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培根 第三十二封信 | 阿不思……(1 / 1)

親愛的蓋爾:

雖然那句話聽上去確實就像挑釁,親愛的蓋勒特先生,當然,這個問題在昨晚我們便已經討論過了,但是我不得不說,或許在麵對阿不福思的時候,你能夠做到不說話並將問題全部交給我來解決,或許——我個人認為——會更好。

既然提到德姆斯特朗,說真的,一直都沒有問過,我有些好奇導致你被開除的黑魔法實驗,或許你願意將你的實驗筆記與內容借給我看一看?我是說,如果純粹從理論上來看,或許我可以提出某些意見或是幫助?

我相信,當時造成的嚴重後果並非是你的本意。

等候你的貓頭鷹。

上封信中所提到的內容非常有意思,從不同的角度,我們可以用不止一種方式來對“人”下定義,當然,包括其他事物。

當然,當我們開始從詞彙轉向句子,即構造句法原則時,相應的,與詞彙本身所需求的相似,兩個特征需要相互聯係:適應性,即良好的進行構建,以及完整性,即意義的完整性。

就像我們之前所提到的,當我們運用意義方式的概念來定義言語的部分以及語法屬性(例如拉丁語中的格、數等)。很明顯,我們可以區分固有的意義方式,如格或性彆,以及外部的意義方式,例如作為所擁有或獲得的東西的意義,或與其他事物有某種關係的意義。

但需要明確的是,對於一個詞來說,它意味著需要另一個詞來產生一個完整意義的句子(如“梅林的胡子”)。

單從邏輯上而言,遵守搭配和支配規則會產生良好構造的句子,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構造不良的句子都應該被否定,或許其中一些在傳達信息方麵更有效——例如用於比喻意義的句子。

但嚴格來說,對於每個比喻表達,或許都應該存在一個等效的正確形式,不過上下文依舊應被視為具有重要的詮釋價值。

畢竟言語本身便具有迷惑性,無論是文本自身可能產生的不確定性,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它可以有多種解釋;亦或是其本身所達到的某種迷惑人心的效果。

而在語句之上,便是文本。

或許可以以我們此時此刻的“書信”作為談論的話題。

書信自然也是一種藝術,例如[問候]被認為是每封信的必要前提(例如,社交因素)。但實際上,從具體的語句構造來看,根據語句的自然順序與人為選擇詞語順序之間的區彆,或許可以成就另一個目標——美學。

當然,這種[美學]依舊必須服從清晰性原則,或者,避免所選話題可能不符收件人的興趣。

不過或許在這裡,我們可以通過羅傑培根——尼克·勒梅先生曾跟我提起過他——對我們之前一直討論的[符號]來進一步討論。

與之前的那些麻瓜的神學家一樣,羅傑對感性方麵的符號定義提出了某些質疑,認為不僅有感性的事物是符號,概念(即不接觸感官的)也可以是符號。

然而,與神學傳統及邏輯語義的傳統不同,羅傑認為構成符號的關鍵是與解釋者的關係,而不是與客體的關係,所以,沒有接受並現實化的解釋者的符號僅僅隻是一種潛在的可能性。

那麼,我們便可以分為兩個主要類彆:自然符號和根據意向有序的符號。

其中自然符號又可以分為兩類:通過推理與其自身關聯的符號和通過相似性或自然一致性與其自身關聯的符號。

這些,也都是我們在之前的書信中曾經所提到的內容。

從推理而言,推理可能是必然的或可能的,也與當前事件、過去事件或將來事件有關。或者說,它們是在對象或事件之間實際關係的詞彙化,而這些關係或許是時間性的、可能性的,有時還是因果的。

而自然符號的第二種類型則發生在一個對象作為另一個對象的代理功能的情況下,這種關係是通過它們之間的相似性聯係起來的。例如,雪地上的腳印,意味著留下它的動物。

第二大類則是由靈魂有序的符號而構成的,當然,其中同樣存在兩種類型:自願的(即遵循決議)和無意的(對外界刺激的反應)。例如,語言中的詞彙和對角巷的商店標誌都屬於前者,而動物的鳴叫聲則屬於後者。

不過,這裡不得不插一句,親愛的蓋勒特,在這些符號和人類語言的中間位置或許可以被[感歎詞]所占據,它們即參與了對情緒的即時反應,又具有其他語法成分的慣例性。

比較特殊的是口頭表達,當然它同樣是作為一種約定意義的符號,但實際上意味著為了所指而建立的真實存在的某種[客體]。

它按照講話者頭腦中所形成的一種模式發出,符合了其所指對象的自然形象。因此,它是其種類或心理圖像的第二種自然符號類型。

但又因為這種語音表達的心理形象在說話者發聲時便存在,因此這種表達也被視為第一種自然符號類型。

……

關於前段時間我們所探尋的那些線索,我剛剛收到其中某隻貓頭鷹的傳訊,似乎發現了[老魔杖]的一些蹤跡。

或許你願意前來詳談。

親吻。

你的

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