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 愉快的周末總是短暫的,許……(1 / 1)

上岸日記 豫漁 3388 字 12個月前

愉快的周末總是短暫的,許水木這次進校竟然沒有見到趙天佑。稀奇,這人以前可都是在學校門口等他的。

背後的書包裡拉鏈拉開了一個口,一隻奶牛貓微微地將頭探出來。

“這學校還挺大的。”

許水木沒有回答凱麗,因為他沒有見過彆的學校,也不清楚這個到底算不算大。

他為了避開那些八卦女生,踩著點進教室。沒想到的是,自己身旁的那個位置還空著。

在許水木坐下後,孫文濤也進了教室,他也不好找機會詢問其他同學關於趙天佑的情況。

一節課過去,一些八卦的學生把許水木圍了起來。

“水木,你知道趙天佑怎麼了嗎?今天早上上課前我就見他被叫到校長辦公室談話了。”

許水木搖了搖頭,起身抱著書包離開了教室,也不管身後的同學議論什麼。

他進了洗手間,將凱麗放了出來。一出來她就伸了個懶腰,吐槽道:“這書包也太擠了,你們現在學生黨作業都這麼多嗎?真可怕。”

許水木在一旁囑咐:“出了洗手間,左拐到走廊儘頭就是高二年級的老師辦公室,張景現在沒有課,你正好可以過去。”

凱麗用眼神示意他放心,輕快地跑了出去。

許水木要又拿著書包回了教室,但看著身邊空蕩的座位,心裡隱隱不安。直到中午吃飯前的最後一堂課結束,趙天佑也沒有回來。

他終於忍不住上前詢問任課老師:“請問趙天佑今天為什麼沒來上課嗎?”

梅雅是個上了年齡的女教師,看見許水木過來問她趙天佑的事感到很驚訝。因為在她的印象裡,許水木好像一直都是個不愛說話,性格內向的人。

她一想到趙天佑就歎氣道:“他昨天和校外人員打架鬥毆,而且是拉著其他學校的人一起打的。被校長知道後叫到了辦公室問話,估計要被記一次大過了。”

梅雅口中的記一次大過隻是最輕的,優啟航私立高中對打架鬥毆這種事情零容忍度,趙天佑還是結夥打架,最有可能直接被退學。

許水木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謝過老師後就往教室外走。梅雅叫住了他:“許同學,你要去找趙天佑嗎?”

許水木點了點頭。

梅雅勸道:“你還是彆去了,我看過你和劉博懷比拚英語口語的視頻。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孩子,趙天佑他將來在社會上可能甚至連一份穩定的工作都找不到,你們兩個不是一路人。老師勸你一句,安心學習,不要在和趙天佑一起混了。”

許水木聽得直皺眉,說了一句:“如果不是他,你們也不會看到我的潛力。”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梅雅喊道:“那你現在去哪兒找他啊?中午要周清的,你不能錯過!”

可惜許水木的聲音早就消失在了走廊儘頭,梅雅都快急死了。

許水木去了校長辦公室和老師辦公室都沒有找到趙天佑,反而遇見了完成任務回來的凱麗。

凱麗得知許水木在找人後也幫起忙來。

她移動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找到了在遊泳池旁邊坐著的趙天佑。

許水木得到消息後也趕了過來,看到趙天佑坐在遊泳池旁邊的椅子上,思慮再三還是走了上去。

他輕聲問:“校長給了你什麼懲罰?”

趙天佑轉頭看向了一臉擔憂的許水木愣了一下才說:“讓我打掃一個星期的遊泳池而已,肖延紅知道我怕水,應該是故意刁難我的。”

許水木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麼打架?”

趙天佑蠻不在乎地說:“當然是為了兄弟情,上周五的時候他們在其他學校堵了我收的一個小弟,昨天我聽到消息一時衝動就……嘖,挺傻的吧。”

“可現在我也是你的小弟,如果你因為打架退學,我就不能當你的小弟了。”

趙天佑挑眉看他。

“為什麼?”

許水木很自然地說:“我們相處時間隻限於學校,一出校門我就會被蘇白拉走,所以你退學之後在校外當你小弟沒有實際意義。”

“嘖,你的想法我竟然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午飯時間過去了,許水木強拉著趙天佑回教室周清。趙天佑一臉不情願:“真不用,反正我隻會交白卷。”

許水木頭也不回地說:“我會就行了,我可以給你看。”

趙天佑顯然是沒想到能從許水木的嘴裡聽到這麼中聽的話,微愣了一下。

“你就這麼隨便答應讓我抄卷子了?”

許水木搖了搖頭,趙天佑心道:果然有條件嘛。

結果就聽這人說:“這不是抄,隻是客觀意義上的借鑒我的答案,算是另一種層麵的知識共享。我相信老師會理解我們的。”

趙天佑“噗”的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我去,神他媽的知識共享,還得是你啊水木。”

考試時講台上的老師偶爾掃一下下麵的同學,這給了趙天佑很大的機會抄許水木的試卷。

考試完之後,趙天佑整個人神清氣爽。

“你是怎麼做的那麼快的,不會有錯題吧?倒不是哥不相信你,你每張卷子隻用了一半的時間,你做題都不帶思考的嗎?”

許水木疑惑反問:“原來做題還需要思考嗎?那我以後會試一試。”

晚上放學,許水木在校門口看到了變回人形的凱麗。她看許水木的眼神帶著誘惑感,仿佛能將他的皮剝乾淨。

凱麗輕笑道:“蘇少爺已經將尾款結清了,並托我告訴你‘Sb校長又留學生乾部開會 ’,現在……要跟你彙報一下情況嘛~”

說著,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就要摸到許水木的臉,被趙天佑反應迅速地拉開。

他還沒消化完凱麗說的話,就已經下意識將許水木護在身後了。

許水木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

他湊到趙天佑的耳邊說:“我跟這位小姐有些私事,你先回家吧。”

趙天佑被熱氣噴的耳朵紅,立馬遠離身後的許水木。有些惱羞成怒地說:“我才不關心你的事呢!走了。”

許水木看著趙天佑遠去的身影,把麵前的凱麗拉到了沒有人的地方。

“你說吧。”

凱麗看他這副模樣,反而不著急了。好似漫不經心地問:“你跟剛才那個男生什麼關係啊?他看起來蠻關心你的。”

許水木 :“嗯,我同桌,彙報一下張景的情況。”

麵前的女人聳了聳肩,告訴了許水木她讓張景做的夢。

張景的四周是一片金黃的油菜花,一眼望去,沒有儘頭。

一個年輕的女生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帶著一頂白色的帽子坐在花田裡畫畫。他從這個方向望去,那個女生赫然就是逝去多年的自己的女兒。

有多久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了?即使是在夢裡,張景也很少夢見他的女兒,有時他都以為是他女兒在天堂故意懲罰他而不回來看他。

張景有許多話卡在喉嚨裡,他知道自己在夢裡,怕一開口夢就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突然站起來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張景。她對他笑了笑,將手中的畫遞給了張景。

畫的是張景,畫中的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像正在跟彆人炫耀自己的女兒。也可能是為自己教的某個學生感到驕傲,這才是他。沒有那些狂躁,有的隻是一個幸福的靈魂。

整個過程沒有一句對話,隻有微風拂過油菜花的聲音。但張景卻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女兒要對自己說什麼,哽咽地說:“放心吧閨女,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好起來的。”

許水木聽完後沒什麼反應,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凱麗卻用嫵媚地聲音說道:“小家夥今年成年了吧?要不要跟姐姐做一個?”

他困惑回頭。

“做什麼?”

因為太過好奇而跟過來的趙天佑剛湊近就聽到了這句話,大直男的腦子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靠,這女人到底誰呀,該不會是什麼地下非法組織交易什麼的吧?

凱麗笑著說:“當然是做……”愛字還沒說出來就瞥到了拐角處麵色猙獰的趙天佑,於是便停下了自己的虎狼之詞。

“沒什麼,交易之外的事多說無益,我先走了,很期待下次和你的交易。”

雖然花的是蘇白的錢。

凱麗剛走,趙天佑就衝上來質問許水木:“那女的跟你什麼關係?你不會……那什麼了吧?”

許水木當然聽不懂他們這些扭扭捏捏的用詞,於是回答道:“交易關係,還有,我不會什麼?”

趙天佑語言組織都不利索了:“什麼交易關係?難道她真的那什麼你了?”

許水木不明白“那什麼”是什麼,隻能挑著自己能聽得懂的回答:“我給她錢,她幫我辦事,就是這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