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沙比，但傻得酷酷滴……”

顧知之悶在水裡，全身的氧氣都要被抽光了，突然被《小鱷魚之歌》的電話鈴驚醒了。

“嘩啦”，顧知之光著身子從浴池裡走出來，透過霧蒙蒙的鏡子觀賞著自己，“真是一副好皮囊。”

拿到手機，紀·臭屁·傲嬌·哥哥來電。

“今天做實驗太痛苦了，嗚嗚嗚，”顧知之先發製人，十分嬌氣地抱怨，“手機在包裡，一直忘記看了。”

“你沒事就好。”對麵語氣有些遲疑，“我看見今天的新聞，邱菲芸的女兒也是你們學校的，叫顧知之。”

“啊？”顧知之打了一個寒顫，汗毛都豎起來了，“你不會以為你隨便在網上找個女朋友就能是大明星吧？”

“想當贅婿的話，洗洗早點睡。”

“你給我說這個，你不會是看上她漂亮了吧！我不介意和你分手成全你們兩個。”

“也是，我哪能有彆人好看。”

顧知之一套絲滑小連招，開啟了倒打一耙的技能。

“冤枉，我對你的衷心天地可鑒，”對方果然被帶歪了，語氣都有點激動，“你是不是想找理由甩了我。”

“我隻是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心裡很沒有底，芝芝，我好想見你，抱抱你。”

“沒門，你這小子不老實，每天想方設法地勾引我。”

兩人又鬥嘴半天，恍然見顧知之抬起頭，從鏡子裡看見一個泛紅的臉上抑製不住的春意，兩個酒窩就像是鑲鑽了一樣，定格在了臉上。

“紀哥哥。”

“怎麼突然這麼肉麻，是不是想見哥哥了？”

“嗯？”顧知之的話噎在嘴裡，口是心非地道，“你話太多了，我喜歡高冷的男人，就像你們紀總，成熟又有魅力。”

“你果然是想當陳世美！怎麼把我玩膩就想拋棄我？”酸氣衝天。

“哼哼，所以你好好表現。”顧知之口是心非，看見對方吃癟，隱隱有一股成就感，“好了，你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我暫時不想換男朋友。但是，我現在想睡覺了，可以晚安了嗎？”

紀放緊緊地咬著後牙槽，嗯了一聲，第一次吃自己的醋，這都是個什麼事。

顧知之出乎意料地一夜無夢，睡到大天亮。

因為昨天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學校有很多狗仔在蹲守，顧知之難得地請了幾天假。

“你好好在家裡休息，請假這邊我通知科任老師，你不要在意網上的評論，學校和同學們都支持你。”

顧知之忍住掉眼淚的衝動，“嗯嗯。”

手不自覺地打開微博，涉及自己的詞條還被掛在熱搜上，但已經從第一名下去了，點進詞條裡討論不斷，很明顯是有意降了熱度。

也許是水軍起了作用，評論裡大部分都是對袁奇磊不經女生同意強行求婚行為的指責，也有人出來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突然，顧知之刷到小網紅也出來說自己以前也被袁奇磊這樣對待過，想到昨天車上紀放的話，顧知之認真地瀏覽著小網紅發出來的證據。

真是個大人渣。

顧知之穿著大耳朵兔子拖鞋下了樓。

“知之，醒了快來吃早飯，”邱芸菲擔心女兒推遲了自己的通告，“你爸爸今天上完課就回來陪你。”

顧知之剛想說讓他們自己去忙自己的。

“我們三好久都沒有一起聚聚了，我讓江阿姨去買火鍋原料了，晚上在院子裡邊看露天電影邊吃。”

“好！”

邱芸菲抿嘴笑。

“媽媽，大伯怎麼說？”顧知之啃著自己超愛的鋪蓋麵，也不忘解決正事。

“你爸爸已經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家裡了，他們很讚同你的做法，你大伯和你堂哥今天一早就安排人做吞並計劃，但是需要一些時間，”邱芸菲瞅著眼前一直往麵裡加醋的女兒，“你爺爺誇你能抓住主要矛盾。”

“哼哼，”顧知之歡樂地搖著自己的尾巴，“這個人就是個人渣，禍害了好多女生了。告他最多就關他幾天，既然他家裡管教不好，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說完，顧知之嘿嘿一笑，屁股翹到天上，“媽媽我這叫不叫天涼王破。”

偷了幾天懶，網上的熱度漸漸褪了下去，顧知之喬裝打扮一番，又開始了自己苦逼的學習生活。

轉眼12月初，A省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臭屁蟲]：明年我們下第一場雪的時候見麵吧（圖片：初雪圖）。

顧知之點開照片，雪掛在樹上，背後街上的燈星星點點，透出人間溫情的美麗，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

[芝士年糕]：看情況吧。

伴隨著初雪的好風景，顧庭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袁家資金鏈斷裂，那邊已經知道是我們做的局了，這幾天你小心點，把嬸嬸給你請的保安帶上，我怕他們狗急跳牆。”

“知道了。”顧知之歡快地用腳在雪地裡劃了一隻豬頭，“謝謝哥 ！”

“紀家那邊幫了忙，不然對方也不會這麼快上套，”顧庭仿佛毫不在意地又多提了一句，“我聽顧二說你們那天見過麵？後麵有聯係嗎？”

“啊？沒有呀。”顧知之一臉茫然，紀放雖然是她男朋友的合作夥伴，但是他並不知道芝士年糕就是顧知之呀，“有沒有一種可能，紀放是一個俠骨心腸的好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或者他看上顧二了？”

“你最近在看仙俠耽美文？”顧庭翻了個白眼，不準備點醒這個沒開竅的堂妹，“你有本事把這句話給顧二說，你看他會不會把你在雪地裡哭得雙眼被凍住的視頻發到網上。”

正在公司上班的顧二打了一個噴嚏，“誰又在想我了嗎？”

玩笑歸玩笑，顧知之回家後，非常慎重地加強了自己身邊的安全措施。

定位，報警器，安保、防爆車。

“如果我離開你們視線5分鐘，你一定報警。”顧知之在客廳走來走去，細想自己沒有遺漏的地方。“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住在樓下那套房子裡，我要是出門會提前通知你們，”

顧知之現在住的房子是考上A大後，父母送的，一個150平套三，兩梯一戶，小區物業很好，離學校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除了特殊節日，或者回A省父母家，顧知之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住在這裡。

平時鐘點工也隻是做了衛生就離開，顧知之像一隻老虎，有極強的領域意識，並不習慣有人出現在自己的地盤，隻好在同一棟另外租了一套房子給保安。

“今天就直播到這裡。”顧知之伸了個懶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芝士年糕]：粉絲多了也是一種負擔，有時候不直播都覺得自己是個大渣女。

[臭屁蟲]：你這種撩撥了感情不想在現實生活中負責的態度也是渣女行為。

[芝士年糕]：我今晚就去點5個男模，讓你看看什麼是渣女行為。

[臭屁蟲]：！

[臭屁蟲]：男模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見麵我給你看我的！（貓貓生氣！）

[芝士年糕]：發張圖片瞅瞅（好奇）。

[臭屁蟲]：你自己來看。

[芝士年糕]：那我還是去看男模，他們還有8塊腹肌。

[臭屁蟲]：……

[臭屁蟲]：我也有（圖片）。

顧知之十分驚訝地看著發過來的半身照，在白色襯衫下麵的腹肌若隱若現，尤其是腰上隱隱露出的黑痣，在燈光的映照下勾人心懸，讓人莫名有點口渴。

“對方撤回一條消息。”

[芝士年糕]：！

[芝士年糕]：你怎麼這麼小氣！我還沒來得及保存。

[臭屁蟲]：見麵，我隨你看。

顧知之握緊拳頭，“不看就不看，我去網上找男菩薩看。”

半個小時過去，顧知之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怎麼都沒有他的好看，我被下蠱了嗎。”

[芝士年糕]：小氣鬼！

[臭屁蟲]：見麵。

顧知之咬咬牙，點開對方頭像，修改備注——紀·小氣·臭屁·蟲。

當天晚上，顧知之在夢裡與一個腰上有黑痣的男人翻雲覆雨，揭開男人被紗巾擋住的臉，是紀放。

顧知之瞬間清醒。

此時淩晨4點，顧知之心虛地拿出手機，點開男朋友的頭像，修改備注——紀·小草。

又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你是真敢想呀。”

閉上眼，夢裡的情形又在腦海裡回放，紀放凜冽的臉映在腦海裡。

“啊，這個覺沒法睡了。”

“我太罪惡了。”

[知之為知之]：姐妹們，出大事了。

[醜男勿擾]：現在國內還在睡覺吧，你還沒睡？

[吃不了一點土豆]：你發現你體內有內丹，要修煉成仙了？

[知之為知之]：？

[知之為知之]：我好像、應該是做春夢了。

[醜男勿擾]：！

[醜男勿擾]：這有啥，你不會第一次做這種夢吧！

[吃不了一點土豆]：猜就是第一次，顧妹妹那沒開竅的樣子，哪像你本壘打都實操了很多次了！

[知之為知之]：！

[醜男勿擾]：我好奇是和誰？

[知之為知之]：嗚嗚嗚。

[醜男勿擾]：嗚什麼？

[知之為知之]：兩個人……

[醜男勿擾]：！

[醜男勿擾]：這麼刺激！

[知之為知之]：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知之為知之]：是頭和身子是兩個人拚湊出來的一個人。

[吃不了一點土豆]：6

[醜男勿擾]：沒救了，兩個都收吧。

[醜男勿擾]：你有什麼錯，你隻是想讓兩個男人都擁有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