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掛了電話,蘇江蘺歎口氣,英氣……(1 / 1)

摘一枝花與你 願隨心 4019 字 2024-05-01

掛了電話,蘇江蘺歎口氣,英氣的臉上有些憂愁。

她知道甘之梅聽得懂她的懷疑試探,可對方很配合很無所謂,平靜得讓人有些看不懂。

是一切儘在掌握,還是無所畏懼,還是真的無所謂。

唉~

蘇江蘺又歎了口氣,今天歎的氣都比得上她一個月的量了。

“江蘺 ,站這乾什麼?瞧你這樣子,愁成這樣?唉~,我也愁啊!”

陳亮從四樓下來,愁眉苦臉的樣子比蘇江蘺更勝一籌,他又被局長來了一頓語重心長的親切問候,這案子搞得他愁死人了都。

“收隊了嗎?”蘇江蘺看到陳亮後麵跟了一串人。

“收了收了,該收集的信息都收完了,剩下的就等回局裡分析了,趕緊吃飯去,餓死我了都。”陳明濤嚷嚷著回答。

其他警察也都附和。

“是啊,餓死了,早飯吃太少了。”

“我是吃太早了,早餓了,結果臨上飯點又出警,胃都開始抗議了。”

“去哪吃啊?這會兒回去肯定沒飯了。”

“點外賣吧,回去事多著,懶得去外麵吃了。”

“那吃啥呀?”

“吃麵條,抗餓。”

“我吃飯,誰跟我一起點幾個炒菜?”

“我我我!”

蘇江蘺跟著一群餓狼下樓去,路過二樓時李敬已經不在了,不知何時走的,悄無聲息。

.......

今天是周末,小區裡不上班的年輕人好多都圍在警戒線外,看這數量,周圍幾個區的都來看熱鬨了,見警察抬著裹屍袋出來,都是一陣驚呼。

有些社牛的年輕就圍上來開始扯著嗓子追問。

“警官,怎麼又死人了?”

“是不是同一個人乾的?是殺人魔嗎?”

“是連環凶殺案嗎?這次死的人身上有沒有字?我記得昨天死的是4,今天是幾?”

“警官,你們什麼時候抓住凶手?看起來要死要幾個人,太嚇人了!!”

“警官,你倒是說點啥啊!”

麵對這些追魂躲問,陳亮頭大無比,說是肯定不能說的,官方還在捂蓋子,他也隻能打機鋒。

“還在調查,有眉目了,同誌們彆擠過來,讓我們儘快帶線索回局裡,我們好早點查清楚早點破案,不是什麼殺人魔,同誌們都彆慌彆自己嚇自己,讓一下讓一下,在擠過來就是妨礙公務了哈。”

蘇江蘺幾個都連忙分開人群,一些警察趕緊攔在兩側,分了一條通道出來,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趕緊走。

到底還是有畏懼心,被攔住後都沒在擠上前,隻是跟著多看了幾眼,畢竟是不常見的珍稀劇情。

“那個美女警察好漂亮啊!”

“我也看到了,絕對是警花!”

“裡麵還有好幾個英俊的小哥!”

“果然好苗子都在國家手裡,唉~國家什麼時候能發對象啊!”

“我也想要一個,那個警花姐姐就很好。”

“做夢請回家,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癲。”

“就是。”

......

一群警察腳步匆匆的回到車上,陳明濤仍舊坐蘇江蘺的車。

砰!的關上車門,陳明濤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有些疑惑的說:“今天這些居民怎麼這麼熱情?上次也沒這樣啊?”

蘇江蘺發動車跟上回去的車流,嘴裡回答,“可能有記者混在其中起哄,雖然目前被禁止報道,但消息還是要打探的。”

“唉,有時候這些記者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還好不是海港那邊,起碼官方能壓得住。”

“誒,對了,我記得李敬是跟咱一起來的,後麵這麼沒見人?回去啦?”陳明濤突然想起這茬。

蘇江蘺默了幾秒,緩緩開口,“我給他說了DNA鑒定的事,他有些受打擊。”

“啊,給他說啦?!”陳明濤倒吸一口涼氣,“他這前腳家人都走了,後腳就爆出這種消息,他,他受得了啊?他不會出事吧?!”

蘇江蘺臉色也有些凝重,嘴裡說著不知是安慰誰的話語,“不會的,他是成年人了,還是警察,心裡承受力比旁人要強,能挨過去的,等他緩緩,一會給他打個電話。”

“希望如此吧,他真的...唉~我要是他肯定早就不行了”,陳明濤皺成一坨的臉上全是同情。

他覺得李敬實在太慘了,兩個月的時間,接連打擊,每一件對彆人來說都是五雷轟頂般的打擊,可他硬生生的挨了三次,沒有馬上瘋掉就已經很堅強了。

蘇江蘺突然有些後悔,也許不該告訴他的,至少不是這幾天,至少在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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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確實沒瘋,他很冷靜,比任何時候都冷靜。

他沒去哪裡,隻是跟派出所請了假,回了家,回呆了二十多年的家。

今天天氣真的很好,陽光穿過玻璃窗來到屋裡,把房間映照得明亮暖陽,李敬就站在玄關,他仿佛看到母親在躺椅上看書,父親在給花澆水,而他坐在地毯上玩玩具,那時他還很小。

從玩玩具到看電視在到窩在房裡玩電腦,這個家裡承載了他的青春年少、歡顏笑語、敬仰慈愛,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李敬閉上眼在睜開,他換了拖鞋,緩步來到廚房,他記得母親就是坐在廚房離世的。

同樣搬了凳子放到廚房,關上窗,關上門,李敬靠牆坐下,然後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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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局裡吃完飯後一陣忙碌,然後開了第二場會。

“王偉,22歲,綏遠區樂縣人,死亡時間12月8號晚上兩點到三點,死因被衣服勒住脖子窒息而亡,所用的衣服是王偉自己的秋衣,綁住他手腳的也是他自己的衣服,胸前的劃痕也是用的房裡的水果刀,後腦勺也是被屋裡的酒瓶敲的,這次凶手啥都沒帶,紮帶也沒用,完全是就地取材。”

田佳慧簡單的介紹了王偉,順便吐槽了一句。

“你說錯了一點,至少撬門的鐵絲是凶手自己帶的”,陳明濤舉手反駁。

田佳慧白了他一眼繼續說。

“經法醫的檢測,確定王偉是在睡夢中被敲的頭,還是連敲兩下,然後凶手大費周章的把他掉了個,頭朝向床尾,推測是為了好勒他,有掙紮的痕跡,王偉應該在窒息中醒過來了,他可能看到了凶手的長相。”

“看到也沒用,又不能告訴我們。”陳明濤表示這就是句廢話。

“哎呀,我也知道,我是說難道你們不覺得比起前幾個的猙獰麵容,王偉的表情有點詭異嗎?”

田佳慧一邊說著掏出一張王偉麵部的放大照片,眾人都湊上去細細看,青筋暴起,麵色青紫,表情略微猙獰,很正常被勒死的表現。

“確實比起前麵幾個看起來沒那麼可怕,可這有什麼詭異的?”瞧了半天也沒看出啥,陳亮開口問。

“是啊是啊,到底哪詭異了?”其他人也是不懂。

“哎呀,”田佳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掏出一張王偉的證件照,兩張照片放一起對比,“看看,這下能發現了吧。”

幾人又是湊上前一頓琢磨,看得抓耳撓腮,好像沒啥呀?

倒是蘇江蘺若有所思,“他好像在笑?”

“沒錯!”田佳慧雙手一拍,開心的道,“還是江蘺懂我!”

然後指著兩張照片上嘴角的位置給他們科普,“看到沒,王偉是個下垂嘴,他不做表情的時候嘴角是向下的,但是他死亡的這張照片嘴角是平的,這說什麼?說明他就是在笑才把嘴角扯平的,這下看懂了吧”

哦~,其他人齊齊點頭。

“不過佳慧,得虧你注意到了這點,我們都得跟你學習,多注意細節,這個什麼嘴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陳亮對著田佳慧就是一頓誇。

田佳慧聞言臉一垮,變了個標準的死魚眼,“陳隊,你沒發現我就是個下垂嘴嗎?”

“啊,哈哈,哈哈,咱也不懂這些哈,哈哈”,陳亮尷尬的撓撓頭,引得其他人‘庫庫’的笑。

“哈哈哈!這就叫下垂嘴嗎?我還以為是你一直都不開心,整天挎著臉,跟彆人欠你錢一樣,哈哈哈!”陳明濤更是樂得不行

“我現在就挎著臉,很不開心!”田佳慧繼續用她的死魚眼懟他。

“好了濤子,收著點收著點,彆把佳慧氣笑了,噗~!哈哈哈!”黃澤凱還在旁邊拱火。

“你,們,兩,個,”田佳慧這下是真的笑了,下垂嘴都變成上翹嘴了,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揍人了。

“誒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兩人連忙往後躲。

“彆呀,濤哥凱哥,佳慧姐就一個人你們怕啥!”其他警員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攔住他們起哄。

“上啊,佳慧姐,揍他們!”

“你們這些叛徒,好男不跟女鬥知不知道!”黃澤凱還在抗議。

“佳慧姐,凱哥他看不起你!”

“你小子!你死定了!”

“佳慧姐,揍他!”

“來吧,兄弟們這麼熱情,還躲什麼,我還能打得你們跪地求饒不成。”田佳慧慢悠悠的擼起袖子,不屑的看他倆。

黃澤凱和陳明濤對視一眼,都被人看不起了,還咋整,硬乾啊!

說是硬乾,就是被硬乾一頓,讓其消氣,一時間辦公室裡氣氛歡樂的很。

陳亮和蘇江蘺都笑著看他們鬨,這兩天一直精神緊繃,又要連續熬夜,人都疲軟了,現在鬨一鬨鬆鬆神也好。