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輦 還請陛下允許(1 / 1)

273、

我自己做?我有點發懵:“……陛下是何意?”

自己來做,無非就是兩個地方,兩種做法。

一種羞恥,一種不光羞恥,還疼。

殷嘯撥弄著我的手指,自嘲的冷笑:“朕與子晉都做了這麼多回了,怎麼還是如此青澀?”

說話間,他繼續勾著我的手,為了讓我明白他的意圖,直接觸進了那兒。

我瑟縮著一抖。

……看來是後者,羞恥還疼。

274、

因為不再住人,寢殿裡一些零零碎碎的擺設已經被收去了。

包括之前我與殷嘯……做那些事時用的藥膏。

正經的藥膏被收去了,不知現在在哪兒,隻剩一些半瓶玫瑰露,勉強能用來替代。

我手指蘸了一點玫瑰露,艱難地折騰了一會,除了煎熬沒有彆的感覺。

我手也累了,順勢拿了出來,喘口氣歇歇。

我不知道殷嘯什麼時候才能氣消。要是殷嘯就這麼放過我就好辦了。

可惜並沒有這種好事。

他捏住我沾著濕潤玫瑰露的手指,不太讚同的語氣:“子晉怎麼停下來了?”

我抬起委屈的雙眸,主動示弱,往床邊瑟縮了兩下,想逃了。

“陛下,我……”

“朕沒說停,你就不許停。”

他咬著我的脖頸,輕而易舉就將我重新壓了回去。

我沒辦法,隻好又就著那些玫瑰露,努力折騰了一會。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因為不得要領,我腰都酸了,可是前頭……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殷嘯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伸出手,粗暴的動作讓我瞬間蜷了起來,險些叫出聲。

然而殷嘯也並不是來讓我解脫的。

這的確是場受刑,和以前的互相慰藉完全不同,殷嘯鐵了心不讓我好受。

我被他摁著不許動作,好幾次快要解放卻又被他強行壓了下來。

折騰到後來,我實在手酸,殷嘯就捏著我的手去動。

明明在我看來是毫無意義的動作,時間越長,反而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迷迷糊糊地閉了眼睛,靠在枕頭邊發出悶哼的聲音,舒緩的音調裡逐漸少了一絲痛苦的意思。

我模糊聽見傳來殷嘯輕笑的聲音。

沒等我泥漿般的思緒有所反應,殷嘯拽住我的手拿出來,摁著脆弱的手腕,一起放在了我的頭頂。

275、

深夜,攬月殿的院子裡空無一人。

有宮人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經過院子,摔倒在花壇旁,哼哼唧唧著發酒瘋。

其他宮人也都醉醺醺的,笑聲裡都透著一股酒氣,熱熱鬨鬨地把那人拉起來。

我距離他們僅有一堵牆的距離,死死咬著被單不敢出聲。

殷嘯從後麵伸出手,輕輕將我的黑發從我的背上拍到兩邊。

我身上原本就沒兩塊肉,經他這樣來回折騰,腰線看起來一折就斷,慘兮兮的樣子。

我甩開他不安分的手,回過頭,沒什麼力氣地瞪了他一眼。

殷嘯卻幽幽地出聲,一點也沒有放低音量:“怎麼了?害怕被聽到?”

我還以為他是要慢一點,然而殷嘯本就粗暴的動作越發沒個消停。

我疼極了,堅持咬著牙不出聲,一直等到牆外那些宮人們離開,才從淩亂的被單裡爬出來,大口呼吸著夜晚冰涼的氣息。

276、

這場漫長的受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快天亮的時候,才勉強結束。

殷嘯要上朝去了。

今日是殷嘯登基第一天,朝堂上有諸多事務要處理,是相當重要的一天。

我分明累的已經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但聽見孫太監的喊聲和殿外落轎的聲音,還是堅持爬了起來。

殷嘯還小的時候,我經常拿第一天上朝舉做例子,教育他該如何守禮或是該如何訓誡臣子。

前幾日,我和他還提到過此事,氣氛還挺融洽的。

沒想到短短幾天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我來不及感慨或難過,匆忙收整好衣服,想等殷嘯離開了再偷偷出去。

然而,我的手臂卻忽然被殷嘯抓住。

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儘可能維持著平穩的聲線:“陛下……?”

我剛想問他怎麼了,殷嘯就拖著我往外走。

我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

不是吧你!!!!!

277、

殷嘯把我拉出寢殿的時候,孫太監和一眾抬龍輦的小太監愣住了。

殷嘯把我抱上龍輦的時候,他們恨不得把臉塞進磚縫裡。

我也一樣。

……好想綁定一個失憶係統,瞪誰誰失憶那種。

278、

龍輦前並沒有簾子,任誰經過龍輦,往裡麵看一眼,都可以看見殷嘯抱著我的樣子。

抬龍輦的小太監們也很識趣,快步走了一條偏僻無人的遠路,不讓其他人看到這傷風敗俗有違綱常的一幕。

我羞恥萬分地縮在殷嘯懷裡,隨著龍輦輕微的顛簸感,竟然有了些許困意。

我一夜沒睡,臉色差到了極點,渾身還泛著不自然的淡紅色。

顛著顛著,我的臉色忽然一白,身體也跟著打了個顫。

殷嘯瞄過來打量了我幾眼,發現我僵硬的身體磨蹭來磨蹭去,凹出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

他思索幾秒,微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

“流出來了?”

我眼睛都是紅的,氣得把他伸過來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279、

龍輦落轎,一路沒有撞見過彆人。

那些小太監一個二個已經被渾身的冷汗給浸濕了,氣派平整的石磚路上,安靜的連一聲淺淺的呼吸聲都沒有。

殷嘯把我推給孫太監,自己則去做上朝的準備了。

“紀大人,這邊請。”孫太監不愧是伺候過兩位皇帝的老太監,即使遇到這種事也能笑臉盈盈,絲毫沒有鄙夷的臉色。

可我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我等在房間裡,孫太監很快讓人搬來熱水,問我要不要人伺候著沐浴。

我連聲說了一長串的不要。

許是我說話時帶著一種明顯驚恐畏懼的感覺,孫太監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

我顧不得去想彆人是怎麼看我的,隻是匆忙沐浴,擦洗了身子,急急忙忙上朝去了。

280、

第一天的早朝,臣子們一個個上書進諫,個個都想入新皇的眼。

清晨的微光一點點爬上頭頂,我一夜未睡,跪一會就有些發暈。

我遠遠望著殷嘯坐在龍椅上,睥睨萬臣的景象。

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點茫然。

我不知道自己頂著帝師這個虛名,還能夠在殷嘯眼皮底下活多久。

281、

早朝結束,殷嘯一次也沒理會那些殷舒一黨的臣子。

臣子們怕他,卻不覺得意外。

殷嘯從來都不是那樣仁慈的人,他和殷舒的性格天差地彆,絕不會容忍政敵的黨羽在自己麾下興風作浪。

下朝時,那些臣子腳步都是虛的,每個人都像是剛落過水,一身的冷汗把眼睛都糊了。

殷嘯遲早會清算他們。

我也和他們一樣,憂心忡忡地幻想著自己的未來。

那些原主寫的詩歌詞作,就算真是我寫的,也已經過了五年之久。

殷嘯其實也明白,五年前的東西,除非他早就想讓我死,否則算不上什麼罪證。

可是殷嘯他要是能想開,他就不是殷嘯了。

早朝後我本打算速速返回京城,然而孫太監過來告訴我,陛下有事找我,讓我先不要出宮,在宮裡等候聽命。

我也無處可去,隻能在熟悉的攬月殿裡,從白天等到深夜。

夜半三更,我實在熬不住,睡了。

282、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忽然看見自己麵前似乎有一個人影。

過了幾秒,我唇角和臉頰忽然觸上一陣涼涼的觸感。

漸漸呼吸不過來後,我終於睜開滿是霧氣,明顯還沒睡醒的眼睛,茫茫然地望著麵前的殷嘯。

他身上帶著一股宮裡特有的寒氣,摸上去冷冰冰的,還非要往我已經熱乎了的被子裡鑽。

我立刻被冰的清醒過來,使勁兒把他往外麵推。

殷嘯也沒強來,我和他打開一點距離後,扯出一個生硬疏離的冷笑:“……陛下,微臣是犯了錯,但是也不至於連罰兩天吧。”

他滿不在乎的語氣:“朕與子晉做這些事,怎麼會是罰你?”

說著,又用下巴點了點窗外:“你看外麵。”

我一愣,往外看,莫非今天是滿月夜,他情蠱發作了?

我順勢看向小窗外的月亮。

……

……

我生氣:“……陛下這是唬臣呢?這也不是滿月啊。”

我說過我會幫他解決情蠱的問題,昨日的意外就算是我給原主背了黑鍋,不得已而為之。

今天這個,又算什麼?

殷嘯卻絲毫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他跨坐在上,困著我不讓我走。

“反正過幾天就是滿月夜,到時候也要做,朕想順個便,先做幾次,又如何?”

我:“…………”

有這種順便嗎?!!!

我推不開他,皺著眉頭閉了閉眼,說:“陛下要是一定要這麼做,先答應微臣一件事。”

我很少求殷嘯答應什麼事,他探究的目光,抬眸看了看我:“說。”

我沉了口氣:“微臣……打算辭官了,還請陛下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