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我說不上來我現在是什麼心情。
我還以為自己會一下子大腦宕機什麼也思考不了。
然而腦海卻飛快地運轉起來,一瞬間,讓我想起了許許多多事情……
例如我和殷嘯獨處時,那些小太監恐懼到不行,一個二個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撒腿就跑。
例如我向曾經的同僚詢問聖上的事時,他們那驚恐的,欲言又止的眼神。
還有我進宮遇到的那個叫錦蘭的宮女,得知我失憶後的反應,明顯是話裡有話……
如果殷嘯和我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僵硬沉思時,殷嘯抱著我的手緩緩上移,挑起我的下頜向後轉去……
我看著麵前逐漸放大的殷嘯的臉,瞬間嚇清醒了,扭著頭避開他,邊躲邊喊:“……停停停停停!”
怎麼就突然親上來了?!玩偷襲是吧!
殷嘯上一秒還在裝哭裝委屈,一看我都扭成麻花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就知道這狗皇帝是在裝!!!
331、
殷嘯沒親到我,放在前麵的手依依不舍地蹭了蹭我的喉結和臉頰,像是在撓貓兒的臉頰。
他的目光沉沉落在我身上:“老師要是想起了什麼的話,一定要早點告訴朕。”
“你先放開我。”我用指尖點了點他的手背,示意他鬆手。
殷嘯這次沒有再耍什麼心思,老老實實把我放開了。
我長長鬆了口氣。
殷嘯過分親昵的距離讓我……不是不舒服,反而熟悉到幾乎沒有什麼排斥嫌惡的感覺。
也就是,我開始意識到,殷嘯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一想到我和殷嘯居然做過,心裡就怪怪的。
好像宿醉後一覺醒來後,旁邊躺著的人竟是我背地裡罵了一萬遍的甲方爸爸。
主打的就是一個刺激且炸裂。
332、
我還沒理清思緒,特彆擔心殷嘯要當場和我演一場再續前緣。
眼看殷嘯張了張唇想說話,我趕緊先下嘴為強:“陛下!”
我緊張兮兮地退到牆邊:“雖然陛下和我以前或許有過什麼關係……可是陛下也知道,微臣失憶了,什麼也記不清了,實在不能……”
“朕知道。”殷嘯垂了垂眸,唇線也不著痕跡地向下:“朕沒打算強迫老師,所以情蠱那事也……”
他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委屈的像是一隻淋了雨的小……龐然大狗。
他已經是第二遍在強調“情蠱”這個詞了。
我假裝沒聽到這個一聽就很限製級的詞語,避開殷嘯的眼神,隨便搪塞過去了。
333、
我讓殷嘯先彆出去,我先走他再走,免得一起出去被人誤會。
殷嘯似乎還有話要說,但看我一副著急要走的樣子,便沒再說什麼了。
等我趕回家時,已是深夜。
紀家的內庭裡傳來熱熱鬨鬨的歡笑聲與碰杯聲,是紀大老爺又在和姨娘們作樂了。
我經過內庭,朝裡麵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和紀大老爺對視了一眼。
紀大老爺平日與我關係淡淡的,我們倆偶爾在家裡撞見,都有點兒尷尬。
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熱情地叫住我,要把我拉過去一起喝酒。
我心裡正疑惑是怎麼回事,突然聽紀大老爺笑嘻嘻地問我,去雲曲樓點了哪位姑娘。
雲曲樓是我今日去的那家青樓的名字。
紀大老爺話音剛落,周圍的姨娘們嘻嘻哈哈,羞澀地攥著手絹擋住臉竊笑。
我一愣,這才明白過來,紀大老爺這是誤會我逛青樓去了。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解釋了。
他要是知道,真相其實是我差點被皇帝給撅了(或是撅了皇帝),豈不是要嚇到抽抽過去?
334、
隔天,殷舒約我去城北的書閣,說是老板新到了幾冊稀有的古籍刻本,特意留下來,要讓我們倆先去賞賞。
我去赴約,一同在書閣逛了大半天時間,臨到離彆時突然想起件事。
“殷舒。”我猶豫了幾秒,決定還是問問:“我問你個事。”
殷舒點頭,讓我但說無妨。
於是我直說了:“陛下他真中了情蠱?”
“……”殷舒猛地嗆了一下。
他很快鎮定了眉目,看了看我:“紀大人想起什麼了?”
“沒有。”我歎氣:“要是想起來了,我也不會來向你求證了。”
我看殷舒的反應,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果不其然,在殷舒思索了片刻後,他委婉地告訴我:“陛下的確中過情蠱,當時隻有紀大人在場,想必是沒有彆人在的……”
我捂住臉,發出一聲悶悶的呼吸聲。
……所以我和殷嘯真的有一腿!!!
335、
據殷舒所說,情蠱一事發生於幾年以前,消息封鎖的非常死。
活著的人裡,除了我,就隻有殷嘯本人和殷舒知道了。
中情蠱者受蠱毒之苦,隻有與人交//合方能緩解。
然而隻能緩解不能根治,每月月圓之時情蠱發作,中情蠱者必須再次與當初為他解毒之人交//合。
總的來說,誰是第一個幫他解毒的人,就得一輩子幫他解毒。
否則遲早有一天,殷嘯會死在蠱蟲的劇毒之下,生生被折磨致死。
殷舒一臉平靜,鎮定自若地說完這些話,仿佛這都是些再尋常不過的詞彙。
滿臉通紅的我反而顯得奇怪了。
剛剛殷舒說,殷嘯初次中情蠱的時候是……我心裡偷偷算了一算,臉更紅了。
原來我和殷嘯都做了好幾年了!
而且還是每月一次!!
難怪我聽說,殷嘯的身體硬朗的很,過去從沒有這一月一病的毛病。
現在這樣虛弱,都是在我失憶以後,才出現的情況。
我再次捂住臉頰,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救命!世間竟有如此淫//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