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暗殺 蓮兒與阿富阿貴互相暗殺,竟……(1 / 1)

蓮兒複仇記2 雍龍 2429 字 2024-05-01

“著涼了嗎?需要找大夫嗎?”阿富阿貴一臉擔憂。

蓮兒帶著一臉和善的微笑,搖搖頭,“沒什麼大礙的,我從小就這樣,隻要半夜肚子著了涼,就會沒什麼食欲,沒關係,要不了半天就會好起來的。自然中動物身體不適時,也會知曉空腹自愈之理,況且我對自己的身體更加了解。你們彆看我了,這些菜我都還沒動過筷子呢,你們還是趁熱吃吧。”

……

蓮兒將阿富阿貴剛剛送來屋裡的一桌菜又“原封不動”歸還給了二人,隻扒拉了幾口白米飯。二人雖然擔心,但並未有一絲懷疑。

回到自己的屋子,蓮兒的心總算是放下一些來。剛剛那幾盤菜,她不僅“原封不動”,還“加了點料”,隻要二人吃了其中任意一口,就有性命之虞。

此二人前世便背叛了楊啟光,徹底投靠楊啟誌,並成為後期扳倒蓮兒的中堅力量。今世,他們尚未背叛楊啟光,卻因為蓮兒的意外懷孕,也須得一死。

毒死二人後,隻要對楊啟光說他們兩個有投靠楊啟誌之意,再添油加醋說些他們企圖扳倒楊啟光的計劃,楊啟光定會信以為真,認為此二人死有餘辜。至於懷孕之事,隻要立即悄悄找到楊啟光,與他發生關係,便可瞞天過海,渾水摸魚。

她計劃著,走到了裡屋,正打算在床前坐下,卻無意中瞥見窗戶外,阿富阿貴二人正背對著她蹲在那裡,心頓時懸了起來。

——這兩個人不是在吃東西嗎?怎麼跑到院子裡了?

兩人完全不知身後遠處的那雙眼睛,還蹲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麵前又是那條從牆根鑽進來的野狗。原來,兩人沒料到“王春華”一口菜也不吃,他們也吃不下那麼多,便把這碗肉先端出來喂那條野狗了。

你夾一筷子,我夾一筷子,不出一會兒,就給那條狼吞虎咽的狗分去了一大半。

“行了,差不多了……”

那碗肉還剩一小半的時候,二人這才停下了喂狗,端著剩下的肉打算回屋繼續吃。就在這時,那條狗的狀態忽然有些不對,四條腿像是撐不住身體了似的,抽搐著倒下,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叫聲,不多時,便口鼻流血而亡。

二人眼睜睜看著一切,大驚失色,手中的碗也失手滑落,打翻在院子的地上。

誰也不知道,身後遠處的窗戶裡,正有一雙眼緊盯著這一幕,眼底充滿了震驚與恐慌。

……

二人在原地呆立了許久,瞠目結舌。

狗不再抽搐,死得透透了,屍體癱軟下來。今天太陽正好,天空一片湛藍,偶有幾朵白雲悠閒地漂浮。站在這暖陽之下,二人卻是一身冷汗。身後遠處,“王春華”那間房的窗戶拉著簾子,從外麵完全看不清屋內。

背對著那間屋子,二人壓低嗓門商量起來。

“她為什麼要殺我們?既然要殺我們,為何當初還要大費周章救下我們?”

“依我看,救下我們未必是為了救我們,隻是為了不讓成山王落下把柄而已。”

“那也不至於要殺了我們吧?我們也沒得罪她啊。”

“你忘了,我們曾經為了保命,對周浦王說要效忠於他?華亭郡主肯定是通過周浦王得知了這些,認為我們對成山王不再忠誠,那天晚上就對成山王說了這一切。”

“啊?”

“那天晚上,我們都在外廳等候,隻有她與成山王在裡屋商量,他們說了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

“所以你認為是她告知成山王,我們歸順了周浦王,成山王對我們動了殺心?我的天啊,這是多大的一個誤會!”

“可是事到如今,我們還能如何解釋?”

“好好跟她解釋,她應該會相信我們的吧?畢竟我們都是心向著成山王的啊!”

“阿貴啊阿貴,你怎麼傻成這樣?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沒有活路可走了!”阿富煩躁地來回踱了兩步,“第一,主動跑去她麵前解釋,她表麵相信,裝作與我們和解,背地裡轉頭又給我們投了毒。第二,我們去稟報成山王,求他幫助,結果成山王根本不信我們,我們被成山王弄死。第三,我們現在就把她殺了,最後被成山王以所謂‘看護不力’的罪名處死。”

阿貴聽得心驚肉跳,仿佛看見了他們死時“王春華”在一旁冷笑的麵孔。“敢情就是我們橫豎都是死?”

阿富焦躁地踱著步子不說話。

“莫非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在我們被周浦王設卡捉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必死的命運?”阿貴自言自語。

“也許比這更慘。在我們跟著成山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必死的命運。”阿富眼裡閃著異樣的光。

阿貴一驚:“你是什麼意思?”

阿富踢開腳邊一塊小石子,小石子骨碌碌滾到井欄邊。“繼續回去投奔周浦王,共同對抗成山王,是我們目前唯一有可能存活的路。”

二人轉頭望著遠處“王春華”所在的房間,神色凝重。而後又對視一眼,目光中達成了默契的一致。

轉眼,二人躡手躡腳來到她房間門口,他們身手矯健,行動隱蔽,每一步都如同貓兒般悄無聲息。

誰知,正當飛身閃入房間時,卻驚覺裡頭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王春華”的蹤影?他們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再退出房間,整座院落翻找了一遍,也沒能找到她的蹤影。

顯而易見地,她逃了。

街頭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熱鬨非凡。兩旁商鋪林立,各種招牌、幌子迎風招展,商販們沿街吆喝,行人絡繹不絕,西京街頭還是如往常一般繁華熱鬨。

“王春華”身穿一件深灰色的粗布衣裳,頭戴一頂黑色布帽,麵上戴著厚厚的麵巾,腳下穿著一雙厚實的黑色的布鞋,鞋麵用麻線納得密密麻麻,唯一露出的那半張臉,還被她用炭灰抹了兩把,遠看與一般農婦彆無二致,唯有眉宇間透出一股不尋常的堅毅和決然。

就在剛剛,她從院落的後門逃了出來。若非這院子還有個小小的後門,她又逃的腳步夠快,隻怕此時已魂歸西天。阿富阿貴作為楊啟光最信任的貼身侍衛,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要說她一個弱女子,全京城的武士也未必有幾個是他倆的對手。

她越想越後怕,伸出手將帽子和麵巾拉得更嚴實,步履也更加匆忙。

儘快見到楊啟光,是她目前最緊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