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幽靈商人王遭遇事業滑鐵盧!! ……(1 / 1)

一米大小的棕色皮箱像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堂而皇之地靜躺在地板上,生怕不被發現般占據最顯眼的位置。

飛坦和芬克斯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在流星街出現什麼都不奇怪,可這明顯新到不能再新的皮箱,以及突然出現的情況,讓他們必須提高警惕。更占敏捷優勢的飛坦上前探查,芬克斯在他身後保持一定距離,手中也不忘舉起武器,以防隨時有危險的東西從裡麵跳出來。

飛坦看到皮箱上貼著一張紙。紙張的材料是他在教會都沒見過的細膩質感,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上麵寫著字,看字體,和教會所教授的通用語十分相似。

可惜覺得教會課堂無用所以經常翹課的他根本看不懂,不如說,能夠把流星街的文字大概認全的他就已經很給老師麵子了。

他摘下紙張,遞給芬克斯,後者結果後露出來和他一樣的表情——他也看不懂。

估計隻有那個叫庫洛洛的小孩才能看懂吧。

不過不妨礙他們繼續研究這個皮箱。

皮箱很結實,飛坦在踹了幾腳後都沒有留下一點灰塵,芬克斯用武器攻擊同樣沒能留下任何痕跡,結實得不可思議,讓人更加好奇如此牢固的箱子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眼前的場景讓他們不可避免地想到之前看過的漫畫書,裡麵的主角某天得到一樣特殊的東西,從而開啟不一般的人生。

未等他們多想,一聲清晰的“哢噠”聲吸引回他們的注意力,他們發現箱子開了一條細縫。

接著,從裡麵伸出一隻手,它搭住箱子的邊緣,深棕色的皮箱襯得它更加白得刺眼。

意識到裡麵是個類人型生物後,他們心中迅速拉響警報,渾身的肌肉繃緊,調動感官,退到最安全又剛好能看清情況的位置,等著未知的發展。

心跳聲咚咚,他們看著另一隻手從中探出,抵住上半部分箱子的邊緣,然後緩緩打開,露出一顆銀白色的腦袋。

此刻正是陽光最熱烈的時候,燦爛到除了被照到的地方都像是被籠罩著一層黑暗,可他們卻能在黑暗中看到一雙瑩潤的藍色眼睛,像是自身能夠發光那樣奪走所有注意力。他們屏住呼吸,莫名地有種被某種猛獸鎖定的危機感。

就在他們將要先發製人前,對方笑了一下,森冷的氣憤頓時消散,銳利感被柔軟的笑容,他們才有多餘的精力去觀察其他事。

比如她銀白色的微卷長發,比如她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女孩,比如她身上被富貴嬌養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被丟棄的那一個,整個人與流星街格格不入,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方絕對不是流星街的人。流星街的人為了方便和衛生很少留長發,何況是這種稀有的的顏色,隻要見過,就絕對不會忘記。

他們觀察的時候,她也在觀察她們,明明是看上去更加弱小的那一方,現在卻猶如生怕驚動幼獸的耐心獵人,含著勢在必得的微笑靜待他們的反應。

紅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從黑暗中走入陽光所照之地,他們清晰地看見她的瞳孔像貓那樣變成尖利的形狀。

她說了一句類似打招呼的話,隨後跟上一整串意義不明的話,同紙條上的文字一樣屬於通用語,所以哪怕是更為年長些的芬克斯,都處於一頭霧水的境遇。

芬克斯下意識看了一眼飛坦,那家夥向來是個急性子,此時也是安靜得不像話。

通用語的話,隻有那個叫庫洛洛的孩子會的比較多,再就是神父和修女。反正總是逃課的他倆做不到和她交流自如。

於是他向前走一步,用流星街的語言配合手勢,點明語言不通的現實情況。

然後他就看到她笑容凝固,眼中出現了茫然和震驚,就是這麼停滯的一瞬間,他們看見了破綻,十分默契地配合出手,準備壓製麵前這位“不速之客”。

“哐當”一聲,隨後是天旋地轉的視角與足夠令人保持意識清晰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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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遭遇了目前為止最大的人生滑鐵盧。

語言不通!!語言不通啊兄弟們!!我怎麼能忘了流星街使用的語言不是通用語呢?!

不對啊,教堂會設立通用語課,這是每個流星街孩子的必修課,艾肯與我沒有交流障礙,庫洛洛雖發音生澀,但也沒到聽不懂的情況,這兩個人怎麼除了我打招呼的那句“你們好”什麼都聽不懂?

我眯起眼睛,看著被捆得結結實實但臉上仍然桀驁不馴的兩位,聯想起他們剛剛趁我不備的出手攻擊行為,意識到另一種情況。

恐怕在每個課堂,都會有幾個覺得讀書無用的逃學者。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我居然忘記了語言環境的影響,如果對方連在我這辦卡的優勢都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支持我的事業,我還是想得太簡單。

不,還是有辦法的。

文字行不通,就用更直觀的圖畫,至於多的,不如交給我的第一位客戶庫洛洛?我可以通過交易雇傭他成為我的翻譯,要是他足夠可靠,或許可以成為我的代理人。

幽靈商人的代理人,這個稱號應該沒有人會拒絕吧?假設要這麼做,還需要給出足夠多的報酬和獨特感,像是特殊的徽章製服什麼的。

思索再三,我掏出一個上課專用的白板,沒有錯過對麵兩人眼中的詫異和探究,再怎麼說也是兩個年紀小的孩子,對於神奇的東西天然就有好奇心。白板還是我在揍敵客大宅裡順過來的,見家庭教師用過一次後我覺得它的性能很好,便決定讓它成為我的東西,配上我的R級道具【永遠有墨的筆】,成為一套非常實用的優秀道具。

我開始對著白板塗塗畫畫,表明自己是一位流浪的商人,來這裡隻是為了開展自己的商業,沒有惡意。

回過頭,發現他們剛解開身上的繩子,那位個頭更小一點的正是一副要對我進行攻擊的轉態,兩個人的動作因我突然的扭頭而僵在原地,仿佛被當場抓到在乾壞事的貓貓狗狗,他們臉上浮現尷尬的神色。

我掏出零食和漫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把筆尾朝著他們的方向,向他們作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他們應該是看懂我的意思,對視一眼後高個子上前拿走筆,指了指零食和漫畫,又指向自己,在空白處畫了一個“?”。

我了然,指向箱子在的位置,作出一個睡覺的動作,表示這是在這裡暫住一晚的旅費。

他用筆在我畫著商品的位置框起一個圈,又畫一個“?”。

其實我還沒想好這周賣什麼東西,考慮到需要“勾/引”這兩人辦卡,我從背包裡掏出一根法棍,在他們不解的目光中,用力砸向地板,成功得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法棍,和一個出現深坑的地板。

迎著兩人震驚中帶著無語,又帶點迷茫和好奇的眼神,我咧嘴笑著,向他們遞出兩張同樣畫著狐狸頭的燙金白卡。

“怎麼樣?要與我簽訂契約,成為我的會員嗎?”

他們則是用茫然的眼神看著我,眼中帶著清澈的愚蠢。

......草,忘記咱們語言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