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季,我是所有人的醫生,唯獨是你的病人。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那麼一點慰藉,假設自己在黑暗裡如困獸般掙紮,固執的抓著一點光不放手,假設自己難過無比,假設你張揚勇敢,逆著光站在我的青春裡,但是現實生活中的我是冷靜的,我隻是平靜的想念一段時光,平靜的假設自己為你瘋狂,假設我仍然活在那段日子裡,假設自己無比想念你,假設魂智不清需要你如同精神患者需要醫生般,我隻是無比清醒的站在時間這頭,指使時間那頭的自己演一場戲,然後鼓掌,狂歡。等戲冷掉,在冗長時光裡索然無味時,再麻木的慢慢品裡麵的苦和澀。我始終覺得這無關感情,隻是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喜歡反複碾壓的痛感。”-----謝景
矛盾精神內耗醫生謝景&活潑好動痛苦大學生何季 強強
隨便寫寫,沒有下限,腦洞平平,多多關照。
立意:久彆重逢。相互救贖的愛,我們一直都在不同的地方相互守候。
第一章
“我常常把自己比作一隻蝶,在這座燈火流麗的城,我將潘多拉魔盒深藏心底,
打開的那天我或許可以回到你身邊,安靜等待最後的死亡。
親愛的,那對我來說卻是救贖。”
謝景收起筆,心裡輕輕描摹了一個名字,“謝醫生,3床心率驟降!”“來了。”輕輕合上日記本,
謝景起身的那刻,隻想醫生救死扶傷,卻何時能醫好自己。
“謝醫生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嘛?”何小橙眨著眼睛調笑,
“這個不行哦,謝醫生的笑要分給每一個患者,不可以獨享啊。”謝景看了看數據,?“恢複的不錯,謝醫生要下班了哦”謝景眼睛泛著笑意,嗓音透著少年感,
舉止之間卻是成熟優雅,交代了護士一些事後輕輕關門離開。
“護士小姐姐,謝醫生眼睛好好看啊,像...嗯,水一樣泛著柔波。”何小橙眼裡泛著小星星。
“謝醫生一直這樣啦,對身邊的人很溫柔,人又幽默。”小護士應著。
A城的夜景總是很溫柔,微醺的路燈映著波光粼粼的江水,江邊的樹掛滿琉璃燈,路上的行人成伴而行,
不同於醫院嚴謹的白大褂,脫下工作服的謝景穿了一身灰色運動服,金色鏡框下的眼裡看不透情緒,好像一直那麼笑著,身上寫滿了愜意鬆弛四個字。
謝景的單眼皮沒那麼嚴厲,卻顯出一絲少年氣,
江邊的大橋上,看著隔江華麗的夜景,謝景伸出手指作彈弓狀對準一個琉璃燈,“啪,我一槍一個....誰呢?”謝景內心頓了頓。
“呀,謝醫生這麼幼稚,在這玩?虛擬彈弓?”一個輕佻的嗓音拉回謝景的思緒,
“嗯哼?”謝景看著輕輕晚風吹皺的江麵微微應著,
“怎麼啦,謝公主?不開心嗎”肖程修的嗓音一如他這個人一樣輕佻而不失禮貌,
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謝景肩上,“沒什麼。”謝景微微皺眉,
看著這個因為是富二代不用愁生計,整天嘻嘻哈哈的死黨,嫌棄的把手拍開,“大少爺怎麼在這?”
“周末妖色搞活動,知道您老人家每晚必散步,我在這附近吃飯,特意來蹲你,周末會有很多美女,來不來?”肖程修滿眼笑意,若有所思的說。
妖色是A 城有名的酒吧,因其風格極其優雅,裝修文雅與其曖昧的氣氛格格不入巨大的反差而很受年輕人歡迎,
而肖程修就是這個酒吧的老板,兩人恰好是從小長大的好友。
而謝景又忙於工作,從未踏入過妖色這座光彩熠熠的小城。
"周末我得回一下家。"謝景手搭著橋邊。
謝景淺棕色的瞳孔透過鏡片透著疏離,看著來往的人群,一個軟軟的小女孩向媽媽撒嬌要一個氣球。
“媽媽,要這個美羊羊!”“好的,給寶貝買美羊羊。”
年輕媽媽溫柔的抱起了小女孩,看著酒窩滿滿的小女孩,
肖程修的眼神在謝景和小女孩之前來回轉“就你那個家,還要回去啊……”
謝景歎了口氣,“走了,少爺。改天請你喝酒啦。”
謝景揮揮手,背影慢慢淹沒在人群裡,肖程修看著人群中慢慢被淹沒的背影若有所思。
周末晚。醫院。“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嗎?”謝景滿意的看著數據,
何小橙眯起笑眼“都很好呢”,“那我們就可以出院了”謝景拿起數據走出了病房門。
謝景疲憊的躺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皺起的眉頭,看著窗外的路燈,精神恍惚了一下。
謝景揉了揉眉,起身換下白色的工作服。換回休閒的灰色的休閒運動裝,金色的眼鏡邊框微微閃光,一切看上去還是那麼迷人。
謝景的頭發在燈光下投射出柔軟的金色,“謝醫生下班了嗎?”
“啊是啊,陳姐,回家看一下父母。”謝景看向陳姐笑著,“陳姐我走了啊”。謝景扯了車鑰匙向樓下走去。
A城的路兩旁種滿了梧桐樹,a城用謝景的話來說就是一個一個充滿了生活氣息又富貴疏離的一個城。
謝景忽然想起了那個破舊的小鎮,走幾步就可以遇到那個深愛的人,而A城,他開著車走了五年,卻遇不到那個人了。
開車到一個簡潔大氣的小區,停了車,謝景沉了一口氣,慢慢的上樓,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穿著簡單優雅的婦人,是謝景的媽媽,和謝景一樣,看上去溫柔又鬆弛,
謝媽媽笑了笑“來了啊,進來吧。” ,
謝景換了鞋抬頭隻看見謝爸爸坐在沙發上,嚴厲的表情這些年都沒怎麼變過。
謝景皺了下眉輕聲道“這周沒班,回來吃個飯”,
謝媽媽笑了下“今天做的飯不錯,也虧得你趕巧,來吃飯吧,剛做好。”
“吃這個魚,你不是最喜歡吃糖醋鱈魚了嗎”謝媽媽夾了菜給謝景。
謝景沒什麼表情。“謝謝。”
謝正笑著“小景這麼嚴肅乾嘛,有女朋友了嗎 ?” 聽到這,謝景手顫,“沒有。工作忙。”
謝景擦了擦嘴,“我先走了,忽然想起來要整理一個患者的病例分析。”謝景拿著衣服抽身離開。
謝媽媽歎了一口氣“好端端的你提這乾嘛”
謝正眼裡彙了濃濃的懊惱和悲楚,“我以為都過去了,希望他有一個家,好好的生活啊”,光反著謝正眼裡的淚。?
路燈和樹襯得夜景格外孤獨。
謝景坐進車裡,緊握的右手鬆了勁,“喂,少爺,你現在在妖色嗎?我去坐坐。”謝景閉著眼睛仰在座位上。
正在妖色花天酒地的肖程修聽到這話差點摔了“好的謝公主!立刻為您準備美酒佳人解憂草。”
掛了電話的肖程修叫了經理過來,“李叔,一會謝景要來,然後囑咐一下前台帶他去老位置。”
肖程修所說的老位置是妖色二樓獨留出來的台子,在這個台子上可以看到整個妖色一樓的景象。
妖色的音樂是很多歌曲的原唱,不同於很多酒吧,
妖色像是一束誘人的玫瑰,這裡的人曖昧而不膩,愛熱鬨的氛圍而不吵。
謝景看著妖色門口多巴胺色係彩色的牌子,“哎謝先生,您來了,老板在老位置等您”李叔笑著。
謝景到了老位置,肖程修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杯冰藍色的酒,
看到謝景來了拚命給他傳媚眼,“謝先生,喝吧,特意為您調製的好酒。”肖程修捏著嗓子學著小女孩說話。
謝景隻是挑了挑眉,遞過酒,啟唇微品“甜而不膩,去了酒的味道,還有著酒的勁,你存的什麼壞心思”,謝景看著妖色一樓的人群,無奈道。
妖色一樓放著最流行的音樂,挑撥著人最有欲望的神經。
借肖程修的話,最開始開這個店的目的就是觀察人性。
他那天像有神經病一樣夾著氣息說:人的欲望需要音樂和酒精來放大,你懂嗎?
現在確實是如肖少爺所願,在二樓的這個小台子上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和活動。
“來來來,喝”肖程修極力灌著謝景酒,謝景偏偏有意買醉,當自己是苦情詩人,搖晃著酒杯,“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肖程修聽的一愣一愣的,“什麼桂花酒,我這沒有。什麼鐘不死,什麼遊泳的,快喝。”
謝景被肖程修灌的已是大醉。
謝景不勝酒力,腦子像是清醒又像是糊塗,朦朦朧朧間似有個人站在他旁邊,跟他說酸奶解酒,喝酸奶就不醉了。“怎麼聲音又遙遠又好像觸手可及呢。”
謝景抬頭,望見樓下一個少年,橙色的衛衣,白色的書包,張揚的笑意渲染得整個妖色都被陽光曬過一樣,散發著暖意。
“何季,我果然是喝多了,不然怎麼看見你了呢”謝景無奈的笑了笑,轉身看看肖少爺。
肖程修正傻眼的看著樓下剛剛的方向,內心深處翻湧“啊,天,何季,我的媽”
原本癱在椅子上的少爺突然站了起來。眼睛偷偷的瞟謝景。
謝景正看著肖程修,恍然間世界崩塌,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肖程修,棕色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情緒,淚悄悄流下,卻不敢看彆處,隻是死死的盯著肖程修。
“去吧。”肖程修看著何季說,語調裡第一次有了沉穩二字可言。
像死去的蝴蝶又振翅而飛,謝景猛的起身,儘力維持著身體向樓下那個身影跑去。
何季,我好想你。
何季,五年不見,思念像野草瘋長,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