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代月先醒來,看著窗外的夜色一時無言。
旁邊佐助還安靜睡著,代月小心翼翼起身掩好被子。
走到窗邊將腳伸出去坐下,頭靠著窗框發呆。
玉命被她握在手裡把玩。
她自己,或者說千羽,到底是什麼身份……
還有那些惡鬼存在的空間……
到底她是其中一員,還是說是管理者……
這把斷刀,她又怎麼會知道叫玉命……
雖然從小到大她都覺得自己身上有秘密,千羽的記憶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她的人生難道是被誰所掌控的嗎……
代月猛錘了兩下頭,啊,煩死了,算了不想了。
不過……似乎她上次上上次在麵臨生死時刻,都會被傳送到那個空間。雖然她不想再進去,但這無疑是一件頂好的事,無限複活的說。
代月心情又明媚了,轉身躡手躡腳回到佐助身邊被窩裡躺下,輕輕撩開擋住佐助臉頰的發絲,呆呆看著,很快陷入了沉睡。
而佐助也適時醒來,盯著少女沉睡的麵容,黑眸變幻之際,緩緩合上將所有情緒再次掩藏了起來。
……
後來他們繼續踏上了尋找鼬的道路。
也終於在某處山洞,佐助一人前去找到了鼬,一擊打散之後鼬留下一句話,讓他去宇智波集會所找他。
於是他們在跑過去之後,見鬼鮫守在這裡。
“鼬說了,前麵的路隻能允許佐助一個人前去,”鬼鮫放下手裡的鮫肌,“我可不想打架。”
代月點點頭表示她也不想打。
“正好,我組成小隊就是怕不能跟他一對一決鬥,眼下正好,”佐助準備一人前往,丟下一句,“你們就留在這裡等我。”
代月聽話點頭。
“不是,喂!佐助這樣不行,我們一起把他打敗進去找鼬啊!”香嶙很是擔心。
“我的複仇不需要彆人插手。”佐助冷冷說,然後直接閃身離開。
“代月,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水月對此感到很意外。
“既然鬼鮫在這裡攔我們,那就說明鼬也隻想跟佐助單挑,不然我們現在就可能麵對的是曉組織其他成員了。”代月合理分析。
水月撓頭,急道:“不是,我是想說,你確定這場決鬥佐助一定會贏?”
“佐助當然會贏。”代月無比確信這一點。
很快事情就要結束了。
代月已經開始想接下來要去做什麼了。
可萬萬沒想到變故橫生,她竟也沒有看透鼬的一生。
決鬥已經結束,可代月與蛇小隊其他人都沒找到佐助和鼬,代月便意識到有些事情似乎不像她想得那麼簡單。
得快點趕去佐助身邊。
她閉了閉眼,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拿出玉命。
上次她是揮刀時,她從那片空間掉了出來,那麼如果也能進去,再從佐助身邊出現……
看似無法實現的事,代月卻隱隱有預感能行。
畢竟誰會清楚她為什麼會有那樣一片空間用來保命……
代月左右揮砍,心裡也是真的擔心佐助,意外間卻正如所願,空間被開啟了。
代月想也沒想直接進去,進去的卻並非她一直抗拒的詭異空間……而是一個陌生的山洞。
她站在洞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這時突然聽見一個人淒厲地慘叫。
代月凝神,再安靜下來,聲音消失了。
她正疑惑間,突然一陣破空聲從後麵襲來。
代月直接抬刀去擋,可整個人都被掀飛了進去,空中她不停施展變幻身形,與這人短暫交手幾招,落到地麵“哢”一聲斷刀刺進地裡,地麵瞬間裂開一大塊焦土。
代月抽出再次警惕對方。
而後見他從陰影中走出來,戴著之前見過的黃色漩渦麵具。
“啊,是你。”代月勉強收起殺意。
“代月嗎……”
身後一陣虛弱的聲音,令她瞬間回神,回頭一看心都碎了一地。
她連忙收起刀扶住佐助,關切問:“佐助,你現在怎麼樣?”
“如你所見,他贏了。”阿飛接過話。
“那怎麼……”狀態這麼差,是因為……失去目標了嗎。
代月沒繼續說下去。
“還是由我繼續說關於鼬的真相吧,正好你也在。”阿飛淡淡道。
代月皺眉,鼬的真相?什麼意思?
而後阿飛,啊不,他自稱宇智波斑,邏輯嚴謹地講完了鼬的苦衷。
代月閉著眼,整個人似乎被某種極大的痛苦覆蓋,似有淚水落下。
“……罪魁禍首是誰?”佐助啞聲問。
“木葉高層。”斑說。
空間再次恢複死一般的寂靜。
代月僅僅是把自己放在鼬那個角度想了短短幾秒,心臟就痛得無法形容。
斑視線一轉,又看向代月:“啊對了,還有幾年前針對你的那場爆炸,也是木葉高層乾的,這麼說來罪魁禍首竟意外相同啊。”
說是意外,其實他表情一點也不意外。
“所以具體是誰?”代月低著頭問。
“誌村團藏,所以你要去殺他報仇?”斑不禁笑出了聲,這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恐怕她連團藏的身都近不了。
“團藏,他是第一個,”佐助寒聲,“接下來是整個木葉。”
“哦?看來你已經有了打算……可是鼬原本計劃你殺掉他之後,就以木葉功臣的身份回家,”斑輕聲說,“你不打算遵從他的遺願?”
“哼,你也說了,在村子、家族和我之間,鼬選擇了我,所以在我心裡,鼬比那些人……更加重要。”佐助一雙漆黑的眸子已然被所有仇恨覆蓋。
代月依舊垂著頭,沒人看得清她的情緒。
斑選擇在鼬死後才將真相告訴他們,一定另有陰謀。
代月下定決心後緩緩抬頭,看向斑:“那就……摧毀木葉。”
斑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替她鼓掌:“好好好,很有氣勢,那麼我……等著看你的好戲了。”
代月已經不在意他小看自己的行為了,人總是這樣鼠目寸光。
“代月,以後你彆跟著我了。”佐助一臉平靜,說出這番話時,代月也不覺悲傷。
笑話,這是她第三次聽到這種話。
佐助受的傷痛不比她少,既然這是他的打算,代月會尊重。
這個人一直在推開彆人……而代月本身的性格也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她自然不會胡攪蠻纏跟上去。
她已經有打算了。
“斑,我能加入曉嗎?”代月看向斑,在對方表示不想收廢物前,代月再次補充,“唉,我說……”
她手掌一翻斷刀出現,聲音冷得像浸了冰:“有沒有可能,幾年前那場爆炸是我乾的,而且我也死裡逃生了。這麼總被叫弱者……”
代月將玉命隨意旋轉一點弧度,一處漆黑的異空間驟然展開。
來自地獄的無數惡鬼魔物,鋪天蓋地的嘶鳴慘叫聲,以及瞬間攀上代月手臂的七八隻鬼爪。
連斑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代月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反而像看家養的寵物般溫和,等它們在爬上她的肩時,代月才抬刀利落砍碎。
再次合上空間後,代月輕輕笑道:“你讓我這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麵子往哪裡放呢?”
這下不止斑,佐助也都頓在了原地。
他從沒想過是這種情況……
……
海邊上。
佐助麵對海麵站立,身後是蛇小隊的成員,以及跟著斑不知道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的代月。
“不回去嗎?”代月指曉組織。
斑搖頭:“不,我找佐助還有事。”
隨後佐助看著海,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也無法掩蓋他的哭聲。
代月垂眸看著腳,不願再回憶鼬的事情。
“我以為你會去安慰他?”斑站在代月身邊。
代月輕輕搖頭。
幾歲的佐助或許需要安慰,至於現在……她也搞不懂要怎麼去接近了,還不如直接放手。
反正摧毀木葉的目的一樣,最終總會在黑暗裡相聚。不過是過程不時頓痛伴隨,時間會撫平一切,再深的感情……如果一方狠心斬斷,那一切後果,抑或是想補救……那都不該由被放棄的人去做。
她這時才想明白,原來她跟佐助竟如此相似,相似的後果就是不願意遷就,但這沒什麼不好。
千羽的記憶來到了15歲,在被病痛折磨時,她的意識飄散到亡靈世界。
她和萬千亡靈一同聆聽到某種傳承的聲音,隨著一個鐘聲敲響,她整個人的靈魂被撕裂重組,不停抗爭……
至於結果她還沒看到,多半是勝利了吧。
在那海岸邊,沒有人看見,佐助的眼睛驟然發生變化,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而他也在這裡說:“從今以後,我們的組織更名為鷹,目的隻有一個摧毀木葉。”
……
代月卻搖頭,平靜走到斑身前:“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們組織的總部,帶我去看看?”
帶她去看看,把那隻鬼怪抓出來殺了。
“你乾嘛好奇這個?”斑疑惑。
“因為我要加入的是曉,而不是什麼鷹小隊的曉,”代月拍拍斑的肩,轉身離開,“麻煩搞清楚。”
“我以為你跟佐助關係很好。”斑說。
“那是以前,你的情報該更新了。”代月不再停留,直接離開。
等人離開後,水月問香嶙:“他們兩個怎麼了?”
“……不知道。”香嶙給自己比耶,正合她意。
……
最後她還是被命令跟佐助一起。
“這是命令。”斑說。
代月有些心煩:“我就該自己去炸掉木葉,而不是陪你玩什麼尾獸遊戲!”
佐助:“……”
“代月,你是不是太飄了……”水月扯扯她的衣袖,木葉是她想炸就能炸掉的?何況還有九尾在……
“說起來,你不會隻是看著唬人吧?”斑持懷疑態度,代月如果真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厲害,早就自己行動了。
“那是因為我不想炸掉宇智波族地!你不信的話領我去曉總部試試啊?你敢嗎?!”代月大怒。
“我會殺了你。”斑被激怒了。
“你來啊!”代月拿出玉命。
眼看著事情將無法善了,佐助聲音裡帶著一絲妥協:“算了,她不想去就不去。”
“誰說我不想去了!”代月瞪著斑。
佐助:“……”
斑:“……”
其餘人:“……”
“哼,佐助,走,”代月冷哼一聲,“我已經單方麵決定退出曉了!”
已經加入曉的佐助:“……”
水月不停撓頭:“這女人什麼意思啊?”
“看來你是真有什麼底牌啊,”斑突然說,“算了,怎麼做隨便你。”
太囂張了。
他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按之前的猜測,這個女人可能有複活的能力……而且那片空間……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拉攏佐助,畢竟這女人嘴上不說,實際也是圍著佐助轉。
……
代月一通氣話說出來容易,但做起來就難了。
佐助還是那副死樣子,除了臉和身材,真是一無是處。
跟這樣的人一起辦事,還真的心累。
幾人在篝火處休息,代月抱著刀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