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 於挽意沒有過多解釋,翻過身……(1 / 1)

於挽意沒有過多解釋,翻過身沒有回答“我累了,改天再說。”於挽意語氣冰冷異常。

何瀟瀟沒再過多追問,從於晚意話裡便知蕭家滿門被屠殺肯定與他脫不了乾係,那可以懷疑他是個壞人身份。

伊麗國四季如春,就算是寒冬猛呐到處都還有鮮花彌漫。晴朗湛藍的高空萬裡無雲,清新的空氣讓何瀟瀟忍不住大吸一口。她洋洋灑灑的伸了個懶腰,閉目望天,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

一群大雁“咕咕嘎嘎”在頭頂飛過,一會排成“人”子,一會排成“一”字。成行的大雁像勝利的軍隊展翅高飛,互相呼應著一往直前!

“猛呐果然是個好地方啊,冬天大雁都飛來過冬!”何瀟瀟感歎道。

不知什麼時候於晚意早已站在何瀟瀟身後雙手抱胸語氣散漫道:“那你喜歡這裡嗎?”

“當然喜歡!”何瀟瀟回過頭眼裡含笑。

“正好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跟著我可以在這裡多呆一些時日,但是你必須聽我差遣,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這裡到處都是追殺你的刺客,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於挽意語氣冰冷,讓人感到無法交流。

何瀟瀟內心激動卻不敢太過表現,隻平靜道:“好!我都聽你的,隻要你能保我平安,我什麼都聽你的。”

“這鎮上太亂,我們必須要去更偏僻一點的地方。”

不知是時間緊急還是這個男人過於霸道,還沒等何瀟瀟開口,就被一把抓上了馬。

傍晚江邊漁火若影若現,晚風帶著涼意襲來,何瀟瀟不覺打了個寒顫。於挽意見狀默默脫下披風搭在她肩上。

於挽意道:“快到了,你再忍耐一下。”

“我們要去哪裡?”何瀟瀟困惑。

“曾於我出生入死的一位故友家。”於玩意神色嚴肅目光也變得愈發清冷。

何瀟瀟並不是一個好奇的寶寶,隻要與自己無關的事她從不會在意,也不會過多的打聽。

對於於晚意這種神秘而又莫測的人來說,她更是不樂意打聽他的事。

何瀟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哦。”

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個荒郊野嶺的地方,烏黑一片,隻有稀疏的幾家燈火若影若現。

他倆剛下馬,馬的喘息帶著鈍重的腳步聲,驚起了一聲聲犬吠,鳥叫聲與蟬鳴聲跌宕起伏,與這寂靜的夜晚憑添了一絲生機,彆說鄉間的景致真令人愜意!

“於大將軍,快快屋裡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提著一盞油燈早已在門前等候多時,見於挽意到來眼底儘顯喜悅。

剛到院裡隻見房頂炊煙繚繞,一幢形式獨異的吊腳樓掩映在翠竹蕉林之中,無數曲折的小徑連係著竹樓,讓獨棟角樓落於山水之間平添了一些神秘,乾欄式竹樓風格獨特,彆具異域風情。

到了角樓裡麵暖意融融,飯菜飄香,讓人如同回到家一樣溫馨。

竹條編織而成的圓桌擺滿了具有特色的猛家菜肴。桌心芭蕉葉上盛滿了菠蘿紫米抓飯,桌子一圈擺有酸筍煮魚、竹筒燒肉、茴香鴨、薄荷排骨,手樁雞腳........等等特色佳肴。

何瀟瀟這個吃貨走到桌邊根本挪不了窩,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美食。

瘦男人見狀招呼著大家:“都彆愣著了,快快入席吧。”

席麵上瘦男人眼中含淚雙手緊緊握住於挽意的手語氣沉重道:“今兒說來也是雙喜臨門。這一是你我二人久彆重逢之喜,這二是天下已定百姓能安居樂業不受顛沛流離之喜。”

瘦男人名叫岩崖,曾是於晚意手下的一名要將,因奸人挑撥,告他投軍叛敵,原被五皇子下令斬首,是於晚意向外散布他戰死沙場的消息,才讓他逃過一劫。

岩崖興致勃勃抓著酒壇給大家斟酒:“今兒咋們怎麼也要喝個儘興!”

“千言萬語儘在酒裡。”岩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於晚意隨即也乾了。

兩人正聊得儘興時,岩崖妻子笑著從灶房端上一碗鮮美的菌湯熱情的給大家乘上,手裡還比著手勢,大致意思就是乘熱喝,冷了湯就不鮮了。

何瀟瀟打量著女人,隻見她上著一件芽綠色無領窄袖短衫,下穿深綠色統裙,長及腳麵,並用精美的銀質腰帶束裙。頭發直盤頭頂左邊斜插著一簇用紗堆成的緬桂蘭。異域風情撲麵而來。

異域美人兒果然受男人喜愛,於晚意的目光從女人出來後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何瀟瀟見他盯得太久不太禮貌,於是輕聲咳了兩聲,於晚意這才把目光挪開。

岩崖見氣氛尷尬於是笑著打趣道:“大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想必這女子定是心儀之人才會讓大人走哪兒都帶著。”

於晚意低頭輕蔑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他此刻盯向岩崖的眼神略帶了一絲冷意。

“看大人滿麵春風,笑而不語,即使不說小的也知道”岩崖笑道。

於晚意道:“你知道什麼,她不過是我路邊隨手救下的逃犯,看她可憐罷了。”

何瀟瀟不可置信的盯著男人,心中狠狠的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本小姐你能活著到這裡?雖說你救了我,但我也救了你一命,咋倆算是扯平了,怎到了你嘴裡我是個逃犯?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岩崖道:“大人彆嘴硬了,大人是什麼性子彆人不清楚,小的還不清楚嗎?猛叻又亂又凶險,大人這樣一個明哲保身的人怎會隨便帶個不相乾的姑娘?小的反正是不信。”

於晚意開始不耐煩語氣也變得冰冷:“我吃好了,趕了一天的路也乏了,你給我倆準備兩間屋子,我要休息。”

岩崖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恭敬道:“聽聞大人要來,小的早早就收拾好了房間,大人今晚保準能美美的睡上一覺!”

夜裡何瀟瀟脫了外套正準備熄滅蠟燭上床睡覺,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巴,她扭捏著身子想要掙脫,但她越想要掙脫後麵的男人就貼得越緊。

男人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一陣有力的心跳聲讓何瀟瀟的心臟也加速跳動起來。

“彆叫,是我。”於晚意放低聲音道。

何瀟瀟又惱又氣:“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屋裡來乾嘛?”

於晚意語氣嚴肅且冰冷:“這蠟燭不能滅!”

“為何不能滅?”何瀟瀟疑惑地問。

於晚意道:“這燭芯上有迷魂散,你吹滅蠟燭時燭煙會被你吸進去,你今晚躺下了明早恐怕就醒不來了。”

何瀟瀟腦袋一片空白,在原地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吃驚的看著於晚意道:“你不是說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嗎?他怎麼會.......”

“不是他。”於晚意語氣堅定。

何瀟瀟道:“不是他?那是她?”

“他不是岩崖。”

於晚意紅著眼眶道:“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不是他,他從不會一口一個大人大人的叫我,也從不會和我如此拘束。還有他左手在戰場曾被毒箭刺傷過,那隻手早就廢了,怎會提得了一整壇酒。”

於晚意眼神裡殺意四起,惡狠狠道:“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在我麵前冒充岩崖,究竟有何目的?”

何瀟瀟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摸著後腦勺小聲道:“那個女人的手臂和腳後跟都是淤青的傷痕,她給我們乘湯時我看她指甲蓋都是烏青的。她不會被人挾製了吧?”

於晚意搖頭語氣依舊冰冷:“我看不是,她雙手雙腳戴的首飾十分蹊蹺,猛叻女子一般都喜歡在身上佩戴銀器來體現自己的地位,但她的首飾卻是藤條而製,詭異的是藤條上還係著沒有聲響的鈴鐺。”

“我認為她並不是被挾製了,反而是她挾製了岩崖。”

話剛落音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於晚意察覺後一手捂住何瀟瀟的口鼻,一手揮舞袖口將蠟燭熄滅。隨即一把將她按在床上。

何瀟瀟被於晚意壓著差點喘不上氣來,於是她大力推了一把示意讓他從她身上下去。

“彆動!”於晚意慢慢將兩手撐在何瀟瀟肩旁,低聲道:“把被子拉上。”

何瀟瀟把被子拉了上來剛好將於晚意的後腦勺給遮住,但她總感覺哪裡彆扭。

她穿過來第一天便知道蕭衍笙這身材豐盈,身體珠圓玉潤,每一個曲線都散發著女性的韻味和魅力。

於晚意常年征戰身體素質極高,就這點臂力對他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但不知怎的他此刻手臂卻開始發軟,嘴裡也喘著粗氣。

何瀟瀟似乎感受到了胸前的熱氣,兩頰瞬間起了紅暈,全身也燥熱起來。

她欲要推開身上的男人時,門被一把推開。

隻見岩崖妻子慢慢走向床前,她拖著手裡的油燈貼近何瀟瀟的臉,剛想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就被於晚意一把按在了床沿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於晚意語氣冷冽眼底儘顯殺氣。

女人閉口不言,欲要熄滅手裡的油燈。

於玩意一把奪過油燈放在床邊的凳子上“休要在耍花招,若你想活命,乖乖將事情交代清楚,否則我讓你鈴鐺裡的蠱蟲將你反噬!”他的話語冷若冰霜,仿佛從極地飄來的風,讓人不寒而栗。

女人詫異,臉上漏出一絲慌亂道:“你怎會知道鈴鐺裡是我種的蠱?”

於晚意並未回答隻是冷冷的吼道:“不想被蠱蟲反噬就快說!”

不知這女人是被於晚意嚇到了還是良心發現,忽而她淚如雨下可憐巴巴道:“我本是伊麗國的藥師,常年為國王製毒種蠱,因采藥途中被凶獸突襲是沿崖救了我。”

何瀟瀟疑惑道:“沿崖救了你,你為何還要害他?”

女人揩了一把眼淚義義憤填膺地說“他一個齊國的逃兵,我沒殺他都是我仁慈,我若不是看他救過我的份上,我早就讓他見閻王了,你們還能見到他?”

女人站起身來她此刻的情緒激動得如同狂暴的野馬,無法控製。

“齊國太子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蕭將軍前腳為他平定伊麗,他後腳就滅人滿門,呸!他就是個白眼狼。”

何瀟瀟明白了,這藥師該不會就是藥女吧。

何瀟瀟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麼快就找到了藥女,那好人陣營豈不是兩人可以抱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