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烊的父親原先是混□□的,後麵靠這個發家了,不過他們家就是和□□有勾連,沒人敢惹。他為什麼初三了還轉學來我們這,就是因為他在原來學校犯事了,聽說把人打到進醫院了,還不止一個,隻要一言不合就打人,還不知輕重。太可怕了。”
說這話的是班上的二流子吳天。人如其名,無法無天,他本人正經事一件不乾,雞零狗碎一件不落。他嘴巴裡的事情,淩翡也就聽一耳朵,根本沒在意,畢竟歐烊怎麼樣和自己無關。他又打了一個哈欠,最近天氣轉暖,他就老犯困,已經爭取早睡了還是忍不住想睡覺。春困夏盹秋乏冬眠,他一年四季都睡不飽的樣子。
關於歐烊的那些八卦背著正主在班上傳的沸沸揚揚,但是一切都隻是暗潮洶湧,這些也隻是大家背地裡無聊的談資,這樣的無聊八卦最多幾天就會因為無趣而慢慢熱度降下去,直到第二周歐烊臉上負傷,這些流言似乎得到了應證,大家又掀起一波熱潮。當然,忌憚歐烊身上的那股子戾氣,沒人傻到當他麵說這些。
而這些關於歐烊的流言蜚語,有幾點是對的。他父親確實是□□,他確實是因為打人轉校來的,還有他確實是會打人。這些是淩翡和歐烊走在一起之後知道的。
聚會到十點左右結束的。淩翡喝了一點酒,走出來風一吹,他感覺清醒了點。
“你怎麼回去?”陳曉東問。
“坐地鐵,這個時候還有班次。”淩翡回道。
“一起。”陳曉東和淩翡一起慢慢朝地鐵站走去。
“你知道麼,張煦那個家夥,記得吧。他現在在賣紅酒,上次和他買了一次酒,真是要被他笑死,以前可沒發現他這樣,不管講什麼一定要說謝謝和沒關係。沒說他還提醒你說。不說話題都沒辦法終止。”
“這次他沒來聚會。”淩翡問。
“沒來,他剛好去上海出差了。”陳曉東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淩翡說,“你知道麼,他說他在上海遇到一個老同學。”
淩翡疑惑地看著陳曉東,就見他說出兩個字,“歐烊。”
這兩個字如錘子猛擊心間,他一下子就醒神了,“他……回國了?”
“嗯,好像是家裡的生意,他正好回國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