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童年 小學的時候,到了夏天村……(1 / 1)

小學的時候,到了夏天村裡種的豌豆成熟了,綠油油的,一剝開,大顆大顆的豌豆。

小學放學早,回家的路上,落日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把人都鍍上了一層金粉。黃昏的天空也很好看,黃澄澄的一大片,往下是橙色、橘色越來越紅,最紅的是天邊像鹹蛋黃一樣的太陽。

放學路上也有很多樂趣,主路兩旁都是草叢,蕭紅就會和小夥伴一起用外套撲蝴蝶,一般都是白色的蝴蝶,有時會有黑色的,但是黑色的大家都覺得不吉利,偶爾油菜花開的時候,會有黃色的蝴蝶,那都是很稀奇的了,誰能撲到黃色的蝴蝶就是很厲害的了。

不過後來蕭紅長大了,才知道原來這叫做蛾子,並不是蝴蝶。

隻有一次,蕭紅和小夥伴在路上看到了幾個飛得低低地,好大好大的彩色的蝴蝶。

蕭紅和小夥伴就拿著外套去撲。

最後是呂映雪撲到了蝴蝶,她很高興,蕭紅、呂凡秋和呂雲也很高興,又很羨慕。

四個人盯著蝴蝶研究了一會兒,呂映雪就領著蝴蝶回家了。

呂映雪第二天高興地說把蝴蝶用盒子養起來了,看看它們會變成什麼樣。

一段時間後,呂映雪很興奮:“蝴蝶結繭了。”大家都很好奇。

後來過了段時間,呂映雪不太高興地說:“蕭紅,還好你們那天沒撲到,我真是太倒黴了。我還把它們撿回去,它們結的繭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今天我去一看,盒子裡一堆毛毛蟲。我趕緊把盒子扔了,還好你們沒撿回去,你們真是太幸運了。”

蕭紅、呂凡秋和呂雲露出有點想笑又害怕的表情,真的覺得很幸運了。

有天放學,蕭紅、呂映雪、呂雲和呂承澤一起回家,主路兩邊都是農田,中間有溝渠隔著,溝渠是乾的。呂承澤就跑過去摘了幾顆豌豆莢,剝開來吃裡麵新鮮的豌豆,邊說:“這新鮮的豌豆還蠻好吃的。”

又伸手過來,說:“真的,不信你們吃看看。”

其他人就拿了幾顆吃了,然後說:“嗯,是挺好吃的,是甜的。”

其實蕭紅覺得隻有一點清甜,還有一點澀,沒覺得達到大家口中的‘真好吃’的地步。

但是蕭紅跟著一起吃了好幾顆,邊吃邊誇。

後來蕭紅放學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穿過門前的林子,繞過池塘,去到彆人家的豌豆田裡,摘又大又好看的豌豆莢剝開來吃。

蕭紅自言自語:“嗯,是很好吃。”

但還是覺得沒有‘真好吃’,於是認為是自己摘的不夠好,於是去找更大更好看的豌豆莢,摘到了又覺得另一個長得更好,於是摘得停不下來,正摘的時候蕭紅聽見後麵傳來一道男聲:“來人咯!來人咯!有人在偷豌豆咯!”

聽到‘偷’這個字,蕭紅直起腰敏感地回頭,是門前的土路上有一個村裡人經過,隔著林子看到了蕭紅。

蕭紅左右看了看,隻有自己一個人,愣在原地,等到人走過去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豌豆,鬆手,豌豆掉到地上。

蕭紅又四處看了看,沒有人,才心虛地繞過池塘回到家。

奶奶正在家門口納鞋底,看到蕭紅過來,問:“蕭紅,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蕭紅搖頭:“沒有啊。”

奶奶嘴裡喃喃著:“那是在說誰啊。”一邊偏過頭隔著林子去望田裡。

蕭紅很心虛了,趕緊進屋了。

蕭紅小學六年級的班上,班上的女生就有打耳洞的了,打完耳朵發炎流膿水和血水,蕭紅看見女生擦耳朵的衛生紙上有血跡,看著有點可怕。但是又覺得女生耳朵上戴耳釘的樣子很好看。就又害怕又期待。

小升初的暑假,蕭紅還去了舅舅家,二阿姨帶著蕭紅去打了耳洞,說是越早打越不疼。確實不怎麼疼,就隻有打下去的一瞬間有點痛。打完蕭紅的兩隻耳朵紅彤彤的。

蕭紅臭美,本來打完帶的是透明耳棒,蕭紅看見了舅舅家姐姐的耳環,耳環下麵一個中間有星星的鏤空圓球,下麵墜著流蘇。蕭紅覺得這對耳環太好看了,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耳環,於是耳朵還沒好就鬨著要帶耳環,奶奶拗不過她,於是讓她帶上了,蕭紅覺得帶上太美了,睡覺也不願意摘。

就這樣帶了一周,蕭紅的耳朵發紅發炎,耳洞都扯大了,蕭紅都感覺到自己的耳垂在發燙還有點痛。於是奶奶讓蕭紅把耳環摘了,什麼都不帶了,擦了幾天碘伏養耳朵。

初三的時候,蕭紅才又和同學一起去打了耳洞,那個時候蕭紅以前的耳洞早沒了,於是又重新打了。

耳洞打得有些歪,好了之後蕭紅自己總是對不準,每次都要戳好久,戳得發疼,還容易戳得發炎。於是就找室友幫忙戴耳釘。這時蕭紅已經戳得發炎了,耳洞又是歪的,室友幫忙帶的時候也要找位置,蕭紅就不停地喊痛。

蕭紅喊痛,室友就更小心了,戴的更慢更痛。

於是室友就說:“蕭紅你太嬌氣了,你要是不喊還好帶一點,耳釘說不定一下就穿過去了。我一動你就喊痛,我就不敢穿了,戴的更慢,還痛一些。”

蕭紅:“可是真的痛嘛。”

室友也不好說什麼,還是慢慢幫她穿過去了。

帶完之後,蕭紅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樣是有點不好,就像室友說的‘你這樣老是喊痛,我都不敢幫你戴了。’

蕭紅覺得自己這樣是有點討厭了,她不希望自己惹人厭,於是慢慢不再喊痛了。

室友反而開始擔心了,問:“我這樣你痛嗎?這樣你會痛嗎?”

蕭紅:“還好,還好,不痛,不痛。”

後來看見班裡其他女生有在耳朵上打了一圈耳洞的,女生的耳朵纏了一圈紅色的耳線。蕭紅就覺得挺漂亮的。摸著自己耳垂上一對耳洞,有些躍躍欲試。

但是打了很多耳洞的其他女生,特彆是打在耳朵上麵軟骨的卻很痛苦,反反複複的發炎,在教室裡一張接著一張的用衛生紙擦,紙上能看到一塊塊鮮紅的血跡,也都勸說不要打在軟骨上。

蕭紅就有點害怕了,於是就又和同學一起隻在原來的耳洞上麵打了一對。是打在靠近軟骨的地方,蕭紅能感覺到確實比之前難受多了。先是恢複的就比之前慢了很多,還總是疼,經常發炎,還容易反複。

等耳洞長好了,蕭紅就買了耳釘,洗澡睡覺也不摘下來,於是洗完澡或者睡一覺耳洞就又發炎了。

反複了幾次,蕭紅就乾脆不再戴耳釘了。最開始還戴透明耳棒避免耳洞長好,後來蕭紅就懶得帶了,不再管了。耳洞挨了這麼多折磨,最後還是成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