詼諧的夢 “辦什麼事?水木,你……(1 / 1)

上岸日記 豫漁 2981 字 12個月前

“辦什麼事?水木,你現在已經成年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違法犯罪的事情堅決不能做!”

趙天佑看向許水木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許水木感覺有些不自在,偏過頭嘴裡答應著。

這樣子在趙天佑的眼裡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心虛,強行將他的臉掰過來。

“我說的可是認真的,你答應我,永遠不能做違法的事情,快點。”

許水木沒辦法,隻能說:“好,我永遠不做違法的事情,這樣行嗎?”

趙天佑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勉強鬆開了他。

許水木到家之後把這件事也告訴了蘇白,蘇白麵色複雜。他聽懂了,但是明顯不想讓麵前這朵純潔的小白花知道那隻貓說什麼汙言穢語。

許水木看蘇白也不打算說的樣子,堪堪閉了嘴,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奇心很重的魚。

蘇白則默默地給凱麗打了個差評,差評原因:騷擾顧客。

噬夢貓回複:哈哈,看來小家夥告狀了?抱歉,下次還敢。

優啟航私立高中改卷的效率特彆高,第二天就有老師來公布成績。

首先登場的是一臉笑意的張景,那慈祥的樣子讓一路上看到他的同學都莫名的毛骨悚然。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張景今天被鬼上身了嗎?”

旁邊的同學小聲說,另一個同學回答到:“唉肯定是!我早就建議學校建一個專門驅鬼許水木的部門,現在好了吧,張景也太慘了。”

高二(10)班教室內,看著一臉笑容的張景,班裡的同學都默默繃直了身體。

趙天佑倒是沒其他同學表現的那麼緊張,反而還小聲對許水木吐槽:“張景今天吃錯藥了?”

許水木聳了聳肩道:“應該是忘記吃火藥了。”

兩個人的對話聲極小,但在此時,趙天佑連針掉地上都能清楚聽見的教室裡,他們的聲音就有點兒太過突兀了。

張景抿了一口保溫杯裡的茶,淡淡地說:“請許水木和趙天佑來講台上來分享一下自己的學習心得。”

趙天佑被提到名字也絲毫沒有羞恥心的樣子,沒心沒肺地就和許水木上了講台。周圍的同學都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萬萬沒想到,許水木上台之後真的從善如流的分享自己的學習經驗:“這些簡單的知識上課聽一聽就行了,不聽也裝一下,不然會被趕出教室。”

台下的同學聽見這句話實在是想笑,但苦於張景今天的反常行為,他們決定暫時不作死。

沒想到張景先笑出了聲,還拍了拍許水木的肩膀說:“不要太驕傲水木同學,雖然你這次和趙天佑並列年級第一,但也不要太過自滿。”

隨後又和藹地看向講台下眼神迷茫的同學,道:“都愣著乾什麼?快點鼓掌啊!”

這句話後,空氣凝固了一秒。隨後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充斥著整個教室。

“許哥牛/逼!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神!”

“艸,我沒聽錯吧?倆並列第一,我們班?下課我得打電話問問我媽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冒你個頭,是你考的嗎?要冒青煙也是許水木和趙天佑家的祖墳。”

許水木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好像考第一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而趙天佑這個百分百全抄得到的年級第一,也不要臉的接收了同學們的稱讚。

鼓掌的聲音停下後,張景適時走到許水木麵前。手掌張開就要往他頭上落,趙天佑下意識想把許水木拉開。可沒想到張景隻是輕輕拍了拍許水木的頭,笑道:“頭發挺好看的,但可彆長著好看 去外麵隨便勾搭小姑娘啊,我可是會盯著你的。”

這之後一上午,許水木和趙天佑兩個人都是以全科滿分的成績被表彰。這真實性……不言而喻。

班級的同學逐漸從驚訝讚賞變成了懷疑鄙視,趙天佑卻在座位上自我陶醉般地欣賞著滿分試卷。

“嘖,水木,你也太牛了,你真的有14年都沒學過習嗎?”

許水木淡淡道:“學習過,但對於這些知識,隻有暑假接觸過。”

趙天佑再一次直觀的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因為滿分,老師在講卷子的時候許水木正大光明地睡覺。也沒老師敢多說什麼,畢竟他們可不相信許水木是抄趙天佑的。

反而明裡暗裡暗示趙天佑這種行為不可取,趙天佑也全當耳旁風。

孫文濤正坐在教室裡喝著枸杞茶,看到身邊正在整理資料的張景一臉笑意。出聲問:“老張啊,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張景看著手裡女兒的照片,一臉寵溺地說:“你知道嗎,老孫?昨天我夢見我女兒了,他給了我一幅畫……我想,我的女兒也一定不想看到我消極下去。”

孫文濤看到張景是發自內心的輕鬆後,也跟著笑了。

那年沒有到來的春風,很久之後拂過油菜花田,終於吹進了張景的心裡。

放學了,趙天佑和許水木一起打掃泳池。不過鑒於趙天佑怕水,大部分都是許水木一個人打掃的。

趙天佑坐在椅子上,看著認真打掃的許水木,假意關心道:“本來是罰我的,可是我怕水,真是麻煩你了。”

許水木頭也沒抬。

“同甘共苦,以後我也有難處你就要幫我扛。”

趙天佑看許水木的臉上沒有表情,貌似並不是什麼玩笑話,頓時有些後悔了。但看著那不足1m的水池,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了。

他閒來無事就和許水木嘮嗑,談到自己怕水的原因,趙天佑沉默了好久才說:“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兩個人都出去打工。爺爺奶奶照顧我,有一次去海邊玩掉進海裡了。差點沒上來,是孟佳瑤救了我,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她就像我的神明一樣像我遊了過來……”話到這裡就停住了。

許水木剛想問孟佳瑤為什麼那麼小就會遊泳,但抬頭看見趙天佑紅透的臉又閉了嘴。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好奇怪,許水木認為自己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至少對於自己什麼時候該不說話這件事他還是能把握好的。

許水木想了一下,問:“這就是你喜歡她的原因嗎?”

“這個人隻是其中一個,她學習好長得又好看,哪個男生不為她傾倒?”

許水木無辜地眨眨眼,趙天佑又立馬說:“你不算。”

“哦。”

兩個人正在談話這段時間,張景已經提前離校了。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兒,他想告訴她:“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也許還有更多的話要說,可張景暫時隻能想到這一句。

天氣灰蒙蒙的,好像馬上就要下雨了。張景帶著傘,往墓地的地方去。

終於到了地方,他在遠遠地就看見了自己女兒的墓碑,深呼吸後向那裡走去。可隻走了沒幾步,一個穿著黑色雨衣戴著黑色口罩的人就向他走來。

張景沒忍住偏頭看了一眼,沒想到腹部突然感到一陣刺痛。鮮紅的血滴在了地上,黑衣人又連刺幾刀,最後他跪倒在地上。

看著女兒的遺像,一滴雨水剛好滴在了上麵。滿麵笑容的女孩仿佛在流淚,張景最終閉上了眼睛。

死前,他想:抱歉了閨女,本來說好的要好好活下去的。

世界暗了下去,雨水衝刷著血液,屬於他的黑夜和白天再也不會來了。

而此時正在畫室畫畫的蘇白好像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立馬換了一塊空白的畫布。

他的眼睛裡好像失去了聚焦,機械地畫著畫,幾個小時過去了。天完全黑了下來,許水木也已經回來了。

一副色調詼諧地油畫出現在麵前,雨霧中是整齊的墓碑,和遠處清晰的女孩的心思。

這時,蘇白好像才反應過來。看著麵前的畫,失神地看向窗外。雨還在下,詛咒還是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