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離開的代月回憶起那位讓人心癢癢的冷白皮美人助,踢開腳邊的石子,心煩氣躁歎氣。
“哎……”這下好了,昨天還說好一起逛祭典,結果就這麼白白把機會讓給彆人了。
代月最後找了個不算熱鬨的地方坐下,靠著手臂閉目養神。
沒過去幾分鐘,身邊突然坐下一人,代月緩緩睜眼。
“怎麼跑那麼快?你在躲誰?”佐助側目看她。
“躲你。”
“……你覺得我會信?”天空又燃起了新一輪煙花,佐助仰天望去,聲音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代月沒接話,打了個哈欠轉移話題:“嗯……那什麼,你怎麼過來了?”
佐助:“……”
他來找人原本是因為訓練,但現在的情景顯然不適合說那麼煞風景的話,尤其代月此時心情放鬆。
“沒什麼,那邊太吵了。”佐助隨便找了理由。
“啊……對了,佐助,你說死去的人能看到我們在做什麼嗎?”代月突然問起。
“看不到。”佐助說。
“嗯,我想也是。”那天夢裡見過美琴後,代月又見到了富嶽。他還問你們三個是不是一起離開了木葉,三個指鼬、佐助和站在富嶽麵前的代月,最後也說什麼自願死的。
可見他們並不知道那晚之後發生的事,不知道鼬的做法,以及佐助現在一心隻想殺了鼬……
托夢這種事試探著跟佐助提過一次就夠了,要換成自己也不會信。
佐助意外瞧了代月一眼:“我以為你要說能看見,再拿什麼他們不想看我不開心……這種話來安慰我。”
“哼,我才不會那樣說,”代月的聲音悶悶的,“因為我也很不開心。”
她想起去年家裡一起過節日,熱熱鬨鬨的,佐助雖然傲嬌愛欺負人,但總有鼬哥管著,可是現在……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心情低落的時候需要的不一定是安慰,也可以是一個心情更低落的人。這樣前麵一個便會振作起來,從而扮演起一個安慰人的角色。
所以佐助就成功被她帶進了坑裡。
“那邊有賣麵具的,去看看?”佐助難得的邀請,代月當然不會拒絕。
“看看。”代月起身,快步上前,與佐助並排走著。
“兩位是一起的?要選擇這種情侶款式的麵具嗎?”老板十分熱情向他們推薦。
……很好,老板很上道。
佐助充耳不聞,也不覺尷尬,於是代月有樣學樣。
她忽視掉老板推薦的,指著一個白紅色狐狸麵具說:“我比較喜歡這個。”
而比起般若麵、天狗麵具……旁邊那隻紅黑色狐狸麵具就過於好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佐助摘下了那隻。
代月將選好的戴上後,嘴角隱在麵具底下微微勾起,一掃之前鬱結的心情。
他們並沒有逛到很晚,在買了兩隻花燈寫下心願,看著它們隨河流越漂越遠後回了家。
“你寫了什麼?”代月摘下麵具撫摸上麵的花紋。
“你寫的什麼?”佐助毫不客氣將問題拋了回來。
“暫時保密。”代月側頭笑笑。
“我也保密。”佐助淡淡道。
新年的第一天。
代月和佐助在一起訓練。
她能明顯感覺到佐助出招變得毫不留情,隱隱透著殺意,這令代月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對。
第二天,訓練。
第三天,訓練……
訓練……
訓練……
……
佐助興奮的同時,也感到有些意外。
代月早該抱怨的……
可佐助不知道,代月已經被他帶起了一種名為勝負欲的東西。甚至敢直接用冰遁去擋佐助的豪火球之術,結果卻是慘烈的。
冰遁隻堅持了不到3秒,便被輕易燒成了薄薄一層,代月利用瞬身術迅速避開。
“雖然掌握了冰遁的變化之術,堅硬程度似乎還遠遠不夠呢。”代月的幾縷發絲被火燎過,微卷起一點小弧度,被她一把扯掉。
“喂!代月你……”佐助衝過來,看著麵前這個裝作無事發生的人,讓他的緊張都顯得多餘,“瘋了嗎?硬接豪火球。”
代月挑挑眉,罕見呢,她居然讓佐助發火。
“這不是沒事嗎?佐助你不要小看我呀!”代月聳聳肩。
“哼。”佐助懶得與她理論,轉身離開回家。
“哎?不接著訓練了?”代月連忙追上去。
……
新年過後,訓練過後,新學期開始了。
這將是他們在忍者學校的最後一學期,也就是說,快畢業了。
代月和佐助一前一後走進教室,這時位置已經發生了大變化,佐助照例在他以前的位置上坐下,而代月以前的位置被人占了。
她正思索間,就看見門口兩人氣喘籲籲同時走進教室。
鳴人見了,紅著臉盯住小櫻發呆,嘴裡喃喃:“小櫻醬……”
嘛,原來鳴人喜歡小櫻。
“是我先到的!”井野歡呼。
“明明是我的腳先一步進門!”小櫻爭辯道。
“胡說,井野豬!”
“閉嘴寬額頭!”
“井野豬!”
“寬額頭!”
……
好像不太和諧呢。
小櫻這邊目光轉過來,看見佐助後兩眼放光。
“佐助君,我可以坐你旁邊嗎?”小櫻很害羞。
“喂!明明是我先進來的,先來後到,應該我坐佐助君旁邊!”井野一把推開小櫻。
“胡說八道!是我先!”
“我先……”
……
兩人又吵起來了……
代月扶額,女生的世界她是真不懂啊。
嗯?好像有哪裡不對。
“代月,你說是誰先進來的?”小櫻問她。
代月茫然撓頭:“這種事情誰會注意……”
“代月,你坐吧。”佐助突然道。
“哎?”代月愣愣。
好吧。
井野率先與自己和解:“嗯……是妹妹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啊……”小櫻一臉悲傷。
課上,伊魯卡老師講了這學期的教學計劃,順便提出馬上進行分身術的小測試。
小櫻成功變出一個分身後,伊魯卡點點頭:“好,下一個。”
“佐助君……”小櫻欣喜地望向一臉冷漠旁觀的佐助,後者沒給任何反應。
隨後便到鳴人,結果他不出所料分出了一個軟趴趴沒什麼用的分身。
“不合格!”伊魯卡大喊。
鳴人驚呼一聲垂下了頭。
哎,鳴人的忍者之路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下一個,千島代月。”
“嗯。”代月走上前去,雙手結印。
下一秒一陣藍白光閃過,代月的分身出現。
“合……等等,”伊魯卡很是驚訝,“你這個是冰分身……”
“……啊?”代月愣愣,前段時間冰遁用的次數太多,所以她好像下意識將其融進了分身術。
“應該是?”代月點頭。
“很厲害。”伊魯卡評價道。
“呐呐,伊魯卡老師,”鳴人舉手一副求知若渴,“這種分身跟普通的分身術有什麼區彆嗎?”
“區彆嘛,普通的分身術隻能起到擾亂對手的效果,而像這樣具有特殊屬性的分身,則會分走本體一定量的查克拉,具有攻擊效果。”伊魯卡作出簡單解釋。
代月退到一邊,低頭思考著:“也就是說,這樣的分身術不能多用,不然查克拉很容易枯竭。”
“是這個道理,不過有時候卻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伊魯卡說。
然後是佐助,成功分出了三個分身。
……
學校的課程一如既往無聊,代月本想著用冰分身逃課,結果被佐助發現了,一到下課就追著她的分身打。
最後分身消失的記憶回到本體,代月憤憤把手裡劍砸在地上,跑到教室與他理論。
“佐助!你可真是我變強路上的絆腳石!”
“文化課不認真,記性差的人還是安分點吧,就不怕到時候畢不了業?”佐助倒說得有理有據。
代月冷哼一聲,不得不承認說得挺有道理的,畢竟實戰還是需要腦子的。
……
很快到了畢業那天。
變化術嘛,很簡單。
結束後代月把護額戴好回家,明天就是分班說明會了。
也不知道她會被分到和誰一組。
“佐助你不好奇嗎?”代月問。
“其他人隻是拖後腿罷了,誰都無所謂,”佐助這麼說道,“不過你的冰遁最近變厲害了,什麼時候跟我真正打一場?”
代月歎氣:“我們打過這麼多場了,你不累嗎?”
“那最多隻能算切磋。”佐助說。
佐助的意思她明白,如果是遇到真正的敵人,他們兩個絕對不是切磋時的狀態。雖說也會拚儘全力,但還沒到拚命的地步。
代月的眸子隱在額前發絲裡,她可不希望有那麼一天。況且她看來有些小厲害,那也隻是現在,對比同齡人。
佐助,宇智波家的,擁有寫輪眼……他往後所能達到的高度,代月將望塵莫及。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佐助疑惑。
代月搖頭:“沒什麼,隻是在想會跟誰一組……”
可變故來得太快,下午的說明會結束後,她被單獨叫到了火影麵前。
課上伊魯卡老師宣布第七班的成員是鳴人、小櫻還有佐助,直到全部宣布完,代月也沒聽見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叫來嗎?”火影爺爺放下手裡的紙,看她的目光中帶著慈祥。
代月鎮定搖頭,心裡隻道完了完了,她該不會要留級吧?
“小班目前出於能力和配合考慮,沒有適合與你組隊的成員。所以對於你,我目前有兩個安排。”
代月靜靜聽著。
“第一,下一屆畢業的學生中有擅長偽裝行跡,還有會追蹤術的,他們都適合成為你的隊員。”
聽這意思還是想讓她留級……
“那第二個安排呢?”代月問。
“進暗部,”火影爺爺正色道,“也就是直接聽命於我的暗殺戰術特殊部隊。”
聽著就很危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