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不想學舞蹈,我想接著學武術,都是wu為什麼不能滿足我一下呢?”看見一門心思想停掉我武術課想為我報拉丁舞的媽媽,我無奈的癱倒在沙發上。
“看你現在行為舉止越來越像個男生,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去上那個武術課,不行,我得給姐妹們都說一下,不能讓自家姑娘去上武術班,上的都沒有小姑娘的可愛氣了,跟你爸越來越像了,一個死出。”媽媽越說越激動,打了身邊坐著的爸爸一拳。
“小遲願意去上武術班就讓她去唄,女孩子學點武術不挺好,強身健體還能保護自己。”爸爸邊抽煙邊笑道“女兒像爸爸這不很正常,而且爸爸部隊裡有很多厲害的女兵,看著不都挺好,健康,而且沒人敢欺負。”
“就是!健康還沒人敢欺負!”我從沙發上彈起,給他們展示了一下新學到的還不熟練的招式,兩人成功被我逗笑,最終媽媽同意我繼續去學習武術。
高中的生活總是忙碌又枯燥,家和學校兩點跑,周末去武術班是我為數不多可以調劑生活的項目。爸爸回家沒幾天又回了部隊,他說部隊要換駐紮點了,這次回部隊以後要很長時間才能再回家,讓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媽媽。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了爸爸常不在家,可能這也是我堅持學武術的原因之一,我想要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媽媽。
“小遲,17歲生日想要什麼?”放學回家的路上,鄭苡慈從後麵追了上來問。
“這不還早嗎?急什麼。”我無奈搖頭,每年生日她總是提前很久開始準備。我和她是上高中以後認識的,準確來說,我們是競爭對手,競爭年紀第一的寶座,大多數時候這個榮譽都歸她,於是我開始從彆處入手,去參加各種競賽,最開始事情很順利,換個賽道拿第一變得容易起來,可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居然也開始報競賽,這讓我感到頭大。更讓我感到頭大的是,她居然可以不費多大的功夫就能取得我百般努力才能取得的成果,為了穩住名次,我隻能犧牲更多休息時間,而她每天嘻嘻哈哈,下課之後教室裡時常傳來她的打鬨聲,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不是多點什麼。
“喲,一個暑假不見,頭發長這麼長了啊,不剪短發啦?”見我沒有理她的意思,她開始繞著我身邊轉悠,語氣輕鬆但是在我聽來十分嘲諷,畢竟,上學期期末考又輸給了她。“笑一個嘛小遲,難道還在後悔比我多錯了一個選擇題?哈哈哈哈。”她笑著挽上了我的胳膊,“叫我一聲姐姐,我給你傳授點做題秘訣。”
實在是繃不住了,我轉身捏住她的臉,上下看看,“慈寶,你怎麼吃完飯光長肉不長個子,一年了,一點沒長個。”在她揍我之前,果斷鬆手跑。
“明早我一定在小區門口堵你,可惡!”聽到她在後麵因為追不上我而無能狂怒的聲音,心情好了很多。
我其實一點都不討厭她,相反,我很喜歡她,就像是宿命一般,高一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會是朋友。之後我知道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知道她父母是科學家,長年出差,家裡就隻有她一個人,我知道平時喜歡買各種小飾品送人的她生活在一個空空蕩蕩毫無裝飾的家裡,她說她不喜歡繁雜的裝飾,不喜歡毛絨公仔,其實隻不過是強行把內心的小女孩藏起來罷了。我看過她的小倉庫,裡麵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小玩意,她說那是爸爸媽媽送的,每次去一個新地方都會給她寄回來當地的東西,包裹裡還會放著父母的手寫信,這些都是她的寶貝。小的時候家裡還會請阿姨陪她一起吃飯睡覺,初中之後,她拒絕了父母為她請的阿姨,她說她可以一個生活,在家裡乖乖等他們回來,這個房子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裡麵有家的味道,她不想讓外人進來打擾,每年過年都是她最開心的時候,因為父母總是會抽出來幾天回家陪她,她知道他們愛她,她說他們給的愛足夠她好好成長了。可說這些的時候,她眼中的淚花出賣了她。
時間就這麼毫無波瀾的過著,這個時候的我還渴望著刺激的生活,完全不知這是螞蟻可笑的願望,我會用餘生去回顧這最後的平靜。
噩夢開端
“根據科學家最新觀測,宇宙紅移在9月15日淩晨3點整突然停止,預想中的藍移並沒有到來,宇宙大爆炸理論或許隻是謬論。受到紅移停止的影響,全球各地通訊出現時常中斷現象,同時全球多座火山變得活躍,有噴發跡象……”
“小遲,該起床了,要遲到了。”
我聽見媽媽的聲音,但是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努力想睜開眼睛也隻是徒勞,連聲音也發不出來,意識清明,甚至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我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大約100平米的草坪上,草生長旺盛,其中還有著星星點點的小花,我可以聞到花的香味,蹲下身,我所觸碰到的草坪和我之前觸碰過的草坪一樣柔軟,抬起頭,是淡藍色的天空,我感覺到四周以及頭頂視線受到一個透明東西的遮擋,我想去那裡查看一下,剛有這樣的想法,下一秒我就出現在本該是頭頂的位置,就像是在控夢,可我清楚知道這不是在夢裡。伸出手觸碰到遮擋我視線的東西,就仿佛是遊戲裡的空氣牆,向下看,預估一下這裡的高度大概在5米左右,也就是這個空間整體在500立方米的樣子。落到地麵上,我再次查看草坪,拔掉草,土壤是濕潤的,想到頭頂的空氣牆,我立馬繼續向下挖,試圖查看下麵有沒有阻擋。正當我雙手刨的起勁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刺激,我從這裡快速脫離。
“小遲,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嗚嗚……”
睜眼,我仿佛是在醫院,媽媽正趴在床邊哭,醫生在旁邊長出一口氣,手上還拿著電擊器。突然明白剛才感受到的外界刺激是什麼了。
“媽,彆哭了,我沒事。”說著,我伸出手打算去拉媽媽,但是右手上卻滿是泥土,我大腦短暫宕機,立刻看向左手,也是滿手泥。為什麼我人一直在病床上,手上卻有泥巴,是剛才的草坪嗎?那到底是什麼?我默默握住手,以免讓彆人看出異端。
在醫院檢查完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甚至比之前的身體狀況還要好,對於我早上喊不醒的情況,醫生給的解釋是學習太累,需要適當休息,但我知道,跟這無關。
回家的路上,坐在車裡,我放鬆狀態,再次看到那個草坪,草坪上甚至還有我刨開的坑,我像是控夢一樣去抓取泥土,意識回籠,我打開右手,一小坨泥土出現在我手心,我控製意識將泥土放回,右手上的泥土果然不見了,隻剩下淡淡土漬。儘管我儘力克製,這一瞬間我仍舊控製不住興奮的發抖,這是空間!
隨後的幾天內,我做了各種實驗去驗證空間的特性。通過實驗我發現不僅我的意識可以進入空間,集中注意力後我的身體也可以進入空間,從手機錄像來看,就是我憑空消失又原地出現;當我的身體不進入空間時,無法將活的動物放進空間,如果我的身體也進入空間則可以將活的動物帶進去,隻不過,隻要我的身體出來,活物就會被空間踢出來。當我的身體不進入空間時,空間內的時間是靜止的,但是和土地相連的植物仍然可以正常生長。;當我的身體進入空間內後,空間裡的時間流速隨我本人意識變化,但這個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嘗試多次,我仍然無法很好的控製時間流速,每次嘗試之後身體會疲倦到極點,我必須補充大量的食物和睡眠。身體進入空間會有時間的限製,目前最多隻能在裡麵停留一個小時,並且在裡麵待的時間越長,感受到的排斥越嚴重。
……
“據觀測,太陽風暴劇烈程度遠超從前,對通信等各方麵產生嚴重影響。南極冰川融化速度明顯加快,科學家首次在赤道附近檢測到冰川古病毒,在此提醒大家做好防護。”
……
我將擁有空間這件事告訴鄭苡慈,她好像並沒有太吃驚,但是她的神情嚴肅到讓我緊張。
……
“最新消息,今日13:25分,R國大型核電站發生爆炸,爆炸導致超5萬人直接死亡,具體傷亡人數仍在統計,同時核泄漏造成該國大部分領土無法居住……”
……
“小遲,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最近你要多買點食物存在家裡,如果可以,直接請假。”
……
“昨日,全球各地出現多起暴力傷人案件,本台再次提醒,文明養犬,按時接種狂犬疫苗,保護自己和他人安全。”
……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和平時的她判若兩人。
……
“本台消息,M國今日發現羚羊變異物種,該物種外形上與羚羊高度相似,但極具攻擊性……”
……
“小遲,我最近總是能預知較短時間內的事情,你是信我的對嗎?就跟你的空間一樣,我好像可以預知,隻不過時間很短,大概就隻能是3秒之後的事情。我最近總是很焦躁,難以集中注意力,每次強行放鬆的時候,巨大的恐懼就會籠罩著我,仿佛會發生無法抵擋的災害。”她邊說邊撕扯著衣服的布料,整個人像是一隻身處於懸崖邊的小鹿,恐懼又無助。
……
“近5日,我國出現超50起人口失蹤案件,具體情況我們連線警方……”
……
“我信你,慈寶,我下午放學就去請假,明天就不來了。你也回去吧,像你說的,多買點東西,在家裡待著,如果遇到什麼事,直接來找我。”
……
“緊急通知,我市出現暴力傷人案件,嫌疑人襲擊警方後逃竄,請廣大市民注意安全,發現可疑人員聯係警方。”
……
“等不到下午放學了,小遲,立馬跟我走,走!”鄭苡慈突然躁動起來,拉起我的手就往辦公室走。路上的同學還在開心玩鬨,我和她緊張的神色顯得格格不入。“遲,給阿姨打電話來接我們,快!”看著她焦急的神情,我毫不猶豫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行三人駛入了回家的道路。
“阿姨,去小區最近的超市,我們需要買東西。”鄭苡慈邊撥打電話邊說,手機頁麵全都是紅色的未接通提醒。“為什麼還是打不通?快一個月了,為什麼沒有人接電話……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看著她即將落下的眼淚,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沒事的,慈寶,叔叔阿姨忙,可能沒看到電話。我爸也經常不接電話。”
“砰!”
正說著,道路前方突然發生嚴重爆炸,汽車自帶的智能管家裡立刻播報,“道路前方369米出一輛轎車失控,衝防護欄衝下高架引起爆炸,道路暫時封閉,建議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右轉駛入平安大道。”看著前方飄揚而起的滾滾濃煙,我的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怎麼了,早上去上班的時候也有地方出車禍,這會兒又有地方出車禍,很久沒看到車禍新聞了……”媽媽邊查看手機邊發牢騷。
“阿姨,我們去家附近的超市!”鄭苡慈的身體因為緊張在輕微發抖。我的心臟也在砰砰狂跳,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此時此刻隻想到買夠食物回家,然後再也不出門。媽媽被鄭苡慈突然激動的語氣嚇到,轉頭看我倆恐懼的神情,一刻不敢耽誤立馬從智能托管中接手方向盤。
“砰!”
“砰!”
一路上更多的地方發生車禍,城市多處冒起黑煙,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警笛不絕於耳,時而穿插著警車的嘶鳴。我在網絡上瘋狂搜尋相關新聞,“今天上午8:30,發生了有觀測記錄以來最強的太陽風暴,全球各地通訊,航空,航運,軌道交通等受到嚴重影響,發生多起墜機事故……”“相關專家稱,宇宙紅移突然停止是受不明原因影響,並非自然現象。”“全球多處出現暴力傷人事件,據現場群眾描述,傷人者力量速度均快於常人……”一頁的消息還沒刷到底,手機突然斷網,重啟之後也顯示無信號,我無奈將手機收好,儘力控製惶恐害怕的心,平複心情,我答應過爸爸要保護好媽媽,我必須冷靜!
“前麵堵死了,小遲,去家旁邊的大型倉儲超市還需要半個小時。”媽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媽,直接掉頭,從上個路口走公交專用車道,不去大超市了,路上邊走邊在便利店買。”看著越來越多的車堵在路上,我暗道不好。
回家的一路上,路過便利店便立刻停車去買東西,貨架上有什麼就買什麼。“小遲,為什麼要買這麼多東西?”看著媽媽和路人不解的目光,我隻能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以及鄭苡慈的預知能力。
回到家後,媽媽在整理買回來的東西,我再次嘗試刷新網絡,當我想放棄的時候,網絡突然恢複了,我立刻給父親打電話,雖然我知道這個時間點他接聽的概率不大,但是我已顧不得那麼多。出乎我的意料,剛撥通,父親就接了。“小遲……滋滋滋……聽我說……回家滋滋滋……如果有機會,滋滋滋……食物,然後和媽媽待在家滋滋滋……嘟嘟”“爸,聽得到嗎爸?爸爸你在哪兒?還安全嗎?”回答我的隻有一聲又一聲的嘟嘟音。起碼,爸爸現在還是安全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不久之後通信再次中斷。
和媽媽整理完家裡所有的食物,我們發現目前的食物隻夠我們一個月的生活。潛意識告訴我,這不夠。
“小遲,你看對麵陽台!”媽媽站在臥室窗前驚恐的呼喊我。
我看見了這十幾年來最令人作嘔的畫麵,對麵樓的陽台上一個男人,暫且稱它為男人,正蹲在地上啃食著什麼,血濺到了玻璃封窗上,一條一條的血印中參雜著星星點點的小塊血漬,像是一副瘋狂又魔幻的大作。男人的身體扭曲而又詭異,以一個正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蹲著,身體因為啃食的動作上下聳動。
“媽,離開這裡。”我的心臟快要驟停,我看清了,被啃食的是個人!強撐住快要軟掉的腿,我將臥室的窗簾拉上,繼而在角落掀起一個小縫隙繼續觀察對麵的情況,我清晰地看到那個男人抬起的麵龐,滿臉的血,右耳上方仿佛受了傷,有一塊很長的撕裂傷口,但是傷口處在動!傷口在動!從傷口處長出來了紅色的肌肉組織,像是烤裂的香腸,慢慢的,整個傷口處膨脹翻出,我的胃裡已經翻江倒海,再也控製不住嘔吐的欲望,衝進廁所將我今天吃過的為數不多的食物全吐了出來。
“小遲,我家還有一些食物,從差不多5天前我就經常心慌害怕,於是每天都會往回帶一些食物和日用品。”鄭苡慈平靜下來之後,找到正對著冰箱發呆的我說,“而且,我建議你和阿姨帶上所有東西去我家,我家在頂樓,並且是兩戶一梯,住我家對麵那戶人家今年一直沒在家,整棟樓的入住率也沒這裡高,剛才阿姨給我講了對麵樓發生的事情,現在我們隻是看到一個這樣的怪物,說不準整個小區到底有多少怪物,不管怎麼說,我住的那個小區人口密集度要比這邊小很多,怎麼也會比這邊少一些怪物。你覺得呢,小遲。”
評估了一下自己現在空間的大小,我決定聽取鄭苡慈的建議,現在的狀況堅守在這種人口密集的小區確實不算明智,現在轉移確實為最佳選擇。不過在轉移之前,我得先讓媽媽接受我有空間這件事,以及鄭苡慈的短暫預知能力,這樣在後麵行動過程中,她才能充分相信我們,不會因為這種信息差身處危險之中。
“媽,給你一件嚴肅的事情。我和慈寶都有特殊的能力,比如說我的能力,是擁有空間。”說話間,我將放在空間裡麵的牛奶取出一盒遞給媽媽,“阿姨小心!”苡慈扶住母親,“如果我不扶住您,您會碰到櫃子,然後上麵的相框會掉。當然,我這麼做了,您就看不到本來應該發生的事情了。”媽媽一臉迷茫的看著我們,微張的嘴章示著她此刻的震驚。“媽,雖然這件事難以理解,但它確實是真的,要相信我們。”我伸手握住媽媽的胳膊,給予媽媽堅定的眼神。媽媽低頭看著手裡的牛奶,不久,媽媽抬起頭眼神不似剛才迷茫。“小遲,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外麵好像亂了。”
“媽,我們現在收拾好所有東西去慈寶家,她家更安全。”
“好。”
我們將所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整理好,由我放入空間中,在放置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讓我十分驚喜的事情,隨著我放置次數增多,我不再需要像最開始一樣全神貫注,現在意念閃動就可以輕鬆將物品收進去,同時我對於空間方位的感知也逐漸熟練,不再需要刻意尋找位置。這就意味著,獲得的這種特殊能力是可以鍛煉的。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很久以前爸爸帶回來的一把開刃苗刀,據說是特殊渠道拿到的,拿回來的時候隻讓我站在旁邊觀賞了一下,甚至沒有機會上手摸。我將盒子打開,再次被它深深吸引,全長約為145cm,僅是刀柄就45cm長,最寬處約為4cm,刀身修長形似較直的禾苗,刀尖略微抬頭,刀脊梁上有淬火時自然形成的花紋,看起來像是古老的咒文,刀脊向下不到2cm處有一血槽,刀刃鋒利微微泛著森然的寒光。我將刀拿出來掂了掂,它的重量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些重,同時165cm的我相對於它略微有些矮了些。不過現在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帶走再說,於是我將刀插入刀鞘然後收進了空間裡。
從我們發現對麵食人怪物到現在,一直沒有見到警察來處理,想到現在通訊中斷,街道上爆炸聲仍時有發生,也就不難理解了。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小區的平靜,我跑去窗邊往樓下看去,一個“女人”正趴在一個老奶奶身上啃食,老人顫顫巍巍的站立,試圖推開女人卻無能為力,女人從老人脖子上撕扯下來一大塊肉,血從老人傷口處噴發,下一瞬老人無力的癱倒在地,身體抽搐,女人被帶倒在地,咀嚼的動作沒有停止,幾秒鐘後老人沒了動靜。
看到這裡我開始遲疑還要不要走。
“夏遲!彆看了,該帶走的東西已經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收進空間,立刻走!”鄭苡慈邊說邊將我扯進房間。
“還要走嗎?外麵有怪物。”我顫抖著手邊收東西邊問。
“這裡樓層太低,入住率高,現在不走怪物多了我們更走不了,況且現在外麵人多混亂,我們小心一點,風險不是特彆高。”
“媽,給爸爸寫便利貼告訴他我們去慈寶家了,注意不要寫具體地址,爸爸去過慈寶家,知道在哪兒。”我呼喊著媽媽。
爸爸去過鄭苡慈家和鄭叔叔喝過酒,能找得到路,隻希望爸爸快點回來。
走之前我注意到對麵陽台上的屍體已經不見,隻留下玻璃上的血跡還未乾涸,那個怪物也已經不在視野範圍內。
在鎖門的時候,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馬上17年的房子,夕陽從陽台照射進房間,潔白的牆上覆蓋上一層溫暖的顏色,會回來的,我這樣告訴自己,心裡卻控製不住的湧起一種永彆的悲哀。
因為住在2樓,我們決定放棄坐電梯,選擇從樓梯間下去,樓梯間有不少爬樓梯匆匆上樓的人。
出了單元樓,我們貼著圍牆向鄭苡慈家轉移,我們兩家離得不遠,步行差不多需要10min,小區裡彌漫著血腥味,但是視野範圍內我們並沒有發現怪物。靠近小區門口的時候,一隻怪物從單元樓裡衝出來,臉上的血章示著已經有人受害,正在著急進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