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響，斯內普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另一隻手拖拽著哈利。

“西弗勒斯？哈利？”鄧布利多似乎對哈利和斯內普同時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感到有些吃驚。

‘我遇到大麻煩了，’哈利想。‘我怎能如此大意？’

斯內普大步邁進辦公室。哈利卻在福克斯處停了下來，希望為自己爭取點時間。

“你好，福克斯。’哈利問候眼前的鳳凰。

再次見到福克斯，哈利憶起了湯姆·裡德爾第一次試圖打開密室。當他想起左胳膊得到那些傷疤的經曆時，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哈利耳語般說到，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福克斯。

福克斯摯愛般地用嘴喙擦了擦哈利的下巴。

“波特！”斯內普煩躁的聲音從辦公室的另一頭傳來。

哈利歎了口氣。“待會見，福克斯。”他帶著倦意走向校長的辦公桌，在斯內普身旁坐下。

“發生了什麼事？”鄧布利多問。

令哈利氣憤的是，鄧布利多依舊回避著他的目光。哈利朝魔藥教授瞥了一眼，後者正氣得冒煙，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憤怒地瞪著哈利。哈利不知道他生氣是因為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他被哈利愚弄了，還是因為哈利看到了他的秘密記憶。

斯內普開始講述剛剛發生的事情，與此同時，哈利使用自己前斯萊特林的頭腦，絞儘腦汁思考著擺脫麻煩的辦法。

他不打算告訴鄧布利多任何事，包括曆史檢驗石和時間旅行，當然更不會告訴他關於湯姆的任何事，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斯內普用比哈利所期待的要短得多的時間講完了整個事情經過，鄧布利多將注意力轉向哈利。

“哈利？”

哈利集中精神，加強自己的大腦屏蔽。他抬起頭，幾個月以來，他的目光首次與鄧布利多的相遇了。

不出哈利所料，鄧布利多的目光深深地探進哈利的眼睛，他立即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衝襲大腦。儘管鄧布利多的讀心術技巧非常高明，哈利仍然堅持住了。雖然哈利的讀心術水平並不高超，不過他相信，如果他拒絕的話，就連鄧布利多也無法進入他的頭腦。

過了一陣，力量減弱了。

“我的孩子，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大腦封閉術的？”鄧布利多問。

哈利不喜歡“我的孩子”這個稱呼，但是他克製住回嘴的衝動。

“從這個學期開始，先生，”哈利說。“今年夏天，我一直在做噩夢。它們實在是太真實了，一點也不像夢，每當我醒來，都感到傷疤疼痛難忍。我猜想那是因為伏地魔。我記得您在我第二學年末曾經說過，伏地魔和我通過我的傷疤建立起一種連接，所以我覺得那是噩夢產生的原因。因此，當我返回霍格沃茨時，我去圖書館尋找答案。我是那時才知道大腦封閉術的。我想那可能會幫助我阻止那些噩夢，所以我開始秘密自學。”

“你獨自掌握了大腦封閉術？”斯內普在他身後懷疑地問道。

哈利點點頭。“在掌握之前，我連續練習了大約兩個月的時間。我不能告訴羅恩和赫敏。畢竟這屬於黑魔法。那也是為什麼當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上大腦封閉術課程時，我向你們隱瞞了事實。”哈利轉向鄧不利多。“我很抱歉，先生。我知道那是黑魔法，但是我的傷疤實在是疼得非常厲害，我……”哈利的聲音逐漸弱得聽不見，為了加強效果，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沒關係，哈利。但我依然對你的作為感到不高興。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學習大腦封閉術十分危險。”鄧布利多說。

‘我為什麼要在乎你高不高興？’哈利生氣地想道。‘我不是你的傀儡。我不需要你告訴我要做什麼！’

“那讀心術呢，波特？”斯內普說，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不會也是出於‘自我保護’的考慮而學習的吧，是這樣嗎？”

哈利的身體變得僵直，但他保持住了尚無破綻的表演。“讀心術？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先生，我沒有學習這項技能。”

為了防護而學習大腦封閉術是一回事，但學習讀心術，另一項黑魔法，一項帶攻擊性的技能，卻是另一碼事。對哈利來說，最好是全盤否認。

“不要對我撒謊，波特！”斯內普咆哮道。

“我沒有撒謊，先生。”哈利撒了謊。

“那你可以解釋你剛才的行為嗎？”斯內普說話的口吻讓哈利明白了，為什麼魔法部從來沒有真正相信斯內普不再是食死徒。“隻有掌握讀心術的人才可以在彆人的大腦裡停留這麼長的時間，並觀看他們的記憶。”

“但我真的不知道讀心術，先生。”哈利說。“也許是因為您的突襲讓我猝不及防，所以處於本能，我使用了超常的力量將您推出，不知何故，我最終跟隨那股推力進入了您的頭腦？那是一種可能，不是嗎，先生？”他將最後一個問題指向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看起來若有所思。“我猜是這樣的，哈利。但是我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哈利聳了聳肩。“不管怎樣，我對擁有超常規的技能早已習以為常。”他說。

鄧布利多發出一聲輕笑。“說的對，哈利。”

哈利在內心歡呼起來。鄧布利多畢竟是個格蘭芬多。而另一方麵，斯萊特林的院長卻難以對付。

鄧布利多畢竟是個格蘭芬多？這種想法是怎麼產生的？聽起來好像成為一名格蘭芬多是件壞事……

‘不要忘記，你自己，是一個格蘭芬多，哈利。’不知何故，哈利對此不再感到確定。他可以肯定，就連斯內普也對他的斯萊特林表現感到印象頗深。

哈利是對的，斯內普不會就此罷休。

“波特——”斯內普開口說道。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微微搖了搖頭。

斯內普發出一聲冷笑，但沒有開口。哈利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鄧布利多轉向哈利，深沉的目光看著哈利，似乎正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哈利鎮靜地注視著他。

最終，鄧布利多坐直了身，用和藹的語氣說，“你可以離開了，哈利。”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鄧布利多？’哈利憤怒地想，奇怪地是，他的心中帶著一絲失望。‘我難道沒有向你證明，我可以自我防衛嗎？’

“或者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哈利。”鄧布利多問。

“沒有，先生，”哈利沉著地應答道。“我最好先走了，先生。”

哈利站起身來，在離開辦公室前，他朝校長點點頭，然後轉向斯內普，也朝他點了一下頭，後者正眯著眼睛打量著哈利。

‘在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你仍然把我當做小孩看待。’他想道，關上了身後的門。‘你也許是個好領袖，鄧布利多，但你永遠不是一名合格的教授。為了達到你那所謂的更高的目的，你已經忘記了作為一個老師最基本的工作——幫助和引導學生。你忽視了那些你應該關心的人，那也是為什麼，你失去了湯姆·裡德爾。’

————

西弗勒斯如一陣暴風般返回自己的住所，他氣得七竅生煙。波特竟然敢在校長麵前如此大膽地撒謊。

儘管阿不思如是說，西弗勒斯可以肯定，波特懂得讀心術。否則那小子怎麼可以觀看他的記憶？而且在他所有的記憶中，他看到的偏偏是那一個。

雖然西弗勒斯非常想要用鑽心咒咒那小子，他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如果波特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學習兩種黑魔法這一事實對他有任何用處的話，就是它讓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必須密切留神那個男孩。

他回想起波特在阿不思辦公室的小小表演。他必須承認波特的表現幾乎是斯萊——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他在想什麼？波特？斯萊特林？

————

今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在周六舉行。在那之前，哈利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如此想念飛翔的感覺。對哈利來說，他有一年的時間沒有騎到飛天掃帚上了，因為他在過去沒有成為斯萊特林的找球手。

“騎上掃帚。”

哈利遵照指示做了。在離他幾英尺的地方是德拉科·馬爾福，斯萊特林的找球手。

哈利盯著馬爾福，思考著馬爾福究竟在計劃什麼，但馬爾福拒絕與哈利對視。哈利知道，馬爾福在第二天將要參加宣誓儀式，這個信息是他在一周前與馬爾福的夜談中，通過讀心術發現的。馬爾福真的會去參加食死徒聚會嗎？如果他不願意，他還是會跟隨自己父親的足跡嗎？

哨聲讓哈利從沉思中回到現實世界。他踢離地麵，衝向天空。

十五分鐘之後，在羅恩，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一連使格蘭芬多丟失五球之後，斯萊特林現在領先六十分。哈利在球場上空盤旋，這時他注意到馬爾福在他旁邊飛行。

儘管處於如此境地，哈利知道，如果馬爾福明天將要被烙上黑魔標記，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與之交談的機會。

哈利朝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微微飛近了一點。“馬爾福？”

“什麼，波特？”馬爾福說，他連頭也沒有抬一下，眼光繼續搜索著金色飛賊。“我們在比賽，如果你忘記了的話。”

“你要去參加明天的聚會嗎？”哈利問。

聽到哈利的話，馬爾福的頭猛地抽動了一下。“你怎麼知——”他突然打住，狠狠地瞪著哈利。“你可以停止閱讀我的思想嗎，波特？或者你不能理解‘隱私’的含義？”他生氣的嘶聲說道。

“對不起。”哈利說，他真的感到很抱歉。他知道彆人試圖乾涉自己隱私的感受。“但你那天的情緒十分強烈……任何一個懂讀心術的人都可以感受到。”

馬爾福對此並不感到信服，他繼續怒視著哈利，不過他眼裡的怒火開始平息。

“我是一個馬爾福，我不打算放棄這個名字。”馬爾福轉過身，將飛天掃帚朝自己的身體挪近了一些。“但另一方麵，我也是一個斯萊特林。一個斯萊特林總是會找到一條途徑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完，馬爾福飛身衝向魁地奇球場的另一端，他飛向了……

哈利倒抽了一口冷氣，立即加速去追趕斯萊特林找球手。

————

人們可能會以為，因為烏姆裡奇的存在，想要在宵禁後在城堡中遊蕩是十分困難的事。這確實是一種可能，如果那個癩蛤蟆女人聰明到能時不時改變一下巡邏時間的話。借助活點地圖的幫助，要找出什麼時候可以安全溜出宿舍，對於哈利而言，是件十分輕易的事。在過去的兩周內，哈利一直在宵禁後偷偷溜到自己的訓練室，花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閱讀。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完成了幻影移行部分，帶著萬分的不情願，繼續‘訓練’的其他部分。

周日晚上，哈利和往常一樣，在羅恩熟睡之後，溜出了宿舍。今晚，他卻無法集中精力。

當晚早些時候，他從活點地圖上看到斯內普和馬爾福在禁林附近消失了。

哈利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試圖說服馬爾福，但是顯然，這還不夠。馬爾福仍然要成為一名食死徒。

對此哈利並未感到特彆心煩，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馬爾福做出違背父親意誌的決定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但是為什麼他感到如此失望呢？

哈利歎了口氣。如果他對馬爾福成為食死徒都無能為力，那麼，他怎麼可能找回湯姆？

哈利揉了揉額頭，將魔杖放回衣服口袋。帶著如此繁雜的思緒，他無法靜下心來練習那些魔法，他可能一不小心將咒語反彈回自己身上。

————

西弗勒斯與其他頭戴麵具的食死徒一起站在墓地旁。作為德拉科的教父，他享有觀看宣誓儀式的榮耀。其他幾個食死徒也在場，包括盧修斯和納西莎·馬爾福。

德拉科跪在黑魔王麵前，他垂下了頭。

“將那個女孩帶過來。”伏地魔說。

不久，一個麻瓜女孩被帶到他們麵前。測試。任何新加入的食死徒都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們在接受黑魔法標記以前，必須折磨，然後謀殺指定的受害者。

德拉科將目光轉向女孩，後者正大聲的哭喊著母親。

“你知道該怎麼做，年輕的德拉科。”伏地魔冷冷地說。

“是的，我的主人。”德拉科說，他的聲音沒有透露任何情感。

德拉科閉上雙眼，遲疑了很長時間。然後他重新睜開眼睛，將魔杖指向了搖晃中的女孩。

“阿瓦達索命。”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

一道綠光從德拉科的魔杖尖端傳出，尖叫聲停止了。

————

德拉科盯著眼前他剛剛殺死的女孩毫無聲息的軀體。他做了什麼？

“你應該折磨她，而不是殺死她。”黑魔王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德拉科努力壓抑住胃裡那股惡心的感覺，掙紮著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要搖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一次低下了頭。

“我很抱歉，我的主人。”他的聲音從牙縫中傳出，但他還是成功的控製住了自己的語氣，讓它聽起來平和自然。

德拉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那個測試，在這之前，他已經從身體上和心理上做了許多準備。但顯然，這些準備工作是不夠的。

眼前的情景是那麼可怕。怎麼有人可以雪上加霜的折磨那個女孩？他們對她的折磨難道還不夠嗎？德拉科唯一能做的，就是結束她的痛苦。

然而，他不能告訴黑魔王他的理由。德拉科決定在伏地魔進一步詢問他之前改變話題。

“我通過測試了嗎，主人？”

“下一次最好遵照我的命令，德拉科。”伏地魔說。

“是的，主人。”德拉科溫順地問答，仍然小心翼翼地回避那雙猩紅色的眼睛。

“舉起你的左胳膊。”伏地魔從王座般的椅子上站起身來。

德拉科遵命，當那個蛇形般的身影靠近他時，他努力地克製往後跳的衝動。

德拉科緩緩地卷起左邊的衣袖。當黑魔王的魔杖與他的皮膚接觸時，他克製住不要發抖。黑魔王低聲說了一個咒語，突然，一陣劇痛橫穿德拉科。疼痛從他的左胳膊穿流到他的肩部，然後襲遍全身。就好象同時被十個鑽心咒擊中。德拉科的自製力開始迅速流失。

他叫出聲來，用手緊緊地捂住胳膊，在那個地方，一個永久的黑魔法標記像火燒般嵌入他的皮膚。

————

“我會……好起來的，西弗勒斯叔叔。”

在德拉科想要離開辦公室時，西弗勒斯抓住了他。

在聚會結束後，西弗勒斯總算將德拉科帶回了霍格沃茨。西弗勒斯知道接受黑魔標記的疼痛感覺。對於德拉科在那之後還能行走，他感到十分驚訝。

“不，德拉科，你現在的狀態很差，不能回宿舍。”他說。

“我很好。”德拉科又說了一遍。他露出一個假笑。“他們……在公共休息室等我。”

西弗勒斯在心裡歎了口氣。當然，其他斯萊特林一定會等候他。德拉科畢竟是全年級第一個接受黑魔法標記的學生。

“當然。”他說。“但至少喝了這劑魔藥再走。”他遞給德拉科一瓶緩解疼痛的魔藥，後者飛快地咽下了整瓶藥水。

“謝謝你，西弗勒斯叔叔。”德拉科說，他朝房門走去。“明天課上見。”說完，他消失在走廊中。

西弗勒斯皺緊了眉頭。他知道德拉科想要回到宿舍，但為什麼他還感到，德拉科想要儘早擺脫他？這個男孩似乎在……害怕他。不，不是害怕，一個馬爾福永遠也不知怕為何物。但是為什麼在他們的整段談話中，德拉科甚至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呢？他的教子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地板。

將這些疑問推到一邊，西弗勒斯去阿不思處作報告。德拉科的使命是密切關注波特。而那小子，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傲慢愚蠢，可能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德拉科的新任務，以及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

————

哈利抬起頭，看著馬爾福走進房間。他仔細地察看著這位斯萊特林。馬爾福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他的步伐十分不穩定，看起來他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極大的控製力。

馬爾福的目光從哈利身上掠過，他猛地坐到一把沙發椅上，因疼痛而發出一陣嘶語。

“馬爾福？你還好嗎？”哈利問。

“我很好。”馬爾福飛快地回答。

哈利不由得揚起了眉頭。他的目光掃過馬爾福的左拳頭，因為握得太緊連關節都發白了。

“當然。”他用嘲弄的口吻說。

馬爾福瞪了他一眼，然後歎了口氣，將頭傾向沙發椅靠背，以便得到放鬆。

哈利的斯萊特林一麵告訴他自己，要和馬爾福保持距離。至少先等馬爾福告訴他深夜想要與他會麵的原因。

那天夜裡，在床上輾轉反側長達一個多小時之後，哈利放棄了繼續躺在床上的打算。他來到公共休息室，開始寫變形術論文，這時，那枚假硬幣開始發熱，告訴哈利兩個小時之後有一場HA聚會。因為羅恩和赫敏沒有從宿舍下來，哈利知道聚會隻針對他。哈利立即明白是誰設定了聚會時間。唯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馬爾福為什麼想要與他見麵。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嗎？但你還是來了。”馬爾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你自始自終還是個格蘭芬多，波特。”

哈利聳了聳肩。“我是格蘭芬多。我的表現也應該像一個格蘭芬多。”他說。

馬爾福盯著哈利看了一會。最後，他說，“一半格蘭芬多，至少。一半斯萊特林。”

哈利發出一聲輕笑。這是事實。但是現在不是討論哈利屬於哪個學院的時候。

“你為什麼叫我來這兒，馬爾福？”他問。

“也許為了綁架你，然後將你送給黑魔王？”

“並且真的告訴我？不，我不這麼認為。”哈利說。

馬爾福坐直身子。“你告訴我要做出自己的抉擇，”他說。“這是我的選擇。”他的目光探進哈利的眼睛。“我是個馬爾福，如我先前告訴你的那樣，我希望繼續做一個馬爾福。那是我的生活所在，如果我不跟隨父親的腳步，成為食死徒，我將失去一切。”

“我……理解。”哈利平靜地說，努力地隱藏住語氣中的失望之情。

“我以為可以忘記我想要的東西，簡單地做父親告訴我的事情。在你開始乾涉我的事情之前，我知道我可以做到。”馬爾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他搖了搖頭。“我不能，波特，在你告訴我關於選擇之後，我再也無法做到。”馬爾福用顫抖的聲音說。“我不能做父親做的事。我……”馬爾福閉上雙眼，輕柔地說。“我不是一個殺人犯。”

“馬爾福……”哈利不知如何安慰這位斯萊特林。

“結束這一切，波特。”

“什麼？”哈利問。

“殺了那個混蛋，結束戰爭。”馬爾福緊攥拳頭，莊嚴地看著哈利。“我可以做你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