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組複盤起目前得到的信息和暫未得到解釋的疑點。
“你看那是魏雪漫嗎?”秦寒開著車,突然降了速,左手指著車窗外背著斜挎包的女子說道。
暮昭打開車窗,大聲向魏雪漫打招呼道:“你……”
魏雪漫十分敏銳,聽見聲音立即向暮昭處看去,暮昭的“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就看清了車裡的三人組,突然捂緊背包轉身向巷子裡跑去!
“彆跑!”暮昭見勢不妙,沒等笑麵狐將車完全停穩,就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小昭!”秦寒想攔住暮昭,為時已晚。
暮昭沿著魏雪漫逃跑的路線一直追著,無奈小巷如迷宮似的,她在一條岔口處跟丟了魏雪漫。
暮昭氣喘籲籲,搖了搖頭,於是準備原路返回。
冷不丁的!魏雪漫從轉角處竄出,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刀尖尖銳反光,看來是開了刃的,暮昭從反光中看到了自己驚恐的表情。
她手無寸鐵,由於審批手續繁瑣,刑事特彆科正常查案時是不配備武器的。
魏雪漫滿臉凶狠,刀尖指向暮昭,步步緊逼。
“你冷靜一下,把刀放下,”暮昭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一邊又希望拖住她等到秦寒他們趕來,“我隻是正常和你打個招呼,你為什麼要跑,還要拿刀對著我?”
“你要搶我東西!”魏雪漫狠狠說道。
“什麼東西?”暮昭問道,麵對緊逼的匕首,暮昭也緊張起來,“你現在放下刀,我可以視作一切沒有發生,一旦傷害到我,你就是嚴重的襲警罪,你要冷靜。”暮昭腦門滲出冷汗,還是儘力保持冷靜勸說道。
“騙子,都是騙子!”魏雪漫突然吼叫起來,手用力向前捅去,匕首劃過暮昭的脖子,暮昭提防著向後倒去,還是被劃出了血痕,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白皙的皮膚浸濕了衣領。
瞬間,暮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暮昭覺得自己隻是小睡了一會兒,昏昏沉沉的,但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暮昭第一眼看到的,還是那個一起生活十幾年的男人,大叔。
她躺在病床上,大叔正背對著她,和誰說著話,見她醒了,急忙轉過身詢問她的狀態。暮昭暫時無礙,隻是頭疼的厲害,大叔見狀便出門找醫生去了。
她看清楚了,那個人原來是秦寒啊。她勉強露出微笑,問秦寒道:“魏雪漫控製住了嗎?”
見她一醒來就關心魏雪漫的情況,秦寒也是一愣,繼而又展露出那招牌的狐狸笑容,“魏雪漫是組長控製住的,”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要說的話,“我控製住你了。”
控製住我?暮昭沒聽懂他在說什麼,頭更痛了。
“我躺了沒多久吧?”暮昭問道。
“是,是沒多久,也就短短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暮昭驚道,“沒有耽誤你們辦案吧?”
“放心,我們組長可是工作狂。”秦寒說道。
“怎麼樣了?”
“結案了。”
暮昭睜大雙眼:“什麼結果?”
“王勇。”秦寒坐下淡淡地說道。
你的直覺沒錯,王勇和歐麗華之間並不是幾麵之緣那麼簡單。
我和組長去了丁老師所在的養老院,丁老師眼花耳背,但思維依舊清晰。我說我是她從前的學生,她才放下戒備。
和她的談話中,我特意提及了她的得意門生王勇。她說王勇常常來看她,這小子,戀舊,念舊情。近幾年他還帶著歐麗華一起,她也並不意外,以前王勇還是渾小子的時候就追求過歐麗華,她還打趣,王勇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妥妥的人生贏家。
在返程路上,接到了蔣笙楠的電話,她終於把組長給她的腳印分析了出來,她得出一個排除了在場所有人之外的新腳印。這證明登山時除了五人,在案發現場還有第六人存在。
按照五人的證詞,並沒有出現這第六個人的身影,這個人是先五人一步上山的嗎?在五人登山前,此地區正在下雨,登山的難度不容小覷。說明這個人有相當豐富的登山經驗。
我和組長的腦海中想到了同一個人——王勇。回到警戒廳後,我們就申請了針對王勇的調查令。我們在“勇登峰”俱樂部辦公室的保險櫃內,搜查到了一雙符合蔣笙楠提取出來腳印的登山鞋,經過進一步調查,這雙登山鞋裡嵌著的泥土符合淩絕頂附近的土壤環境。
我們提審了王勇,要求他提供案發前一日的不在場證明,他一言不發。我們在王勇所居住的社區監控內,也沒有發現王勇出入的蹤跡。
也就是說,案發前一天,王勇從俱樂部下班後,根本沒有回家,情報科也沒有收集到他的酒店入住記錄,那他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