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聖芒戈十五年來從來沒有遇到如此……(1 / 1)

聖芒戈十五年來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大規模的災難。對角巷的受害者們通過飛路網和門鑰匙蜂擁而至。治愈師們來去匆匆,一邊大聲發出指示,一邊帶著整瓶整瓶的魔藥從一間病房衝向另一間病房。

比爾·韋斯萊靠在病房牆旁,呆在大部分鳳凰社成員休息的地方。靠在他身邊的是查理,躺在病床上,受到緊張過度的母親照料。

“放鬆,媽。沒什麼可擔憂的。”查理說,他的聲音對比爾來說還是太虛弱了。

“放鬆?親愛的,你可能會……會——”

“我經常對付龍,媽。格雷伯克一人不足以打倒我。”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從事那種職業。太危險了。看看剛剛發生的——”

比爾歎氣,兩人的對話肯定會發展成一場漫長的爭辯。受到父親遭遇的衝擊,比爾不能當真責怪母親的過度保護。

真是險象還生,查理被格雷伯克、瘋狂的狼人突襲。弟弟成功的打敗格雷伯克,但是在那之前,狼人咬碎了他幾根肋骨。比爾痛恨去想,如果查理沒有接受專門的訓練,對付如巨龍一類危險生物,他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審視房間。景象不令人愉悅。他對伏地魔的第一次戰爭的記憶模糊,但他的確記得聽說過有關伏地魔和其手下的種種傳言。他們被描述為冷血怪物,將任何落入他們魔杖之下的無辜受害者毫無憐憫的殺掉。即使那些僥幸逃生者,通常也要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治愈,如果能治愈的話。

今天,他意識到這些故事一點也不誇張。他顫抖的回想起剛剛發生的戰鬥。真像一場噩夢。

巨大碰撞聲伴隨著東西破碎聲在病房回響,打亂了比爾的思路。他轉身發現噪音的來源——唐克斯站在門邊,對不滿的治愈師頻頻道歉。

唐克斯穿著病服,明顯她在進門時被一張床頭櫃絆倒,撞倒了上麵的所有物品。

掃視一眼母親和查理,當治愈師離開時,比爾走到唐克斯身旁。

唐克斯抬起頭。“我說了我很抱——哦,比爾,還好麼?”

“還好。”比爾虛弱的笑了。“你的傷勢如何?”

唐克斯厭惡的看著她的病服,“沒什麼。”她說,“我不停的告訴他們我就是暈倒了。但是他們在給我全麵檢查之前拒絕接受。”

“暈倒?”

“食死徒乾的。”唐克斯皺眉。“我本來能贏,但是我……分神了。那個雜種抓住機會繳了我的械。”她的目光穿過比爾的肩膀,臉忽然變得嚴肅。“我猜是運氣幫了我。有可能會更糟。”

順著唐克斯的目光,比爾看到萊姆斯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角落裡,頭深深埋入手中。他歎了口氣。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唐克斯和他的弟弟一樣幸運。

“我聽說他們抓住了彼得·佩迪魯。”比爾平靜的說。

“是的。他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隻是——”唐克斯搖了搖頭,“太不公平了。小天狼星等了這麼久。現在他總算獲得自由,他……”她的聲音漸漸變低,她說不下去了。

比爾垂下頭。他從未與小天狼星·布萊克有過深交,但他知道男人為他的朋友犧牲了什麼,他隻能想象為一些沒有犯過的罪行被關在阿茲卡班十二年。小天狼星與他年幼的弟妹很親密,他還是哈利的教父。希望鄧不利多能夠輕柔的將消息帶去。小天狼星的死可能會給他們帶來不小的衝擊,一如對許多鳳凰社成員。

唐克斯很快離開去和萊姆斯談話。比爾悲哀的看著他們。萊姆斯在戰爭中失去了一切……就像許許多多的人一樣;而戰爭,才剛剛開始。

從今天他們一方如此輕易的被伏地魔製服的情況看,比爾知道會有一場漫長的戰爭……或者不。他痛恨去想他們一方獲勝的渺茫,但同時,他知道他會一直呆在社中,堅持到到最後一秒。他明白,這間房子裡的所有人都明白,除非他們嚴肅地進行重組,或出現某種扭轉時局的意外,他們沒有多少幾率能夠抵禦伏地魔未來的進攻。

“不是運氣救了她。”

迷失於自己的想法,比爾嚇了一跳。

“珀西?”比爾轉身麵對弟弟。看來,弟弟最終從那些自我標榜的魔法部官員會議中脫身。

珀西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唐克斯。他的眼睛跟隨她,看她坐在萊姆斯身邊試圖同他攀談。隨後,他搖了搖頭,轉向比爾。“查理怎麼樣了?”

比爾示意查理的床,“他還好,媽正在同他說話。”

珀西點頭,走向床邊。比爾皺眉。珀西臉色蒼白,仿佛遇到了麻煩,不過這能理解。直到現在,他仍然對珀西自願監視黑魔王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自從聖誕節重返家庭,比爾可以看出弟弟對鳳凰社是多麼賣力。但是任何了解珀西的人,都知道,珀西能夠通過外交手段輕鬆而舒適的幫助他們,不需要真正參與前線。回想母親對珀西自願行為的反應,比爾微微聳聳肩。

“比爾?”

母親在叫他,比爾快速同珀西一起來到查理床邊,一邊思考著弟弟話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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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顆沉重困頓的心,阿不思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很高興感受到學校帶給他的舒適。與魔法部的交涉占用了近一個小時,直到現在,他才能夠檢查學生們的狀況。希望在他離開期間,沒有發生嚴重事故。

今天真是悲劇性的一天。雙方均死傷慘重。回想起冗長的死者名單,阿不思沉重的閉上眼睛,其中幾個名字帶給他更大的衝擊。他悲痛的得知他的一位學生,西奧多·諾特的死訊。西奧多·諾特在混戰中被一道偏離的死咒擊中,這是阿不思的第三個學生,在他執教期間死去。

他對滴水獸耳語口令,進入辦公室。房間很安靜,除了福克斯雛鳥的啼叫。阿不思穿過房間,停在壁爐前,叫米勒娃過來。

他坐在桌子後麵,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情帶來的疲倦終於潮水般襲來。現在,他有時間思考。他感到疲倦。事情發生的太快、太多,太多東西改變了。

他的眼前閃現出一幕他不準備與任何人分享的會麵。他記得看見哈利出現在戰場時的震驚,發現他是伏地魔的食死徒時的難以置信,以及隨後對於哈利曾經身份的惶然。

就阿不思所知,沒有人像亞利克斯一樣深入接觸過湯姆·裡德爾。這就是為什麼,在多年以後,阿不思仍然清楚地記得亞利克斯。

在阿不思的印象裡,亞利克斯是個安靜的學生。他的成績處於上遊,儘管是轉校生,亞利克斯仍然成功地保持低調。簡而言之,亞利克斯擁有一切哈利沒有的東西。

但這不足以成為他直到現在才發現兩者關聯的借口。許多事情在今年發生,阿不思卻沒有注意到哈利的任何異常。即使現在,他仍不確信哈利和伏地魔之間發生了什麼,究竟什麼促使哈利作出一個如此恐怖的決定?難道伏地魔利用了亞利克斯對湯姆·裡德爾的友誼,操縱哈利加入他?

這不是事實,阿不思意識到。西弗勒斯曾經提過,伏地魔不喜歡新近加入的食死徒在場,而那隻可能是哈利。當他第一次宣稱自己是伏地魔王時,湯姆·裡德爾就切斷了與過去的所有聯係。如有可能,他會極力否認與亞利克斯的朋友關係。他會絕口不提,即使能從中得益。

事實上,阿不思早已堅信,在伏地魔心中,湯姆·裡德爾的人性已經消失殆儘。再一次,他被證明是錯誤的。他不能,也不會,否認伏地魔對哈利的關心。

他伸入口袋掏出一塊光滑的紅色石頭,它被遺落在伏地魔帶著哈利消失的空地上。他將石頭握在手中,感受它放射的魔力。一塊魔法石頭。

阿不思盯著石頭,他沉思……

防護傳來警報告知阿不思,米勒娃到了。仔細將自己的表情保持中立,他揮舞魔杖打開房門。米勒娃走了進來,緊張而疲倦。

“我離開期間有什麼事情發生,米勒娃?”當米勒娃坐下來時,阿不思問道。

“自從一個小時之前,貓頭鷹不斷飛來,學生們都在討論對角巷發生的事情。”米勒娃歎氣。“有些學生的家在那兒。”

阿不思歎氣。他理解襲擊會對學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還有麼?”

米勒娃咬緊了嘴唇。“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剛剛找過我。他們說自從今天早上他們就沒有見到波特先生。現在他們哪也找不到他。我懷疑波特已經離開學校,但是考慮到波特的紀錄,也許你應該檢查一下城堡的防護,阿不思。”

阿不思簡短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必要,米勒娃。哈利在對角巷。”

“什麼——”米勒娃睜大了眼睛,“他是怎麼離開城堡的?他在那兒乾什麼?”

“我相信是伏地魔乾的。”阿不思緩緩地說。

米勒娃在聽到黑魔王的名字時打了冷顫。“又一次?”她說,表情關切。“波特現在在哪兒,阿不思?他受傷了麼?”

阿不思揉著額頭。他怎麼能告訴米勒娃是他使哈利受傷?

“阿不思?”米勒娃皺眉。她對阿不思接觸時間之長足以讓她明白,校長麵露倦容是多麼罕見。“出了什麼差錯?波特先生發生了什麼?”

“伏地魔帶走了哈利,米勒娃。”阿不思說,回想起與黑魔王的對決,更多是自言自語,他平靜的補充,“但我不認為哈利現在有危險。”

米勒娃變得慘白。“這是什麼意思?神秘人——”

“哈利現在是安全的。在更多人在場時,我會解釋。”阿不思堅定的打斷她。“現在,我們需要安頓學生。”他長長的歎了口氣。“恐怕今天,我們又失去了一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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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弗勒斯與貝拉特裡克斯和盧修斯到達時,已經有一大批食死徒彙聚在墳地中。他們走向前排,暗示他們是主人最信任的成員之一。伏地魔大部分的核心成員都已到達,除了高爾和那個最新加入的成員。西弗勒斯不知道黑魔王在戰鬥中失去了多少食死徒,從聚集的人數看,顯然不會很多。

襲擊比他想象的還糟。傲羅如同腐敗的魔法部一樣不中用;他們被伏地魔的力量徹底擊潰。至於西弗勒斯自己,在他自己角色上,他已經儘可能多地完成任務。但是為了避開周圍食死徒的懷疑,一些殺戮是不可避免的。

對於布萊克的死,他一點都不後悔。布萊克是個傻瓜,今天他正好證明了這點。阿不思會理解的,不過他不會高興。畢竟,布萊克是波特的教父。至於社裡其他的成員,西弗勒斯可以忽視他們對他的看法。

幾分鐘後,伏地魔終於到達。西弗勒斯檢查了他的大腦防禦,抬頭看黑魔王準備說什麼。會議不會很長,在看到這次伏地魔大獲全勝。

隻看一眼,西弗勒斯明白原先的想法不會成為事實。他立即注意到那隻老鼠、蟲尾巴的缺席;而伏地魔絕沒有任何滿意的意思。

顯然,西弗勒斯不是唯一一位注意到這點的人。身旁的人群陷入死寂,空氣沉悶緊繃,充滿未知和變數。

“彙報?”伏地魔指著前排人員。

盧修斯向前幾步。他親吻了伏地魔的長袍,在他麵前跪下。被盧平打敗後,自然,盧修斯想要贏回伏地魔的喜愛。

“我的主人,在今天的突襲中我方取得絕對控製。至少一百人被殺,包括傲羅和部分鄧不利多的鳳凰社成員。愛米琳·萬斯死了,連同埃非亞·多戈和小天狼星·布萊克。”

“布萊克?”出於某種原因,布萊克的名字引起了伏地魔的注意。

知道輪到他了,西弗勒斯向前跪下,“小天狼星·布萊克死於我的杖下,主人。”

這時,西弗勒斯才開始感到不對勁兒。伏地魔盯著他的眼神使他緊張,腦中響起警鐘。

“啊,可惜,布萊克毫無價值的死了。你不這麼認為,西弗勒斯?”

多年的間諜生涯使西弗勒斯保持平靜。他的心臟怦怦直跳,儘管他成功的表現出對這些問題無動於衷。

“布萊克愚蠢的跟隨了鄧不利多。他理應去死。”西弗勒斯說,他的聲音比平時緊繃。

“很高興你同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對伏地魔平靜的話語皺起眉頭。他緩緩抬頭,看到黑魔王轉身麵對下麵的人群。

“我忠誠的食死徒們。今天,我們向世界展示了我們擁有的力量。我們的敵人在我們麵前潰不成軍。戰爭已經開始,但是它不會持續多久。很快,巫師世界將會再次回到那些值得擁有它的主人手中。”伏地魔簡短的停頓了一下,“但是,在我們中間,有人似乎有不同的觀點。”他的目光緩緩掃過他們。“我們中間,有一個叛徒。”

西弗勒斯聽到身後的食死徒的竊竊私語,伴隨著一陣波浪般的不安。隨後,他最大的恐懼得到了證實。慢慢的,伏地魔舉起魔杖,指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求生本能立即行動,“主人——”

“鑽心剜骨。”

西弗勒斯咬緊牙關,抵抗著疼痛。他手撐著身體防止自己突然倒地。

幾分鐘後,黑魔王停下了魔詛,西弗勒斯沉重的喘著粗氣。墓地已經完全陷入沉寂。每一雙食死徒的眼睛都聚焦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伏地魔停在他麵前,“你很有用,西弗勒斯。”他說,“你很好的完成了你的角色任務,成功地將鄧不利多的鳳凰社引了出來。但是,你的用處在這裡完結了。”

西弗勒斯緩緩移動手臂,試圖抓住他的魔杖。但黑魔王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圖。一陣迅速的魔杖揮舞,伏地魔召喚西弗勒斯的魔杖,解除了他的武裝。

“還不夠快,西弗勒斯。”伏地魔說,帶著一絲嘲弄。他轉身再次麵對食死徒們。“看仔細點,我的仆人,看看不忠誠的代價。”他指示核心成員。

在第二股疼痛席遍全身之前,西弗勒斯聽到黑魔王模糊的指示。

“暫時不要永久性毀掉他,我需要他足夠清醒到能夠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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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冰冷的物體在他身旁移動,弄醒了哈利。幾秒鐘後,他的大腦才從一片雲霧中恢複清醒。

“什麼——”

迎麵而來的不熟悉場景猛然甩向他,將他帶入全然的清醒。他發瘋似的環顧四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魔杖,平躺在一個小小的床頭櫃上。他在哪裡?這地方明顯不是牢房,更像一間臥室。而剛剛驚醒他的東西……

/亞利克斯主人,/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仿佛奇怪的鬆了口氣。

/納吉尼?/哈利從床上坐了起來,轉身麵對纏繞在身旁的巨蛇。如果納吉尼在這的話……

納吉尼抬起頭,一直達到哈利眼睛高度,仿佛滿足於他能夠毫無困難的移動。

哈利伸展他的傷腿,在與鄧不利多對決時斷掉。而現在,腿完全愈合;在移動時他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主人臨走前治愈了它。/納吉尼說,證實了哈利的猜想。/你還疼麼,亞利克斯主人?/

/不。/哈利微弱的笑了。/我很好,納吉尼。/哈利環視陌生環境。/我們在哪兒?/他問。

/我們在主人的莊園裡。/

伏地魔的基地。哈利記得他與鄧不利多簡短對峙的大部分內容,但在他陷入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他怎麼到了伏地魔的家裡?

他審視房間,比他在德斯禮家的臥室要稍微大點,但是家具裝潢的更為雅致。房間裡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其他室內陳設。房間的格調讓哈利想起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但是,讓他厭惡的是,房間給他一種與有求必應屋一樣的感覺。換句話說,它不斷釋放著黑暗魔法。

“現在如何?”他發現自己陷入沉思。腦中依舊殘留著在戰鬥中麵對鄧不利多帶來的震驚,沒能完全理解剛剛發生的究竟暗示著什麼。然而內心深處,哈利知道,他沒有彆的去處。一切都改變了。鄧不利多發現他是一名食死徒。隨後他會成為什麼?敵人?逃犯?

他唯一確信的,就是他隻有一條路可走。而這條路會引向何方,全然掌控在伏地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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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坐在寶座上注視核心成員輪流享受他們的“樂趣”。對於折磨人,他的核心成員會變得相當富有創造力。而他知道,它所帶來的恐懼足以保證他的仆人的忠誠,尤其是新近吸收的成員。

西弗勒斯愚蠢的背叛了他,但是殺死他的一位同盟以保證自己不被暴露?也許他應該從一位斯萊特林身上料到。西弗勒斯絕對是一位優秀的間諜,可惜他站錯了隊。

突襲獲得全然的勝利。最早今晚,整個巫師世界都會聽到鄧不利多和魔法部的潰敗,世界將再一次陷入恐慌,變得比現在更加無助。他不久就能獲得超越他們的權力。最終,他總能得到他想要的。然而,它沒能帶給他預想中的滿足。不知為什麼,今天的戰鬥根本沒有勝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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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心剜骨。”

四位核心成員結束他們的“機會”後,西弗勒斯最終跨在地上。德拉科繃緊了身體。他從沒有看到教父失去冷靜,無論他處於何種境況。現在,看著教父尖叫著控製不住的在地上扭曲,德拉科感到難以忍受。他注意到一些新食死徒不舒服的抖動著,而那些核心成員,則享受著折磨叛徒的種種“特權”。

他的父親……從德拉科的角度而言,西弗勒斯應該是他父親最親密的朋友,否則父親不會讓他做德拉科的教父。但當他折磨西弗勒斯時,父親沒有顯露出一絲猶豫。而從父親眼中探測出來的虐待成性的愉悅,令德拉科感到惡心。

不管是否因為大腦封閉術,德拉科成功的隱瞞了自己內心的混亂。透過白色麵具,除了冷冷的目光,一雙灰眼睛沒有透漏任何感情。一如眼前殘忍無情的一幕。

“Now,now,貝拉特裡克斯,主人需要他活著,保持清醒。”他的父親慵懶的評論。

“哦,我們都知道西弗勒斯沒那麼容易壞掉,盧修斯。”貝拉特裡克斯冷笑著結束了鑽心咒,比彆人多延長了幾秒鐘。“不是麼,西弗勒斯?”她以一種德拉科通常痛恨的咕咕聲說道。

貝拉特裡克斯總算退了下來。但是還沒有結束。德拉科屏住呼吸,當他的父親轉身麵對他時,一如其他幾個食死徒。

“來,兒子。”父親在他身後說,“好好玩。”

德拉科盯著教父難以辨認的身影。當他思考他應該做什麼時,不確定席遍全身。他猶豫著,儘管他知道他無法承擔任何拖延。

“德拉科,記住我曾經教過你的。”父親低聲說道,夾帶著他遺留不掉的警告。

他當然記得。自從孩提時代,他的父親就開始訓練他。

“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兒子。他們就是一次性工具。”

在一次家庭聚會後,他的父親告訴他,意指那些剛剛離去的客人。

就是工具,不是麼?德拉科抬起頭來,向前一步,停在教父麵前。

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惡心,但他是一名斯萊特林,他告誡自己,求生總是第一位的。

他舉起魔杖,扔出閃過腦海的第一道咒語。諷刺的是,這是教父交給他的第一句黑魔法咒語。

“神鋒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