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次日,朝上,幾人紛紛請……(1 / 1)

次日,朝上,幾人紛紛請願捐糧。

朝中大臣看了,俱是震驚,也跟上了腳步,然也有兩袖清風之人,皇帝都酌情處理了,一時攢足了七成的糧草。

看著手裡的名冊,玄德帝心思複雜,未曾料到自己國庫裡貧瘠,這些人手裡倒是富裕,但糧草能先運一部分去是好事。

“以後這種秘密可以多跟朕說。”玄德帝將名冊合上,與身旁的陸覺淺說道。

“是。”

“但剩下的三成。”玄德帝揉了揉眉心,滿臉愁容,“算了,回去,看看這些老東西有什麼餿主意。”

旋即,二人回到了禦書房。

但誰知,這些世家老臣,竟提出了征糧的說法,比例還高。

玄德帝不喜,又看著眾人將詳細的對策整理完,才看著這份上書沉思。

提筆改了幾個地方,已是底線之上,才放下筆來。

繼而便是挑人去辦,誰曾想方才還興致頗高的老臣們又如老鱉,沉默不語。

於是玄德帝點了陸覺淺出來,直接讓他去辦,順帶著辦件小事——徹查各官員底細,摸查各府糧草,還給他撥了一隊侍衛,陸覺淺明麵上是被安排了壞差事,暗地裡就是個欽差。

陸覺淺真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事務又多了起來。但身在其位兼其職,無可奈何,也深知此事不易。

但誰知到了底下,卻頻發民怨,而事實是已為百姓留足營生,掐的也是各世家大商賈,卻在征糧事上遇到了阻攔,先是所到之處糧價上漲,再是帶人鬨官衙,刺殺陸覺淺。

“大人。”皇家侍衛之一的蕭石扶著肩膀中箭的陸覺淺往衙裡走。

“叫醫師!這麼痛的!”陸覺淺歎著,心裡開始盤算對策了。

蕭石:......看來傷勢無礙,“是。”

當日,陸覺淺便吩咐蕭石去將糧市作亂幾家家底摸清,知曉是世家大族搞的鬼,陸覺淺直接讓另一隊人去打亂糧價,買入賣出,整的糧價暴跌時,再帶人暗訪各大世家,將人控製在一處陌生宅院裡,讓他們將糧都交出來,一滴不剩。

等到人走了,世家大族隻得到消息,是被山上匪盜打家劫舍了,找到陸大人時卻被公務繁忙給婉拒了,饒是誰都查不出來糧食最終流向何處,隻能查出用蕭石名號的空頭匪寨,卻死無對證。

而鬨事的,陸覺淺命人細究,絕不放過挑事的人。

就這樣幾番下來,竟有餘糧充入國庫。

等到戶部尚書問起名冊上捐了大量糧且與查出的山匪名字相同的蕭石時,陸覺淺坦然回答:“是臣在回京那日遇到的貴人,原是將無功而返,臣已做好負荊請罪,然要踏出汴州境界時,一路山匪奔來,臣本以為將身死他鄉,未曾想竟是義匪,隻求一牌匾,護寨內老小,於是臣鬥膽題了字。”

“你!你也不問問糧從何處來!”戶部尚書指著陸覺淺,氣勢洶洶,竟忘了是在禦前。

但誰能想到,陸覺淺立馬高呼:“臣有罪,實在是邊境緊急,火燒眉頭,但臣也查清了,那一寨子人都是無奈落草為寇,未曾作奸犯科,於是下官便題了字遣散,望聖上特許免其三年糧稅作修養。”

“你!”戶部尚書隻是驚呼,便被皇帝一個眼刀嚇退了。

“無妨,英雄不問出處,給朕解了如此燃眉之急,該是這般處置,愛卿辛苦了。”玄德帝難得露出了笑容,實在是因為看見人家吃癟,煞是有趣。

反正查無此人,免誰稅收呢。

“這,皇。”

“好了,事了不議,退下吧。”玄德帝說道,“對了,這個頒下去。”扔了道上書給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將上書撿起來,回去一看才驚了,竟是官家要插手百姓糧食繳納買賣,這下真是要命了。

出了宮門,陸覺淺走在一眾世家官員身後,在他身後是一眾白衣官員。

突然,前邊一眾官員回身,將陸覺淺堵住,“此事,與你有關!”

演技精湛如陸覺淺,臉上隻有惶恐,“後輩不過一介小官,得皇上旨意辦事,還差點掉腦袋。若有這通天本事,那後輩身上又怎會有箭傷呢。”

真是查不出來了,叫一眾世家惱火,於是京中便開始謠傳陸覺淺欺壓百姓,無恥征糧。

禦書房裡,玄德帝看著多出來的國庫,嘴巴差點咧開,好生忍耐才穩住了冷酷帝相。

“你說,他身上有箭傷?”

“是。”蕭石從暗處出來,向皇帝稟報了當日情形。

聽完,玄德帝笑了笑,“他倒是舍得,為了給那邊籌糧以身犯險。”

又翻開兩年前的征兵上書,隻是個小官的陸覺淺就敢上書,征兵去修建邊防,還給了萬全之策,當時是皇帝第一次任用陸覺淺辦事,見識到了他的底線與果敢,玄德帝才真正放心,畢竟此人辦事有目的性,為了誰他看的一清二楚,何況這人當官隻是為了官職能得的俸祿與府衙,彆無他求。

便如征兵時,他會細細挑選條件適合的人家,留足與工期相等的條件,滿足其餘家人生活,儘管手段雷厲風行了些,但結果是好的,但是百姓不曉得,總是說風是雨。

最後,陸覺淺是一點好處沒撈著,還被世家潑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