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的少年身體平躺著,頭也沒有歪隻有瞳孔轉向了自己的方向。
石台上的屋瓦並沒有漏,少年躺著的地方沒有映照著月光。隻有石台旁的火光不斷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他的金色瞳孔折射這火光有著金紅色的神聖感,這與他蒼白的主色截然不同卻又襯的仿佛天人一般。
封念一怔,打了個寒顫後隨即反應過來走上前俯身道:“要喝水嗎,你剛剛醒來,這有烤好的雞,喝點水再吃好不好?”
少年對他沒有任何反應,不回話也不動作,隻有瞳孔像是粘在封念身上了一樣。
封念看他不回話怕他傷著頭了說不了話,便把他抱起來用一隻手攬在懷裡,另一隻手去摸他的頭,一番檢查後手上沒有血也沒摸到包,想來應該是沒有傷口的。
這又讓封念更加覺得奇怪,自己不認識他,他卻救了自己,而且他像個木頭人一樣,除了瞳孔以外自己沒見過他有任何動作,還是說是為了救自己才變成這樣的?他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但想到少年可能是為了救他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便在心中升起了愧疚感。
少年一直不回應他,封念覺得也不是辦法,便將處理傷口剩下的水端來,用內襯蹭乾淨了手指,然後用手指沾上水去滋潤少年乾裂的唇部,手指蹭過他軟嫩的唇部,混合著水的滑濕感,就像伸出舌頭舐弄自己的手指一樣。
少年金色的瞳孔又一直盯著自己,倒像極了一隻撒嬌的小貓,即便他沒有任何表情,封念心中升起了一種名為疼愛的感覺。
碗裡的水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慢慢見了底,溫存的時光也到了頭,封念覺得有些可惜,少年可能沒有喝足,下次自己一定要準備多一些水來滿足他。
封念把他放回台子上,自己去一旁撕下剛剛烤好的雞,心中想著他的嘴挺小自己要撕得短一點。
就在封念撕雞肉的時候,旁邊的石台哪裡發出一陣悶聲,等到封念回頭去看的時候便發現了掉落在地上的少年,趕忙去把他攙扶起來,他在自己懷裡並不老實,動作的姿勢也說不上來的奇怪,他的腿向後抬然後彎曲使小腿貼上大腿,左肩膀下沉手臂向後,左手的手指也是以各種奇怪的姿勢擺弄著,麵部的眉頭隨著動作一高一低,眼睛也沒有順序的眨了起來,就像個出了故障的機器人。
封念看著心中焦急但自己怎麼說話少年都沒有反應。
於是自己就把他抱到石台上讓他躺下了,然後跨坐到少年身上,雙手也抓住他的雙手,將少年的雙手摁到他頭部上方,少年的掙紮沒一會便停了下來。
封念依然心有餘悸,少年的台子附近可是燒的旺盛的火堆啊,萬一剛剛掉下來了那豈不是自己殺了救命恩人嗎,好心差點壞了事。
封念從外袍撕了一條布下來,捆住少年的手,又把他往裡挪動後才開始處理火堆,封念將火堆熄滅了用木棍給掃散,這才坐到石台上去觀察他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