔到地上,椅子"碰"地一聲軋到狛枝同學身上。
這一整個事件堪稱行雲流水,彆說澤田綱吉了,那幾個諷刺他們的人也目瞪口呆,甚至還被嚇地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們隻是想找個樂子,可沒想出人命啊。
直到看見狛枝霧身下溢出血跡,教室裡其他女生尖叫出聲,整個教室開始兵荒馬亂。
“狛枝同學,狛枝同學……"
澤田綱吉連忙移開沾有血跡的椅子,但怎麼呼喚拍枝霧都沒有回應,顯然她已經失去意識了。
澤田綱吉欲哭無淚。
最後還是老師叫來救護車送她去了醫院。
因為放學後被老師叫住,反複盤問細節,所以回家有點晚。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澤田奈奈知道:"阿綱還是在擔心那位伯枝同學吧。果然,阿綱是個好孩子呢。"
澤田綱吉點頭:“因為老師說她父母出事了,唯一的哥哥也聯係不上。而且受傷了,一個人,有些擔心。而且因為是她自己摔倒的,其餘人沒有責任,但……”
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如果不是他們來找茬,狛枝同學也不至於這樣。
但事實上確實是狛枝同學先準備動手,這一點澤田綱吉無可否認。
"我知道了。"澤田奈奈揉了揉綱吉的頭:"那明天下年放學後我們去看看她吧。”
澤田綱吉點頭。
而另一邊,草壁哲矢來到教室準備收檢討,但看著凶殺現場(不)緩緩打出問號:?
難不成轉學生又對委員長犯上作亂被打了?他來晚了一步?
不對呀,委員長今天不是提前回去了嗎?
笠日,醫院。
狛枝霧震驚地看著來看望她的澤田綱吉以一種神奇的方式左腳伴右腳摔進了門。
"綱吉?"狛枝霧有些遲疑地接過恰恰好好正遞在她麵前的果籃。
在思考這是不是一種嶄新的雜技。
澤田綱吉嫻熟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卻對上狛枝霧有些憐憫和敬佩的目光。
"狛枝同學,你沒事吧……"澤田綱吉有些慌亂。
"為什麼這樣看我?"
“隻是突然覺得綱吉很厲害呢。”狛枝霧誠心誠意地感歎。
看到澤田綱吉紅到脖子的樣子,狛枝霧毫不猶豫笑了起來。
這要跟狛枝霧昨天昏迷時新刷出來的數值:【耐力】有關。
狛枝霧的耐力值是
5/100(一刀下去你可能會死)
雖然,在她吐嘈一刀下去誰不會死後,備注改成了:(非致命部位一刀下去你可能會死)
然而在澤田綱吉的數值版上明晃晃地顯示著:
「耐力:50/100(長這麼大不容易)」
十倍,在耐力方麵,澤田綱吉比她高了十倍。
最重要的是,提高耐力值的方法明確隻有一個﹣﹣受傷。
就像是身體自動適應了傷痕,所以相同的攻擊對耐力值高的人,其傷勢小一些,恢
複也快一些。
雖然感覺沒什麼用,但它極其難刷。
就像在早上,狛枝霧去廁所,不知地上為什麼還有水漬,不幸又跌倒了。
當時血流了一地,可耐力值隻加了0.5,可見澤田綱吉耐力值的50多麼可貴,又多麼令人敬佩。
“這不是‘天使’小姐嗎。”狛枝霧有些驚訝地看著澤田綱吉身後的澤田奈奈。
“狛枝同學在說什麼呀。”澤田綱吉驚訝。
“什麼‘天使小姐’?”
“就是昨天早上肚子快餓死的時候拯救我的‘天使’啊。”狛枝霧理直氣壯。
澤田綱吉瞳孔震驚。
“先不說‘天使’這麼羞恥的名字,為什麼才早上就要被餓死了啊?”澤田綱吉不理解。
狛枝霧:“因為錢包打不開,所以沒錢買早餐。”
澤田綱吉:“你的錢包是保險櫃嗎,為什麼會打不開。”
狛枝霧:“反正就是打不開。”
在完成新手指導之前,所有道具包括錢包都不能用。
這到底是誰設計的遊戲,不是要人(餓)死嗎!
“阿綱和狛枝同學關係真好呀。”澤田奈奈感歎道。
澤田綱吉聲音一頓,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消不下去。
“狛枝同學現在的傷嚴重嗎?”澤田綱吉聲音透出濃濃的擔心,就連眼睛裡都流露出憂慮的情緒。
這讓狛枝霧不忍繼續逗他:“還好啦,主要是腳抽筋了更嚴重。”
“欸?椅子砸到的不是腰嗎。”
“因為衝過去的時候,不幸腳突然抽筋了,所以絆倒了椅子,然後腳就扭傷了。”
彆說澤田綱吉了,就連狛枝霧都大為震驚。
懷疑自己有這麼廢柴嗎。
“但過幾天就可以去學校了。”狛枝霧繼續說到:“彆露出這種要哭的表情啊。”
“而且這幾天能夠不上學,醫藥費還由學校全包,甚至還有一筆撫慰費不是很幸運嗎。”
澤田綱吉仔細觀察著狛枝霧,發現她是出自內心地這麼認為的。
“這怎麼可能!”
“無論如何以傷害自己為代價的事情都不算幸運吧。”
澤田綱吉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句話。哪怕麵對狛枝霧直晃晃的目光,依舊堅定自己的觀點。
在幾人僵持之際,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