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我會讓大家活著”
淚汪汪的李維西聽到這話就笑了,前一秒哭,後一秒笑的李維西把光年弄的沒有頭緒。
急匆匆敲門聲突然出現,把正在對視的李維西和光年嚇了一跳。光年輕皺眉頭說道:
“進”
推開門的量恒嚴肅又急促的說道:
“光年,又有情況了”
光年迅速和量恒走下樓,李維西也緊隨其後。
來到一樓,就看見懸浮的屏幕上閃著星星點點的紅色。
光年見狀臉上更加沉重了。
迷惑的李維西問道:
“這是什麼”
量恒解釋道:
“這是黑極光石正在汲取宇球人的情緒價值,這些紅點就表示因為各種心裡狀況又有人死於非命。空間碎片是可以流竄的,如果寄主死了,它會繼續寄生在其他情緒易被攻擊的人的體內。”
李維西:
“情緒價值有什麼用?”
量恒:
“起初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們要人的情緒價值,後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研究才發現,在這裡人的情緒就是力量,它可以使一個人一瞬間轉變心態甚至人性,這種力量無窮大,不知道要比我們這種隻有生命但沒實際感知力的極光石要厲害上多少倍,尤其是非常差的情緒”
李維西怯怯問道:
“你們不是神嗎”
光年雙手撐著桌子,無奈又沉重的看著李維西說道:
“神也不是一切,我們不是萬能的,我們也會隕落,也會消亡殆儘,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甚至連我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狀況”
李維西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光年:
“不等了,就現在”
量恒擔憂的連忙問道:
“可具體問題和情況還沒有跟維西說過,他真的可以嗎”
還沒能好好接受這些看似荒唐的事情的李維西也憂心忡忡的看著兩個人。
光年停頓了一下,看向不安的李維西,消沉的臉上不再愁眉不展,嘴角勾起一點微笑說道:
“我相信他”
光年走到李維西麵前,左手牽起李維西的手腕,把自己右手手腕內側的發著金黃色光影的極光石貼在他的手腕內側。
在光影閃爍之間,李維西一直望著光年的眼睛,那時的恐懼,不安還是擔憂一瞬間消失不見了,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一片黑暗的空地。
李維西環顧四周:
“這是哪兒啊”
光年:
“不知道,大概是哪個郊區吧”
怔怔的李維西突然反應過來:
“啊?郊區”
李維西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光年,嘴裡小聲嘀咕著:
“這個王八蛋”
罵完後覺得心裡暗爽,笑著追著光年。
李維西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能不能等等我,你腳下有輪子啊,走這麼快,咱們去哪兒啊,這荒郊野嶺的不會有狼出沒吧……”
光年聽著李維西的碎碎念不耐煩的說道:
“你能不能安靜點”
李維西撇嘴說道:
“你說讓我做載體,又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就算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光年神情一怔,柔情的看著李維西的眼睛說道:
“我不會讓你死”
突如其來的深情感席卷著李維西那顆幼小的心靈,還有那雙讓他本就一點不能抗拒的雙眼,頓時使他柔軟了下來。
“我……我隻是一種比喻,比喻又不是一定會發生”
光年:
“你的比喻不著邊際,以後彆比喻了”
李維西就像一隻暴躁的小貓,一聽這話又把毛豎起來了。
一路上就聽李維西自己自娛自樂了,說說這,說說那。光年有時候真的很想把他的嘴封起來。
走了很久兩人終於看見了光亮。
李維西:
“這什麼地方啊”
光年:
“不知道”
李維西無語:
“你到底是不是神啊,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光年:
“神也不能什麼都知道”
突然的一個聲響,像是玻璃質地的東西從高空墜落下來,打斷了兩個人鬥嘴,倆人隨著聲響找到了一個狹窄的胡同。
穿過窄小陰暗的胡同,來到了一小片空地,空地被一幢幢破舊雜亂的樓包圍著。向上看這樓看不到儘頭。進來的胡同也瞬間就消失了。
壓抑和灰暗一時間交融起來,讓人喘不上來氣。光年微微皺眉站在原地打量這個沒有出口的地方,李維西卻毫不在意的走來走去。
光年:
“你怎麼好像還挺喜歡這裡的”
李維西站住腳回答道:
“當然,我可是經常住這種地方的,知道這地方叫什麼嗎?你肯定不知道,你有那麼大個彆墅,你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地方吧。這地方叫筒子樓,地方又小,人又多,環境又差。這種地方隻有我們這種特彆沒錢的人才會來住的,房租超級便宜的”
李維西笑著說著這些話,光年卻怎麼也沒覺得出來他有多開心。
李維西:
“行了,彆皺著眉了,下一步乾嘛啊,這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睡覺,就拉我來這兒了,還出不去了”
光年回過神來:
“不能出去了是因為這裡有時間阻斷,如果事情解決不完我們誰也不能出去了”
光年說完就走向了樓梯,李維西緊隨其後。兩人一起從第一層到第二層再到第三層……
李維西:
“咱們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啊”
光年:
“先去最上麵看看吧”
兩人因為並排走,肩並著肩使地方更加狹小,不斷的扒著每家每戶晾出來的衣服和毛巾之類的東西。
李維西:
“光年,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光年:
“哪裡?”
李維西:
“筒子樓住這麼多人,明明每家都亮著燈,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太奇怪了”
光年失笑,停下來看著李維西說:
“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神經沒有呢”
李維西:
“你什麼意思?”
光年:
“我剛到這裡就發現這個問題了,你怎麼才發現,但是沒辦法,我確實比較聰明”
李維西深呼吸,勾起了嘴角說道: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真壞”
不等光年反駁,李維西又補了一句:
“還不要臉”
說完李維西氣呼呼的往前走了,光年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一直到頂層,李維西都沒跟光年說過一句話,自顧自的向上走。
光年:
“李維西,你等等我,我好歹也是一把老骨頭了”
李維西翻了個白眼,一口氣登上了頂層。
光年:
“你們現在的小孩子啊,都太任性了,一點兒不懂得尊老愛幼,保護帥哥”
李維西半蹲著正看著些什麼,回頭對剛走上來的光年說道:
“彆倚老賣老又自戀了,你快來看看”
光年瞬間嚴肅的走向了李維西。
一個暗紅色包裹放在那裡,光年也半蹲下來捏了包裹一下,在手指間搓了搓又聞了聞。
“是血”
李維西大驚失色:
“啊?誰的血啊”
光年一臉無語:
“我本以為你不害怕呢,原來是壓根兒不知道是什麼,你還真是沒什麼神經”
光年一邊說著一邊把包裹打開,裡麵是一個潰爛的玩偶,玩偶上麵也鋪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李維西早已退了好幾步看著光年。
光年:
“這就是個玩偶,你就這麼害怕啊”
李維西:
“廢話,你是神,我又不是,我就是個人,怎麼可能不怕呢,萬一是個人呢,又萬一是鬼呢”
李維西自己越說越害怕,又往後撤了幾步。
光年使壞把血玩偶直接扔到了李維西手裡,李維西下意識接住了,下一秒被嚇得大叫。把雙手抻的老遠,偏著頭閉緊了雙眼。
光年打趣:
“李維西,你這個膽子真得好好練練了”
李維西剛想把血玩偶放下,光年又回頭警告式說道:
“奧,對了李維西,你現在手裡的這個東西至關重要,能不能出去就全靠它了,如果你弄丟了,後果你得自己承擔了”
李維西聽完立馬收回了快要落地的手,瞪著光年問道:
“那為什麼你不拿著”
光年:
“因為我是老板”
李維西抿著嘴,臉氣的通紅。
光年笑著又補了一句:
“還因為我又壞還不要臉”
說完瀟灑的轉身下樓了。
李維西現在恨不得把光年拉過來先揍兩個小時,然後再把自己的嘴縫兩個小時。
沒辦法,上了光年這條賊船,就彆想好好到達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