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企鵝人打算找我的時候,卻發現我已經消失無蹤了。
無論是房間外的監控,還是那些手下,都沒有發現我留下來的任何蹤跡,也找不到我離開的方式。
我就這樣消失在了房間裡麵,其神出鬼沒的程度,企鵝人覺得我都快要趕上蝙蝠俠了。
“他到底是怎麼走的,你們都是瞎子嗎?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說,他跟蝙蝠俠一樣,成功讓你們成為了瞎子?”企鵝人憤怒地朝著手下咆哮道。
企鵝人的手下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縮在那裡不敢吱聲。
直到企鵝人的一個秘書來到,才稍微平息了一下企鵝人的怒火。
企鵝人如此憤怒,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神秘消失,而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後,他左思右想,發現跟我的這場交易,他並沒有占多大的便宜。
知曉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對於企鵝人的幫助其實並沒有那麼大。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自然是不能給很多其他人知道。
企鵝人不可能告訴哥譚市的那一群瘋子,蝙蝠俠麵具之下的是布魯斯·韋恩。
他想要將其隱瞞下來,等到必要的時候才拿出來。
然而尷尬的事情,就是企鵝人暫時想不出知道這個秘密對於自己的好處。
他都無法拿這個秘密去對付蝙蝠俠——如果蝙蝠俠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怎麼做?
企鵝人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這個家夥跑過來,將自己直接打得失憶來解決此事。
不,不,不,一記令人絕望的重擊之下昏迷過去,然後不知道會過多久,全身疼痛地從監獄或者醫院醒來——這是麵對蝙蝠俠之後的一貫流程經曆,但企鵝人一點都不喜歡。
甚至,企鵝人都不敢隨意對蝙蝠俠開槍,要是殺死了對方,他還要考慮到後續影響。
世界上最為尷尬的事情就是如此,哥譚市可以沒有蝙蝠俠,但是如果布魯斯·韋恩死在哥譚市,韋恩集團動蕩了起來,對於哥譚市的來說,不亞於是一場災難。
如果說其他犯罪分子或許會抱有“老子就是要毀了哥譚”這樣的想法,那麼企鵝人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的基本盤都在哥譚市,哥譚市在,他才是那個牛氣哄哄的黑-道大亨——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對方十萬美金,告訴自己蝙蝠俠身份的價格,其實並不低,當然,也沒有到讓企鵝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和欺騙的程度。
有一個秘密握在手中,總歸是一件好事。至於為什麼想要找到我,那是因為企鵝人還想著可以從我身上榨取另外的好處,沒想到對方讓在眼皮子地下突然就消失了。
也難怪企鵝人會如此憤怒。
至於我去哪裡了?
我隻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世界罷了。
作為一級觸發者,我無法長久地呆在其它世界,每次傳送到其它世界,我都可以在那個世界停留24個標準時,但是其實在第十二個小時的時候,我就已經可以選擇提前離開了。
想要再度傳送的話,從回來的那一刻開始計算,要等待72個標準時,也就是三天時間。
種族:人類
身份:位麵鑰匙一級觸發者
交易值:100.03
這是目前我的狀態,跟企鵝人所完成的交易,讓我獲取了100點的交易值。
“彩虹……”我在心裡暗道。
“晉升二級觸發者,需要積累1000點交易值,進度為10%,已忽略0.03點交易值。”彩虹的聲音響起。
“交易值作用都有些什麼?”我問道。
彩虹的好處在我逐漸獲取交易值的同時也體現出來了,不需要自己一再試驗,隻要“問詢”一下彩虹就已經足夠。
“影響傳送世界,延長停留時間,轉化。”彩虹說道。
“怎麼影響,可以供我自由選擇世界嗎?”我問道。
彩虹回答道:“付出一定交易值,可以進行數次傳送固定,但隻能選擇上一個傳送過的世界。”
“哦,那麼我下次還要去哥譚市,需要付出多少交易值?”
“消耗50點交易值,進行五次固定世界傳送,無法更改。”彩虹說道,“消耗交易值並非一成不變,五次過後繼續固定5 次需要消耗500點財富值。”
“這樣啊。”我說道,“那如果要延長停留時間呢?”
“一點交易值可以延長一個標準時,延長時間內可以隨意回歸目前主世界。”
“回歸會受到乾擾嗎?”
“回歸會受到強大力量的乾擾。”彩虹回答道。
“多強?”我問出了一個有些無厘頭,難以回答的問道。
好在彩虹不會有無語這種情緒,也不會因為我問出的問題無聊或者白癡就拒絕回答,隻是單純地回答道:“無法量化計算。”
“那最後一項轉化呢?”
“對於不同、類似文明體係當中承認的貨幣進行相互轉化。”黑說道,同時問出了“問題”,“是否消耗10.03點財富值將現有貨幣轉化為主世界合法貨幣。”
回歸的我當然不是兩手空空。
他從企鵝人那邊交易所得的雨傘還有十萬美金,勉強算是小物件,被他成功帶了回來。
“是怎麼樣的方式?”我問道。
“可以轉化為主世界的50萬貨幣,也可以選擇現金或者電子貨幣模式。注意,過於龐大的轉化會影響到原有經濟體係穩定,需消耗更多的財富值進行穩定。”
“嗯,先放著,到時候再說。”我將從企鵝人那邊拿到的錢收了起來,他並不缺錢。
我名下有一張可以正常使用的銀行卡,自從我逐漸有了恢複傾向開始,每個月家裡那邊都會往裡麵打入不少生活費。
這點錢,沈家是不會吝嗇的。
真的吝嗇的話,我也不會居住在這個療養院當中了。
當然,也不能說對我就很關心了,態度還是頗為冷淡的。
對此我想說的是,真是太好了。
我不在乎家裡那邊對我的態度,給錢也好,不給錢也罷,我都不在意。
相反,如果那邊真的非常想要接納我,希望我出院,將其接到家裡,我才會覺得麻煩。
我自從有了這個位麵鑰匙之後,目標就變了,想要見識更為廣闊的世界,可以前往諸天萬界、無儘世界各種搞事情——不是,是好好交易,在家裡可比不上療養院裡麵這麼方便。
作為一個“元老級病人”,我受到的關注其實並不多。
隻要我自己不鬨出一點動靜來,是不會刻意有醫護人員過來檢查一下我最近的狀態。
我把那把神奇的雨傘留在了房間內,愉快地出了房間,來到了餐廳吃了一頓美味豐富的早餐,又回到了房間內,拚著散落在玻璃茶幾上麵的樂高。
很快,我就把最後幾塊樂高完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敲響,傳來了白海飛的聲音:“是我,你在裡麵嗎?”
我走過去,打開了門。
白海飛沒有著急進來,而是先上下打量了我兩眼,確認一下他跟昨天的狀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隨後走到了窗口,將窗簾拉開,讓刺眼的陽光投射到了房間內。
我的雙眼眯了眯,我不喜歡這樣刺眼的陽光。
“你應該多出去曬曬太陽。”白海飛的語氣略微有些強勢,他似乎打算好好跟我聊聊,看看能不能糾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顯然,在白海飛看來,我雖然已經不再是以前自閉的模樣,但是也依然是一個病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倒也沒錯。
坐到了茶幾的旁邊的沙發上,白海飛示意我也坐下來:“你也坐吧。”
他沒有打算讓我去谘詢室之類的地方,在房間內,我顯然更加容易放鬆。
不過白海飛的舉動還是表現出了他想要取得的主導位置,如果跟昨天吃飯的時候一樣,被我帶到溝裡去了,那就不好了。
“好的,王醫生。”我說著坐了下來。
“我姓白。”白海飛一本正經地糾正我的錯誤。
“哦。”我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心裡去。
“最近怎麼樣——”白海飛用了一個拉家常毫無營養的開場白,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徹底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
“白醫生,我們來交易吧。”我看著白海飛笑著說道。
“什麼?”
白海飛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什麼交易?”
“幫我開一家店吧,我不知道怎麼開店……”我看上去有些興奮,大有“能想到這一點我真是個天才”的感覺,顯然,這並不是深思熟慮地提出交易,而是心血來潮,說乾就乾。
“店?”白海飛微微皺眉。
這段短到不能再短的間隙,我似乎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臉自信地說道:“對,我說過,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所以我要當老板。”
麵對自信滿滿的我,白海飛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憊的樣子:“那是什麼店呢,主營什麼?”
“沒想好,最好是那種萬能,什麼都可以賣的那種。”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交流起來,還真是有點困難呢。”
白海飛在心裡暗道,臉上還要保持著微笑,“如果隻是開店的話,這件事情你不應該跟我交易。”
“嗯?”我看著宋茵。
這算是拒絕了他的交易嗎?
不過這也正常,這隻是我提出來的普通交易,而普通的交易,並非一定會成立,對方有著拒絕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