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堡壘 來到鄭苡慈家裡,我和媽……(1 / 1)

來到鄭苡慈家裡,我和媽媽均被她購買的物資震驚到說不出話,除了一個臥室之外,其它各處都堆放著物資,仔細看了一下大多以水和速食、方便食品為主,除此之外還存放著很多日用品。看到我和媽媽的反應,鄭苡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這5天每天都往家裡屯一些物資,如果爸媽回來,就不用為食物發愁了,不過我現在還聯係不上他們,我們先用著這些物資。”說到後半句話,她的情緒明顯又低了下去。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也為了我們的安全,我提議將門口堵住。

我們用從雜物間找到的鐵絲將下一樓層通往本樓層的防火門拴住。電梯需要刷卡才能到達對應樓層,想到物業那裡存有所有樓層的電梯卡,我們最終決定將房間裡不需要的家具雜物等堆放在電梯口以及過道裡。

因為從初中起鄭苡慈就開始一個人生活,父母為了安全起見,將家裡的門窗都換成了市麵上安全係數最高的產品,同時加裝了防盜門和防盜窗,甚至給窗戶都貼上了防窺膜,這些在平時看來無比怪異的裝修成了此時此刻給予我們安全感的重要來源。

幾個房間裡隻有鄭苡慈的臥室安裝的是遮光簾,因此我們決定三個人一起睡在鄭苡慈的臥室裡,並且晚上儘量不開燈。

將疲憊的鄭苡慈送去休息之後,我把所有物資清理了一下,將所有物資按照保質期整理出來,快到保質期的物品放在外麵,保質期還長的物資放進空間,為了減少樓板承重,大部分水也放進空間。收拾到最後我已是筋疲力竭,檢查完門窗後便匆匆洗漱睡去。

第二天中午網絡突然恢複,政府發了預警聲稱近期暴力襲擊案件發生頻率增大,國內也在多處發現動植物變異,要求企業停工停產,呼籲民眾屯好食物減少外出。

我快速查看網絡上的信息,不少怪物的視頻傳出,拍攝時間從9月15日到今天均有,視頻裡的怪物大多都長有奇形怪狀的增生組織,有些怪物身體扭曲呈現出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姿勢,有一些外形很像正常人類但靜止時有異於常人的僵直。怪物行動時動作明顯比普通人迅速,且力氣也比正常人類大一些。

有少部分視頻裡怪物不是人類而是動物,大多是家養的寵物。

甚至有極少數視頻裡拍到的怪物看不出來原本應該是什麼。

“遲,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些視頻有一些共同點?”鄭苡慈放下手機看著我說,“拍攝於今天,也就是9月20日之前的視頻裡長著人臉的怪物大多都是在密閉的房間裡,有一些站在門邊不動卻沒有去開門,大膽推測,他們這時並不會開門。當然也可能是門外沒有吸引他們的東西。今天拍攝的視頻裡,有更多的人臉怪物出現在室外,而這些怪物似乎更加靈活,不似房間裡那般僵直,單從狀態上來講更像正常人類。而且前幾天我們並沒有在路上看到怪物,今天呢,這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其他地方不知道情況如何,很可能也是和這邊一樣。”

“小遲,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現空間的嗎?”看著鄭苡慈嚴肅的神情,我心裡咯噔一跳。

“9月15日早上。”我說。

“我也是9月15日發現自己有特殊能力。那天的新聞還有印象嗎?9月15日淩晨3點宇宙紅移停止。我猜想,這些人臉怪物也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因為是在淩晨,所以很多人變成怪物之後一直在室內,由於最近的通訊長時間處於癱瘓狀態,同時發出來的視頻可能會被網警刪除,因此這些怪物並沒有被大眾所知。”

“同時,我覺得室外的怪物很大一部分是從室內跑出來的,期間可能發生了什麼讓他們有能力跑出來。同時某些視頻裡外表完全不像人的怪物,讓我想起來前幾天報道的M國發現的新物種......”

“慈寶,那你覺得室內的怪物會全部出來嗎?”

“會!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們都會出來。”鄭苡慈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一臉擔憂之色。

“你的預測能力預測不到嗎?”

“遲,我的預測能力時間很短隻能是提前2秒,而且作用範圍很窄,差不多隻能是自己方圓20m距離發生的事,並且需要消耗我大量精力。”鄭苡慈語氣稍帶遺憾,“但是如果是關乎我自身安全的自然現象類事情,雖然我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我會感到無法控製的心慌。”她握住我的手,“而且,我覺得自己的能力不是預測......”

一種強烈的眩暈感直擊我的大腦,與此同時我的意識不由自主的開始渙散,當我想強行集中精力去喚醒意識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巨大的精神阻力。

“嘔!”

鄭苡慈鬆開我手的同時,我忍不住躬下身乾嘔。

“小遲,我的能力應該是精神控製類的,在觸碰到你的時候我能對你的意識進行壓製,隻是目前我並不能完全壓製住,我能感受到你的反抗,如果剛才在多進行一秒你就能恢複意識。”鄭苡慈微微顫抖著手,額頭上有薄薄的一層汗。

“剛才大概是幾秒?”我緩過神來驚喜的問她。

“5秒。”

“你的能力可以鍛煉嗎?”我追問,“就比如說我最開始從空間取放東西,必須要集中精力,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想到就可以拿到。”說著,一個蘋果憑空出現在我的手上,我將蘋果遞給鄭苡慈。

“可以,我最開始隻能短暫壓製2秒,今天已經到5秒了。不過預測能力還沒發現可以鍛煉。”鄭苡慈接過蘋果略微嫌棄的擦擦,然後咬了一口。“下次洗乾淨再往空間裡進放。”

“等一下,你怎麼清楚知道是2秒到5秒的,除了今天拿我做小白鼠,你還在誰身上操作過?”

鄭苡慈突然笑了,眼睛彎成月牙衝著我嬉皮笑臉道:“我同桌那個小胖子,誰讓他之前總是吐槽我聒噪,給他點教訓,略。”說完她還要做個鬼臉,被她這麼一鬨緊張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從9月20日來到鄭苡慈家的那天起,我們沒有再出過門,目前的食物足夠我們撐1年,並且在路上收集來的物品裡有菜種子,根據我之前做過的實驗,這些種子不僅可以在空間的土壤裡生長,還能由我通過控製空間裡麵的時間流速來催化成熟,所以目前來講留在室內觀察情況才是最優選。

我深知在這種環境□□能的重要性,於是上了三年武術課的我主動擔任起教練的身份,帶著媽媽和鄭苡慈一起訓練,紮馬步,長拳等等,一個都沒有落下,我們三人每天都在大汗淋漓中度過。除了體能訓練之外,我們也沒有落下特殊能力的練習。為了驗證媽媽是否也具有特殊能力,我們進行了多方麵的嘗試,但遺憾的是最終我們確定媽媽並沒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因為擔心自來水不安全,我們一直飲用著瓶裝水,自來水僅被用來衝廁所,保險起見,我們甚至不敢用自來水淋浴,所以儘管每天出很多汗,也隻敢用濕毛巾擦一擦。不過我們依舊用上了現有的所有容器存了不少自來水。

小區裡遊蕩的怪物變得多了起來,偶爾可以看到偷偷跑出去搜集物資的人,大多數都能安全回來。怪物開始出來的那一天,多個地方發生車禍,以及部分人棄車而逃,現在多條道路被堵死,後麵這幾天基本上聽不到路上的警笛聲了,偶爾能看到天上的直升機往城外飛去,不知道是救援的部隊還是撤離的人。

9月23日,上午十一點左右我們聽到了遠處的槍聲,媽媽說傳來槍聲的方向是市政大樓的方向,我們期望政府還能運轉。

9月25日,網絡依舊處於癱瘓狀態,中午的時候,小區上空出現了政府的無人機,通過無人機的播報我們第一次知道了外界的情況,現在整個A城已經淪陷,大批量的怪物占據著城市的各個角落,政府正在組織救援,隔日便會有第一批物資投放,以後每隔三天會投放一次物資,同時無人機帶來了一個重要信息——目前自來水還是可以安全飲用的。

第二天中午一點左右,不少懸掛著物資的無人機出現在了小區上空,飛到合適的高度後將物資扔下來,一些包裹落到小區地麵上,一些掛在樹上,樓層太高包裹大小無法判斷,甚至一些包裹落下的的時候還砸到了僵直站立的怪物,被砸到的怪物立刻看向包裹,不過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看了幾秒後又恢複了僵直站立的狀態。

物資投放下來後,很多人站在窗前查看,當然我們並不缺物資,所以沒有去視野好的地方查看,我和鄭苡慈躲在窗簾後,通過探出去看包裹的人數評估目前小區裡大概還剩多少人,還算是比較樂觀的消息,不少人都還活著。有低層的人試圖用鉤子將離得近的包裹勾上去,嘗試多次之後最終成功了,更多的人並沒有機會直接從樓上取包裹。

在窗邊看了一會後,我們繼續去進行今天的鍛煉。

“小遲,有人下去取包裹了。”媽媽站在窗邊喊我。

兩個帶著頭盔,右手拿著高爾夫球棍的人從站在樓道口四處觀望,在他們右前方大概50米的地方有一隻怪物,慶幸的是那隻怪物是背對著他們的,目前並沒有發現他們。

兩個人壓低身體朝著正前方大概五米遠的包裹處走去,撿完第一個包裹後,他們試圖去撿更遠處的一個包裹,仿佛是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響吸引到了怪物的注意力,怪物轉頭四處查看,兩人立刻轉身返回樓道裡。

第一個取包裹的人成功了,但是並沒有更多的人下來取包裹,甚至有些包裹離樓梯口並不遠,卻沒有人去取。大概率是樓道裡有怪物,樓下站立的怪物就不在少數,如果怪物很大部分是原來困在家裡的那些,那麼現在樓道裡一定有更多的怪物。

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第二個出去取包裹的人。

隨後兩天出去取包裹的還是最開始的那兩個人,他們用一架小的無人機將樓口附近的怪物引走,將能拿到的包裹都都搜集走,前後共拿回去了6個包裹。

9月29日,下午三點左右第二批物資被投放下來。

不一會兒我們發現從本棟樓裡麵出去了一個男人,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菜刀。出了樓後,他貼著牆邊往左邊草坪上移動,在離他不遠處有兩個包裹,正當一切都順利時,從垃圾桶後麵衝出來一隻狗,狗的右後腿比其他三隻腿長很多,並從非正常的方向折起,儘管四隻腿看起來不和諧,但狗的奔跑速度絲毫不受影響。

男人轉頭往樓門口的方向跑去。

變異狗衝向男人,隨後撲到男人身上,男人揮起菜刀,砍向狗的脖子。男人的力氣很大,變異狗的脖子幾乎被砍斷,狗似乎沒了力氣,咬住男人大腿的嘴慢慢鬆開,無力的癱倒下去。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我捏緊了拳頭,心裡盤算著如果是那裡站著的是我,能否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以及足夠的力量。

在男人與變異狗打鬥時,附近的怪物迅速向男人靠攏,男人繼續朝著樓口處跑去,突然他轉換了方向,下一刻樓裡麵衝出來十來隻怪物,本就受傷的男人被怪物撲倒,男人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小區,二十幾隻怪物撲到男人身上撕扯啃食。

我放下了簾子,默默離開窗邊,我的內心無比複雜,自己的力量如此弱小,甚至沒有自保能力,儘管有空間,但是麵對現在的狀況,空間這個異能隻能是讓我多苟活一段時間。

身體進出空間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精力,況且目前來看,身體從空間出來的位置就是進入前所在的位置,一旦被人蹲守,出來後疲倦的我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嘗試多次我都無法將活人帶進空間,真正麵對危險的時候,鄭苡慈和媽媽我誰都救不了。

我下定決心,在真正運用熟練空間這個異能之前,隻靠雙手也要能保護好自己和她們。

我增加了自己的訓練時間,在教完媽媽和鄭苡慈之後額外增加了訓練項目,想到空間裡那把苗刀,我從貨架上拆下來一截鐵棍,結合以前武術課教練講的內容,從最基本的揮砍開始練起,我必須儘快讓那把刀發揮作用,而不是當一個精美的工藝品。

“小遲,昨天那隻倒下去的狗不見了。”

第二天一大早鄭苡慈便早早去窗戶邊查看外麵的情況,她皺著眉頭告訴我這件事情。

“昨天睡前我去看的時候,它還倒在那裡沒有動,今天早上再去看的時候,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會不會是被變成怪物的人吃了?”我邊穿衣服邊問。

“很可能不是,昨天那隻狗身上穿著衣服,怪物進食是不會吃衣服的,如果真的被吃了,狗的衣服應該還會留在那裡,但是現在是狗以及衣服都不見了。”

穿好衣服顧不上洗漱,我立刻去窗邊查看,樓下的怪物格外的多,除了本來在院子裡的那些,昨天從樓裡麵被引下去的怪物也都停留在那裡。去撿包裹的那個男人已經被啃的麵目全非,衣服被撕扯開,除了大的骨頭外,其他部分均被啃食乾淨,旁邊的灌木和草坪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本該倒在男人不遠處的變異狗沒有了蹤影,那裡還留有已經乾涸的血跡。

“狗昨天不是死了嗎?當時它的頭幾乎都要被砍掉下來了。”我喃喃自語。

“記得我們看到的變異者會自己愈合傷口嗎?我懷疑那隻變異狗當時並沒有死,一晚上的時間它愈合好了脖子上的傷口然後跑走了。”鄭苡慈咬著手指說。

“可是它的脖子幾乎就剩皮連著了,這樣都不算死了嗎?”我難以置信,畢竟昨天我親眼所見變異狗挨了多重的一刀。

“事實就是是這樣,小遲,昨天那一刀並沒有殺死它。”

“那要怎麼才能殺死它?”

“不知道......”

9月30日,中午吃飯的時候網絡突然恢複了。

讓我驚喜的是爸爸發來了消息,他說自己目前一切都好,馬上要去執行一個保密任務,近期可能沒機會和我們聯絡了,最後再三叮囑我要屯好食物待在家裡,保護好自己和媽媽,要相信政府的力量。

鄭苡慈的母親在斷聯將近半個月之後給她發來了消息。

“我們安全。”

“保護好自己。”

最後附加了一張圖片。

鄭苡慈微微顫抖著手打開圖片,是一張手稿照片,裡麵寫著:

“聽覺和視力較弱,嗅覺不知。

有較強的攻擊性。

具有極強的恢複能力,傷口能在較短時間內產生增生組織從而愈合。

增生組織形狀各異。

僵直狀態似乎在減輕。”

我給爸爸發去了消息,但是他並沒有回複。

鄭苡慈給媽媽打去了電話,傳來的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鄭苡慈緊緊攥著手機,指尖因為過於使勁而充血發紅。我伸手捏住她的胳膊,“既然阿姨說他們暫時安全,就先彆擔心了。”

“小遲,我想去找他們。”鄭苡慈盯著手機屏幕說。

“現在我們還沒有這個能力。”

“會有那麼一天的。”鄭苡慈抬起頭看向我,眼睛裡似有淚光閃爍,眼神卻無比堅定。

隨後鄭苡慈低頭在各個平台上下載不同地方的離線地圖。

“小遲,你挑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下載下來,網絡總是癱瘓,下次恢複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聽到鄭苡慈的話,我甚覺有理。於是我將網絡上能找到的格鬥教學,苗刀刀法,蔬菜種植,緊急救治等等可能會用到的知識都下載了一遍。

一個小時後通訊再次中斷。

10月1日,中午兩點左右,我們再次聽到了遠方傳來的槍聲,槍聲很密集,大約持續了1小時。

10月2日,無人機再次送來物資,但我們發現包裹數量比前兩次少了很多。同時我們還發現有一隻怪物在沒有外部吸引的情況下開始漫無目的的移動,儘管它移動的姿勢依舊很僵硬。

我每天都在對著下載的視頻學習苗刀的使用,三年武術班的基礎讓我學習起來沒有特彆吃力。配合上每天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我的身體素質增強了許多。在外訓的同時,我也在不斷嘗試空間的使用技巧,我將空間分成三部分,1/2用來堆放物資,另外1/2留一部分種植上青菜供我們日常使用,另外留了大約5平米的位置供我練習空間出入,半個月的時間我能清楚感受到身體進出空間消耗的精力正在慢慢減少。

與此同時,我每天還需要當鄭苡慈的小白鼠,據她講,她通過冥想就可以鍛煉精神力,但是效率很低,並不像我一般隨著身體素質提高,練習次數增多就能夠明顯提高空間使用能力。所以她現在很苦惱該怎麼鍛煉自己的異能,在沒有一個更好的練習方法之前,她隻能通過對我進行精神壓製這種方法來提高使用能力。當然在我嘔吐多次之後我驚奇發現,自己逐漸可以抵抗,從一開始毫無抵抗之力到現在可以勉強在被壓製時從空間裡拿出東西,並且她對我的精神壓製一直都維持在5秒的極限。這些消息對我來說是喜訊,對鄭苡慈來講,是一盆從頭淋到腳的冷水。

“有沒有好心人能救救我,我的女兒要餓死了。”10月7日上午,我們三人正在進行體能鍛煉時,外麵傳來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吼聲,從陽台看去發現對麵10樓的陽台上正站著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女人的頭發淩亂,身體瘦削,顫顫巍巍的站立著,懷裡抱著一個安靜的嬰兒,“有沒有人能救救我們啊,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吃東西了,我的女兒,她才三個月,她斷了兩天的奶了,她要不行了,救救我們吧......”

女人絕望的哀嚎回蕩在空曠的小區裡,回應她的隻有長久的安靜。

女人步伐蹣跚地後退,後背碰觸到牆之後順著牆體無力的蹲下去,頭深深埋在懷抱裡的嬰兒身上,良久,她抬起頭扶著牆緩緩站起,艱難地爬上防護欄,而後鬆手和嬰兒一起掉下去。

“噗。”一聲悶響在樓底炸開,周圍的怪物迅速圍上去搶食。

我沉默著從窗邊離去。

在用鐵棍練習很長時間後,我決定上手苗刀進行練習,握住纏有皮革的花梨木刀柄,一種莫名的安心油然而生,苗刀太長,拔刀略顯笨重,嘗試多次之後,我決定在右手將刀快拔出的時候,左手將刀鞘直接收進空間裡,如此一來拔刀便可以成為一個快速而連貫的動作。

女人跳樓的事情讓小區裡很多人的心理防線被擊潰,後麵陸續有很多人選擇從樓上一躍而下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小區裡的怪物也因此越聚越多,忽略掉他們形態各異的增生組織和僵硬的肢體動作,樓下倒像是熙熙攘攘的鬨市。

10月20日,早上起床後發現停電了,好在我們平時有睡前將所有電子產品充滿電的習慣,加上我們幾乎不用電子產品,因此停電對我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中午的時候燃氣也停了,這意味著我們今後能吃到的熱飯僅有之前媽媽做完存在空間裡的那些了,我們都很沮喪。

10月25日,中午的時候停水了,停水幾個小時後城市遠方傳來巨大爆炸聲,聲浪將小區裡很多家窗戶震碎,鄭苡慈家用著最高品質的窗戶,因而幸免於難。黑煙飄蕩在遠方的天空,渲染出末日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