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也不瞞他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還吩咐林正以後要多加小心,在外最好裝作和他不熟。
林正:“那些人為什麼要刺殺你?”
蕭暮可是五皇子,就算不是最得寵的那個,但古代身份尊卑有彆,一般人怎敢明目張膽刺殺皇子?
蕭暮斟酌著:“我出門有事要辦,以皇子身份出門太過招搖,我便喬裝打扮成了平常人家的公子,隻不過沒想到那些人殺戮太重,竟是對不可疑的人一個也不放過。”
蕭暮是皇子,辦的事情定然是大事,知道的事情越多風險越大,蕭暮自然會顧及這些,不想多說。
林正見蕭暮並不打算多說,識趣地閉了嘴。
蕭暮:“你救了我,自是有恩與我,日後若是碰到了什麼難事,儘管與我說。”
蕭暮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那樣子甚是讓人賞心悅目,看蕭暮像沒事人一樣的樣子,林正有些恍惚那日受了那麼重傷的人究竟是不是他,還是說,對蕭暮而言,受那麼重的傷隻是常見的小事?
林正再次感受到了古代的殘酷。
“舉手之勞,五皇子也不必掛懷,這一頓佳肴就是最好的報答了。”林正笑笑道。
這些菜當真是好吃,比那日去的洛陽樓的菜還好吃。
蕭暮:“常人想要我這份情誼不知費了多少功夫,你倒是很灑脫,一頓飯就打發了。”
幾日後。
這些天的課要說最喜歡哪個,那便是《孟子》,要說最喜歡哪位老師?那便是教《孟子》的先生,費曼。他的課不似旁的課那樣循規蹈矩,很會就著《孟子》中的句子向外延伸,生動有趣,比林正之前重點高中的特級語文教師教得還好,一堂課下來,竟是讓林正對《孟子》有了更深的理解,隻不過在林正想要拿筆在書上寫些筆記的時候犯了難。
林正從未接觸過毛筆字,筆都不知道怎麼拿,用拿水筆的姿勢攥著毛筆的樣子甚是搞笑。
楚白本想朝窗戶那向外瞧一瞧,不經意掃到了林正攥著毛筆的手,原本還一副提不起精神的萎靡樣一下就有了裂縫,林正未曾注意到楚白一副要看好戲的鬼表情,專心地拿一張紙試著寫一寫,沒想到直接畫了個實心圓,墨汁還滲到了桌子上,還沒等林正胡亂地抹掉,鄰座的楚白咯咯咯的笑聲就響了起來,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林正轉頭看去,兩人就這樣默契地對視了,林正疑惑地指了指腦子。
林正:犯病了?
林正又比劃著:你,怎麼了?
楚白:沒...什麼。
楚白轉頭去拿自己的毛筆,給他比了一下正確的握筆姿勢,林正這下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默默瞪了楚白一眼。
過了一會,夫子轉過身,視線看不到林正這,一個紙團從楚白的方向嗖地扔了過來。
紙條上寫著:我一天最多吃三個雞蛋,畫多了我吃不完。
......
林正下定決心苦練毛筆字。
在後座的蕭暮目睹了全過程,多看了楚白幾眼便又認真聽課了。
下學後,楚白攔住了直接收拾書包就走的林正:“今日怎麼走得那樣快,乾什麼去啊?”
“......給你煎雞蛋。”
楚白笑道:“不是吧,生氣了?那我賠罪,我家請了一個先生專門教我書法,你以後和我一起練怎麼樣?”
林正正覺得不好和林夫婦提練字這事,字跡幾天大變樣這種事誰也不相信,萬一和他們提出要練字,他們讓我先寫幾個字看看,這不就直接掉馬了?往小了說我裝失憶,往大了說就是奪了他們兒子的舍,那麻煩就大了,先在楚白家練幾個月字,等字寫的差不多了再和林夫婦說,這樣便合理了。
林正正想答應,蕭暮走了過來,好一位謙謙公子。
楚白趕忙行禮:“見過五皇子。”
“無需多禮。”
令楚白沒想到的是,林正似乎和五皇子蕭暮早就認識了。
蕭暮:“林正,你要去同學家裡嗎?隻是今日你要早些回去,有聖旨會晚些送到你家。”
林正大驚:“聖旨?”
蕭暮:“至於是什麼聖旨,你回家了自會知曉。”
林正結巴道:“我...沒犯事吧?”
蕭暮笑道:“自然。”
楚白也大驚:“這可不是小事,林正你快些回家吧。”
林正趕忙回了家,果然在天快黑的時候,一道聖旨到了林宅,林夫婦本來還心驚膽戰,在得知聖旨的內容時才放下心來,一家子人行禮謝恩。
聖旨上寫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聞林正才學出眾,品行端正,深得朕心。今特將其賜予五皇子為伴讀,望其能以己之所學,助五皇子在學問上有所精進,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林重應恪儘職守,儘心儘力教協助五皇子學習。朕期待看到你們在學業上的成就。
欽此!
......
才學出眾,品行端正,這都是從哪得知的?怕不是五皇子提了,皇帝就直接允了,壓根就沒重視。
林正便這樣成為了蕭暮的伴讀。
蕭暮在國子學附近買了一處宅子,休沐日回皇宮,平日下學後就在這宅子休息,這一日,蕭暮第一次帶林正去了新宅子。
林正其實很不解,國子學的神童不在少數,之前和楚白他們閒聊的時候識得了很多神童,梁慎,六歲能背誦全篇《論語》,七歲便能出口成章,如今十四歲,今年院試得了個案首,前途無量,還有一人名叫齊衡,算學了得,如今才十五歲便精通《九章》、《周髀算經》,常常提出連先生都要苦思冥想的難題。
所以蕭暮為什麼要讓他當自己的伴讀呢?
隻因他救過蕭暮?
不過這件事林夫婦倒是很是高興,認為他出息了,那便順其自然吧。
進了宅子,林正聞到了淡淡的木香,這宅子沒有金雕玉砌的奢侈裝飾,但卻素雅有格調,隔絕了門外吵嚷的街道,很像蕭暮的風格。
蕭暮進了書房,把仆從都支走了才說:“我知道你疑惑我為什麼叫你當我的伴讀。”
“我是五皇子,我二哥即將封為太子,你可知曉?”
林正點點頭。
蕭暮走到書桌旁,攤開一張上好的宣紙,林正很是上道地磨起了墨。
蕭暮笑了:“二哥總視我為對手,他手段毒辣,我們兄弟二人關係並不好,我會來國子學讀書也是他的手筆。”
他頓了一下有道:“隻是前些天我才得知,那天我走後沒多久便有刺客找上門來,鬨了很大的動靜,不過還好你並未受傷,不然我心中就有虧了。”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難道那日刺殺蕭暮的人便是二皇子?之前聽李樂逸說,皇子們的年齡相仿,二皇子也才將近二十歲,這般年齡竟已經做事這般毒辣,對比自己小幾歲的弟弟都能下手,可想而知蕭暮在皇宮的日子是多麼讓人喘不過氣來。
林正看著蕭暮,那雙眼睛瞧不見一絲難過。
蕭暮攬起衣袖開始寫字,手上的玉鐲透著清透的光,襯得蕭暮的皮膚愈加白皙,他的手背透著青筋,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像是因為長期習武留下的。
果真字如其人,他的筆跡勁道有力,行雲流水,又不失雅致,林正一時挪不開眼。
“我的字怎麼樣,可能教你?”
林正汗顏:“字自是極好的,可我怎能勞煩你教我寫字呢?”
蕭暮:“日後你便是我的伴讀,我便有理由保你,但我當日與父皇說你才華過人,還寫的一手好字,說不定哪天父皇可能還會抽查你,你就不要推脫了吧。”
林正退了半步:“那我寫不好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這確實是個讓人有壓力的理由,但這點蕭暮早就想過,皇帝才不會費那個功夫請不受寵的五皇子的伴讀進宮呢。
蕭暮先教林正握筆,又在紙上寫了“林正”二字,兩個筆畫並不難的字林正練了正正一個時辰,待到腰酸背痛時,他看了眼窗戶,見天色已晚,便告彆了蕭暮。
林夫人自然知道林正那麼晚回來的原因,但仍然憂心,林正一會到林宅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他的林夫人。
林夫人:“今日可是去了五皇子那。”
林正趕忙扶林夫人進門:“正是。”
“乖兒子,五皇子向來人品極好,但畢竟貴為皇子,與我們地位不同,與他相處莫要失了禮數。”林夫人慈愛地看著林正道。
“兒子自是知道的。”林正與林夫人一同去了膳廳,桌子上早已布滿了菜。
林老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見林正和林夫人來了道:“回來了?”
飯桌上菜已布滿,林老爺:“快來坐著吃飯。”
“正兒,有些事我總覺得你小沒告訴你,吃完飯你到我書房來。”
飯畢,書房內。
“正兒,皇帝的身子越來越不如從前了,幾位皇子之間的鬥爭也越發擺在了明麵上,五皇子固然人品很好,頗有才華,未來必是明主,但如今時間還早,誰會即位還未曾可知,二皇子手段毒辣,這其中的危險可不是兒戲啊。”林老爺拂了一把胡子,眉頭緊皺。
“五皇子既要你當他的伴讀,日後不在五皇子身旁時你切莫自己隨意去什麼地方,我也會多加人手保護你。”
當時聖旨下來時,林老爺還沒什麼反應,今日怎麼突然說了那麼多提醒的話?
林正滿心疑惑,嘴裡應了下來:“兒子明白,日後定會多加小心。”
林正覺得林夫婦有些多心了,因為幾個月過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二皇子和五皇子相安無事,生活平淡如水。
也難得來了這古代,沒有手機沒有網,雜話本兒也不知道在哪裡買,為保命著想,林正每天都在勤勤懇懇的練字,字寫得頗有長進。
要說這些日子唯一的趣事就是李樂逸遇人不淑的事。
前幾日李樂逸在茶館遇到一姑娘被人欺負,他仗義出手相助,見那姑娘像是受了驚,他便邀那姑娘一起吃了飯,那姑娘哭得像個淚人,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李樂逸才幾歲,頓時紅了臉,見那姑娘生得也算好看,支支吾吾答應回家和他爹商量商量,結果當他把這事兒給他爹說後,他爹氣得不輕,非說他被騙了,他爹立刻派人去查,竟發現那姑娘是青樓女子,而李樂逸英雄救美也是欺負這位姑娘的壞人和這位姑娘合起夥來演的一場戲。
李樂逸反應過來後十分生氣,天天有事沒事就得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上幾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們長點心眼,楚白、啟光、趙知、林正四人耳朵都要磨繭子了。
國子學下學,明後兩日休沐,李樂逸叫住他們四人說:“明天你們去不去青樓?我定要讓她們知道騙人是不對的!”
楚白:“這事也就算了吧,經過這事,你爹要是知道你不但不遠離青樓,還主動去,一定得罰你。”
啟光唏噓:“就是啊樂逸兄,你跟她們叫什麼勁,隻能說是你太年輕,市井套路太多。”
趙知:“咱們今日去哪吃飯?我倒是知道有一處好地方,有一姑娘彈琴極好,那的飯也好吃,之前我哥去過,這些是我聽他描述的,他還說那的姑娘賣藝不賣身,很多當官的都喜歡去那消遣,李樂逸去應該是沒事的。”
到底是十來歲好奇心強,幾人倒是真去了,但到了門口又有些不好意思進去了。
酒樓門口兩邊站著撲著脂粉的姑娘,衣服也是萬種風情,任誰看都覺得這就是青樓。
林正還沒進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裡的生意當真是好,但進進出出的都是男子,若這個地方不做皮肉生意,又怎會一個女客人都沒有。
不等他細想,趙知看他磨磨蹭蹭,一把就把林正拉了進來,楚白也看出了不對,本是不想進去,見幾位好友都進去了,也隻能硬著頭皮追上他們。
一進門就有幾個姑娘迎了上來,林正慌忙擺手拒絕,幾人逃似得進了雅間。
楚白拍了下趙知肩膀:“你確定這真的不是青樓?他們都直接貼上來了!”
趙知撓了下頭:“我哥說不是呀,我也有點搞不懂了。”
老鴇訕笑著進來:“幾位爺要不要姑娘們陪著啊?”
楚白:“不用了,把你們這最好的菜都上來。”
老鴇識趣的道:“得來,那讓彩晴姑娘來給貴人們談曲子吧,彩晴姑娘是我新得的好姑娘,彈曲子好聽極了,貴人們一定會喜歡的。”
趙知:“春柳姑娘呢?”
趙知看向哥幾個道:“上次我哥就是點的春柳姑娘,回了家一直跟我說彈得多麼多麼好聽。”
老鴇:“貴人們還真是有眼光,春柳姑娘是我們這的招牌,好多達官貴人都慕名而來呢,隻不過真是對不住,春柳姑娘今日有約了,我們彩晴姑娘彈得也很不錯,貴人們儘管放心。”
一唯唯諾諾的姑娘不一會兒走了進來,行了禮便開始彈琴。
曲子倒是甚妙,但林正哪裡去過這種地方,如今他可是貨真價實地坐在青樓裡,這的飯好吃是好吃,他也如坐針氈,想快些走。
林正瞧著那幾人,楚白在沉浸式吃螃蟹,啟光和趙知在沉浸式聽曲,李樂逸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臉都喝得微紅了,而自己則是一副恨不得掏出手機的尷尬模樣。林正不禁想他們都是權貴之子,他們的父親肯定都是三妻四妾的,他們日後也會娶很多妻妾,難怪他們進來了這種地方也沒有害羞什麼的,適應的很。
見那幾人都沒有快走的意思,林正隻得悶頭吃飯。
……
隔壁廂房內,青柳姑娘正在彈琴,那琴聲如鳥兒歌唱,活潑可愛,突然,一清雅的曲聲闖了進來,那曲子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一下便奪了包下這間廂房的貴人的耳朵。
那貴人道:“曲子不錯,把裡麵的姑娘給本皇子請過來。”
包下這間廂房的貴人便是二皇子,他此刻正躺在溫柔鄉裡,一臉陶醉地眯著眼。
一身材矮小的仆從立馬迎了上來,嗓音尖細:“是,奴才這就去請。”
屋外傳來聲響,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打開,一仆從神氣十足地走了進來。
那仆從指著正彈琴的姑娘說道:“隔壁貴人來要個人,都識相點。”彩晴姑娘被嚇得琴聲戛然而止,古琴發出刺耳的聲響。
仆從發難:“這是要吵死人嗎?”一巴掌落在了彩晴姑娘的臉上,仆從惡狠狠地說:“一會給我仔細點辦事,那位貴人可不像我那麼好說話,相中你是抬舉你,給我好生彈琴,好生伺候。”
這狗仗人勢的樣子著實讓人生氣,李樂逸生氣道:“你這奴才光天化日之下乾什麼呢?”
啟光:“這是我們點的姑娘,哪有你們這樣要人的。”
仆從甩個臉道:“我可沒功夫在這跟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耗時間,我們走。”
那仆從後幾個五大三粗的人直接走到彩晴姑娘那把人壓製住,彩晴姑娘怎麼也掙紮不出來。
這裡雖是青樓,但分渾倌清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清倌是賣藝不賣身的。
彩晴姑娘驚恐地求救著,不願意走,那仆從硬拽著人拖了出去,幾人看到這場景都站起身來要阻止,而李樂逸此刻已喝得大醉,腳步虛浮但動作極快,直接就衝了出去。
楚白:“李樂逸你千萬彆衝動!”
幾人怕出事,也跟了過去。
到了李樂逸進去的廂房門口,啟光突然頓住不動了,楚白也嘴唇發白。
趙知顫著聲音道:“看那門縫,是朱赫,二皇子身邊的大紅人!這廂房裡的貴人是…是二皇子!”
林正朝門縫望去,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李樂逸,他像是很害怕,肩膀微微抖著,名為朱赫的那人正望著李樂逸,眼露凶光。
林正踮起腳朝朱赫身後看去,一瞬又立刻低下了頭,臉和脖子頓時紅了一圈。
廂房內。
桌子上擺著一桌的美食沒有人吃,竟像是沒動筷一般,幾個空了的酒瓶子淩亂的擺在地上,一堆美女正胸襟半露圍在一個年輕男子的身邊,隻見男子愜意地張開了嘴,一杯美酒便被遞到了男子嘴邊,女子的嬌笑聲透了過來,充斥著在廂房外林正幾人的耳膜,女子懷中男子的頭發散著,身上華貴的錦袍也皺得散開來,臉上還印著幾個紅印,不雅至極。
好一個奢靡不堪的場麵。
那男子語氣不善:“李太傅那老東西平時在皇宮裡管我學習也就算了。”
二皇子蕭馳起身來到李樂逸旁,一臉不屑:“他兒子難道也配管我?”
李樂逸追著那仆從進了房內,沒想到裡麵的人竟是蕭馳,本來已經到嘴邊的指責被憋了回去,跪下行禮。
蕭馳,此人毒辣的做事風格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相傳蕭馳手裡有很多死士,專門幫他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凡是對蕭馳不敬的人,不管是市井小民還是重臣家眷,都會莫名其妙得在不到半月內死去,死狀慘烈,死法不儘相同,那些有勢的大臣官員自然會打點人去查真相,衙門也還是有清正的官願意伸張仗義,但奈何每一個命案都查不出一點證據,便隻能不了了之了。
雖然大家都心中肚明,但平日敢編排蕭馳的人也沒幾個,就算編排那也隻能和信得過的好友選個沒人的地方壓低聲音悄悄說,李樂逸對這種人很是不屑,但如今遇上正主,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李樂逸的後背冒著虛汗:“見過二皇子,我自是不敢的。”
蕭馳突然抬起頭來朝門縫看去,和林正的眼睛對個正著,他眼神暗了暗,勾起不明所以的笑:“哦?這裡還有幾個你的朋友?”
他甩了下袖子,坐在了桌子旁命令道:“叫他們都進來。”
“是!”幾個壯漢異口同聲道。
林正幾人隻能進來,立刻行禮:“見過二皇子。”
林正汗顏,早知道出門看黃曆的!
蕭馳長相還是不錯的,但他雖然麵帶微笑,但卻像有著毒牙的毒蛇一般讓人恐懼。
蕭馳:“你們幾個過來坐。”見林正幾人不動,幾個壯漢作勢拔出劍來。
林正隻得向蕭馳那邊邁步,每一步都像是在被毒蛇纏繞,讓人窒息。
“這位倒是長得很合我口味,你叫什麼名字?”蕭馳輕浮地指著林正道,眼睛像是要把林正看穿。
符合…口味?符合什麼口味?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