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再次陷入夢境,夢見了宇智波鼬。
看著前麵坐著的人,代月有些難過,不敢上前。
誰知鼬聽見她的腳步聲,也轉身看來。
“果然能見到你,代月。”鼬的語氣沒什麼波動,這讓代月頓時又怒火中燒,這不是跟佐助現在的狀態差不多嗎。
代月疑惑:“你知道能見到我?”
突然鼬又想是想到了什麼,話頭一轉:“佐助現在怎麼樣了?”
“他?”代月冷哼一聲,“已經知道你隱瞞的事了,現在計劃摧毀木葉,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他的!”
代月拍拍胸脯。
而本意想守護木葉的鼬此時無言以對:“……”
“為什麼要摧毀木葉?”鼬問。
“為什麼……”代月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理所當然道,“比起木葉,宇智波族對我來說更重要啊,還有佐助,他說在他心裡,比起木葉,你對他更重要。”
“這番言論真是……”鼬無奈了,“和平難道不重要嗎?”
“維持表麵虛假的和平就要犧牲掉宇智波嗎?”代月說,“千島族既然和宇智波有關,那滅族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同一人。”
鼬扶額:“罪名不是這樣安的。”
“總之你現在想管也管不了了,安心待著吧。”代月不想再待下去了,這個人根本說不通的。
“抽空讓佐助見一見鳴人吧。”代月聽見鼬說。
離開前她還很疑惑,意思難道是佐助會被鳴人說服嗎?
不會吧。
……
醒來後他們一同踏上了尋找八尾的路。
“友好”詢問一個人之後,他們一齊找到了八尾所在地。
有個人柱力。
“你就是八尾嗎?”佐助問他。
那位搖頭:“你應該說你是八尾大人嗎,混蛋。”
“我們是來抓捕你的。”佐助繼續道。
“你應該說來抓捕八尾大人,笨蛋。”奇拉比繼續糾正。
代月:“……”
她真是忍無可忍。
又來回兜了兩句,終於還是開打了。
看起來佐助的咒印不見了,力量也不太行。
不過佐助開了萬花筒……
他們來回幾次,八尾展示出他那奇奇怪怪的刀法,令代月咋舌,佐助一時沒習慣,難以抵擋。險些被刺中時,代月一個瞬身上去將劍挑飛。
頓時又一把劍壓下來,重量可見一斑。
代月勉強撐住,回頭問佐助:“佐助。”
“噢?又來了一個。”奇拉比感歎,重量繼續壓下來。
“讓開,代月。”佐助坐在地上有些脫力。
代月一動不動,開什麼玩笑。
力量再次壓下,代月手臂猛地一沉,心情不妙地瞪向奇拉比。
“真是找死。”她冷冷一聲。
手裡又出現了另一把刀,是斷刀玉命,在抵住奇拉比的刀時令其瞬間融化。
代月帶著佐助瞬身退走,再一人瞬身上前。
她向來不以力量取勝,從來都是直指要害。
速度之快令奇拉比隻能勉強應付,最後她將玉命擲出,在奇拉比躲避之時,一個瞬身繞到他身後,玉命再次出現。
完成割喉。
“啊…呃……”奇拉比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代月剛剛沒留情,這下反應過來,她好像拿玉命砍人了。
奇拉比倒在地上,脖子開始發黑,代月茫然無措:“啊!完了完了!這這這……怎麼辦?死人了要……”
佐助也蹙眉盯著。
不過沒過一分鐘脖子又恢複了顏色。
代月猛地鬆了一口氣:“呼,還好還好。”
可下一秒奇拉比身體在代月麵前瞬間放大,一隻八條尾巴的牛角章魚居高臨下看著代月。
“代月!”佐助衝上來把呆住的代月拖走。
可代月無法解釋自己剛才並沒有發呆,其實她隻是在想這東西比起那片空間裡的怪物們要可愛多了,起碼可愛一百倍。
啊不,一千倍。
退開好遠後,八尾的章魚觸角一揚,擊起一大片水花。
它緩緩開口:“你……手上那把刀……是什麼東西?”
竟然讓它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
代月一轉手,玉命消失,她揚眉掩飾般笑笑:“什麼?啊?什麼刀?”
佐助頓時無言:“……”
這人是有多怕那把刀傷人的性命,就這樣還說要炸掉木葉……
算了。
佐助再次將目光轉向八尾。
水月突然衝上去擋住,回身對佐助喊:“快走!這家夥太強了!我來擋住!”
可已經來不及了,八尾揚起一片巨浪已經拍了過來,代月抬手就要開空間,佐助直接抓住她的手,下一刻一個紫色骨架的巨大骷髏替他們兩個擋住了巨浪。
代月鬆了一口氣,而遠處的香嶙似乎也被波及到了。
八尾的章魚尾正向香嶙拍打而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佐助立刻展開萬花筒寫輪眼,突然一片黑色火焰將八尾燒成了人柱力。
香嶙也被燒到了,佐助定定看著,竟將天照火焰再次收回了。
代月都驚呆了。
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嗎?
厲害了。
……
最後他們成功捕獲八尾,給曉丟過去後準備離開。
斑叫住代月:“你等等。”
代月冷冷回頭:“怎麼?”
“我們談談。”斑說。
代月看了一眼佐助,很好,這家夥真像個行屍走肉,完全不管她。
於是代月走到斑麵前:“好啊,談什……”
“噗”一聲她的心臟中了一劍,代月低頭看著。
佐助瞪大了雙眼,心瞬間沉到穀底。
“你在……乾什麼?”佐助雙腿仿佛灌了鉛,視線裡瞬間隻剩下了代月鮮血淋漓緩緩倒地的模樣。
她的目光最終變得無神且空洞。
靈魂似乎也瞬間消散了。
“啊,這也不能複活嘛。”斑語氣有些可惜。
佐助沉著臉看下斑,臉色嚇人得很:“我剛剛問……你在乾什麼?”
“啊,佐助,”斑笑笑,“她可是我們計劃最大的不確定因素,不能讓她影響我們,你覺得呢?”
“計劃?那是你的計劃……”佐助的聲音明顯顫抖起來。
地上被鮮血浸染,佐助走到代月身邊蹲下將人抱起。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而且你們帶回來的八尾被替換了,是假的,這說明千島代月……也沒我想象中那麼有用。”斑語氣平靜。
“是啊。”代月眨眨眼,伸手摸到佐助臉上的淚水,長歎了口氣,再一把抱住。
佐助整個人都僵住了,而斑更是無比震驚。
壞了,他不該這樣試探嗎?這女人……
“佐助,你知道的,我命很大。”代月輕聲說。
這已經不是命不命大的問題了啊!
“看到你還在乎我,這就夠了,似乎往後無儘的孤獨或是苦難……我都有勇氣走下去了,”代月雖然很想抱住不鬆開,但還是強迫自己鬆開了,“把我放下來吧。”
佐助沉默著照做。
代月雖然很不想看到斑,而這人竟出乎意料後退一步,以表示對她的恐懼。
代月不禁笑出了聲:“斑我不會動你,我全都記起來了,我來這裡是有事要做,我不會阻止你的計劃。”
斑還是不敢相信。
“也請你,彆再動我,因為真的很痛。”代月說著捂住心臟受傷的地方歎氣。
斑半信半疑點頭,展開異空間離開了。
代月轉身看向佐助,而對方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悲傷,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需要她重新攻略。
“佐助你怎麼了?”代月碰碰他的臉,被一把抓住,再慢慢抵上了後麵的牆。
她與對方無聲對視,因為距離太近,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因為呼吸拍打過來的氣息,這迷人的荷爾蒙……令她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地暫停。
太犯規了。
這個距離可不太安全。
佐助又往前湊了湊:“你剛剛說你全都想起來了?”
“嗯……”代月不適扭動,她的臉恐怕已經紅透了,到底是誰教的佐助,貼著對方的嘴講話。
“太近了…我說不出話……”代月閉閉眼,救命啊。
“那就彆說話。”佐助再次將距離縮短,代月雙眼驟然瞪大。
她……
在跟佐助接吻!
佐助竟然……看來是……
控製不住了……
原來她真的從地獄逃到了天堂。
……
兩人坐在一個山洞前的石頭上,代月害羞得都不敢正臉看佐助。
“你怎麼了?”
還問她怎麼了?!
該死,怎麼能恢複得這麼快。
“不跟我講講你的事嗎?”佐助側目瞧代月。
“好……”代月深吸一口氣,盯著外麵正色道,“關於我的身份,應該是那片死亡空間的管理者。”
“死亡空間?”佐助疑惑。
“也可能是死亡世界吧,因為……”代月小心翼翼看了眼佐助,“我做夢有夢見止水哥、美琴阿姨、富嶽叔叔還有……鼬哥。”
“做夢?”佐助重複了一遍,突然想到以前代月並沒有隱瞞此事,隻是當時他沒信。
“他們……”佐助深吸一口氣,“還好嗎?”
代月沒說安慰的話,隻將自己看見的陳述了一遍。
包括美琴阿姨一直哭,卻說自己是自願的……
富嶽叔叔還是很嚴厲……
止水哥和鼬哥……一個說自己是自殺,一個無法溝通……
但代月沒提什麼鼬讓佐助去見鳴人的事,之前又不是沒見過,什麼都沒改變。
“哥哥是希望我回木葉的嗎?”佐助垂眸。
代月也很難過:“他是那樣說……但是現在我想著最好把宇智波家都搬出木葉,也不想在那個地方待著。”
木葉帶給她的固然有美好,可失去的痛苦也該允許她發泄出來吧。
“我不會回木葉。”佐助語氣堅定,那個將宇智波鼬逼上絕路的地方,他多待一秒都難以呼吸。
過了一會兒後。
佐助問她:“那你是怎麼變成千島代月的?”
“變成……”代月想了想,“我記得,我本來是追著一個很醜的怪物來到這個世界,然後被偷襲了,腦袋受傷,然後匆匆找了個小孩附身的……”
佐助聞言了然:“難怪你那時候那麼笨。”
代月怒瞪他:“閉嘴。”
“……你的秘密已經講完了嗎?”佐助輕聲。
“本來也沒瞞你什麼的……”代月有些委屈巴巴,前段時間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佐助點頭:“我知道。”
說完起身:“走吧。”
“去哪裡?”代月跟上。
“去……”現在似乎說去複仇有點不合適。
“去複仇嗎?”代月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聲音沉了沉,“我也不想看團藏那家夥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