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 “我們在一起吧!”我毫不猶……(1 / 1)

“小夥子,能否幫我拿兩樣東西?”

我並不知道說話者是誰,但幾乎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對要拿的東西毫無概念。

真的好累,我決定回房間休息。眼前便是通向我房間的門,我自然而然地走了進去。

通向我房間的門後是一條又長又黑的走廊,我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回頭。

走到走廊的中段,我遇見了一位老奶奶,對麵則是一群正準備從這裡出去的人。他們是人是鬼?我突然心生恐懼,生怕他們攻擊我,於是警惕地盯著這群奇怪的“人”,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幸運的是,最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走過那條長長的走廊,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我的臥室有一扇長方形的窗戶,可以看到客廳的全景。我看到老爸老媽正在客廳活動,於是無聊地坐在床上觀察他們。然而,我卻發現他們一動不動,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我決定再觀察一會兒。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因為老爸老媽真的像被人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

“老爸,老媽!”我忍不住大聲叫他們,希望他們能夠聽到。

當我叫完他們後,窗戶的畫麵完全變了。客廳的光線變得像黃昏時分,老爸老媽也換了姿勢,但他們的動作並不自然,更像是畫麵切換時瞬間出現在了不同的位置。

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媽好奇地朝我的臥室張望,問我:“煜啊,你在裡麵做什麼呢?”

我回答道:“我在房間休息啊。”

老媽的神情顯得有些焦急,對我說:“你就在裡麵待著,彆亂跑,我馬上進來找你!”

我開始懷疑這個臥室,難道這裡並不是我的房間?

沒過多久,老媽急匆匆地走進這間房,催促道:“快,跟媽媽離開這裡!”

我點了點頭,匆忙地將房間裡的幾樣東西用布包裹起來帶走,然後緊跟在老媽身後。

我們再次經過那條長長的走廊。我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莫名的物體襲擊,因此我緊張地四處張望。

在走廊的中段,我再次遇到了那位老奶奶。她其實長相並不可怕,微笑著,甚至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但她一直盯著我,讓我有些害怕她會突然襲擊我。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兩人擦肩而過,她繼續對著我保持微笑,而我則繼續警惕地看著她。就在我即將走出她的視線時,她突然皺起了眉頭。

她快步走上前拍了拍我,我回過頭停下,疑惑地看著她。老奶奶並沒有對我說一句話,她隻是默默地指著我手裡的包裹。

我恍然大悟,立刻將包裹攤開。她隻從中拿走了兩樣東西,然後對我恢複了之前的微笑。

我回過頭,跟隨老媽走出了這個奇怪的走廊。

然後,我就醒來了。我嘗試動了動身體,劇烈的疼痛瞬間讓我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

我沒死?!我低頭查看自己胸前被白布包紮起來的傷口,心中湧起一陣慶幸。那程予晞呢?他怎麼樣了?

我忍痛下床,隨便抓住一個醫護人員詢問程予晞的情況。由於語言不通,對方語速太快且有口音,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有華人或者中國人嗎?”我煩躁地向四周求助,但周圍的人都用茫然的眼神看著我。我像個瘋子一樣被幾個人按回床上。

他們繼續用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但我預感到他們要我安靜下來。我身處異鄉,如果他們真的把我當精神病綁起來,我費再多口舌也沒有用。

我試圖冷靜下來跟他們溝通,告訴他們我不太聽得懂他們的話,希望能找個懂漢語的人跟我交流。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

“關煜!”

我激動地看過去,隻見程予晞正朝我走來。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衝上來抱著我。然而,由於他的胸膛按壓到了我的傷口,我痛得悶哼出聲。

“啊,對不起。”他聽到我的痛哼聲後馬上彈開,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而我,看著他還好好活著,忍不住熱淚盈眶,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替我向剛剛被我驚擾的工作人員解釋情況,他們走後,我和程予晞都鬆了一口氣。

他告訴我:“我已經聯係了大使館,等你傷勢好些能出院,他們再安排你回國。等一下你可能要配合警方的調查。”

我點點頭,關切地問道:“你的傷口還好嗎?”

他微笑著回答:“會好起來的。”

聽到我的關心,他顯然很高興,但轉而又收斂了些笑容,“你回國以後就彆來找我了,等我回國。”

我忍不住擔憂地問:“你,還要留在這裡嗎?”

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消了前世的災,他以後是不是就能平平安安。

“放心。”他反握住我的手,試圖給我更多的安全感,“其實經過這件事,我不想再一個人猜忌,一個人胡思亂想了......”

“什麼?”我帶著疑惑,凝視著他的雙眼,似乎想從中看出一些超越友誼的情愫,心中暗暗期待著他的回答。

“你真的看不出來嗎?”他看上去有些受傷,“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不是那種朋友之間的喜歡,是我希望能和你牽手、擁抱、接吻、同居,甚至白頭偕老的那種喜歡。”

他依舊那麼直接,即使在告白時也毫不保留,似乎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如果他不是我喜歡的人,這樣的告白確實會讓人感到尷尬。

但是,誰叫我偏偏喜歡他呢?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似乎都無法逃脫這個讓我心動的陷阱。

“我們在一起吧!”我毫不猶豫地回應,將五指穿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接下來的幾天,警方和大使館的人都來了。我積極配合調查,希望能儘快抓住真凶。畢竟,從當時的情況看,那個凶手顯然是有預謀的,絕非臨時起意。同時,大使館也和我商量好了回國的具體時間。

重新拿回手機後,我第一時間聯係了父母。他們急切地要求和我開視頻通話,打開視頻後,他們爭先恐後地查看我的情況。

“臭小子,下次不許隨便出國!你跑這麼遠,我們都不能及時過去接你!”老媽真的生氣了,急得臉都紅了,眼睛也紅腫著,顯然是不久前哭過一場。

我感到非常對不起爸媽,讓他們如此擔心。他們說什麼我就答應什麼,保證最近幾年都會安分守己,儘量不讓他們擔心。

程予晞為我安排了單人病房,這裡走廊比較安靜,很少有人走動。我記得美國的私人醫療費用應該很昂貴,不知道他為我花了多少錢。

我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問道:“這裡住院要花多少錢?”

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彆擔心,花的是我的錢。”

我激動地反駁道:“那我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

他無所謂地挑了挑眉,聳了聳肩,“反正那是我爸的錢,他不給我談戀愛花,也會被他小老婆和私生子揮霍掉。”

我愣了一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那我幫你多花錢吧。”

他每天都會過來看望我,時間不定。因為彼此都有傷在身,我們並沒有做什麼越軌的事。最多的,隻是親密地抱抱、親親,占占小便宜,但我已經很滿足了。

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我們似乎都接收到了某種信號,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倆都躺在床頭,我急切地看著他含情的雙眸,然後目光遊移到他有些顫動的雙唇上。

我懷疑他已經聽到了我的心跳聲,因為我也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在觸碰到他冰冷而柔軟的唇瓣時,我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雙眼。

即使閉上雙眼,我也能準確地找到他嘴唇的位置。我們的親吻如同蜻蜓點水般多次試探、加重,最後珍惜地捧起他的臉頰,難舍難分,唇齒交纏。

真實的觸感都在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夢。程予晞,他真的是我的愛人。

越是美好的事物,越讓人擔心其無法長久。每當程予晞不在的時候,我便會戴上耳機,聽著《暗湧》的旋律,心中湧起無儘的患得患失。

突然,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程予晞通常不會敲門,他會直接走進來。所以,我猜想可能是醫護人員或是警方的人。

我拔下耳機,輕聲說道:“請進。”

然而,進來的人卻出乎我的意料。她是一位美麗得令人驚豔的女孩子,第一眼就讓人眼前一亮。

雖然她有著典型的黃種人長相,但皮膚卻白皙得發亮。她有一頭柔軟彎曲的長發,低位半束起,垂落在肩頭。她穿著白色長裙,肩上披著棕白色網格圍巾,搭配著珍珠耳釘,整個人顯得溫柔而明媚。

她手上拿著花束和水果籃,笑眼彎彎如月牙,豔麗的紅唇一張一合,微笑著說道:“你好,請問你就是關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