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麵麵相覷,都沒有說一句話。現在正值寒冬季節,風徐徐的吹著,吹起旁邊的枝葉,發起呲呲的響聲。
現在季聞道還不知道自己是皇子,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哦,對!
一次密謀!
他和常公公的密謀中知道的。當時季聞道正好掩藏在門背後,被厚厚的簾子遮蓋住。劇情裡對這幕進行的詳儘描繪。
“褚太醫”
靜謐的空間裡突然傳出一聲稚音,好像在平靜的水流中扔了一枚石子。
刹那間,泛起漣漪。
褚銘尋著聲音望去。
季聞道已經把手從頭上放了下來,緊緊抓著那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的衣袍,神情膽怯的瞄著褚銘。
還是個小孩子呀。
褚銘內心嗤笑,不過按照原劇情,季聞道被常公公教訓了之後雖然讓原褚銘看著不要讓其死,但原褚銘可不會有這麼好心思。
原褚銘因為懷才不遇,原本好好的成績足以入朝為官,但由於帝王荒廢朝政,以致於他最終被分配到太醫院做一個末職之官,因此常常鬱鬱寡歡,他對這個王朝已經沒有了希望,隻是巧然得知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太監竟然是三皇子,內心的變態欲望一觸即發。他想他死不斷的折磨以達到高潮。
“來吧,我送你回去。”褚銘蹲下來朝季聞道伸出手,劇情裡並沒有對此進行詳細的描寫,隻說了他們大反派對主角如何如何虐待啊,欺辱啊。
所以褚銘隻能按自己的心意行事。
季聞道詫異地看著褚銘,不過他很快就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眼睛裡又重新顯露出膽怯不安的樣子。
這是起始。
季聞道因為冒犯了太子,說是冒犯,實則也就是在太子出行的路上突然出現了而已,而他,當時也正是要去赴後宮的正得寵的娘娘——嫻貴妃的差,歪打正著地,迎麵碰上了太子。
而常公公作為太子麵前的大太監自然要教訓教訓這個行事冒失的小太監。
但也是這一次教訓,讓常公公心裡起了懷疑……
“哎?”褚銘手裡突然一陣冰涼,喚醒了他的回憶劇情之旅。
褚銘回過神,正好看見手裡的那一隻小手,手背上被泥土遮蓋,還有一些被小石子無意間劃出來的傷。
褚銘從懷裡掏了掏,
果然,古人都有帕子。
褚銘右手拿起左手上那隻小手,眼神專注地,擦拭著那泥土,好像手裡的是什麼珍貴的玉如意夜明珠般。
季聞道在手被褚銘拿過去的時候渾身突然戰栗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上一世,此人可是臨時都不願讓自己沾上一滴血,愛乾淨愛到了病態的程度。
這一世,難道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嗎?
【ooc啦,親^_^】
褚銘正在擦手的動作一頓
嚇!這統是誰!
【Genny臨時被委派彆的任務啦,我先來代班啦啦啦啦~】新來的係統很活潑,歡快的電子音就像一串串代碼跳動了起來。
“Genny?! ”
【人家親切的稱呼呢】
【不要崩壞人物哦,honey ~】
褚銘內心思考了片刻,他繼續手上的動作,甚至擦的皮膚表麵都變成了紅色。
“嘶”
褚銘感到手裡的小手的掙脫之意。
“奴才,奴才還要去嫻貴妃那裡”季聞道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才把手掙脫出來,趕忙道。
褚銘聽著那怯弱,低的好像蚊子嗡嗡的聲音。
褚銘慢條斯理的起身,打了打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神情倨傲,像那官至一品的大老爺一樣鼻子朝天。
像趕垃圾一樣揮了下手,示意季聞道趕緊離開,彆臟了他的眼。
褚銘看著那小個子邁著快速的小步子離開的背影,仿佛他是那打他的常公公一般。
此次去嫻貴妃那,怕是凶多吉少。
嫻貴妃,正是太子的生母。
【能給我一份地圖不】這皇宮裡的路實在太繞了,褚銘已經嘗試地的走了幾個彎,但均已失敗告終,他沒有找到任何標誌性建築。
匡!
褚銘手裡有了一份地圖。
褚銘翻開一看,挑了挑眉,這常公公不愧是宮中的老人,教訓人挑了這麼一個鳥無人煙的地方,皇宮裡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也是實屬不易。
而現在,他在,呃,
再往前走走就是季聞道的住處了。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