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故裡 “關煜!今早有位遊客退房時……(1 / 1)

穿越之前的我,臨近畢業之際,內心卻充滿了對職場的畏懼。

大學並非我夢中的學府,而是在母親的堅持下,我無奈地踏入了這所師範大學的門檻。

我曾抱持著通過考研來提升自己的學曆,試圖扭轉人生的想法。

然而,我的學習狀態卻逐年下滑,甚至不如從前。

曾幾何時,我為了能與程予晞同處一個考場,奮發圖強,連續三年幾乎穩坐全校前二十的寶座。

如今,考研卻成了我逃避現實的借口,我在家中打著遊戲,消磨時光,最終被母親逐出家門,逼我麵對現實,去找工作。

錯過了校園招聘的黃金時機,我隻能在社會的招聘市場中被人挑剔,被嫌棄為沒有工作經驗的失敗者。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卻陷入了無儘的996模式,每月四千五的工資,除去房租水電和生活的開銷,幾乎所剩無幾,更彆提看病和積蓄了。

終於,我鼓起勇氣申請加薪,卻隻得到了五百元的漲幅,原因竟是我性格內向,被領導視為職場大忌。

領導的話語如同針尖般刺痛我,我開始強迫自己變得外向,然而每當夜晚降臨,白天的尷尬和彆人的異樣眼神便在心中無限放大,讓我對第二天的工作充滿了恐懼。

我努力改變自己,終於得到了領導對我性格變好的誇獎。

然而,當我再次申請加薪時,領導卻又挑出了我另一個毛病:你要是全年都沒有遲到、請假和補卡就好了......

這一切都讓我深感人生的失敗和無奈。

重來一次,我的生活也並未變得多麼絢爛奪目。

無論如何,我已經儘力爭取到了目前所能擁有的最好生活。

大學四年裡,我懷揣著青春的熱情,無所畏懼地嘗試各種可能性。

我曾為陸珊珊擔任過助理,通過她和喬菲的人脈介紹,我有幸參與了一些互聯網廣告公司的短片拍攝,甚至還擔任過淘寶模特。

我還曾在幕後參與老師的工作室短片廣告的拍攝,到電視台的綜藝工作室實習,以及在網絡視頻平台從事劇集宣傳工作。

影視行業的工作強度幾乎達到了007的境地,我常常忙碌到淩晨四五點才回家。

每次回家,我都累得隻想匆匆刷牙,然後倒頭就睡,甚至連澡都來不及洗。

雖然身體疲憊,但內心的滿足感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可能是因為我終於擺脫了精神上的束縛,沒有了生存上的煩憂,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然而,有時我也會感到心臟狂跳,擔心自己會突然倒下。

因此,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了陳三哥和喬菲各一份,以防萬一我在家裡暈倒,他們能及時發現並給我送去急救,尤其是替我照顧好我家寶貝圓圓的下半輩子。

臨近畢業,我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我問自己,難道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嗎?是否還有其他可能性等待我去探索?

於是,我報名參加了三支一扶計劃,最終被分配到了自己並不怎麼謀麵的老家支農。

如果是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願意回老家的。那時的我覺得自己人生失敗,連在大城市立足都做不到,回老家豈不是更丟臉。

但現在的我,或許是因為年齡漸長,不再那麼在乎麵子,也不再那麼向往大城市的繁華。

我覺得回家鄉感受慢節奏的生活也挺好,而且還能為當地的扶貧工作貢獻自己的力量。

時代在不斷變遷,日新月異,沒有誰應該被時代所拋棄,他們隻是缺少有誌之士的推動改造。

當我告訴老媽我的決定時,她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告訴我,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怕,回家就好。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淚不自覺地溢出眼眶。

或許在穿越前,我應該多信任她一些,那樣我就不會把生活過得那麼壓抑,總是擔心未知的危險會降臨到我頭上,就像塔羅牌裡的寶劍四一樣。

我家鄉是少數民族地區,地處偏遠,高鐵無法直達。

這次回鄉,我要先坐高鐵到地級市,再轉乘摩托車前往汽車站購票,接著乘坐兩個半小時的長途汽車才能抵達縣城。

但這還不是終點,我仍需搭乘當地的大巴車,再經過一小時的顛簸,才能抵達那個深藏的小鎮。

這樣的交通不便,無疑成為了家鄉旅遊業發展的一大阻礙。

此次,我和同事們的主要任務便是修複當地一處具有民族特色的廢棄民宅,並因地製宜,拓展鎮上的旅遊項目。

經過討論,我們意識到,與周圍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的旅遊景點相比,舊墟的翻新雖然能減少文化資源的流失速度,但對旅客的吸引力可能有限。

因此,我們決定主打農家樂路線,通過民宿、咖啡奶茶店、燒烤以及文化牆等項目的建設,為遊客提供一個彆樣的鄉村體驗。

我們被派來參與這個項目的大多是傳播類的大學生,在項目逐漸落地後,我們開始按照計劃運營社交媒體賬號,拍攝視頻進行宣傳。

我們在各種社交平台,巧妙地搭配了周邊知名旅遊景點的旅程攻略,同時巧妙地融入了我們□□落的宣傳,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漸漸地,遊客們開始注意到我們這裡,不僅能穿上民族服裝拍照,還能欣賞到小橋流水的美景和豐富的民族文化牆背景。

隨著民宿和燒烤預約單子的陸續增多,周圍的大爺大媽們也開始擺攤售賣農產品,□□落項目的生機逐漸煥發。

我平時就住在項目附近,每逢休息日,我都會騎著電動車回縣城陪外婆吃飯。

這是老媽的命令,她希望我能多陪伴這位八十多歲的獨居高齡外婆。外婆身體不太好,暈車且難以適應新環境,所以除了老家,她哪裡都不想去。

每次去外婆家吃飯,她煮的飯菜很清淡,我臉上吃飽了的神情都是演技。

等離開外婆家後,我就會找家店大吃特吃,滿足自己對重口味的渴望。

或許,清淡的飲食習慣也是外婆能夠保持長壽的秘訣吧。

我正在路邊小店吃粉條時,手機突然響起,是同事的來電。

我嘴裡還塞著麵條,接起電話,聲音含糊地問:

“喂?”

同事的聲音顯得異常焦急,語速明顯加快:

“關煜!今早有位遊客退房時落下了一條金項鏈在房間,但我們找不到,他非說我們私吞了,還威脅要舉報我們,這可怎麼辦?”

我一聽,頓時覺得事態嚴重,連忙加快咀嚼速度,將嘴裡的粉條吞下,說道:

“哪個房間?現在有遊客入住嗎?監控查了嗎?他走後還有誰進過房間?誰清理的?先徹底查一遍,如果不是我們的問題,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同事回答道:

“是207房間,你今早收拾的,所以我打電話給你。”

我驚訝地叫道:

“啊?!”

今早我匆忙收拾了三間房子,並沒注意到有項鏈,隻記得有一間房旅客留下了保溫杯,說不定拆被子時項鏈被卷進去沒抖出來,

“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我放下吃了一半的麵,付了錢便騎上小電驢,全力向小鎮飛馳而去。

一路上,我心裡七上八下,擔心事情會鬨大。

到達□□落時,外麵看似一切正常,旅客們各自忙碌著拍照、選購特產,尚未引起圍觀。

我匆匆停好車,直奔民宿區。

在大堂前台,我看到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同事正和一名高個男子交談。

他倆的表情還算平和,看來事情並沒有惡化。

我走過去,喘了口氣,問同事:

“家琪,你剛剛打電話說的那個客人在哪裡?”

家琪突然狡黠一笑,說:

“嘻嘻,騙你的啦!其實是你的朋友來找你玩了!”

說著,她看向了我身邊的高個男子。

我這才鬆了口氣,但仍有些生氣,沒好氣地看向身邊的男子。

當我看清他的臉時,不禁給了他肩膀一拳,笑道:

“我說你們啊,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原來這個人是陳阿三,我們做了四年的鄰居,關係已經親近了許多,說話間少了當初的客氣和疏離。

陳阿三捂著肩膀,笑著回應:

“本想給你個驚喜,怎麼樣?在這裡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