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安聞言也立馬警惕了起來,運用靈力感知了一番,依舊是一無所獲,再次跟李鶴軒確認。“確定嗎?可這裡什麼都沒有。”
而李鶴軒對自己的羅盤很有信心,堅定不移的回應道:“不會有錯的,大家小心!”轉而又對林溪囑咐道:“師妹,你保護好他們。”
“嗯!師兄放心。”林溪立馬將引路的村民護在了身後,拔出佩劍做好戰鬥準備。
黃沙之下的沙妖也有所察覺,蠕動著身軀在他們四周打轉,發出的聲響由遠及近。
李鶴軒率先展開了行動,在看清沙妖的遊動軌跡後,操作利劍直直刺入,但沙妖反應迅速,立即將自己隱在了黃沙之中。
李鶴軒撲了個空,又祭出符紙,一番折騰後,好不容易將沙妖的本體逼了出來。
沙妖外形驚人,有著人類的外形,卻沒有腿,身上被沙礫覆蓋,看不見五官,身上的黃沙如流水一般從他的身上流出,與地上的融為了一體,把兩個帶路的村民嚇得屁滾尿流,而柳崇安他們見多識廣,早就處變不驚了。
被逼出了真身,沙妖一時惱羞成怒,咿咿呀呀的撲向了柳崇安他們。
林溪保護村民抽不開身,柳崇安和李鶴軒二人立馬就迎了上去,幾輪打鬥下來,雙方誰也沒有討到便宜,氣惱之下,沙妖又隱身於漫漫黃沙之中。
“愚蠢的人類,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受死吧。”沙妖狂妄的叫囂著,隨後便見沙漠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眾人腳下的黃沙開始鬆軟,慢慢陷了下去。
刀劍、法器此時都無計可施,越是掙紮便陷得越深。
柳崇安拚儘全力將其與幾人送出漩渦,自己卻被黃沙掩埋。
“大師兄!大師兄!”林溪拍打著沙礫,聲嘶力竭的喊道。
反觀李鶴軒就冷靜了許多,貼著沙麵,認真聆聽裡麵的聲音,發現還有打鬥聲,頓時興奮的喊了起來:“他還活著。”
玄玉門弟子身上都有定位的腰牌,李鶴軒利用這一點輕鬆鎖定了柳崇安的位置,趁他們一人一妖焦灼之際,將自己所有的靈力注入破魔劍(李鶴軒的佩劍)中,上空立即出現一個法陣,數以萬計的利刃從陣中落下。
此功法殺傷力大,但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一般不會輕易使用。
利刃落入黃沙之中,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一路追著沙妖,沙妖為躲避四處逃竄,最後還是喪生在了利刃之下。
林溪、李鶴軒、帶路的村民隻是受了點輕傷,休養幾天便沒事了。
而柳崇安雖然被解救了出來,但因傷勢太重,全身筋脈儘斷,體內甚至還殘留一些妖毒,已陷入深度昏迷,命懸一線,他們不敢耽擱,立即折返回到了落腳之地。
李鶴軒和林溪隻能進行一點簡單的包紮,對柳崇安的傷勢沒有太大的幫助,迫不得已,隻能向村民救助,可村民大字不識,對醫術更是一竅不通。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李鶴軒哭訴。
李鶴軒也心急如焚,柳崇安可是他最好的朋友,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村民們也圍作一團,揪心的看著卻也無計可施。
陸雪妍此時也在人群中,看著床上痛苦掙紮的柳崇安,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虎子,他也是這般堅強的想要活下去,最後卻因無藥可治離開了人世,為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努力學習醫術,治療一點小傷不在話下。
“或許我可以試試。”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春花與陸雪研相處了好幾個月,從未見她使用過醫術,擔心她托大,擔憂的在她耳旁低語:“這可不是開玩笑,你真的可以嗎?”
陸雪研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放心!”
此事非同小可,李鶴軒對她還不夠信任,並不敢將柳崇安交到她手中,再三對陸雪研確認道:“姑娘確定能治好崇安嗎?”
陸雪研都無語了,他這是什麼話,這種事誰敢打包票,隨即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他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試一試還有其他辦法嗎?”
李鶴軒急了,嚴肅的對陸雪研喊道:“崇安可是玄玉門掌門的關門大弟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姑娘難辭其咎。”
陸雪研也不慣著他,反懟道:“你這話說的,若是我治不好他,難道還要給他陪葬嗎?”
李鶴軒不善於表達,可急壞了林溪,林溪立馬衝到二人中間,充滿的歉意的跟陸雪研解釋:“不是,不是,師兄他不是這個意思。”隨即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接著又說道:“大師兄是掌門的得意弟子,我們隻是擔心連累了陸姑娘。”
她要這麼說的話,陸雪研倒是能理解了,隨即拍拍林溪的肩頭安慰:“沒事,我有把握。”
“真的嗎?”
“嗯,放心。”
“太好了!”林溪高興得都快跳起來了,轉而又勸說李鶴軒:“師兄,就讓陸姑娘治吧,我們一時也趕不回去,萬一有個好歹,掌門也不會饒恕我們的。”
橫豎都是死,李鶴軒也豁出去了,對陸雪研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歉意。“那就有勞姑娘了。”
“李道友客氣了!”陸雪研點頭回應,隨即便準備遣散眾人。“大家先出去吧,我為柳道友醫治。”
所有村民都出去了,隻有林溪和李鶴軒依舊紋絲不動,滿臉愁容的守在柳崇安身邊。
陸雪研隨後走到二人的麵前,做個了請的動作。“也勞請二位出去!”
李鶴軒不理解,其他人出去也就算了,他們作為柳崇安最親近的人,請他們出去都沒道理了,擔心陸雪研會使什麼手段,立即拒絕了她的提議。“隻是醫治,我們為何要出去?”陸雪研瞬間就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李鶴軒又及時補充道:“姑娘放心,我們隻是在側觀摩,絕不會乾擾了姑娘。”
陸雪研醫治人的手段可不是尋常手段,若被人知曉了恐怕會引來麻煩,隻能堅持讓他們出去。“我醫治時,不喜旁人在側。”說完她又看向了柳崇安,繼續說道:“而且他傷勢很重,兩位有這個時間,何不去尋覓馬匹,儘快回玄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