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李四家出來的陸湛，看著陰沉的天，嘴裡哼著小曲，搖晃著腳步往家走，眼看著雨就要下，陸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轉彎的牆角裡傳出了一聲嗚咽聲

“世道亂呐，小爺我可管不起”陸湛看了看牆角，好像確實有個人影在晃

“小，小兄弟彆走，救……救救我……我……有錢……”一個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牆角裡傳了出來

“有錢？多少？”聽到有錢，陸湛停下了腳步

“最……最少十塊大洋……”

陸湛聽到有十多塊現大洋，心裡合計了一下，便往牆角走去

陸湛轉個彎就著月光，陸湛看到牆角靠著一個穿的西裝革履，年齡大概三十左右的男人，鼻青臉腫的靠在牆上

“小兄弟，救救我，我給你錢”說著便用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來一把現大洋，遞了過去

“行，你在這等著我，我去給你找大夫”說著，陸湛伸手抓過對方手裡的錢，本來有些醉意也清醒了，轉身往診所

不多一會，陸湛就跑到了診門口，哐哐哐，陸湛用力拍了拍大門

“開門，大夫開門，有，有病人”陸湛微微喘著氣說

“哪來的冤家，這個點鐘敲門”診所的門開了個小縫

“有病明天早上再看，這個點鐘不接診了”

說著便要關門

陸湛看到要關門，急忙把手扒在門上，手裡抓了幾塊現大洋遞了進去

“急……急診”

門內的大夫接過現大洋，在手裡掂了掂，撂下一句等著，便回屋取了出診的工具，打開門問道

“病人在哪呢”

“城南”

“城南？”大夫一聽這麼遠“去不了，太遠了，你這幾塊現大洋，可不夠”

“你這也太黑了，我剛才最少遞過去七八塊”陸湛呲牙咧嘴的說

“這深更半夜的，你還要出急診，還這麼遠的地方，你那幾塊現大洋肯定是不夠的”

陸湛看了看大夫，心裡暗罵了一句真黑心，咬咬牙，心說這次可虧大了，便從兜裡把剩餘的現大洋都掏了出來，一把塞到大夫手裡說到

“這下，可以走了吧”

大夫收了錢，掂了掂，便跟著陸湛往城外走去

不一會，陸湛便帶著大夫來到了剛才的牆角，裡麵的人明顯比之前陸湛見到的時候虛弱很多

“大夫你快看看，還有救沒救了，咱們可先說好，你要救不了，錢你可得退我”

“邊切，拿著手電”說著，大夫把剛打開的手電遞給陸湛，

大夫就著手電光一看對方的穿著打扮，又看了看被人打腫的臉，心下便知道了這是個家境不凡的公子

大夫湊近男子，輕輕拍了拍男子的臉

“醒醒，醒醒，”

聽到大夫的呼叫，男子幽幽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站在大夫邊上舉著手電的陸湛，想張嘴，又沒有力氣

大夫摸了摸男子的頭，又順著男子的頭往下按，當按到男子的肩膀的時候，男子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手斷了”大夫說著，邊拿工具邊對陸湛說

“你去找個平板車，我先給他簡單處理下，一會你幫忙把他推到診所”

陸湛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男子，心下老大的不願意，心想果然是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錢沒剩下，還要當苦力，可都到了這個程度，眼瞅著脫身是不行了，便把拿著的手電塞回大夫手裡，往附近的人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