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家裡人今天會來看你。”白海飛說道。
昨晚跟我聊過之後,白海飛就聯係到了我的家裡,在白海飛看來,我的狀態,與其讓我繼續呆在療養院這一方小天地當中,還不如讓我多跟外界接觸,更加有利於我恢複成為一個正常的社會人。
“哦。”我點點頭。
“所以,如果你打算開店,讓你家裡人幫忙才是最好的。”白海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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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裡人來的很快,比白海飛想象當中的還要早一些。
半個小時,幾個人就在類似於會客廳一樣的房間見麵了,白海飛稍微聊了幾句,就先行離開,把空間留給了我,還有我對麵的那個男子,沈江河。
此人同時也是江河集團的老板。江河集團的主營項目是地產,同時也兼顧其它方麵的一些事業。
沈江河是江河集團的董事長,但是他不是我的父親,而是我的叔叔。
至於我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身亡了。
最初的江河集團剛剛起步的時候,不叫江河,而是叫做江明。
我的父親沈江明才是江河集團的創始人和董事長,當然,沈江河在裡麵也有著一席之地,勉強算得上是兩兄弟一起創業。
後來慢慢發展起來,一切態勢良好,即將一飛衝天之際,我突然就得到了“自閉症”。
為了孩子,沈江明幾乎放棄了原本的一切,將集團的不少事物交到了自己弟弟的手中,他則是跟妻子一起帶著我到處求醫,一邊遙控處理一些事情。
在一次車禍當中不幸遇難,我倒是很幸運地活了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江明也更名為了江河,最後發展成了今天的江河集團。
“你的病,真的好了?”沈江河看著我問道。
“你是誰?”我看著沈江河問道。
沈江河臉上頓時顯露出了無比尷尬的表情。
他其實並非是那種冷酷無情之人,事實上,兩兄弟之間關係很好,沈江明出事之後,沈江河就把我帶在了身邊,一直希望我能夠好起來。
隻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絲毫沒有好起來的跡象。
再加上事業越來越大,地中海越來越明顯,沈江河真的沒有了多餘的精力再照顧一個自閉症兒童了。
所以,我才被送到了這家療養院來——與其交由保姆之類的角色,療養院對於當時的情況來說,才是比較好的選擇。
隻是,畢竟是“久病床前無孝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沈江河對於我的關心也漸漸減少,兩人上一次見麵,似乎還是在一年前,關係不免冷淡了下來。
“我是你叔叔,沈江河,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沈江河站了起來,走到我麵前說道。
我伸出一根手指搖晃了兩下:“我叔叔?我知道啊,他是個禿子。”
聽到我的話,白錦城心中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感情他在自己這個侄女心裡的符號就是一個“禿子”嗎?
彆看沈江河現在瀟灑非凡,舉手投足之間都極具成熟男性的魅力,標準的成功中年大叔形象。
但是以前,他是個標準的地中海——大概是思慮過多的緣故。
“呃——我作了植發。”沈江河說道,指著自己的臉,“你真的沒有印象嗎?”同時心裡湧起了後悔和愧疚,對於自己的侄女關心太少了。
“我想想。”我也站了起來,伸出手把白錦國的頭發向後梳去。
“哦,想起來了,這個發際線的高度,你真的是我叔叔。”片刻之後,我猛地一拍手,相當高興地說道,“叔叔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沈江河一臉鬱悶地轉身坐回到了沙發上麵,把自己淩亂的頭發梳理了一下。
地中海、不斷後退升高的發際線,中年男子的謝頂危機,一直都是他心裡永恒的痛。
而我,就是靠著他的“痛”認出了自己。
沈江河頓時覺得,我一直呆在這個療養院倒也是不錯。
“我聽醫生說,你現在已經恢複好了。”當然,沈江河身為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是不可能那麼輕易被情緒影響到的。
很快,他就把情緒收斂起來,用沉穩的聲音說道,就是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說的有些艱難。
“白醫生的建議是讓你出院,多多接觸外麵的世界,可以讓你更好的融入到社會當中,我也是這個想法,你覺得怎麼樣?”沈江河用一種平等谘詢的態度說道,並沒有粗暴地安排我接下來的生活。
“我想要開店,當老板。”我說道。
“什麼?”沈江河愣了一下。
“是這樣的——”我把剛才對白海飛所說的“計劃”跟沈江河說了一遍,聽得沈江河如鯁在喉,無法宣泄出來。
怎麼感覺交流起來比以前更加困難了呢?
“叔叔,我們來交易吧,你幫我把店給開起來,我給你錢。”我說道。
“錢就不必了,店的話,我幫你開起來吧。”沈江河擺擺手說道。
開一家類似於當鋪一樣的店鋪,對於沈江河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根本算不上事情。
哪怕是隨便丟一家店鋪給我混亂折騰,沈江河都不會在意,就算是虧錢,沈江河也虧得起,一家當鋪能虧多少?
對於我這個侄女,沈江河還是有著愧疚之心的,這種程度的胡鬨和折騰,沈江河並不在意。
“你開個鋪子也好多多解除外界,這樣也不錯。”沈江河說道。
“好的,謝謝叔叔。”我說道,第三次交易也被我達成,獲得了5點交易值。
不過因為沈江河是無條件跟我達成交易,實際上我是可以選擇不進行交易,直接讓沈江河幫我開店。
但是為了穩妥起見,我的選擇還是交易,以保證事情的順利進行,還可以拿到一定的交易值,何樂而不為?
除了開店之外,沈江河還想要讓我回到家裡去住,然後再安排我上正經學校,不過被我拒絕了,我九年義務教育已經學完並拿到了畢業證,後續我並不打算成為高精尖技術人才,那麼再上學,其實並沒有必要。
對此,沈江河也不強求,打算慢慢來,現在就讓我在這個已經熟悉的環境裡,先住上一段時間再說。
沈江河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有人送來了一些文件證明,我也擁有了自己的一家店鋪。
而且主營範圍、經營項目頗廣,雖然不可能達到我的“萬能”要求,但是也相當不錯了。
除此之外,沈江河還給我送來了一部手機,方便兩人之間的聯係。
雖然他人沒有來,但還是在電話當中表明了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我也對沈江河已經恢複的地中海表示了恭喜,同時對他日益退後升高的發際線表示了擔憂。
雙方對話在友好、和平、熱烈的氣氛下進行著,就是最後沈江河掛斷的速度有點快。
不過畢竟他是大忙人,我自然是非常大度地原諒了他。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我可以再度傳送的時間。
鑒於傳送的世界有可能會是真實存在的虛擬世界,所以這幾天我好好惡補了一下各方麵的知識,包括但不限於動畫、動漫、漫改、漫改動、CG遊戲巴拉巴拉等等,得出了一個“東馬小三,雪菜碧池”正確(可能並不)的結論,以後如果有幸來到那個世界。
我肯定會好好教育一下少男少女們,告訴他們隻有交易才是人生正途!什麼天降、青梅,在交易麵前,一切都是可以操作的。
“消耗50點交易值,固定五次傳送世界為哥譚市。”我懷揣十萬美金,手中拿著那把雨傘,打算再去哥譚市幾趟。
在那裡,彌漫著大量交易的味道。
既然位麵鑰匙選擇了這麼一個合適的世界,我當然不會就這麼放棄。
很快,我就消失在了房間當中。
“喂,科波特先生嗎?是我,夢夢啊,對,就是夢夢——哪個夢夢。。。天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我啊!我們不是交易過嗎?我還給你撒過紙錢哦!”哥譚市一個公共電話亭內,我握著聽筒說道,語氣相當不滿。
另一邊的企鵝人也是一陣無語,但是他也的確是不知道我的名字,更加不可能認得出我的聲音。
“來的真慢。”
20分鐘之後,我又一次坐上了企鵝人的車。
“這次是又有什麼特彆的消息想要跟我交易嗎?”企鵝人看著我問道,沒有問起我上次消失的事情。
“當然。”我說道,“我可是個商人。”
“什麼交易,你還有什麼我感興趣的東西?”企鵝人的確很有興趣,上次是蝙蝠俠的真實身份,這次我又會拿出什麼呢?
或者說,企鵝人對於我本身就很有興趣。
在我離開之後,他調查過我的身份,沒想到卻是一無所獲。
“不,是我想要知道一些人的下落。”我說道。
“你想要知道一些人的下落?”企鵝人重複了一遍後問道,“誰的?”
“刺客聯盟的首領,那個——呃,叫什麼來著?”我看著企鵝人問道。
“……”
企鵝人有一句“媽賣批”如鯁在喉,不知當不當講。
“看你的樣子,難道不知道他嗎?”我問道。
“我聽說過這個組織——”企鵝人沉吟道,“邪惡而強大……”
“你一個黑—道大佬說其它組織邪惡而強大,不覺得丟臉嗎?身為大佬的尊嚴呢?”我打斷了企鵝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