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注視著前方的兩人，夏油傑的四肢被禁錮的感覺瞬間加重，左臂已經完全抬不動了，雙腳也和灌了水泥一樣沉重不堪。這大概就是這個家夥對自己管轄範圍內的一切的壓迫吧。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家夥多少也是一個看門人的存在了。

“悟，這家夥的影響範圍不包括你，試試看攻擊本體！”

“知道了啦——總之全轟了就是了！”

“？”感覺自己的腰被抱住，熟悉的高度陌生的方式，整個人被五條悟拎著升空，夏油傑覺得自己不僅四肢有點僵硬，現在整個人的腰也有點無力了。

“彆矯情了傑，待會兒亂轟炸到你怎麼辦，你現在又沒有保命手段。”

“我記得你可以不碰到物體。”夏油傑感受到腰部的手換了個位置。

“啊，是這樣的嗎，我完全不知道哎～”

剩下的話還沒說，就淹沒在了各種海水被轟開的聲音裡，塞壬暴怒的鳴叫聲更是此起彼伏，甚至偶爾還有此刻正在打死轟炸的家夥的狂笑聲。

夏油傑捂住了臉，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的負罪感湧現出來，塞壬在自己老家睡的好好的，每天玩著自己的過家家，突然被兩個本應該乖乖聽話的家夥吵得雞犬不寧，現在自己還在挨打。

啊——好過分的我啊。

就這樣，一分鐘之後五條悟停止了轟炸，原因是塞壬的聲音已經變得非常微弱，甚至海平麵也被炸的下降了很多，沙灘上也露出了屬於泡在水中的部分。水霧散去，夏油傑的眼前是趴在海麵的體型縮小了很多的塞壬，氣息比剛剛弱了很多，周圍是掉落的類似魚鱗一樣質感的羽毛，在光線的折射下非常的絢爛。

夏油傑有些愣神了，他和五條悟看見的不一樣，塞壬的美麗卻是是人類無法抗拒的。

“傑，要不要把它搓成咒靈玉？”

“噯？”

“這個家夥是個咒靈哦，超級濃的被詛咒的氣息，看樣子看更像是此處的死者對現實的詛咒的集合吧，或者是被遺忘的怨恨，嘛，反正就是這些啦。”

夏油沉默了一下。

“所以我剛剛就想問了，為什麼悟會有咒力啊！”明明自己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連自己的咒靈操術是否存在都不確信了。

“可是傑，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咒力哦。”五條悟拿著另一隻手比劃了一下：“原來傑現在是拿著普通人體驗卡嘛，哇，好稀奇的體驗——那偉大的五條老師決定幫好學生把這個家夥搓成咒靈玉好了！”

“喂，不要當著我的麵自說自話啊！”

五條悟瞬移來到塞壬的上方，咒力不斷的螺旋中，塞壬成了一個透明的咒靈球，穿透過去甚至還能看見海麵，咒靈球的表麵還有鱗片的痕跡。

“來，傑，張嘴。”

“？？？”

“傑不是看不見嘛，萬一吃了這個就治好了呢，我來喂傑，防止傑噎著我特意搓的小了很多哦。”

“不是…………喂，五條悟，我是說……你不要捏我的臉，唔！！”

雖然看不見但是嘴巴被撐開的感覺還是實實在在的體驗到了，夏油傑生理反應的咽了下去。

沒有任何味道。

視野之間變換，眼裡原本清澈的海水上還遺留著不少屬於五條悟的咒力痕跡，而另一個自己沒怎麼見過的想必就是屬於塞壬的.

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一些不一樣，塞壬的咒力有一些迷茫的熟悉感，甚至感覺自己似乎遺落的東西被找回來了。

但是這些現在都不重要，夏油傑捏緊拳頭，朝著抓著自己的那個混蛋狠狠揍了一拳。

“你這樣子我要是噎死了怎麼辦，混蛋五條悟！”

“嗚哇，怪劉海生氣了，明明我們不都是死了的嗎，怎麼可能再噎死。”

五條悟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依靠出現在身邊的塞壬懸浮的夏油傑。

他的心情在那一年之後，難得再次這麼好。

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